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误倾城

怕误倾城第14部分阅读

我也一并拖进去。

我眼见里面的样子,还如同我在时一样,简直是丝毫不差,顿时有些恍惚,喃喃道:“这是怎么了”

决战从容答:“这里风水好,我迁过来了。”

我:“”

他接着随口说:“这边痛前面我的院子打通了,合并为一处,日夜都有侍卫走动。”

言下之意:你不要妄想逃跑。

之前的时候,决战的园子在我前面,很多时候,我就总是在去安准房里的路上被决战截住,弄到他的院子里去。为了这件事,我去找安准都偷偷摸摸的。

现在这里变成了决战的住处还跟我在时相同。

我心里难过,都说物是人非,可真是应了眼前的情形。我对决战支吾:“我在四师兄哪里住习惯了,还是住在哪里。”见到梳妆镜,转念一想:“我在梳妆镜前面坐一会儿,就回去吧。”

说完,我就走过去,在里面仔细打量打量自己一遍。

铜镜里的人乌发如云,双眼直勾勾的瞪着,衣服睡觉过度的样子。脸颊清瘦的厉害,肌肤雪白,旁的都还算正常。

我看完了,就站起身,打算离开,转身之间,却见决战在正儿八经的铺床。灯火明亮,他微微前倾着身子,双手用力一扬,棉被顿时飞起老高,再落下时,就是平平整整的一片了。

这当真是天崩地裂都难遇的奇事。他向来把这些事情叫做“你们女儿家的事”,万万不肯为此动上一根手指头。以前,若是恰好黄昏时分我还待在他那里,决战就理所当然的命令我:“去铺床。”

他房里,凡是原本由婢女做的事,就这样慢慢的一点点变成了我的活计。

我安静的在他身后站着,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眼疼,忍不住想掉泪,抹了一把脸,道:“我走了。”

决战回过头来望我。

我低下头,重复一遍:“我要回到四师兄那里住着。”

我们之间隔着的短短几步,犹如天堑。

没有人能看清楚我的心意。我自己也不行。想哭,想打他,难过的恨不得自我了断,可表面上,只能这样装出平静 的样子来。

决战不说话,也没有放我走的意思。

我想了想,问他:“我真的那么像女鬼吗”

决战的神色动容,我是能看出来的。他慢慢走近我,说:“我说过了。你只是暂时住在那里。”

我答:“住在哪里的事再议。你要带我去寺庙,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像女鬼”我试着说服他:“我刚才在梳妆镜里看到了,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像。依照我的意思,我们是不是不用去庙里了”

决战说的不容拒绝:“用去。”

他打从以前就是这样的毛病,但凡决定了,我不下一番苦功夫是改不了他的心意的。这天夜里我出来走了好远的路,还跟他这样说了一会儿话,着实累了,倦意涌上来,我就再也没有丝毫力气了,只恨不得就地躺下才好。

多半,又是损派功夫发作。

我没精力跟决战争辩庙里的事了,只想待我养足精神再说。

至于四师兄那里,也只有先不回去了。

我挪挪脚步,挨到床榻边,准备休息。决战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

他忽然问我:“你怎么不要饭吃了”

我扫了他一遍,随口答:“那是我装来骗他们的。我不饿,不想吃东西。”

决战眯眼:“你再说一遍。”

他的语气不大好。

我坐在床榻边,他站在我面前,决战身姿高大,叫人有压迫感。我解释:“你不是觉着我像女鬼吗你见哪个女鬼是靠人间烟火活着的我根本就不饿,平素里装出一副样子来,是为了不叫三师兄四师兄他们担心,我吃的多一些,他们才会以为我身上的伤好了。现在四师兄不在,我不用装了,所以,不必麻烦给我准备吃的了。”

他听了我的话,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只走到门边,对着外面招了招手。接着我就见婢女端着吃的进来了。

我有些不大相信:“你叫人准备了你知道我今天夜里会来吗”

决战没有回答我,他看着婢女把水端到我面前,说:“不是一直装得很好吗继续装着就是了。”

说完,他就自己坐在满桌子的菜前面,还喝了一口粥。

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在一起吃饭了,他这样坐着,叫我想起以前他等我的情形。我是个闲人,决战总是忙,每次我待在他身边,他没有空闲陪我,我就得闹点动静叫他注意我,要不是弄洒了他的墨,要不是找茬。回回都闹得决战分心,剩下好大一堆东西,等我走了他再处理。总是熬夜,没个歇息的时候,决战在一年冬天的时候终于破天荒的生了病,风寒。我守在他的床榻前,见他一面咳嗽一面还看着父亲交待给他的事务,心疼地受不住。决战的身体从来好,猛地倒下了,我就愈加难过。到了后来,他再白天忙时,我就不再打扰他,免得他到夜里再忙累。只要他手头有事,我就识趣的自己跑到别人那里祸国殃民。这样四处祸害了好一阵子,有一天黄昏,我实在有些想他,就没忍住,跑到他的院子里。

正式吃晚饭的时候,决战一个人静静的守着一桌子菜,没有动筷子。

婢女迎上来,对我说:“您最近不过来,他吃饭前总这样默默的等您一阵子。”

我听了这话,当即感动的无以复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走到他身边,坐下,沉默着过了许久才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一定过来,怎么等着我”

他盯着我,脸上微微带了笑:“你来了,我们吃饭吧。”

那以后,我就开始安静的待在决战身边,他忙他的,我玩儿我的。等到了吃饭的时辰,我再同他一起吃饭。知道现在,我都不曾忘记,决战等着我的样子,很像一个迷路的人,执拗的站在原处不肯挪动一步,就是为了等待着一个几乎不可能出现的人来领着自己回家。

现今,他就是那个样子。

我麻利的起身,梳洗一遍,还特意把自己的头发束起来,才坐到他身边,正经的开始吃我的半夜饭。

决战没有说什么,只看了看我束起来的头发,接着就默默的吃饭了。

反正,这样好的时刻,以后也不会再有多少。不久的将来,我注定要离开他,阴阳两隔,再不能相见。不管是爱是恨,暂时搁在脑后,吃完饭再说。

为了让他觉得我是真的喜欢这顿饭的,我还特意吃了几块萝卜。

萝卜是我此生最讨厌的菜,但是在决战的饭桌上,就从来没少了这个东西。他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偏偏在这件事上有几分啰嗦,总是旁敲侧击的叫我吃那些不讨我喜欢的东西。

果然,决战见我破天荒的自己夹萝卜吃,有些惊喜,夸奖我道:“装的不错。”

~~~~~~~~~~~~我是虐心的下章预告的分界线~~~~~~~~~~~~~~

下章预告:决战侧过身朝向我,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把我环到怀里,我感到他身上的凉意一直浸到我心口去。

8

“你不走吗”

我终于忍不住了,问出这句话来。

吃完饭之后,决战一直不走,我没有办法,之哟尽力拖着时间。这本来就曾是我的闺房,一切都熟悉得很。我把房里的桌椅摆设花草书轴统统打量了一个遍,都要看腻了,希望能等到决战离开。

可他安然坐在木椅里,喝一壶茶。

这个习惯,决战还没改。以往,他若是要赖在我房里,就会慢吞吞的喝茶,我总不能小气到连口茶都不给人喝吧只有任他待着,自己困极了,就去睡觉。反正,他离开时给我吹灭了灯就是。

可这次不同。

仅是不同往日。他待在这里,我睡不下去。

我们是隔着血海深仇的敌人,我就要跟他决一死战。我看见他、感受到他、离得他近,都只会让自己更伤心。

决战听了我的话,只答:“你睡就是。”

我深知自己拧不过他,也着实很是昏沉,只有躺下,刚闭上眼,就觉得浑身发沉,往梦境里坠。

醒着的时候看久了决战的脸,睡觉都睡不踏实。自打练了损派功夫,一旦接近白天,我就神志不清。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中途醒了。

总是感到他还在。

冬日的天亮的晚,我迷迷瞪瞪的睁开眼,脑子里混沌一片,心口有隐隐的疼痛,深深地蓝色透过窗印进来,我知道,这在往日,正是我睡得最好的时辰。

房里并没有亮着灯,晦暗一片。

有人坐在我的床榻边,他身姿笔挺,纸一样,我就认出来。

决战在守着我。

此刻,仿佛时光倒流。在过往的许多次里,他也是这样守在我的床榻前,一动不动的,垂眼望着我。每次,我见了,就掀起棉被伸出手来,笑着抓住决战的手。

我永远都懂不了他,既然我已经睡下了,不再对着他说话,不再对他笑,周围一片沉静,他守着我,又有什么意思呢

可决战改不了这样。

跟我两情相悦的时候改不了,现在隔着血海深仇,他还是改不了。

临近清晨的山庄里格外寂静,我的喉咙有些哑,声音像被打乱的涟漪:“怎么不睡”

我仿佛听到另一个自己在拼命挣扎,哭喊。她对我说:顾青衣,在深夜里守着你的这个人,他是你的杀父仇人。

仇人。

可,在他变成我的仇人以前,在我恨他以前,我就已经爱上他。

决战仿佛被惊醒,眼眸间带着迷惑的神色,似乎是不清楚我为什么这样问他,也似乎是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决战终于说:“看你。”

他的下巴上微微有青色,脸庞硬朗坚毅,垂眼望我时,冬日清晨的熹光恰好在他身后铺展“看你”,他说。

好像有一场风从我们之间穿行而过,将过往的一切都扫空。不管是爱,还是恨,都消失了。

如果他不是我爱着的人,如果他没有杀害我的父亲,如果我与决战在过往的岁月中彼此不曾相识互为陌路,如果我们只是在这一刻相遇,他深夜之中不睡,守着我的床榻,冷峻的眉目之间含着最深沉的温柔,对我说:看你。

我就会不爱他吗

我还会的。不管过去,不管以后,我总是还会爱他。

这大概是宿命。

可是,世上,既然已经有爱的宿命,为什么还有恨的。

让我爱上这个人,为什么还逼着我恨他。

不受控制的想靠近,为什么还要再用尽力气让自己远离。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我感到心口的疼痛苏醒了,铺天盖地的痛苦向我向我涌过来,除了大口喘气,没有旁的办法舒缓。我用力按着心口,装出平静的神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向着床榻里面挪了挪,然后提着一口气,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对决战说:“睡吧。”

决战。

你知道我对你撒谎,胡扯。你知道我总是折磨你。在不久的将来,你兴许也会知道我为报复你而练了邪门武功。你也会知道我恨你。

可,当我满脑子想着要报仇雪恨的时候,当我恨着你的时候我还在想着爱你。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爹爹他,他不会瞑目的,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决战,我是怀着背叛自己的家族和父亲,是怀着忘祖的耻辱,是怀着永不被原谅的心思,去爱你的。

所以,到了将来,我跟你打架,死在你手里的时候,不管多么恨,你都要原谅我。

决战听了我的话,微微一怔,然后就和衣躺在我的身边。我闭了闭眼,差一点就睡过去,逼着自己醒过来,一只手掀起棉被,往他身上盖。

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救我。

我想跟自己最恨的人同床共枕,我想跟他做夫妻。相爱,相知,然后到老。

他侧过身朝向我,然后小心翼翼的身手把我环到怀里,我感到决战身上的凉意一直浸到我心口去。

我嘟囔了一句:“冷。”

决战的手臂收了收,他圈得太紧了,叫人呼吸都不顺畅,偏偏决战还把我的头埋在他怀里,我动了动,想喘口气。

“别动。”他说。

决战的声音有些哑。

我只有不动了,憋闷着。

过了一会儿,决战的力道小了些,他的声音很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暖和些了吗”

我逼着自己不睡过去,回答他:“你很热。”

决战的手覆在我额头上,反复摩挲。

我问:“凉吗”

他没有出声,又碰我的脸颊,似乎是想在我身上找出一块暖和的地方来。

我说:“没用整个都是凉的。”

决战停住了,不再试探我的温度。我放了心,踏踏实实的打算睡觉

他在解我的衣带。

心里一惊,我睁开眼,赶忙抬手抓紧了衣襟,有气无力的问:“你干什么”

决战的眸子漆黑深沉,如同漩涡般叫人忍不住沦陷。

他盯着我,声音嘶哑,呼吸沉重:“想叫你暖和一些。”

我可能是愣住了。

片刻以后,我闭上眼,心里出奇的安宁平静,低声说:“嗯。”

决战解开我的衣裳,慢慢的,慢慢的把我按到他的怀里,他简直是在发烧,浑身着了火似的热,我有些不安,动了动。

“趁着我还能控制住自己,”决战咬牙切齿,“别动了,睡吧。”

我是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分界线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陌生人。确切的说,是一个陌生的和尚。他上了年纪,须发皆白,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见我醒了,双手合十行礼,神色安详,眉目间含着慈悲。

我知道这是谁。决战要带着我见南山禅师,他多半是趁着我昏睡的白天里赶路,带我出门的。

我终究还是拧不过他。

“禅师好。”我扶着床榻自己慢慢坐起来,对他回了一个礼。

决战站在不远处,夜里的灯火暗,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他笑着对我点点头,接着回头对决战说:“主上可否先行回避”

决战出了房,转身关门,动作很轻。

“顾小姐,可知战门主上为何带您来此”

我答:“我知道。”

南山禅师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神色望着我,声音低沉如同暮色里响起的鼓声:“战门主上说,您白日昏迷,心脉受损。他怀疑您着了魔。”

他顿了顿,接着道:

“还是您亲自将真相告诉战门主上的好。”

我愣住了。南山禅师这样说,难道是他诊出了我练损派功夫的事

我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如同皎洁的明月,不染一丝尘埃,再这样的目光里,我却更觉得痛苦。

“一切皆有因果,您此刻不说,日后可将如何承受后果”

我抬头去看他,见他神色之间只有安详的笑意。我只答道:“我不能说。倘若您非要告诉他,我也阻止不了。”

南山禅师笑道:“请您放心,老衲自然不会的。”

“谢谢您。”

“顾小姐,旁的老衲不便多提,但有一件事,需得拜托您。”他顿了顿,眉目间含着笑,仿佛是为信佛的少女解读一段美好的姻缘:“他对您有至深执念,万望您能珍惜。”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居然不受控制的答应了:“我会的。”

可是,我会吗

想着要跟他摊牌,想着要跟他在来年以前决一死战,在他为了救我不惜一切的时候,计划着伤他,计划着让自己死在他手里。

我还能珍惜他对我的执念吗

我只是希望会。而已。

南山禅师仿佛释然,他对着我行了个里,就要走到门外时,却又返回来,重新问我:“倘若我告诉您,此事会为以后埋下祸根,他将来会因为您今日欺骗而在日后报复,甚至会对您铸下大错,顾小姐,能否重新考虑告诉主上实情”

我答:“我早已知道祸根。”

南山禅师没有再劝我,出了房。我听见外面传来他的声音,兴许是在问外面的侍卫:“那位男施主呢”

有人答:“走远了。兴许很快回来。”

走远了。兴许很快回来。

决战。如果你不回来了,那多好。

我就不必跟你对决,我就不必死在你手里。

9

再后来的很多日子里,我都忍不住回想起当时一幕。南山禅师劝我告诉决战真相,我摇头。以为自己已经料到最坏的结果,大不了是最后刀剑相向,我死在他手中。

可我料错了。若能那时回头,我也不必面对一个那样不堪的以后。

一切都好像风雨来临前的预兆,有条不紊的展开,身在其中的我以为掌握了最后的结局,却没有想到,在各种各样的后果之中,恐怕死才是最简单轻松的一个。

我不知道是在哪里跟南山禅师相见的,也不知道路上走了多久。那天夜里短暂的见了一面,当夜决战就要带着我赶路回山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是着急着做什么事情,因为那夜有人给决战送来了一封信,他看完,神色之间就不大寻常。

或许,那封信跟我也有干系。决战看完信,先就低头望我。还没有来得及详细问,就准备出发了。

临近天明时,我靠在马车壁上,迷迷瞪瞪的,心里却想着要看一次日出。

我的伤马上就能恢复,过年之前,我要与他对决。

如果现在不看,将来怕是没有什么机会看到出太阳了。

我撑着睁开眼,就见决战正盯着我看,我装作望马车外头:“还有多久天亮”

他答:“你睡便是。”

我转头,有气无力的说:“我想看日出。”

“还有一个多时辰,那时候你正睡的好。”

我皱了皱眉,道:“你能不能待会儿叫醒我”

决战干脆地答:“不行。”

我的声音能听出虚弱来:“为什么”

他微微靠近了,一只手伸过来绕过我的肩,接着把我往自己怀里一按,说:“睡吧。”

他这个架势,很像哄孩子睡觉的样子。

我本来就困得厉害,决战这一番动作,叫我更想睡。他把棉被捂得紧一些,我靠着他,十分舒服,恨不得睡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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