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 她其实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但是世人都不相信,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颜值都太高, 更有传言说她曾经为了美男只身闯遍妖魔两界, 最后更是为美男生为美男死,为美男操心一辈子, 可是她真冤呐!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都不是人吗!! 而且……是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操心一辈子好咩~ 此处应脸红……可惜她不会这项技能( ̄┰ ̄*) _________________
- 梓潇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static/ok/nocover.jpg)
“所以,如果你对灏儿曾经有过情意的话,请你成全他。”
说完最后一句,皇后便漠然转身,径自下楼而去。傅妧在原地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才再度看向元灏长跪的背影。
他的肩膀一如记忆中宽阔,傅妧只看了一眼,就决然转身向楼梯走去。
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对元灏不过是初见时的少女情怀萌动,后来的利用要远远多于情动。然而,真的到了要分道扬镳的时候,才能意识到,原来是那样不舍。
傅妧木然地走下长长的阶梯,眼底的泪渐渐涌上来。她正待抬手拭泪,脚下却突然一滑,整个人便滚下了楼梯。
傅妧眼前一阵阵发黑,周身都像是散了架似的。周围的宫监婢女不少,然而他们都只是站得远远的在看热闹,没有一个人肯上前搀扶。
“看她那笨样子,走个楼梯都能摔个狗吃屎,还说是什么大家出来的小姐,我看连个烧火丫头都不如”
“看着生得也不算美,怎么就得了北燕太子的宠幸了”
“嗨,宫里不都传遍了,人家是靠着媚药才能爬上太子殿下的床”
往后的话越发污秽了,傅妧只装作听不见,咬牙坐起身来。才刚撑起身子,周围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那些窃窃私语都听不到了。
傅妧愕然抬眸,只见一只手已伸到面前。再抬起头,面前那人逆光而立,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出高大的轮廓。
额上似乎有什么液体滑了下来,傅妧眼前陡然一红,恍惚间低低叫出一个名字:“元灏。”
面前那人却弯下身子,毫不费力地将她抱起,语声微愠:“苦肉计做到你这个份上,还真是亏本。”
傅妧努力眨去眼中的血水,终于看清面前男子的脸容。
萧衍将她抱到不远处的凉亭里放下,一旁的南宫慕云早已递过来蘸了水的干净布帕,傅妧伸手接过,便要往额头上按。萧衍却皱眉打掉她的手,不耐烦道:“你自己能看得见伤口么,不把周围的灰土清掉,你这张脸是不想要了”
他夺过傅妧手中的帕子,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拿着帕子小心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傅妧疼得皱眉,然而伤在额上,皱眉的动作牵动伤口,越发疼得火烧火燎。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嘲讽道:“太子殿下何等尊贵人物,为我这样卑贱的婢女治伤,岂不觉得有失身份”
萧衍看她一眼,下手的力道却重了些,疼得她咬牙切齿。
“你也只剩这一张脸可看一二了,若是留下什么疤痕,被别人知道本太子睡过毁容丑女,那才真是大跌身份。”看到傅妧龇牙咧嘴的神情,他手上的动作放柔了些,口气却十分不屑。
傅妧冷笑一声:“以色取人的肤浅之辈”
这本不是傅妧的说话风格,她其实和萧衍不过数面之缘,根本不曾熟稔到这般。然而不知为何,她说话时不知不觉便有些针锋相对,倒似与他打过无数嘴仗一般,顺理成章般自然。
萧衍却不怀好意地往她胸口溜了一眼,慢悠悠道:“该有的全都没有,不看这张脸还能看哪里”傅麟一直在留意打量她的神色,半晌才悠悠开口道:“阿妧,还不过来拜见玄嵇先生”
傅妧依言上前,低眉敛目道:“傅妧拜见先生,先生万安。”未得对方允许,她便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态,直到听到另外两人发出笑声时,才略带疑惑地抬起头来。
傅麟拈须微笑:“先生所言不虚,老朽从前真是错看了这个孙女了。”
玄嵇微微颔首,不卑不亢道:“并非傅老眼光不济,不过是时运所趋,令鸾凤困于山岭,不得展翅之机。”
傅麟不再与他寒暄,只淡淡道:“你们师徒也是许久不见,自有些话要说,老夫便不在此打扰了。”说罢,他便扬长而去,将书房留给了傅妧与玄嵇。
待房门关上,傅妧眼中警惕之色稍减,这才开口道:“师傅,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在太子那里做幕僚吗”
玄嵇眉间微拢,语声中含了淡淡的责备:“知道为师就在宫中,却不设法见面详谈,就知道擅自行动,还在这里说嘴”
傅妧一向很敬重师傅,如今听他责备,自是不敢回嘴。然而听得他说出“擅自行动”四字,登时勾起那日的回忆来,陡然间诸般悔恨涌上心头,眼前便是一黑,不自觉地向后踉跄了一步。
玄嵇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凝神细诊了片刻,才皱眉道:“你中了毒是”
傅妧平静接口道:“是媚香。”她沉住气将入宫后所遇之事一一道来,只说到那放置金钗的锦盒中香气古怪,便停了下来。后面的事一来她难以启齿,二来也不是应该说与师傅听的。
玄嵇眸光微沉,欲言又止。傅妧一再追问,他才缓缓道:“那并非是普通的媚药,据你所言,你只嗅到了香气,如此一来,事情就糟了。”
傅妧听得他语气沉重,微带了疑惑道:“师傅,我不明白,还能糟到哪里去”
玄嵇不答,却自袖中取出针囊,取了一枚长长的银针,撩开傅妧的袖子,在她小臂上看准了岤位扎下去。
待到拔出银针时,只见那针已然变得毫无光泽。仔细看去,原来上面附了一层极淡的黑色,虽像是中毒的样子,却并 不分明。
玄嵇叹息一声收起银针,半晌才道:“果然是金风玉露,此物虽有媚药的功效,严格起来说,却应该称作媚毒。”
傅妧皱眉问道:“师傅的意思是,我中了毒”
“不错,”玄嵇颔首,“你所嗅到的香气,名为金风,此物取自海有的荀草,能使人意乱情迷,但普通媚药功效只在一时,它却长期蛰伏在体内,能令女子美貌不衰,却也留存了毒性。”
傅妧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儿才抬头问道:“师傅,我会死吗”
玄嵇闭了闭眼睛:“如果三年内不服下解药,就会渐渐衰弱而亡。”
傅妧垂眸沉思片刻,过后竟露出一个明丽笑容,语声中却有些许惆怅:“还要等三年那么久啊”
“你在胡说什么”玄嵇眉间丘壑拢起,“自海疆的浮屠国覆灭后,中原再不见此毒,但却并非是无解之毒,所谓金风玉露,金风为毒,玉露便是解药的药引”
他低声自语片刻,猛然抬头道:“北燕当年浮屠国国破,倘有药方流传,定然是被收入北燕宫中了”他眸间涌上喜色,“熙华公主下月便要出嫁,你随她前往北燕,一定有机会找到解毒的法子的。”
傅妧眸光一黯,只低声说了句:“师傅我并不想去北燕”
玄嵇立即敏锐问道:“是为了元灏”
“不是”不知为何,傅妧下意识地否定了,又补充道:“我娘和则宁哥哥死于非命,我现在连仇人是谁都没查清楚,怎么能走”说到血海深仇,她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冷硬起来,满目涌动的都是浓烈恨意。
“错”玄嵇断然道:“就算你留在这里,能找出仇人吗”
“我”傅妧一时语塞,表情却依旧倔强。
玄嵇却步步紧逼:“退一步说,就算被是找出仇人,可对方是天潢贵胄,比如说皇后,甚至是皇帝就算你留下来,又凭什么报仇”
“师傅,你的意思是”傅妧被他话中的暗示惊呆了,语声断续。
“为师不过随口说说罢了,”玄嵇放缓了语声道,“你细想想,皇帝此次放你出宫,便是有应允二皇子的意思,但若二皇子娶了你,必然与皇位失之交臂,那时候你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妃,又拿什么来和仇人斗”
玄嵇最后叹息一声:“为师言尽于此,一切在你斟酌,我不宜常来看你,万事小心。”</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