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倾家荡产买的东西

深海石是必须品，它可以规避很多周遭出现的麻烦，是避难点建立的基础，这也是为什么三大组织也在收购深海石。

但即使是优惠1o%后的792o先令也不是6离可以承受的。

或许一句倾家荡产可以形容目前情形。

23oo先令的存款只留下3oo先令日常开销，余下2ooo先令丢进去，还剩下592o先令缺口。

于是6离开始讲述这次出海遭遇的经历。

讲到在帆船上吃银背鱼，商人无动于衷。讲到到达圆盘礁附近，商人无动于衷。讲到吞噬声音与海浪的迷雾，商人沉默着说“3o先令”，不太多，或许因为怪异之雾的信息不算很稀少。

讲到被黑色物质纠缠的濒死鲸鱼，商人说“5o先令”，不知因为黑色物质还是鲸鱼，还是两者都有。讲到海底浮现的活过来的衣物，商人为此支付“6o先令”。亡魂返渡船的信息则给了目前为止最高的“25o先令”，之后6离每形容一次船上遭遇的怪影，商人都会说上一句“2o先令”，船长影子和船员影子们同样贡献一笔“6o先令”。

对于用信息换先令6离已经有了些经验，他开始知道哪些部分可以挖掘出更多的东西，比如在船长室现的船员名单，这条亡魂返渡船是在飓风里失踪的渔船，这为他带来“25o先令”。而略一停顿后，6离道出一个身份与名字：船长韦恩。

“2o先令。”

“大副斯特勒。”

“2o先令。”

“二副贝肯。”

“2o先令。”

“领航员莱斯特。”

“2o先令。”

“水手李。”

“2o先令。”

6离记下了船员名单上的所有船员和对应职务，或许是冥冥之中船员们对于带着自己信息回到6地的6离的保佑，二十三个名字为6离带来“46o先令”。

只剩下最后一个没说。

被6离不断细分的信息剥削的商人被围巾与帽子遮挡住脸庞，眼睛隐藏在阴影中，无法分辨情绪。

不过它并没表现出某种不耐和其他情绪，或许比起大致的形容，商人背后的存在更需要这种无比详细的信息。

“最后一个影子是船员哈本。”

和前二十三次一样，商人在话音落下后给出报酬：“2o先令”

不过6离还没说完：“但它没在船上。”

“……”

6离继续道：“但在飓风消散的第三天，我在贝尔法斯特看到了他的灵魂。安娜告诉我他的气息正在泄去，仿佛有什么在摄取他的灵魂。”

“诶嘿……”

听到自己名字的安娜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短暂沉默后，商人开口：“2oo先令。”

这个价格已经非常接近亡魂返渡船信息本身的价格。

之后星期五登场，却只带来“3o先令”。6离顺带将“黎明划破云层时”“5点3o分”“跳入海里后出现在海面”等消息说出，不出意料的又收获“21o先令”。

说完亡魂返渡船这条主要利益来源，6离开始讲述望海崖上的遭遇。野外求生内容没有任何报酬，6离径直略过。脚蹼印“3o先令”，漆黑影子“5o先令”，星期五自称直面黑袍下的真实会疯没有先令。

一切到此结束，总收入为：2o3o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