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

最远的距离第60部分阅读

有什么不好,就算是追求小妹也无可厚非,但看两人都气哼哼的,倒不便再说下去。

方毅问:“他是不是要来参加你的婚礼”

杜雷点头:“是啊,绍钥先提,他后来也问了一句,我没推掉”

“没关系。”方毅端起酒杯:“正好让他死心”

苏哲忽想起耳闻的伴郎的事,跟杜雷确认。

杜雷也正为这个为难,一听他问,更有些吞吐:“是这样的我们觉得你比我高不太好看”

苏哲来气:“那曦子不是比小柯高,她怎么就好看了再说我比你高吗我们拿尺子量”

方毅赶紧帮衬杜雷:“你是高,你比我们都高至少高2厘米”又劝慰:“人家新娘子,选谁当伴郎伴娘是人家的权力,你就不要为难杜雷了噢”

苏哲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七窍生烟,再看杜雷一脸歉意,定是无法更改,他只觉身上酸水横流,骨头都要浸酥了,遂闷哼:“真是,好女人实在不多”

方毅不太懂他什么意思,但瞥着杜雷有些尴尬似的,猜到必是他们之间的暗话,他也顾不得了,想着能和林曦一起陪同他们过完婚礼,心花怒放,遂起身:“我困了,我先睡觉,你们慢慢聊”

杜雷打好地铺,见苏哲还倚着床头百~万\小说,他知道他和林曦是更好的,而且他还更能吃醋,他本来是一心想让他做伴郎的,无奈静熙非要方毅,说他长得好,会把他比下去,坚决不同意。她也没事跟他计较的,就这么一桩,怎么能不答应她,而且她也是为了他。

“看什么不早了”他一边问一边凑上去看,都看不懂。

苏哲还有些余气不消,又发不出来,只闷闷回:“经济学。”

杜雷暗暗叹气,慢慢道:“我看得出来你们对小妹都好,这是小妹的福气。但有时我想想,也挺担心”

苏哲被他点到痛处,再看不下去,遂将书一合。

杜雷又道:“不管怎样,大家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就没解不开的梁子方毅对你是没话说的,对小妹更是不能再好,将来一定不会让你们为难,现在嘛,让着些”

看他不出声,眼神沉思,他倒有些忸怩似的,咳一声,慢慢问:“信水还好吗”

苏哲伸手在他肩头一拍,微笑:“放心她很好你还记得给你烧过饭的那个男孩吗他一直爱着她,他们会很幸福”

心香

方毅早在电话里叫西装不好,领带不好,皮鞋不好,统统不好,全部要换新;但直到节前,他和林曦才有空凑到一起买东西。

林曦兴奋之极,前一天晚上就把要买的东西列成单,确保一次到位。

他已帮她搞定了休假的事,以她回家为由,她有了一周的自由。她不是不爱学习,她只是更爱休息还有,更爱跟他们在一起

秦怡得知林曦要做伴娘,算算是回不去了,便也不回去,要留下来陪她;林蔚天左右为难,最后选了27回老家应个景,28又上来,大刀阔斧的忙菜。

这些天,苏哲总陪在医院,林曦一怕他染上病毒,二怕他被人看,一心想赶他走;他便往角落里藏,总之守着。

方毅被方正抓差,过不来,他总算得了机会和她单独处处,但秦怡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又令他正襟危坐如柳下惠。

“曦子和你在一起,阿姨放心”

他想着她的眼睛,慈爱信任、言犹未尽她放心他,他怎么能辜负她

早晨,他牵着她出来;傍晚,他领着她回去;仿佛又回到五六年前,一个未及弱冠的男孩子,一个豆蔻梢头的小姑娘,永远走在一条线上,来来回回、风雨无阻。

为着伴郎的事,林曦原以为苏哲会醋意大发,不想他竟安之若素,除了偶尔飘几句似酸非酸的小语,竟没别的作为,纳闷之余,她更多了欣喜,拉着他的手,心满意足。

他的手跟方毅的不一样。方毅的手温存,给她力量;而他的手熟悉,握住了,气息相通,身心舒适。

她偷偷瞄过他的嘴唇,厚薄均匀,色泽鲜润,那种奇妙的触感在她心头荡漾,涟渏一般,一圈一圈,由小到大,渐渐的,大得着不了边,令她有些模糊,好像哪里被加重了,哪里又被削轻了,她拼装不出原形。

他再没吻过她,但这样也不是不好,会有别的代替,而且更好。

每晚临行前,他总慢慢的抱住她,一寸寸的拥她入怀,她能觉得时间也是一寸寸,清清晰晰的长在他手上。

他俯下脸,贴着她的鬓角,时而轻如鸿毛,时而重于泰山,但无论怎样,她都喜欢。

他的左手总是由下斜向上,满满的横过她的腰她的背,护着她,怕她受凉;他的右手总是扶着她的颈项,暖暖的,纠缠着她的长发。

她的脸总是靠着他的胸膛,隔着厚厚的棉衣,他的心跳就在耳畔;她喜欢长长的吸气,鼻子里满是他的味道,慢慢的,再把他的味道吸进身体里。

她眷恋他的怀抱,安全的、沉溺的他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混混的:曦子快点长大曦子快点长大

她知道他为何要她长大,他想像杜雷那样,明天做新郎。

林曦看着静熙一遍遍的清点红包、整理嫁衣,一会儿不得闲,忍不住偷偷的笑。

静熙回脸瞥见,微微红一下脸,随即又好了,上前笑:“看,今晚还叫你过来,你妈妈没说吧”

林曦从口袋里摸出双份大红包:“关键是我非常乐意”

静熙笑而不语,四下看,还想忙点什么才好。

林曦看看表,劝:“别弄了,你都理多少遍了睡吧,明天一早要去化妆,下午要去拍外景,晚上还有十来桌,够你累的呢”

静熙笑着摇头:“不累。我从没这么有劲过。”

林曦听她如此直白,有些好笑,但看她神情异常幸福,又好奇:“你怎么这么想结婚你没听过,婚姻是”话到一半,忽觉得不吉利,赶紧打住。

静熙看过来,目光温婉:“人的最后归宿总是坟墓呀我早点进来踏实”

林曦见她不避讳,说的又有趣,绷不住的笑。

静熙摸摸她的手,微笑:“你还小,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婚姻对女人多重要。”又仔细看到她脸上:“你不会等到我这个年纪的,你等得及,他们也等不及。”

林曦听她说“他们”,微愕一下,看着她发怔。

静熙觉察,轻声问:“曦子要嫁给谁”

林曦移了视线,好一会儿,回:“我不知道”

静熙看着她,声音爱怜:“我知道你知道,你只是不想知道。”

林曦一颤,慢慢看过来,半晌,她浅笑:“静熙,你特别像我一个好朋友,说话口气特别像。”

静熙微微的笑:“那我就是你的好朋友”

林曦拉上被子,用下巴紧紧夹住:“我喜欢我们这样,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那多好”

静熙向下缩一缩,也用下巴夹住被头:“你知道吗我以前还生病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医生能给我做手术,手术做完我就能跑、能跳、能大声的笑;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后来我好了,我又想,我要找个工作养活自己。等我找到工作了,我又想,我要找个男人,跟他结婚,生个孩子。”

“每个人都有无穷的愿望,没到那一步,愿望没出来,就以为没有,其实,只是时候不到,条件不到;时候一到,条件一到,它们都会出来。”

林曦静静听着,想着那张时而熟悉时而陌生的脸,她的心忽上忽下、疼痛隐隐。

“静熙,如果我跟你说,我对他们都是一样的。你信不信”

静熙好一会儿不出声,后轻轻点头:“我相信。我也有过这种感觉,我想做手术,我还想活下来,这两个愿望是并行的,它们不能分开,一分开,对我就没有意义了。”

林曦只觉胸口一轻,连日来积在心里的块垒风吹云散,她把头靠向静熙的肩:“有你这句话,静熙,我真幸福”

静熙稍稍一侧脸,贴着她的头:“你陪着我等待明天,我更幸福。”

林曦忽觉得想说话,挡不住似的,一句句的冒出来。

“静熙,你知道吗那时我们自封风尘三侠,方毅是虬髯客,苏哲是李靖,我是红拂女。”

“那会儿,方毅最狡猾,苏哲最老实,老师总说:苏哲,你别跟方毅在一起玩,一出事,他肯定先跑。方毅是先跑,但他总是会回来,带着解决的法子回来。”

“他们不喜欢我跟男生说话,我对谁好一点,他们就不高兴;苏哲直接就拉脸,方毅不拉脸,笑眯眯的,但暗地里使坏。但他们都怕我生气,我一生气,他们什么都顾不上;我以前和一个同桌好,他们就背后欺负他,把他脸都打肿了,我气死了,说再不理他们,真的,我几天都不理他们,后来,他们到我面前,互相打一个耳光,也把脸打肿。”

“我知道他们有很多地方不好。苏哲脾气暴,有时还不讲理,动不动就打人;方毅会使小绊子,说话气死人,有时就是个笑面虎;但我就是喜欢他们,这世上所有的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们。”

“方毅不仅是我的哥哥,他也是苏哲的哥哥,我们生气吵架,他就是和事佬,有时还两边不讨好,谁都气他,但他不在乎,他只要我们好好的。苏哲表面凶,其实他的心最软,他对你好了,怎么都不会变。”

“我们也吵架也怄气,但都是一会儿,我们都怕对方不高兴,哪怕还生气呢,也会装着不生气了,结果也就真的不生气了。”

“我不轻易相信人的,但我相信他们,沧海可以变桑田,白云可以化苍狗,但苏哲永远是苏哲,方毅永远是方毅,他们对我永远都是一样的。”

“我对他们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方毅是哥哥,苏哲不是哥哥,就好像家里面,一个是妈妈一个是爸爸那样,只是角色不同,在我心里,他们的地位是一样的。”

杜雷换衣出来,想进厨房倒杯水,听方毅在沙发上笑:“过来过来这儿什么都有,预备好了”

杜雷移步过去,果然,瓶瓶杯杯罐罐,一应俱全。

苏哲手里托杯酒,微微的笑。

方毅手里也托杯酒,也微微的笑。

杜雷一看他们这架势,真是冒汗。他本来就莫名其妙的紧张了一天,如今更是紧张加紧张,忽感头发里滴下水来,也不知是不是汗。

方毅呷口酒,啧啧有声:“杜雷,我先跟你说说规矩。咱们这儿,不兴大闹洞房,被窝里脱衣服之类的我们不玩,我们玩高雅的,例子嘛,我先不说,保密还有,三天无大小,你记着,三天内千万别摆脸告诉你,这三天我都有空,呵呵,我陪着你”

苏哲看杜雷鬓角里流了一摊下来,也不知是什么,好笑,忙打茬:“对了,你跟五子说了没,叫他去你们新床睡。”

杜雷点头:“叫他去了。”又纳闷:“这什么规矩怎么他睡我们床上去。”

方毅在后学他的声音紧接:“我们还没睡呢”

苏哲大笑,杯里的酒直漾。

杜雷回不出话,又急又窘,只恨恨的念他的名字:“方毅方毅”

方毅咳一声,文质彬彬:“杜雷我问你个事,你要老实说,不然,别怪兄弟没帮你你是处男吗”

苏哲拿杯子半遮着脸,忍了笑盯着杜雷。

杜雷先一顿,许久不回话,脸上也没表情,那两人等得要发疯,但看他那样子又笑不出来,正急,听他慢慢开口:“我是有点紧张”声音异常平静。

苏哲方毅早憋着要笑的,不知怎的竟笑不出来,两人一齐望着他,表情混杂,辨不出喜怒哀乐。

杜雷也以为他们会笑,等着,谁知半天没动静。他来回看看,也不知说什么好,末了,他倒绷不住的微笑:“这种感觉我说不出来,但我永远会记着。”

方毅从身后摸出一个盒子,往几上一放:“你看看吧,有帮助。对了,你睡我那儿。尽管睡,明天我们叫你。”说着,起身往大卧室去,头也不回。

杜雷看他跟先前变了个人似的,转不过弯,直瞅着他关上房门才转过头来;再看苏哲脸朝着他,但并不是看他,好像神游;他遂伸手去拿那个盒子,扫一眼,立时有些窘迫新婚房事大全。

苏哲慢慢喝完杯中酒,一声不吭的起来,在他肩上一拍,也往大卧室去。

杜雷坐在沉寂里,理不清哪儿出了问题,再说也不想理;他慢慢打开那个盒子,取出卡带,放进录像机,轻轻摁下开关。

苏哲不喜与人同睡,宁愿打地铺,也是要分开的。他看方毅已靠到床头,便开壁橱,抱出被褥来,往地板上一摊。他对睡的东西颇讲究,以往总要理得四平八稳才行,今天却觉得没心思,还歪歪斜斜的,他就忽的倒在上面。

方毅摇摇的过来,踢踢他:“我睡这儿,你睡你的床。”

苏哲知道他是懒,等他铺好了再来,他也想回他的床去,但就是不想动,抽筋拔骨一般,一点力气也没有。

方毅不耐烦,脚上加了力,又踢他。

苏哲也不知哪里来了一股火,一把操住,手腕一翻。方毅没留神,就觉脚踝处大力袭来,他站不稳,“咕咚”一声跌下去。

苏哲等一会儿,见他摔蒙了似的,也不出声也不动,他吃惊,赶忙爬起来拽他。

方毅揉着胳膊肘,嘴里不咸不淡:“你是不是想要我毁容,明天你好替补”

苏哲听着来气,又没精神发,遂又倒下去,望着屋顶发呆。

方毅也发呆,末了“嗤”的一笑:“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吃点心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苏哲闭上眼睛:“16岁的时候很久了”

方毅有点不相信:“是吗有那么早吗”

“那年我们上初三,中考前。”

方毅想想,笑:“对了,是那年秋天认识曦子的。我第一眼看见她,就想,这女孩可真丑我给你面子,还是喊她小美女,她愣愣的,都不知道我喊谁,后来知道是叫她,偷偷的笑,美得不得了。”

苏哲将手枕到脑后,弯起嘴角。

方毅莫名的叹口气,苦笑:“我想想也怪冤的,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你还记得那个女人什么样了”

苏哲摇头:“我只记得日子,别的都忘了。”

方毅沉默。那时正是他的黑暗期,所以他记得日子。

方毅发会儿怔,又笑:“我记得曦子那时穿着红衣服,上面有黑的格子,土得要死。她还梳着两个麻花辫,细毛瘌痢秃,头发上有个小蝴蝶的发夹,蓝色的。”

苏哲慢慢坐起来:“你怎么记这么清楚”

方毅好笑:“因为我看你对她不一般。”

苏哲看着他不动,目光由惊讶转为平静。

方毅话一出口,脸上立时一紧,笑容无影无踪。

两人对望半晌,仿佛不认识对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毅先避开视线:“睡吧,明天要早起。”

欢夜

绍钥看着绍韩好笑,他坐在阳光下,抚弄那两只小猫,大母猫似的温情脉脉。家里最上等的牛奶成了猫的专利,一天要喂无数次;他瞄瞄两只猫圆滚滚的肚子,推算要不了三个月,这两个小家伙一定能长成超级肥猫。

“你穿哪件叫宋嫂再熨熨”他打开衣橱。

绍韩立回:“我不去,你去。”

绍钥纳闷:他千方百计的要接近她,怎么事到临头又撤退转念好笑:“他们不就拉个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绍韩理也不理,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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