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伊兮伊不归

心悦伊兮伊不归第12部分阅读

进了她的耳朵里,凉凉的,“他只是放弃了我。”

他把一切担自己身上,宁愿她恨他。他是怕什么,怕她把仇恨再转移到他的父亲身上在他的家和她之间,他还是选择了站在她的对立面。

廿红一口气说完,感到心里一直堵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滚落了下去。她去安然的桌上拿了卸妆棉,趁着背对着她擦了擦眼泪,转过身,笑道:“卸了妆再睡,妈妈看着你。”

安然闭上了眼睛,卸妆棉擦在眼睛上凉丝丝的。

一周后,安然去参加了廿红和南靖的婚礼。

这场婚礼比她曾见过的任何一场都要盛大,婚宴上挤满了来宾客,到处都是闪光灯,还有不死心的狗仔想要冲到前面去挖掘猛料。

婚礼虽然奢华,却也冰凉。拥挤的人群也没挑热气氛,来往的人们投向新人的目光更多的是带着好奇和探索,而不是祝福。安氏被南氏正式收购不过一个月,安氏的董事长夫人便改嫁。

各种猜测铺天盖地,更多的是关于安亦博入狱之前廿红和南靖便有染的小道消息。甚至安然也收到了一份,是街上的报童趁乱挤了进来,讨好地硬塞到她怀里,说着独家劲爆的推销词,伸着脏兮兮的小手要钱。

报童很快被保安提着后领赶了出去,安然将那份报纸瘫在膝上。牧师虚假地高声祝福,说:“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安然将目光收回,落到报纸上,这个时候,假的比真的好。

南宅里还有盛大的晚会,廿红确定安然没事,便挽着南靖的胳膊,一一去向来参加的各位有头脸的人物打招呼。

安然怔怔地看了会儿南靖,发现她竟然对这个一手摧毁他们家的人恨不起来。或者说,有些感觉,她好像丢失了。经常性的脑袋里空空的,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她对南宅的构造很熟悉,避开喧闹的大厅,她找了间房,也没有开灯,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她走着,努力辨认着屋里各样东西的轮廓,挺小的一间房,感觉她好像没来过。脚下是软绵绵的,她索性踢掉了鞋,细软的毛随着她的走动不断从她的趾缝里探出来又缩回去,感觉得出来,脚下是极厚实的地毯,走上去极其舒服。

房间中间立着根又方又宽的柱子,借着一点微弱的光可以看得到四面都是不同的颜色。安然伸手摸了摸,柱面上都有半个手掌大小的凸起,像是儿童用的模拟攀岩柱子。

安然靠着柱子的一面坐了下来,脚还蹬到了圆滚滚、软乎乎的东西,勾到怀里捏了捏,是个已经漏了气的皮球。她把那只皮球放到怀里揉过来揉过去,听着它发出的“噗噗”的声响,忍俊不禁。

她还在手边摸到了把小型塑料的机关枪,扣动扳机,竟然还唱起了歌。惊愕之余,她把它丢到了一边,她好像明白这里是哪里了,好像是南宅里的婴儿房。

安然的头一个反应便是离开这间屋子。她站起来,又慢慢地蹲坐了下来。

她靠着那根柱子睡了过去。

安然是被烟味熏醒的,味道很刺鼻,简直像里面还卷着未晾干的烟叶,烟火气熏得人难受。她的右臂有点发麻,活动了几下。感觉到烟味是从后方飘过来的,她眯着眼睛伸手往后面摸。

手掌接触的是柔滑的地毯,她划拉了几把,猛地触到了一个冷硬的凸起物。吓得她绷紧了身子,一时间,那些个黑暗中模糊不清的轮廓仿佛都成了即将扑过来的狰狞怪兽。

她握住了那东西,又仔细摸了摸,有些硌手,手掌感觉到根根凸起的细骨。好像,人握起的拳头。

她被拽住了胳膊从柱子后面拉了出去,扑到了拳头主人的腿上,不小心额头撞到了他曲起的膝盖上,她疼得“哼”了声。

她立马知道了是谁,用力地抽回自己的胳膊,他使劲握了握,还是松开了。

两人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南汐绝先开了口,“你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o,飘走,我准备下章h一h,不知道大家有米意见。这种虐的时候多么的带感啊啊啊,保佑俺商业银行顺利过吧吧吧

28、岸的两端

28、岸的两端

安然没吭声,很仔细地把自己的右手在地毯上蹭了蹭,抹去了一手的冷汗,也试图去掉沾惹上的男人气息。她低垂着头做完这一切,手脚并用地撑着身子爬起来。

因为起身而有个前倾的动作,她有那么一瞬几乎是挨到了他怀里,闻得到他身上的烟草味,还有泛着湿意的沐浴清香。

双眼渐渐适应了黑暗,她可以看得到他手里夹着的烟头,他敞开的白衬衣,他挽起裤腿下的小腿和双脚,甚至,感觉得到他在暗处盯着她的目光

安然绕回自己先前坐着的地方,摸索了番找到了被丢到一边的小包,斜跨到了肩上,准备离开。向着门走了几步,她又停下了脚步,她能去哪儿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她不由去抚摸左手上的戒指,如今,她连个可以吵架的人都没有了。孤独感从心底滋生,一点点蔓延开来将她包围吞噬。

她听到他一声低低的叹息,“太晚了,去楼上睡。”

安然转过身,将肩上的包用力朝他砸了过去她包里什么都有,眼线笔,口红,钱包,沉甸甸的水晶镜子,一堆乱七八糟的卡,装避孕套的小内胆包,全都被她甩了出来,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南汐绝不过是条件反射地抬手挡了一下,放下手便看到安然又返回了他面前。

她开始窸窸窣窣地解自己绑到腰前的蝴蝶结,抽解开,她身上那件修身的礼服便整个松开,她不过是将它轻轻往下一扯,便从她肩上滑落,整个堆到了脚边。她抬脚,把那堆布料踢到了一边,弯腰,搭着他的肩跨坐了上来。

今晚月光黯淡,与他这么近的距离,也看不太真切他脸上的表情。

她坐稳后,拢了拢头发,便解开了身上的胸罩,随手把它挂在了柱子的小凸起上,捧了他的脸,开始亲吻。

她的手指慢慢从他脸颊上移,最终插入他短短的发间。头发还是湿的,捏的出来滞留其中的水分。

南汐绝喉间发出含混不明的声响,她的舌已经撬开了他的唇,滑了进去,东探西探,缠着他的舌头,泥鳅样滑来滑去,偏偏又勾缠得够紧。相接的唇瓣间溢出滋滋的吸吮声,有那么一瞬,他是真的想推开她。可下一秒,那点小小的念头便被身体的动作扼杀。他试探地用手臂环住她的腰,发现她没有反抗,便将她拢得更紧。

他开始回应她湿漉漉的吻,将她口中溢出的唾液系数吮进自己嘴里,咽下去,他轻咬她的唇。他的回应却激怒了她,她狠狠在他唇角咬了一口,便有血被他品尝到,有些凉,有些咸,还有些腥。

安然去剥他的衬衣,像他曾经对待过她那般,用未完全褪去的衬衣袖子勒绑住了他的手腕。她微喘着,又去解他的皮带,却碰到了他胃部左侧的伤口。

他身子颤了下,很快平静下来,任她折腾他。

那里是一个子弹擦过去留下的痕迹,这是他打断了南宫淇奥数根肋骨后,因为燕子的阻止他放了那个恶棍,却被南宫淇奥从后面偷袭弄出来的。幸好,打偏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接下来安然在扒他裤子的时候,小臂时不时的会撞到那里,他咬着牙,一声没吭。他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需要找个途径发泄出来,他很庆幸,即便是如此,她想到的还是他。

她很快便趴在了他下腹处,将他那处握住揉了几把,便慢慢咬进口中。她舔着,吮着,间或双手抚摸搓弄着下面。她的胸贴着他大腿内侧,已经绽放硬实的那两点时不时地擦过去,他在她口中不可遏制地更为兴奋挺立,在他即将爆发的前一刻,安然将他吐出,抹着嘴巴重新跨坐回了他身上。

她那一处压住了他的硬热,极度的敏感兴奋中,他感觉到了从那层薄薄布料里渗过来的湿润。他不由向上挺了腰顶弄她,她的手便不客气地在他伤口处掐了把,纯粹的疼痛交织着未倾泻的,几乎麻痹了他半边身子。

“小然”他嗓音喑哑,唤她。

安然搂住了他的脖颈,与他胸膛紧贴,她湿滑的舌头舔着他的耳朵,身子开始上下起伏。

这种感觉,简直是膈靴搔痒。

他终于不耐地抽出手,探至她臀下,拨开内裤底,借着液体的湿润顺利地进入她体内。

他动作一气呵成,等安然反应过来,他已经深深地占了进去。感觉他顶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深,她的肚子都有点疼。

南汐绝见她不动了,便扶住她的腰小幅度而快速度地进出。她身子不稳,一对饱满白皙的上下晃动,方才她近身相贴,已经让他感觉到了那里的鼓胀。因为兴奋,乳晕紧缩,如绽放的花蕾挺翘着,他看得眼热,身体更热,另一只手去撑着她的脊背,将她向后倾放,微一俯首便将一侧的柔白吞了大半个进口。他依次将它们添得水光盈盈。

安然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可当他把她平放到了地毯上,略微粗暴地噬啃着她胸前的娇嫩珠儿,舌尖抵着它们揉来揉去,她嗯哼了声。

安然在床上一向是不安静的,她不同的呻吟声代表着不同的感受,羞涩、兴奋、欢喜、恼怒方才她一直没出声,只是压抑地喘气,南汐绝便不甘心,直弄得她叫出来,心里才略微踏实了些。

他撤了出来,一手揉着她的胸乳,另一手抚慰着自己,终于释放出来。

他弄到了她身上,看她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动弹,便拿了他皱巴成一团的衬衣去擦拭她的大腿和小腹。手指便渐渐地移到了下方,还是湿着的。他把衣服丢到一边,俯身撑在她身体上方,渐渐地便还想要一回。

安然拧起了眉,抬脚便踹到了他那处伤口上,看着他躬着身子倒在一边,心里有着恶意的欢喜感。

他如此轻易地放弃她,简直是,弃如敝履。

她把他推翻在地,压倒,扶着他的硬挺,主动将他纳进去。不过是起伏套弄了几下,便起身。

她顾不得去穿内衣裤,直接抓了她的礼服裙子套身上,麻利地系着,在腰前打着结。她找到了钱包,摸出里面那张宝蓝色的银行卡“啪”地一声拍到他胸口,直直地望进了他眼底,“今晚是我上了你说要的是我,说不要的也是我这里面的钱还给你,顺便感谢你这一夜的卖力运动。”她捏了把他胸前硬实的一点,语气妖媚,“你那里让我很舒服,谢谢。”

她这次真的要走,南汐绝握住了她的脚踝,她回头,语气不耐:“你还想强迫我”

南汐绝坐起身,他个子高,坐着头部与她腰部齐高。他抱住她,说:“我很便宜,这些钱,足够上我无数回了。”

她没有走成,被他放倒,她双腿敞开搭在他肩头,享受着他唇舌的侍弄。他握住她的脚踝,将她分得更开,整个撞进去,再整个抽出来,频率均匀,力道却一次比一次大。

他让她抱紧他,双手托着她的臀,深深地埋入她体内,在黑暗的屋子里来回走动。他不停地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她一直是死咬着牙,不肯轻易叫出声来。

她一直想压着他,拼命在他身上啃咬,身上每一处,脸上,甚至他的鼻尖也被她特意偏了头用尖锐的虎牙去啃了个深深的牙印。她甚至是狂躁不安的,她对他有着鲜明的恨意,更让她痛恨自己的是,那份几乎抵挡不了的爱恋与不舍。

有些事情,她一时半会儿,实在是难以完全割舍。

与她紧密相连的男人,是她从小就认准了的,深深的爱着的。想到这些,她会很努力地去迎合,缠紧他,绞裹着他,让他因为舒服而颤抖低喘。一时看到他起伏的身体,想到他曾伏在其他女人身上做着同样的动作,想到她无助时他的缺席,还有他间接导致的她的家庭的整个轰塌,便又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安然不知道这一晚她和他做了多少次,只知道自己后来哭得一塌糊涂。她搞不清楚,是因为心里的悲伤,还是因为身体上过度的愉悦。

天际发白的时候,她推开熟睡的他,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掩上门,她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她明白,走出这道门,她和他就真的完了。

晚春的清晨还是有些冷,安然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抱着胳膊摩挲。有薄薄的雾浮在空气中,这种模糊感让她感到安全。人与人之间太过清晰了不好,一旦有什么,便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安然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走得慢吞吞。

直到有浓郁的香味钻进鼻子,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抬头望了眼“中国香”三个大字,她犹豫了下,还是朝着敞开的大门走过去。

她饿了,要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继续生活。

安亦博判了十年的刑,十年后,他肯定虚弱许多,估计也花心不起来了。安氏被南氏吞并,他没了事业,也不会再去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十年后她就是近三十的人了安然盯着自己的手看,安亦博出狱后就没有别的亲人可以依靠了,她会养着他。靠自己,她也一定可以活得很好。

她摸摸左手上的戒指,邱少泽,你是觉得没有孝顺爸爸很遗憾是吧,我来帮你

至于廿红安然摇摇头,她现在不想想她。如果说安亦博作为父亲形象的颠覆是硬伤,那廿红的言行就是最柔软却又最锋利的刀,斩断了她信仰的根基。

中国香大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个眉目风流的美男子,正微笑着打电话。安然听了下,不是纯正的普通话,好像中国某地的方言。

是顾朗,安然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他脸上的笑容所吸引,不同于她往日见到的虚伪,而是纯净又温柔,电话那端的人,肯定是他从心里真正挂念的。

她站得久了,顾朗瞥了她一眼,露出个职业性的笑容:“要吃面吗里面请。”

安然嗯了声,向里面走去。

顾朗一双眼睛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扫了圈,注意到她脚踝处明显的握痕,禁不住叹息了声,叮嘱道:“你现在可是大姑娘了,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要搭理那些个不安分的毛头小子。好了我去开工了,以后聊。”

顾朗挂掉电话伸了个懒腰,三年的研究生已经过去两年了,他也该正式考虑一下南汐绝的提议了。

中国香里只有安然一位客人,她点了经典牛肉拉面。拉面很快就上来了,满满一大碗,油汪汪的,有菜有肉,还有个嫩黄的煎蛋摊在小盘子里被一同呈上来。

安然没动,看着给她呈上来的顾朗:“我没点蛋。”

“我知道,”顾朗给她放好,自己在她对面坐下来,笑眯眯道,“我请。今天是我在这最后一天上班,你又是头一位客人。”

安然觉得他的笑容挺刺眼,低了头用筷子尝了口煎鸡蛋,外焦里嫩,和她吃惯了的七分熟的很不一样。有点焦香味,很好吃。

安然就在顾朗的对面,将一碗拉面吃得见了底。她吁了口气,拍了拍鼓悠悠的肚子。

顾朗看她吃完了,把东西收拾了,又给她端了杯热咖啡。之后又离开,回来时手上拿了条薄薄的羊毛围巾,递给她:“借你。”

安然知道他是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说了声谢谢就不客气地接过来。

顾朗托着腮望着窗外,说:“原本是给家里的妹妹买的,便宜你了。”

安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你自愿的,我又没要。”

顾朗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三日后,安然独自一人坐上了去中国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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