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

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第37部分阅读

着秀美清雅。温婉可人,让人怜爱的皇太后养女纳沁格格。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孩儿。不用问,一眼认出,就是那个死里逃生的宫女清。

伙计谄媚的:“的啦,您二位先歇着,一会儿有人送过洗浴的水来,这大老远的,先解解乏,再给您上菜饭。”一溜烟儿的跑下去。

林仲与赵福顺也给安排在拐弯处地房间里,与他们遥相互为犄角,这倒是用了些心机。

“你怎么”林卓然想着问问人家,还没开口,送水过来的伙计来了,只好讪讪笑着。

“哥,你先洗洗的,一会儿咱们再说的。”纳沁说完了还一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里。

林卓然只好先进去洗浴,毕竟寒冬季节,早早洗浴已毕,换上舒适衣物,感觉血脉流通,舒服酣畅,这才坐下来。

有人叩门,是送饭菜的店伙计,样式不多,倒是干净实惠。一盘卤牛肉、一盘香酥鸡、一盘小烧肉、一盘花生米、一盘土豆胡萝卜丝、一盘猪肉炒豆角丝,一壶竹叶青酒,一盘黄米素糕,两碗刀削面,一小盆酸菜粉条白肉汤。

林卓然刚拿起筷子要下箸,猛然想起纳沁格格,又放下筷子,走出来站在隔壁门前,轻叩着,心里有点儿不自然,又不得不这样。

门开了,是纳沁格格自己,莞尔一笑:“哥,你找我”

林卓然也一笑:“吃了没有”

纳沁调皮的:“没呐,就等着哥哥叫。走,我早就饿了。”二话不说,径直走进林卓然的房间里,坐下,拿起筷子。

林卓然好笑的坐在另一面,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鸡腿儿放到纳沁碗里。

“怎么出来了伤都好啦”

“嗯,在宫里闷,就想出来玩儿啦。正巧碰上你。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天意鬼才相信你。林卓然心里暗自笑,这位格格怕是有什么事儿吧想问又不好问,也怕让人家缠上,毕竟这次走这条路线,为地是帮林仲避开那帮人的纠缠。

林仲,本名是锺林,其祖父是明朝年间袁崇焕的部将,因袁崇焕冤死,自己气不忿,递了辞呈,又被人诬陷,被杀。其妻得到好心人的帮助,连夜带着笨重的身孕逃走,在江南某地遇上林卓然的祖父,遇救。这才带到林家栖身,直至如今。随着锺林长大,林家有意让他渐渐的自己展,就特意让林卓然带着他出来安排,没想到又遇上有心人的打扰,不想再深入其中,这才与他匆匆离了京城。

是夜,周围忽然传来狗叫声,林卓然已醒,起身披衣,注视着外面的动静。有大队人过来地动静,传来叩门声。店小二开门,被拘问:“有没有一个小姐带着个丫环单独入住”

“大人,没有。这年头哪有什么小姐敢自己带着丫环出来”

关门上闩,那些人又朝着另一方向追下去。

次日,林卓然起身,洗漱完了,匆匆来了林仲与赵福顺。

“二爷,咱们趁着天刚亮,行人少,赶紧走。”

“二爷,今儿咱们多赶些路,能早点儿到了大同,要是晚了,遇上大雪就窝在这儿啦。”

林卓然心里当然明白利害关联,可就是心里总觉着缺点儿什么,回转身子看定纳沁格格住处,心里有一丝惆怅。

就见那扇门开了,纳沁格格衣着齐整地走出来,后面跟着清。俏笑以盼的:“哥,我没误事儿吧”

林卓然笑笑:“快着点儿,趁着天早,赶紧赶路。先下去扒拉点儿饭菜。”

赵福顺看看林仲,耐人寻味地一笑,赶忙下楼去厅堂安排。撇下林仲呆呆的看着纳沁格格,无语至极,只好跟着纳沁、清、林卓然身后走出去。

天冷风大,林卓然雇了两驾马车,一个是纳沁格格与清坐着,一驾是自己与林仲、赵福顺坐着。风打在帘子上,沙沙作响。路上行人稀少,有的也是匆匆一溜小跑的。就待太阳西沉之际,又到了一个小镇子。好歹找了一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下。他仍旧是与格格比邻,林仲与赵福顺也还是小楼的犄角处相对。正在与纳沁坐在房间里就餐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打门声。

听的店小二连连应酬着开了门,一阵狂风卷进来,带着一股子邪性。一个较为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儿带着个丫环住进来”

这时候,林仲疾步走进来:“二爷,是扎拉图带着京城侍卫队来了。”

林卓然猛地看定纳沁,纳沁浑身一震,泪水盈出,低下头。

“怎么回事儿你别哭,说话呀”

清向前一步,盈盈跪下,眼含珠泪,哽咽着:“林二爷,奴婢求你啦,救救格格吧。”

原来察哈尔的布尔尼派人过来交涉说,已经严厉痛责过布赫勒父子不识好歹,这一次他要亲自到京城迎接纳沁格格重返家园,并在京城成婚。这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廷闹翻了天,一部人不忍格格再去受惊吓,也觉着对方的目的有待进一步研讨。而另一部分人却觉着这是一个大好时机,不能放过,不管怎么说,满蒙联盟不容损害。

太后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深恐纳沁再次受到伤害,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好不容易才好了伤痛,又要前去与魔鬼共舞,怎能让她放心悄悄知会了纳沁。

纳沁闻之心下方寸大乱,痛哭了一阵,才想起要为自己做打算,绝不再受人家的摆布,受狼的侮辱。这样,悄悄的离了宫内,也不知是不是太后的安排,竟然没人察觉,还不知道何人送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林卓然次日离京。

纳沁半是羞怯,半是绝望的:“哥,带我走吧。”

林卓然凛然一把搂住纳沁在怀,双眼怒视着门外站定的扎拉图。

九十一涟漪微动

“哥,带我走吧。”宛如一缕情丝徘徊在悠远的长天,穿越时空,穿越山水梦幻间,清晰的落入黛玉的耳际,让她阵阵惊羡不已,又伤感万分。

想想自己眼下的尴尬,是宝玉能担得起这样的依托还是乾隆能放下自身的荣华富贵担起这番深情或是世子永琛或北静王黛玉苦笑着,没有人会这样,只有我林家的人,才有这样的胸襟。她又是自豪又是伤悲,眼里盈着一汪珠泪,看向那窗外的翠竹林,心似长卷,却不知如何写那一曲曲跌宕起伏的旷古之音手中捧着那让她激动又让她留恋感佩的祖父手记,或说是与师太祖母共同谱写的游弋心曲,只可惜不懂的满文,看的好辛苦、好艰难。还是怨乾隆,愣是不帮着请个教满文的先生,又不愿惊动贾府的人,真是气死个人。无奈的放下手记,心里还在回荡着理亲王福晋的话。

“姑娘,你跟这府里的人不一样,卓然公与格格打外边回来后,是咱家先太子爷亲自接的,咱们的渊源早就定下的,你要有个数,别随着人家瞎点忽,上了当。”

黛玉心说,你还删除了两个人四阿哥胤、五阿哥胤琪,有时间一定要回南好好问问师太祖母,心中要问的太多,尤其是,时不时的没人之际,遥望那湛蓝天幕,竟然有一种亲近的感觉,极想去上面探讨一番。翻阅自己带来的部分林家藏书,看到一些言道过去、未来之说,心中也有了丝丝感悟,过去自己怎样未来,自己又是何如可不知为什么,竟像是被什么阻隔开的。一想起来,就疼痛难忍,仿佛是一处不能逾越的禁区。久之,也就罢了。顺其自然,何必自找苦吃

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过来,伴随着清脆的话音:“姑娘,这是新鲜水果,尝尝吧。”月眉体贴地说。

黛玉回眸一笑:“先放在一旁,我一会儿的。”又在回思那如烟的陈年旧事,心绪仿佛走在一条遥远的路径上,前望不到尽头,后又一片白茫茫没有归路。

月眉不解地:“姑娘这是怎么啦这几日总是不开心的。在书房一坐就是半日,让人心疼。莫不是病了可是要太医院找太医过来”

黛玉扑哧一声笑道:“月眉姐姐,我在你的印象里就是个药罐子不成才这几日撇开补药了。又要看太医。不要紧的,我就是难受这个,这里有些文字用的是满文,我哪儿会呀”

月眉心下了然,就宽慰着:“这事儿姑娘急什么皇上不是说过了,以后他教你。”

黛玉心里咯噔一下,站起来四下看了看,看到周围没人,这才放下心来。把手里的手记让她放好了,自己则对付起那盘水果。几个桃子、海棠果、脆枣,几块儿凤梨和龙眼。

“姑娘放心,紫鹃去了老太太那儿,是老太太让她取些个银两过来,还让她拿过去两盒人参养容丸,说是府里的没了,先欠下咱们的,日后一定补上。也纳了闷了。这府里怎么回事儿不是说自己制的药,不向外面胡乱购置,这会子又是这样,真真奇了怪了。”

黛玉也不明白。又不好说什么。想了想。摇着头:“雪雁取趟花样子。比她自己画还费功夫。又是什么绊住了春纤也不在。又生受姐姐你了。”

这时辰。紫鹃回来了。含笑递给她一包银两及几样新制地翡翠簪子、玉雕头饰、珠花等物。还有一盘新出炉地糕饼。香味扑鼻诱人。又跟她说着些事故。

妙玉从北静王府回来了。哪儿也没去。就自己关在栊翠庵里。整日地不说不笑。跪在佛龛前闭目念着经文。王夫人这几日坐卧不安。心情不快。一连处罚了好几个丫环、媳妇、小厮。那院里地人。都躲着她。宝玉倒是安生。不言不语地每日坐在书房里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叫吃就吃。不叫也不动弹。吓地袭人她们惴惴不安。又不敢回老太太、太太。只是求了凤姐想辙。想想求谁过来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敢造次。

闻听妙玉回来了。黛玉自是来了兴头。让紫鹃把东西、银两放好。跟着自己前去探望。

及到了栊翠庵叩门。开门地是雅竺。看到来人。眼里都是笑意。一叠声地笑道:“快。快请进姑娘才收拾好了。正念叨着呐。姑娘。林姑娘来了。”边说着。边往大殿上使眼色。

黛玉会意。朝着里面走进去。一看。果不其然。妙玉独自一人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地跟佛祖、观音菩萨、文殊菩萨等神交着过去未来地精髓佛理。她不好打断。就直直地站在人家身旁看着烟云缭绕地众位神祗们。

好一会儿,妙玉起身说道:“妹妹,我是不是罪孽深重要不怎么就走不出罪恶地泥塘还要连累别人。”眼里含着珠泪,茫然着。

黛玉疑惑着看看她,不是为了陪达宓儿,才去的北静王府,应该不会受到刁难虐待吧怎么跟受气小妾似的再说那北静王也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不解其意的看着她,莫非是妙玉被北静王看上,惹的达宓儿吃醋就笑问:“姐姐可是整日跟着观世音菩萨历练着,要是你都罪孽深重,咱们就该下阿鼻地狱了。”

妙玉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拉着她离开大殿,进入自己安寝的房里,一同坐下,待雅竺端来茶盏,退下去。这才小声说出来。

在北静王府倒是一切安排的周到细致,平素也就跟达宓儿一起说话、百~万\小说、逛花园子,住地地方也是极尽精致奢华,整日行动就有一大群侍女、媳妇、婆子跟着,看着气派,实则自己所有的举动都在人家眼里。就连睡觉也觉着有人在窥视。这让她感到不安,总想找个理由回来。只是。一提到这事儿,不是达宓儿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一副哀怨的模样。就是北静王自己温和的与她交谈,让她把王府当做自己地家。终于在一个傍晚。她带着雅竺在府中散步,遇上北静王被邀到湖心亭小坐。这才知道人家为的是要她做好准备,几日后再次去江南寻找珠下落,并声称,不是他贪恋珠,而是罗尼都要有行动,怕是想着绑架她,逼她前去寻找。为此,她表明自己直到现在也没弄清珠在哪儿可说是盲人摸象。自己也被困住了。人家为此允许她回荣国府住几日,好好的再想想清楚。

望着妙玉那一副无助的样子,黛玉想了想:“老太太和二舅母怎么说”

妙玉眼圈微红:“老太太到底年纪老迈。不是打岔,就是自顾自地,说些让人不明白地话;二太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眼神儿冷森、恐怖,不着调儿,像是换了一个人,不是宝玉叫着她,她早就不知道在哪儿云山雾罩地云游呐,哪有我这个人啊还不是安慰几句。把我打回来。”

黛玉心里一沉,说不出的难受,这就是没有自己亲人的难处。想想自己,也不就是这样一时间心里烦乱如麻,隐隐痛,要是自己落到妙玉这样的地步,又会怎么样猛然间又联想到一些往事,眼里隐隐泛出泪花,觉着什么人握住自己的手。再一看,还不是妙玉。

妙玉有些感触,眼里也落下泪来:“妹妹,我觉着天要塌下来,我就要被压扁了。”

黛玉:“姐姐,妹妹真是没用啊。”

妙玉:“别这么说,要是有一天我知道在这天地间。还有妹妹这样的人知我。解我,念着我。”

黛玉忽然想到:“那个达宓儿地哥哥”

妙玉摇摇头:“联系不上。雅竺担心我的安危。又不敢离我太远了。达宓儿还不如说是被人家软禁着恰当。”

黛玉有些明白,她点点头,这皇家的婚姻原本就是云里雾里地,繁杂无奈,懒的去想,唯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解妙玉之忧,这也不是眼下立马就能办到的,得想个办法。安慰妙玉几句,并表示自己也要回去想一下,妙玉眼里又泛出期许的希望。起身告别了她,扶了紫鹃走出栊翠庵,才走了几步,就见颜芳从旁边的树林里走出来。

紫鹃笑道:“你真是神出鬼没的。”

颜芳也一笑:“姑娘的安危最重要。”

三个人边说边笑的回了潇湘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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