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有鬼

老房有鬼第48部分阅读

“古代的”葛虹喃喃道。

“我就说这套衣裙不干净”我无奈地说,“也不知道这次又招惹来了什么东,我们还要不要把它拿给赵敏敏”她苦笑。

我瞅了瞅犹在飘荡地“睡美人”。大着胆子问:“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我们能不能把这套衣裙拿走”

我连问了三遍。除了猎猎飞舞地衣袂之声。再无其他声息。

“沈钧。她它不像会回答地样子。我们怎么办”葛虹微微抖。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珠子安稳地贴着。没什么反应。

“不回答。就当是同意了”我叹口气。伸手去拿那套衣裙。

悬挂着地女子在这时却睁开了眼睛。

一双脉脉含情的星眸,波光潋滟,流转着慑人心魄的妩媚;嘴角微翘,一股似嗔非嗔的风情萦绕在脸上。

她没说话,只朝我嫣然一笑。

我连退了几步,战栗的感觉油然而起。

虽然她地笑容美丽悦目,气质纯净优雅,也没说什么吓人的话。可是,这些惊人的美丽,总是提醒我,她本不该存在

不该存在的东西,无论表象如何,都是超级麻烦的代名词

我一时不知再说什么话合适,只得与她大眼瞪着小眼。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她忽然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了这个句子。

声音如珠碎玉断般清脆。响在空旷的晒场上。

又是这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

“拜托,难道你不会说话吗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我突然对古诗产生了厌恶之情,好好的话不讲,老是吟诗、唱诗,谁知道你要表达什么

那女子闻声抬头,凝望着我的眼睛里,泪光隐隐,好像有无数说不出口的伤心事。

“你需要什么帮助”明知不该随便揽上身,但看到这样一个美女楚楚可怜地望着你,心里终究不忍,于是又管起了闲事。

她却只是一径望着我。无语凝噎。

葛虹的神色越惊恐。

“如果你再不说话,我们就走了”我又叹口气。拉起葛虹准备离开。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幽幽地语声又起,怅惘之意溢满了她的脸庞。

漫天的花瓣消失了,像来时一样突然。

风悄悄地停止了,长绳上只留下衣裙。鲜艳明媚的颜色刺进了我们的心底。

一场似真似幻的无害偶

抑或,一个血腥诡异的莫名预兆

我和葛虹面面相觑。谁也猜不出接下来事情会向怎样的方向展。

不管我们怎样设法劝阻,那套衣裙还是到了赵敏敏的手中。了衣裙。在舞蹈房地大镜子前,得意洋洋地旋转着。

五彩的底色衬着大朵的茉莉花。闪着梦幻般的色彩,袒领的短襦和曳地的长裙勾勒出修长美丽的曲线,越显出她的身材高挑和腰肢灵活。

老师和同学们看着她的眼睛里都流露出赞赏的神情。

她越得意,故意瞟着葛虹,嘴角漾起了轻蔑地冷笑。

葛虹的神色之间难免有些异常,她苦笑着与我对望了一眼,垂下头去。

排练照常进行,只是,属于赵敏敏地表演时间越来越多。

她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不停地舞动着腰肢,旋转、甩袖眼睛里如痴如醉的风情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如此丰富的表现力,是以前在她身上从未显露过地

蚌壳方自然是心满意足,甚至有改变初衷,让赵敏敏跳独舞的打算。不过,后来想到动作已经编好,再改又要大费周章,才不得不作罢。

我冷眼旁观,心里地不安也与日俱增。

可以肯定,这并不是赵敏敏本人的舞蹈技能在进步,而是那套衣裙在影响她地身心。

或说,是那个附在衣裙上的不知名女子在控制她地动作,甚至她的思想

因为她穿着那套衣裙翩翩极淡的紫色影子贴着她的身子,和她一起舞动,旋转之间还有股浓烈的香气慢慢弥散开来。

可是,其他人对这些异常都恍若未闻。

看来,除了我,别人都看不见那个影子,也闻不到香气。

葛虹虽然也看不见,但她相信我,所以她也总是用不安的眼光望着赵敏敏。

这惴惴不安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两个星期后的预演。

这一天傍晚,学院在礼堂里排演所有节目。

我们班级的节目排在第七个,年级节目则排在第九个。我只在班级节目里举好布景石头站在那里就行了,所以既不必化妆,也不必演练,就轻松地坐在下面看。

第六个节目是我们年级2班的,闵雨和胡霞有些胆怯,就拉上无所事事的我一起去准备室壮胆。

礼堂的舞台铺着木地板,灯光烁目,舞台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准备室。即将上台的2班同学,正在整理着道具。

我跟在她们的后面进了准备室。里面的气氛稍显紧张,有的同学在回忆动作,有的同学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演出服装一遍遍地拉平,还有的坐在小凳子上闭目养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五十八章 香魂四下

顺手拿起一件放在桌子上的裙子,心不在焉地甩来甩

“上台了”随着2老师的一声低喝,其他人连忙急急排好队伍,涌出了准备室。

偌大的空间里又剩下了我一人。

我把那件看上去像纸一样的裙子扔回桌上,一阵簌簌的轻响突兀地从我身后传出。

回过身,一个云髻高挽的少女,穿着袒领的短襦和曳地的石榴长裙,袅袅婷婷地飘了进来。

她脸上的表情很朦胧,妩媚与冷艳并存,风情万种又似乎带着几分羞涩。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还是赵敏敏吗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手轻抚了一下高高盘起的云髻,转动着眼睛朝我望来。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我的心里竟然模糊地掠过了王观的这卜算子。

在旁人地眼里。这是一个多么美丽地少女。一副多么绮丽地画面

可惜。美丽地表象从来靠不住。

手腕上冰凉刺骨。珠子无声地滚动着闪出点点幽光。

“赵敏敏。你还好吧”我沉声问道。

“我会有什么不好”她笑得灿烂。语气妩媚而狡黠。

“冤有头。债有主”我见左右无人。索性摊开来说。“你要找就应该去找害你地人。何必牵连无辜”

“嘻嘻什么债主什么无辜你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她嗔怪地斜了我一眼。

我心里暗暗叹息,面上却不肯轻易放弃:“你是唐朝时候的人这套衣裙是你的吗”

“沈纯钧,你今天真是有趣”她掩嘴而笑,“难道我是鬼吗不然怎么可能是唐朝时候的人呢”

“这套衣裙的料子是旧了点,不过也至于会是一千多年前的东西吧”她状似天真地反问,眼里却闪着森冷的讥诮之意。

“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用它来干什么”我并不动气,只是淡淡地问。

“跳舞喽”她不假思索地回答,脸上溢出了古怪的笑容。

那是一种属于千帆过尽、繁花凋零后的追忆和缅怀的缥缈笑容,是那种已经尘封在历史深处的惘然和凝重

切,如果她是赵敏敏,那我就是李清照了

我默念法诀,准备借助裂魂珠的力量,把那个附在衣裙上的唐代鬼魂逼离赵敏敏的身体。

“沈纯钧”一声厉喝像霹雳闪过,我还没反应过来,耳朵就被人一把揪住了,“节目要开始了你居然还敢躲在这里偷懒”

唉,蚌壳方,哦不,现在可以称她“鲨鱼方”了

她把我的耳朵拧了一把,气急败坏地瞪着我:“你怎么一点集体荣誉感也没有大家都在前边紧张准备,你连人影也不见你算是哪门子的大人物,还要我来请你上台”

我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试图拖延:“我我在找那块道具石头”

“道具早就摆在台边了,还用你找”她的眼珠瞪得比电灯泡还大。

眼看无法支开她,我唯有苦笑:“嗯嗯我马上就去”

“是啊赶紧去做你自己应该做的事吧”衣裙里的丽人翩然而去,擦身而过时在我耳边语带双关地低声冷笑,“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

我一愣神,她已消失在门口。

嘴角一扬,我亦微微冷笑:“命运你以为你是谁装神弄鬼”

“你还在嘀咕什么快到前面去”蚌壳方的咆哮声几乎要压过了前面台上的音乐。

我急忙抱头鼠窜。

等我绕到前面,第六个节目已经结束了。

“沈钧,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葛虹穿着白天鹅的演出服,十分纯洁秀美,不过眉间大有焦虑之色。

“我在准备室,被闵雨、胡霞拉去的。”我在台边拿起道具石头说。

“和赵敏敏在一起吗”她突然问。

“你什么时候成神仙了一猜就准”我笑了。

“我怕今晚会出事”她的神情有些悲哀。

“怎么你现了什么异常”我问。

“喂,你们两个别急着聊天了老师的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了”有人捅捅我们,“轮到我们班上了”

没办法,我们只好随着大家来到台上,按着各自的角色开始了表演。

哀婉的音乐中,白天鹅的一段独舞,表现出内心的痛苦和绝不改变的坚定心意。葛虹很投入地跳着,舞台上的灯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一条影子紧贴着她移动。

站在道具石头后的我,悄悄把头伸到边上,看着她跳。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时长时短的影子扭曲投射在木地板上,感觉颇为怪异,令我的脑海中突然跳出了许多从前莫名其妙的片段来。

死在旧楼的叶飞、邵庆;向我举起屠刀的凌老师;变成一地碎片的高校长渐渐的,这些影像退去了,眼前只留下了葛虹奇怪的矛盾神情,这神情曾经几次出现,就像现在,拂去表象,在无意间流露出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的心境

有什么东西在逼迫她做她所不愿做的事情吗

我的心里刹那间涌起了一阵深深的惶惑,甚至盖过了对那套衣裙的担忧。

“喂,喂,该你了”音乐声中有人在幕后焦急地提醒我。

我猛省,节目进入,一直呆立不动的石头要上场了。

“啊啊”高亢的尖叫声伴随着桌椅轰然倒地的巨响打断了将要上演的感天动地的最后一幕。

“出了什么事”坐在前排的厉院长第一个站起身问。

还在台上的我们个个转头四顾,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好像是准备室”我的位置比较接近幕布,感觉这尖叫是后面准备室传来的。

“所有同学原地不要动”厉院长拿过一个麦克风,沉稳的声音回响在礼堂的上空,“总务处立刻到后台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两个总务处的老师冲上台来,准备去后台准备室查看。

舞台上音乐戛然而止,我们全都集中在前台边缘。短暂的静寂中,与后台相隔的巨幅木板布景又传出了怪异的嘎嘎声。

“什么声音”葛虹惊问。

“是布景”我的话音还没落,那块巨大的布景厚木板剧烈地晃动了几下,竟然砸向了舞台地面。未完待续,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五十九章 香魂五上

约而同的惊叫在礼堂里爆

本来已站在前台边缘的我们,下意识地抱着头,跳下台去。

预想中的倒塌并没有出现。布景的一角砸穿了舞台的木地板并陷了进去,其余部分在半空中乱晃,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下来。

总务处的老师先反应过来,从两边小心而迅速地接近那幅巨大沉重的布景,然后用力撑住,以防它倒下。

厉院长随后指挥教导处的古、任两位老师和好几个校工、食堂烧菜师傅一起想法把这块又大又厚的布景木板拔出来,放平在了舞台地面上。

一阵忙乱后,正当我们想松口气的时候,就看见蚌壳方跌跌撞撞地从后台冲出来,满脸惊恐地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呼呼喘着粗气。

“方老师,怎么了”厉院长问。

“后台准备、准备室”蚌壳方的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好不容易憋出了这几个字,腿一软,居然昏倒在地上了。

礼堂又是一阵哗然。

早有几位老师上来把她送到宿舍去休息。

“沈钧,会不会是”葛虹紧紧挨着我,脸色也很难看。

不离十是赵敏敏出事了

我们俩对视地眼睛里同时露出了无奈地苦涩。

厉院长呆了一会。快步朝后台走去。后面跟着教导处和总务处地那几个老师。

我一拉葛虹。果断地紧随其后。

后台地准备室里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在地上。一些道具支离破碎地抛撒在地上。室内弥漫着一股怪怪地臭味。唯一地一个吊钩夏天挂电风扇地上。垂下一段白绫。上面吊着一个云髻高挽。穿着袒领短襦和曳地石榴长裙地少女。面容扭曲而青紫。舌头微外露。一双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凝固着她临死前一瞬间地所有情绪。痛苦、绝望、不解、迷惘种种矛盾。种种不甘。似在唱着一哀戚无比地悲歌。

我和葛虹看清少女地面容后。不禁大惊失色

这少女并不是赵敏敏

“别乱动”厉院长出声制止了欲上前解下那上吊少女的总务处老师。

“也许还有救”面色苍白的古老师说。

“不必了,身体都僵硬了通知警方吧”厉院长摇头轻叹。

确实,吊着的少女双手握拳,手指青紫得黑了,随着惯性的力量微微晃动,看上去十分僵硬,已经失去了抢救的必要。

“是有人把她吊上去的吗”任老师若有所思地问。

“这个问题就让刑警队去费心吧”厉院长转头,“你们现在的任务是维持好礼堂的秩序,让各班在指定的位置坐好,清点人数,尽快查出上吊的是谁。”

教导处的古、任两位老师连忙点头,退出后台,自去布置调查。

厉院长望着尸体出神,神情之间似乎很是烦恼。

我悄悄地朝葛虹努了努嘴。

她立刻心领神会地跟着我轻轻向外走去。

“你们两个等一等。”厉院长突然转身面对着我们,“为什么这么意外你们原本以为死的是谁”

“嗯,没有,我们只是看到觉得非常害怕,所以”我连忙解释。

“不用瞒我”她锐利的目光在我们脸上一扫,“如果不是知道些什么,你们怎么会不假思索就跟着来了”

葛虹低下了头,我也一时无言以对。

“如

便对我说,就对你们认为能阻止类似事件生的人去t3语气很模糊,既不坚定也不明确,但眼中了然的神情却显露了出来,“学院去年的文艺汇演已经被迫取消,希望今年不会重蹈覆辙”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还有,注意不要在同学中间造成恐慌”她的语气郑重起来。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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