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

锦绣凰途第19部分阅读

些时候前来看看铺面,我总不能让她瞧着到处空空如也吧,该收拾的收拾干净,该存备的存备上,碍着我的一片诚意,她也得尽快把首批香品制出来,不是”

“是啊,主子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她哪好意思厚着脸皮拖延推诿呢”

两人说笑着上了车,风轻马蹄畅地扬长而去。

正文 第九十七章 逆子闹宴

“小姐,酒宴开席了,宾客们皆已入座,老爷让来请小姐就宴”于妈在门外恭敬地禀道。

“知道了”清萝应了一声,转身扶起竺紫琴,“小姐,奴婢怎么突然觉得有点紧张了想当初”

“嘘”竺紫琴一个眼神制止了清萝再说下去,清萝和清兰出身迟龙堂,惯于同三教九流打交道,却从不曾登得大雅之堂,跟了凤墨后,更少于参加富庶权贵们的酒宴,心情突然紧张在所难免,然而此刻却显见不是说话的时候,她也没心思帮清萝排解紧张,她的心思几乎全在即将要去见面的那些宾客身上以及估算极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上了。

清萝识趣地闭了嘴,且意识到自己的手没挽对位置,她赶紧将手指挪开一些,避免碰到竺紫琴的袖腕处。

“来了来了周家大小姐来了”随着众宾客们竞相传告翘首以盼,凤墨的眼前猛地一亮。

竺紫琴一身粉紫蹙金线海棠锦春长衣,下着绯色雪浪泛绉金丝滚花水裙,头上云鬓如墨间浅青透翠的缠枝并蒂海棠花簪配以星星点点的金丝明月珠,衬得她华贵动人却又不失清丽本色,而额中的金点梅花妆于她天生娴静沉稳的气质内更平添一抹妩媚的活力,她的出现不仅令凤墨被深深吸引住,也当即让所有的宾客一时间都哑了声舌,痴目长望口不能言。

凤墨莫名地只觉得心跳加速,喉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唇舌焦躁,不可否认,他看惯了竺紫琴的清淡素雅,也见识过她的冰冷绝情甚至是阴沉狠厉,还见过她男装时的一抹英姿,孑立窗前的黯然孤独,她那复杂多变的性格与情绪他自以为已是了若指掌,可这一刻她粉面含春肌肤吹弹可破,明眸秋水笑意盈盈,绝对是她幽淡生活里最亮丽的一面。

或许她本来该过的就应是这样的生活,能够站在阳光下,受人仰望她的风姿光彩,而不是冷冷地躲在某个角落,某一扇窗后,计算着筹谋着,面对人心的诡谲,世事的沧海。

这一刻凤墨在痴怔过后,心底开始隐隐作痛,他从未放在眼里嗤之以鼻的富贵,原来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至少能为那个人去做点什么,哪怕光彩是短暂的快乐也是短暂的,然迄今为止,他还从未给过她一分快乐,更别说像今天这样的光彩照人。

凤墨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垂下眼帘,将头埋了下去,他坐在宾客席的最后一桌,明知竺紫琴会在周奉的引领下一桌一桌地走过来,与所有宾客礼节xig地寒暄一遍,可他仍旧希望竺紫琴会忽略他这一桌,不曾留意他的失落。

一桌、两桌竺紫琴离他越来越近,凤墨抬眸瞟了一眼身侧同桌的宾客,听到他们在低声议论周府的大小姐仪态举止如何如何,遂强打精神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以使自己能够集中注意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这不正是他今天坐在酒宴上的目的吗,他怎可以胡思乱想

正寻思间,酒尚未落肚,凤墨却见管家匆匆来报,世子殿下贺兰元靖代表平梁王府携礼前来,恭贺周奉寻回周府大小姐

众人闻听,慌忙起身离座,纷纷准备恭迎世子殿下,偏周奉的脸色略沉,回眼看向竺紫琴,目中颇有焦忧之色,竺紫琴微笑着冲周奉点了下头,一副胸有成竹的坦然。

不一会儿,贺兰元靖在一众随扈的簇拥下出现在酒宴上,身着石榴红滚金云丝锦袍的贺兰元靖,看上去也是净白俊朗英气咄咄,但当凤墨看清贺兰元靖身后跟着的人时,随即明白周奉为何会不高兴了,那就是一直未见影子的周阗,居然陪着贺兰元靖一同现身出场,真叫个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呐

“草民周奉携小女妙儿,见过世子殿下”周奉瞧着自己儿子一张得意的脸,忍气吞声拜见贺兰元靖。

“免礼吧,我们也算老相熟,对吧,周大伯”贺兰元靖趾高气扬,对周奉的大礼视若无睹,只拿眼傲慢地上下打量竺紫琴,“这就是周大伯新捡回来的闺女可本殿下怎么瞧,姑娘都好像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啊,你叫什么”

“民女竺紫琴,殿下,民女幼年被拐卖,辗转了多户人家,连名带姓都改了,好不容易才寻到自己的亲爹,自然在殿下眼里民女也就是一介野丫头,若是民女不堪的身世污了世子殿下的眼,还望世子殿下恕罪则个”

“你”贺兰元靖倒吸一口凉气,他的父王让他到周府相贺,原意是让他打探一下周奉寻回来的女儿究竟是何底细,正巧周阗也过来托他想办法撵走竺紫琴,故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欲好好羞辱竺紫琴一番,让冒名顶替的骗子知道周府乃至整个平梁都不会有她的立锥之地,识相的最好打哪儿来滚回哪儿去,没想到眼前的丫头不仅容貌清丽,气质非凡,还一点都不畏惧他的身份地位,居然不卑不亢地将他的羞辱顶了回去,现在他若再想出言不逊,倒好像成了他真的瞧不起人家的身世了似的。

出身富庶,偏遭拐卖,千山万水寻至亲,如此楚楚可怜悲惨凄恻的身世,贺兰元靖再浑也清楚鄙薄下去只会触犯众怒遭人诟病,可他明明只是想揪出骗子,怎就和轻ji身世扯上了看来他冒失赶来未经思虑便挑衅对方,实在太过轻敌了。

“是啊殿下,老朽一把年纪了,可怜老朽寻了八年才寻回妙儿,她受尽磨难未曾受到过良好的教养,像个乡下野丫头也是在所难免,然所有的一切皆是老朽的错,是老朽没能尽到父亲之责,王爷和殿下能体谅老朽的辛苦不易,赏脸莅临,老朽已是感激不尽,倘若妙儿让殿下感到失礼,就请殿下万勿跟她一般见识,多多海涵吧”周奉一脸苦相,在旁帮着答话,竟也说得情真意切,让人不禁动容。

“爹你是老糊涂了吗”见世子被噎住,自己的 父亲一门心思护着竺紫琴,周阗到底忍不住跳将出来,指着竺紫琴道,“爹,你仔细看清楚,她是妙儿吗,她怎么可能是妙儿”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暂抑局面

周奉上前,挡住周阗的指向,“于妈已经验过,她就是妙儿,于妈从小带妙儿到大难道还不清楚谁是谁不是此话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你要爹重复多少次你才肯听得进去”

“于妈于妈她也一把年纪了,成天神神叨叨地在老宅子说什么守着小姐,天晓得她哪根筋错乱就能在大街上随随便便认个路人当小姐”

“要本殿下说也是”周阗的直言不讳,反倒给了贺兰元靖一个下台阶,也许从一开始就该开门见山,贺兰元靖边想着边ch话道,“周老伯处事一向精明谨慎,怎在这件事上倒犯起糊涂了妙儿姑娘小时候本殿下也曾是见过的,看眼前人哪有一点像妙儿姑娘单凭于妈验一下身就认定她是周妙,且不论八年过去,于妈的眼力和记忆都有所衰退,便就是她尚还记得周妙身上的胎痣,难道她就没有认错的可能周老伯不加详查对方的底细,便大张声势地将她接回周府,未免也太过仓促和草率了吧”

“照殿下的话,于妈的眼力和记忆都出了岔子,殿下倒是可以相隔八年一口指认民女不是周妙”竺紫琴微笑道,“恕民女不恭不敬,民女尚还记得当年殿下到府中找我哥,却不知为何在一间屋子里,非拉着一个丫鬟姐姐玩,那丫鬟姐姐后来还哭了,跑出门时被民女撞见,所以记得特别清楚,殿下和丫鬟姐姐玩得两人的衣带都”

“够了”贺兰元靖恼羞地喝住竺紫琴,“你胡说八道什么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本殿下立刻命人掌你的嘴,叫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众宾客面面相觑,皆不敢言,眼前似闹剧的一幕既啼笑皆非,又暗藏杀机,尽管谁都清楚世子风流成xig,闹出到别人府上调戏人家丫鬟的事儿根本不算新鲜,但竺紫琴未免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当众揭世子的短,难道她是嫌命长了么

凤墨静静地瞧着,酒宴的气氛尽管压抑且紧张,他却没有像平时那样急急护到竺紫琴身前,因为同清萝类似,竺紫琴事先就叮嘱过他,无论酒宴上出现任何意外情况,他都尽量不要ch手,只负责观察周围的情形就行,何况凭着对竺紫琴的了解,凤墨相信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贺兰元靖跟周阗在竺紫琴面前,根本讨不到半点便宜,唯徒增羞辱而已。

“殿下”周奉沉声道,“小女并无恶意,殿下比我家阗儿年长两岁,当年也正是嬉戏玩乐的年纪,有什么大不了的殿下又何必因之动怒不过正如殿下记得妙儿小时候,妙儿对殿下亦有些当年的印象,她说出来无非足证她确是老夫的妙儿罢了,八年浮世,殿下,于老夫的眼中,你们何尝不是彼此都长大了,都有所改变了”

“周大伯”贺兰元靖余怒未消,恨得直咬牙根,但周奉圆滑世故替两边儿解围的话又让他松了口气,闹得太僵似乎对谁都不好,毕竟他的目标只是针对竺紫琴,若为竺紫琴硬是和周奉杠上实在不值,要知道王府与周家往来多年,缠枝连根,包括他的父王也不会想同周奉撕破脸面。

怎么样才能让周奉自觉醒悟竺紫琴就是个骗子而非周妙呢,贺兰元靖的内心与周阗同样苦恼不已。

“世子殿下”周奉仿佛看穿贺兰元靖的骑虎难下,淡淡地接着又道,“老夫谢谢殿下一直喊我一声周大伯,老夫的为人世子殿下跟王爷最清楚不过,断不可能因思女心切就昏聩到胡乱认下女儿的地步,否则老夫至于苦寻八年之久吗是不是妙儿,老夫最清楚不过,把她接回府上,老夫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所以殿下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但请殿下放心,老夫绝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若殿下还认老夫这个大伯的话,不妨就请入上座,随意用些酒菜吧,殿下到此的本意不正是要与众宾客同享老夫之喜的吗”

“爹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她道听途说,胡乱知道了些坊间传言就能冒充妙儿了吗什么喜不喜的,我看明明就是咱周府的大笑话”周阗生怕贺兰元靖果真入座,那也再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了,故愣是坚持着,非要指竺紫琴是假冒。

“大哥”竺紫琴上前,柔婉道,“大哥年长我许多,小时候不同我玩作一处,以致小妹对大哥的印象已模糊,结果早些时候遇见,小妹也没能认出大哥,大哥因之责怪小妹,小妹除了歉疚亦无话可说,可我们既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私底下和解呢,何必硬要当着众宾客的面儿,让爹跟世子殿下都作难”

“谁是你大哥,不当着众人的面儿揭穿你,你会乖乖的滚出周府吗”周阗啐道,“我念你帮过我,还当你真是好人,没想你竟居心叵测,想打我周府的主意,我告诉你,有我在一日,你就打错了算盘”

“啪”只听清脆的一声响,怒不可遏的周奉一个巴掌挥到了周阗脸上,“人家好意帮过你,你不知恩图报,还道人家居心叵测,我看你不单是想撵走妙儿,连老夫也是想一并撵走吧她的身份老夫可以证实,你呢,又拿什么凭据说她不是再红口白牙胡搅蛮缠,就休怪老夫不讲父子情面”

“爹”周阗抚着火辣辣的脸颊,怒目圆瞪,心道自己的爹真是疯了,居然当着外人的面打他,老东西,我且看你还能再撑几日

“好,好”周阗咬牙切齿连退两步,“你既翻脸,也别怪我绝情,咱们走着瞧,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说罢周阗无顾众人的目光,忿然摔手离去,不知去向。

周阗一走,贺兰元靖更是陷入孤掌难鸣的尴尬境地,他看了看周奉,又看了看周围仍旧站着的客人,不得不清了清嗓子道,“咳,事已至此周老伯,本殿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都坐,都坐吧”

的确,周奉有一句话说得对,他们无凭无据欲想揭穿竺紫琴,光靠口舌之争是不能服众的,与其僵持下去,还不如依着父王所言,先摸一摸竺紫琴的底再作打算。

贺兰元靖的态度缓和,周奉亦趁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殿下这边请,待会儿请容老夫跟妙儿敬殿下一杯,当是赔罪如何”

“周老伯请”贺兰元靖强抑不满,勉强随周奉入了座,直到此时,所有人才均松了口气,不过所有人都明白,这才刚刚是个开始,周府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难于进展

好好的一席酒宴,经遭闹腾,气氛就变得奇怪且令人惶惶不安无心酒食,大部分人除了故作无所谓充充场面,早已恨不得尽早散席退场,哪还有人再热衷议论竺紫琴的真假是非,大家都看出来了,说什么不是得罪世子、周阗一方就是得罪周奉一方,两厢不讨好,还不如闭了嘴少惹麻烦。

其实不止宾客们想早点开溜,贺兰元靖何尝不想拍屁股走人,他耐着xig子喝着闷酒,目光始终在竺紫琴身上打转,论姿色,相较所有与他作乐的女人,竺紫琴最多算二流,不过此种矜持冰冷的女子,趣味不在容貌是否娇艳,身段是否撩人上,对贺兰元靖来说,他更喜欢一点一点地折磨一点一点地凌辱,直至对方匍匐在他脚下,被他弃若敝履。

换句话说,要平时,他会很乐意花费点时间来跟竺紫琴好好玩玩,他要看她泪流满面,看她在他身下被糟蹋成一团破絮一样,然后把她赤身扔到大街上,让她受尽羞辱受尽男人们eixie的目光和女人的鄙嗤,等把她从周府撵走,贺兰元靖发誓一定会这么做,而此刻,他却不得不假装一本正经,忍受那女人不时瞟过来的,带着寒意如冰刀般的目光。

“周大伯,不知你是在何处找到周妙的,又是怎么找到的”贺兰元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已在腹内想好了所有需要盘问的细节,找了个丝竹曲乐刚结束的空档,便忙不迭地向旁座的周奉发问起来。

竺紫琴的位置又在周奉的旁侧,同贺兰元靖斜斜相对,故将贺兰元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心里冷笑了一下,盘问终于开始了,可元靖你又能问出什么来呢,所有的细节都是她和周奉事前仔细商定编撰好了的,贺兰元靖能听到的不过是一个滴水不漏的谎言而已。

至于平梁王派来监视她的人,入住周府后她就更不用担心了,除非平梁王将周府的前院后门都牢牢钉死,否则她有的是机会摆脱监视自由行动,周府就好比一个新的保护伞,让她远比住在客栈里要安全得多。

“妙儿,殿下问你八岁离府,对家中情形应该仍是有些记忆,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消息呢”竺紫琴出神的当儿,听到周奉轻轻唤了她一声,周奉是有意把这个问题留给了她来回话。

“回殿下”竺紫琴故作哀楚叹道,“我是被人迷晕,迷迷糊糊中带离的平梁,那时候还清楚地记得家里的情况,然而后来在数次转卖中我几度想要逃走,结果被打得遍体鳞伤差点死掉,记忆便也从那时开始变得模糊,再后来,连自己也不知道被卖到了离家多远的地方,十岁那年,养我那家人又想把我卖去青楼,幸亏得遇大哥一家出手相救,让我脱离虎口,大哥一家对我十分疼惜视若亲生,我自然知恩图报,再没想过要逃走,直到今年爹娘相继离世,大哥将我带在身边,我才再次开口,想试着寻回亲生爹娘。”

“殿下,你听到了,妙儿受了这么多苦才回到老朽身边,老朽又怎么忍心将她再次推走呢”周奉总结xig地又补了一句道,“所以还望殿下得空的时候也帮着老朽劝劝阗儿,别人都可以将妙儿视作己出替老朽将妙儿抚养到这么大,他不念血缘情亲一味胡闹是不是太过分了平日里他如何忤逆老朽且不与他计较,但最起码的伦理纲常,他不能一点不顾吧”

“呵,周阗也是有他的苦衷嘛”贺兰元靖讪笑道,“行啦老伯,周阗那边我会看着办的,家和万事兴,总不成眼看着你们父子闹僵”

“多谢殿下”周奉与贺兰元靖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说了一会儿子话,贺兰元靖方才起身告辞,贺兰元靖率先离席后,宾客们亦随之逐一离去,周府慢慢安静下来,只剩一院子的杯盏狼藉。

“周老爷”竺紫琴见周奉神情疲惫,呆坐在席位上像是脱力一般,遂上前扶住他,“我送你回屋休歇吧”

“不必”周奉拂去竺紫琴的手,“老朽很好,你走吧,不 用管老朽”

“值得吗”竺紫琴幽幽问道,“为了失踪八年的周妙,或者她很可能已不在人世。”

“值得”周奉抬眼,尽管倦怠且虚弱,却十分坚定,“这是老朽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儿了,最后的努力若是都付诸流水了,那”

“我们会尽力”竺紫琴秀眉微蹙,淡淡道,“还没到最后,我不会言弃,望周老爷也保重”

凤墨来到身边,和竺紫琴、清萝一起离开了院子,周奉望着三人的背影,眼窝慢慢地潮润,“妙儿,若真是你对爹说这句话该多好”

“如何了”三人在屋内,都是心事重重。

清萝无奈道,“奴婢没发现。”

凤墨亦跟着摇了摇头,“这个办法看来没奏效,紫琴,表现最激烈的人也就是周阗和世子了,然周阗的反应却是最正常不过,突然多出来一个财产上的潜在威胁,换了谁都会跳脚,世子帮着周阗乃意料之中,没准儿还是平梁王授意他来搅局的。”

“平梁王不会。”竺紫琴端坐在桌前,看起来亦有几分的失望,“平梁王爷城府颇深,最多是让贺兰元靖前来摸摸我们的底细,贺兰元靖的行事倒显得他急躁冒进,心机不够。”

“我还一直都在担心,周奉会在关键时候改了主意,照这般闹下去,周奉没理由不顾自己的儿子反胳膊肘向外拐吧”

“有,谁说没有理由”竺紫琴道,“周奉一句话道出了关键,他说周阗没准儿也想把他一并撵走,足见周阗平日里的行径就忤逆不孝,惹得老爷子积蓄了长期的不满,故才一直未将周家的生意放手给周阗。”

竺紫琴停了停,又道,“我问老爷子的时候你们也听见了,我本为试探,他却是心意已决,我想在找寻周妙下落方面,我们是可以相信他的。”

“那下一步怎么办还有其他法子能缩小怀疑范围吗”

“我们得再回老宅子里看看,白天去,把地形仔细分析一下。”

凤墨愁眉,“有用吗官衙查案的人怕早就分析过周妙被带离周府可能经过的路线了吧”

“没用也得去”竺紫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隔了八年的案子,我没指望能一下子找到线索,估摸着周奉也是,他未必真指望我们能查出什么来。”

正文 第一百章 危险使命

“不会吧,他不指望我们查出个子丑寅卯来,用得着费这么大周折”凤墨不信道。

竺紫琴未语,半晌才问,“你有没有觉得周奉好像还有什么隐瞒,未对我们吐露全部实情”

“有吗何出此言”

“线索太少,周奉自己明里暗里查了八年,怎么可能一丁点线索也没有并且请我们来查案子,任何有方向xig的建议都没给我们提供,完全是让我们在一头雾水里查,难道不奇怪吗”

“为什么他总得有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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