菩提树下的寓言

菩提树下的寓言第4部分阅读

珠“哼”了一声说:“讨厌”心里却被他逗得窃笑。

在经过了昨晚的绝望、孤独、饥寒交迫之后,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郁孝仁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感到轻松愉快,就像他的外套那样带来莫大的温暖,她看着眼前这个在此之前只打过两三次招呼、印象中严肃古板的男人,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踏实。这时肚子填饱了,浑身的气力也回来了,脑子的意识已然恢复,记起昨天晚上自己在朦胧中冻得发颤时,有一个强而有力的身躯紧紧环抱着自己,那个身躯是那样的炽热,却仅仅是安分地给自己输送温度而已想到这一点,她的脸又烧了起来,再也不敢看郁孝仁。

郁孝仁看着她脸上发生的变化,怔了一下,随即明白她心里所想,想跟她解释,完整的一句话到了嘴边的时候却又被他混乱的思绪得打断成语无伦次的一串字词:“那个,川,不是,珠珠昨晚我不是是因为”

川明珠突然用娇嫩的纤手捂住他的嘴柔柔地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这话刚说完,脸色顿时变得忧郁、纠结,忙低着头把手收了回来。

郁孝仁的脸随着心情由碧空万里转为乌云密布,他茫然看着川明珠嚅嚅说:“珠珠,我”刚说到第三个字,冷不防鼻子酸痒,一个重重的喷嚏像平地一声雷让川明珠和自己都是大心脏突兀跳到嗓子眼。

川明珠鼻子也酸了,却是因为郁孝仁身上只穿着背心,她关切地说:“都是我不好,害你冻了一晚上”

郁孝仁亮出手臂上不多的肌肉轻松地说:“你就别为我担心了,你看,身体好着呢,金刚似的现在不是春天吗一点也不冷,反倒是清爽舒服,所谓汝沐春风说的就是我现在这样的情况”

川明珠又是一乐,拍拍身上粘在衣服上的草屑站起来说:“现在看情形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免得柏桓他们担心。”说着迈开步子要往外走去,此前一开始是出于昏迷状态,然后刚醒时起来过一次,那时还意识到脚扭伤了,可后来又和郁孝仁相谈甚欢,心里的快乐把叫脚上的疼痛全赶跑了,此刻是全然没想起自己的脚踝扭伤了,所以刚踏出了两步,就觉得疼痛难忍,站也站不稳,身子往边上倾斜,便要倒下去。好在郁孝仁眼疾手快,侧着身子迎上去搀着她,才不致让她倒在地上。两人身体靠近,四目对望了一下又随即躲开,脸上均觉得有火在燎。

郁孝仁不自然地说:“你我背你吧”

川明珠点头应承,可随即又说:“等等,你先扶我蹲下”

郁孝仁疑惑不解,也不问她缘故,弓着背扶她蹲下,只见川明珠拾起枯草垫上的那几株七星草,向他扬了扬笑说:“这本来是给柏桓准备的,现在看来,在你身上也能派上用场”

第八章 误解

柏桓吃过慧远给的药后,烧渐渐退却了,昏睡一个晚上后,在次日清晨醒来时头沉重得像一个沙包,只能强忍着不让它往下坠。回想起川明珠整夜不知去向,又是挂念又是伤心,这时有个和尚来告知他说,郁孝仁和川明珠回来了,听到郁孝仁和她在一起,心中愤懑,忙爬下床一脸病容跑了出去。

慧远正给川明珠安排一间临时客房,这房间在藏经阁旁,原是空置出来的仓库,因为川明珠脚踝受伤,不便上下山,便破例给她布置了个住处。

郁孝仁一路把川明珠从后山背回寺里,由于距离不近,加上道路崎岖,本来郁孝仁知道川明珠归心似箭,想一口气直奔丠真寺的,但经不起川明珠的良言相劝,中间休息了两三次,路上郁孝仁还跟她开玩笑说,你该减肥了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神情亲昵,不知情者看见了,只会当他们是一对莺莺燕燕的眷侣,这种亲密一直从后山延续到丠真寺。

柏桓在通报的和尚引领下赶到藏经阁时,川明珠正笑着从郁孝仁背上下来坐在慧远叫人给她新铺好的床上,柏桓在川明珠门外看到她身上披着郁孝仁的外衣,心中酸楚难当,咬咬嘴唇看着他们,眼中充满悲愤。

郁孝仁和川明珠看到他突然间出现在门口,见他脸带愠色,忙收住了各自脸上的笑容,随后几乎同时叫出柏桓的名字。

柏桓眼眶发热,也不跟他们说话,转身就走,只听身后的郁孝仁说:“柏桓,你等等,我和你把事情说清楚”

郁孝仁话还没说完,柏桓就奔得没影了,他只得对川明珠说:“你先在这好好休息,我去和他好好解释”然后转身摆脱慧远说:“大师,明珠就有劳您照看了”

慧远双手合十说:“阿尼陀佛,你们都是我侄儿官伟的朋友,我没尽地主之谊实在过意不去,哦,我因为和他爸爸交好已久,说有叔侄的情分一点不为过。老和尚希望你们之间的矛盾早日化解,我会叫人照顾川小姐的,请安心”

川明珠看到柏桓一脸病容的时候,心里对他疼惜关切,只想问问他现在的病情并马上把自己的经历跟他说清楚,好让他能好好吃药养病,可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柏桓便愤恨离去,她想到这心里就有气,当下对郁孝仁说:“随他去吧”

郁孝仁笑了笑也不领会她的话,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说:“你们呐哎”随后谢过慧远便转身追出门外。

在门外碰到几个和尚,问起柏桓的去向,都说他奔山下去了,郁孝仁提起脚程加速往通往山下的大门跑去,跑了一盏茶的功夫,在大门外便看到了柏桓的身影。

郁孝仁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柏桓说:“你这算什么情况还没搞清楚就一声不吭走了”

柏桓涨红着眼说:“情况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到底是谁一声不吭就离开昨晚,如果不是她,我从来没觉得我会如此孤独我需要她在我身边,可是昨晚在她身边那个人是你吧你们刚认识了才几天,就热恋成了情人,看看她在你背上披着你的外衣甜笑的样子,就是跟我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过哼哼,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好哥们,这算是有福同享吗包括女人”

他最后一句话刚说完,一记拳头打在自己的左脸上,剧痛难当,牙齿也几乎松动了,身子晃了晃站稳,眼前郁孝仁正怒火冲冲握紧拳头对自己哄:“这一下是教你怎么清醒自己脑子的看看你现在,还是你自己吗简直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说的还是人话吗”

柏桓左手捂着脸,右手往郁孝仁肚子给了一拳,忍着疼痛张嘴说:“不是人的是你你明明知道我和川明珠一开始就两情相悦,你现在横刀夺爱成功,还来教训我,亏你还说我们是铁哥们一辈子的好兄弟”

郁孝仁弓腰捂着肚子,好一会疼痛感才慢慢得到缓解,他抡起拳头在柏桓身上又是一记,对他呼喝:“你知不知道昨晚她为了你孤身一人跑后山去采药”

柏桓还了他一拳说:“那一定是你陪她去了治好我病的,可是慧远大师的药”

两人的拳头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之后两人都鼻青脸肿,身上瘀伤各有几处,均筋疲力尽躺在石阶上。

郁孝仁喘着气说:“她昨天傍晚时分就一个人去了后山,后来我从一个和尚口中得知她已经去了两三个小时还,我担心她的安危,便拜托了慧远方丈照看你就马上去后山找她。我一路走一路找,直到半山腰的时候发现有个地方有亮光,我摸过去,没有看到川明珠,却发现了她丢下的手电筒。我急忙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那里的泥土疏松,草也被碾过,明显是人滑倒的迹象,我便依着那痕迹一直寻到瀑布下。我看到她时,她浑身湿透,在一块大岩石上卷成一团,我老远就呼叫她,可没回应,走近打量了她的脸才知道她已经不省人事了。后来天开始下雨,瓢泼的大雨也没能让她醒转,我只好背着她就近找了个地方,让她养伤休息。你也知道,我是说就算是你生病了,你也能意识到昨天几乎整晚都在下雨,在这样的情况下,换成是你会怎么做她自己受了伤,嘴里、心里却时时刻刻挂念着你,在她意识懵懂的情况下说的话,一字一句无不是对你的关切你现在倒好,不问青红皂白就打翻了醋瓶子,还一发不可收拾,你何曾了解到她为你做过什么何曾真正关心过她她确实喜欢你,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就可以随便挥霍她对你的好意她是个好女孩,你应该好好珍惜才是,而不该一味闹性子,这不像你的风格”

听完了郁孝仁的一番话,柏桓的气也缓得差不多了,在得知自己误会了郁川二人之后,心头却堵得慌,一股不可言喻的愧疚涌上心头,半响也没说一句话,仿佛只有时间才能带走他的愧疚。好一会,他才摸摸自己的脸对郁孝仁徐徐地说:“你这一拳下手还不够狠”说完两人四眼相对,哈哈大笑。

柏郁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回寺里,当他们俩出现在川明珠面前时,她又是吃惊又是心疼,心里明白两人动手了,更明白事情是由她而起,她看到柏桓满是伤痕的脸,心里之前生的气早消了,她刚想起床去拉柏桓的手,才一动身,就牵动了脚上的伤,她的脸就像一面镜子把抽象的疼痛形象地展现在柏桓和郁孝仁眼前。

柏桓鼻子酸楚,心里充满怜悯,不等她开口就快步走到她的床边,柔声说:“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我全都知道但现在我要你躺着,不要说话,也不要动,你听我说我就是一个傻瓜,你的心意我怎么会不知道害你受伤,还误解你的意思,我真该死我宁愿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我,受苦的人是我,你看看我今晚都对你做了些什么我就是一个瞎子我看不到你受伤,看不到你为我做的一切,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我既然只会跟你闹性子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幼稚个的啊现在我明白了,我太在乎你了,我以为这样就能让你感受到我对你的爱,可是我错了,我应该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在你身边,而不是让你为心明珠,从今往后,我不能像现在这样脆弱,我要承担起照顾你呵护你的责任我不会让你再受到这样的伤害”

就在柏桓对川明珠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有一个人悄悄离开了他们,那个人心里的感受异常复杂,他替他的朋友宽慰,他觉得应该祝福他们,但他又不想这么做。如果说,以前他不相信会有一见钟情这种事的话,那么现在他信了,就因为经过了难忘的昨晚他便是郁孝仁,一个有着浪漫情怀、不成功的诗人,一个心里隐藏着秘密的男人

川明珠听柏桓的话,心里很感动,那表面的冰层似乎也要被他融化了,可当她看到郁孝仁转身安静走开的身影,她却又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她心里很纠结,至于是什么原因,就是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的手任由柏桓握着,她不拒绝这种感觉,也不因为柏桓炽热的体温而欢喜,她的内心仍然有一丝寒意。

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继而沉沉睡去,柏桓把她的手放进被窝,给她盖好被子,便起身轻轻往外走,跨出门槛时顺便带上了门。折腾了一整天,他也身心疲乏,头疼还没有完全消除,还得吃药,然后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再以神采奕奕的面貌探望川明珠。心里打定主意,顿时觉得宽慰了许多,脚步也不似之前那般沉重了,不消一刻钟便回到了住处。

柏桓知道自己这回做事鲁莽,本来还想着回来和郁孝仁好好谈谈,可郁孝仁并不在住处,柏桓知道郁孝仁没有夜不归宿的习惯,觉得奇怪,也不多理会,自个儿提了水桶、拎着一套干净的衣裳去了澡堂,回来就往床上躺,也顾不上头发还没有完全风干。

柏桓在迷糊中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念着川明珠的名字就醒了过来,在漆黑中按下照明灯的开关,揉揉惺忪的眼睛,倒杯水喝了一口。他知道自己太挂念川明珠了,以致睡梦里全是她的影子,看看表才凌晨两点多,离天亮还早着呢,可现在说什么也睡不着,去看看川明珠也比这样耗时间好受得多这个念头刚在他心里生成,还没有完全发出施令,他的手脚就提前动作起来,披上外套,捎上手电,踏上那条熟悉的小道。

还没靠近川明珠的房间,柏桓就被小屋射出来的白光吸引了眼球,他心里觉得奇怪:临走的时候明明已经帮她关好灯的,难道她也半夜就醒么真不应该了,这时候她最需要休息的

一边想脚步一边向那小屋移动,忽然从她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柏桓诧异非常,心想:什么人会这么晚找川明珠呢到了房间门外细听之下,那男人正是郁孝仁

只听郁孝仁说:“明珠,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合适,一定要现在说这些吗昨晚的事我不应该那样做,我心里清楚柏桓和你和你早就两情相悦,我应该考虑柏桓感受的,请原谅我让你为难了”

川明珠柔声说:“孝仁,千万别这么说,是你在昨天晚上我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勇气,让恐惧远离我,你给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给我带来了快乐只不过,这让我有点不一样了,现在我面对柏桓的时候好像跟以前,有点不一样我真的”

柏桓再也忍不住,破门而入,睁着红红的眼睛向郁孝仁说:“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我最好的兄弟,刚刚打了一架又和好的兄弟,你忘了你说的话还是说那些根本就是你安慰我这个可怜虫的谎言你这个漂亮的脸蛋可真变化多端,中午还是晴朗的,晚上就打起了雷,轰隆隆,轰隆隆,我的心,我的心都要被你炸掉了;还有你的心,是什么能让它埋藏得如此之深,以致和你交往了十数年仍然摸不透就为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外表下藏着温柔刀的女人”说到这里他的语调几乎哽咽了,他看转头看这川明珠说:“真是个可爱的女人在认识你之前我一直都拒绝太美的东西,因为有人跟我说过太美的东西往往容易伤人就像玫瑰和美洲热带雨林里的毒蛙可是你让我相信并不是所有美丽的东西都是魔鬼,你好比一个天使降落到我的身旁,我为你与众不同的气质痴狂,我以为你是一个例外最起码,以前我是这么觉得的可现在,看看你们在我心上划下的伤痕,那血一滴一滴盛载着我所犯下的错误我不应该这么自负,不应该这么轻易地久推翻了前人留给我的警言那说不定就是他用教训换来的真理,谁说得准呢是你们把我的对你们的看法统统变成了曾经,我是那么爱你们,那么信任你们,曾经”

川明珠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你从来都学不会静心听听别人说的话吗”

柏桓冷笑说:“你们的事我听得够清楚了,再华丽的谎言也蒙蔽不了我的眼睛”

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郁孝仁看到这样的情景再也忍不住说:“柏桓,大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还不了解我吗你是个情感丰富的人,在爱情面前可以奋不顾身,但也请你恢复那你应有的理智静心想想,事实远不是你想象那样”

柏桓摇摇头惨然说:“以前我以为我很了解你,可是直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你伪君子的面目事实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我除了痛恨自己一厢情愿的痴情外,还为这被真诚情谊刺瞎的眼睛感到悲伤,交友不慎带给我的只是小小的教训,更大的灾难或许还在后头呢谁知道呢你们只是碰巧让我早一点意识到我身处灾难而不自知而已”

最后留给郁孝仁和川明珠的是一串几乎绝望的哭腔和重重的摔门声,郁孝仁想跟出去追迅速隐没在黑暗里的柏桓,可一看川明珠泪流满面,脚步一下子被她这无敌的泪水挡住了去路,他全身酥软,只想摊在川明珠身边安慰她照顾她。

用了整整一包纸巾之后,川明珠渐渐止住了泪水,脸色平静了,可她的心却依旧此起彼伏,她为柏桓的孩子气懊恼,为他对自己的痴情感动,为他的误解悲伤,也为自己内心的些许波动而自责总之,所有的问题都围绕着柏桓,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喜欢一个人是如此的复杂

冲出川明珠的房间之后,柏桓的心和身子一起被黑暗淹没,没有光明也看不到光明的希望,他的心里倒不是没有方向山下,他只想远离这个伤心的地方,远离那两个几天前还最亲密的朋友

没有带手电,也没有月光,柏桓一路上在漆黑中摸爬滚打,不知身上磨破磕伤了多少处,也不知道他脚下踩的是泥巴还是石阶,在历经艰难、漫长的路程之后他终于出了丠真寺下了山,而后一路往西狂奔,他潜意识告诉他那个方向有个湛蓝清澈的湖,叫什么名字却想不起来,此时只想到有水的地方,因为他觉得水能让他清醒一点,或者能帮他摆脱这绝望

时间似乎停滞在他身上,他只是身子在飞奔,就像阿甘在电影里从美国此海岸跑到彼海岸的样子,而黑暗没有哪怕一点点变化,周围的环境也一直朦胧不清,直到他到了那个湖的湖畔

可湖水却不像他印象中湛蓝和这夜幕一样,是冰冷冷的黑无所谓了,美景不是留给失落的人欣赏的,这点柏桓再清楚不过。柏桓瘫坐在湖畔,风带着滚滚浪涛扑起的水汽打在他的脸上,他能听到涛声,也能朦胧看到粼粼的黑波浪,却看不到这片死水的边界他像一尊雕像,半蹲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几柱香的时间就仿佛做了这片湖几个世纪的丰碑有伤心人的地方就有雨,柏桓是这么想的,老天爷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毫不犹豫下起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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