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

哑夫养成记第53部分阅读

地盛开,永荣忽然想起去年那个大年夜,真是过得他一脸是血,遭遇高贵冷艳魏小姐就算了,他还一脚踩扁了泥人魏小姐,害得魏小姐又对他开始了新一轮折磨。

话说,许久没被那高贵冷艳大小姐折磨刁难,平静得他竟有些微微挂念。

但很快他猛然清醒,觉得自己被折磨得分裂了。

于是拎了看热闹的仲玉,转身就走,“差不多了,该回营了。”

仲玉一把挣开,气道,“回什么营,刚出来呢。我去街那边买桂家栗子吃,他家糖炒栗子可做得地道。你等着我,别走啊。”

说完,也不等永荣表态,屁颠屁颠地就跑开了。

永荣摇摇头,转身慢慢走,边走边看。

不知不觉就走完百顺大街,来到了前门大街。路经原来的马帮堂子时,他呆呆站着看了许久,才落寞地摸摸鼻子,转身走了。

以前马帮在时,其实挺好,蔡襄蛮照顾他们几个,每逢节气,都会召集几个兄弟一起乐乐,也算热闹。可如今马帮散了,蔡襄忙着当爹,阿丘也在前不久娶了媳妇,曹风那个没良心的整日傻乐,霍安人家自然要陪美娇娘,可怜只有他,孤家寡人好冷清。

想来想去,闷闷不乐地往回走。

忽然听着一个熟悉声音道,“小姐,也给我捏一个泥人嘛。”

然后一个更熟悉的声音说,“好好好,要不要再给你捏个泥人夫君”

永荣惊讶地转头看去,果然,去年那个泥人摊前,站着魏之之主仆俩,正兴致勃勃看泥人师傅捏泥人。

魏之之一身翠蓝缎袄长裙,围了雪白的狐裘,站在雪地里,一手抱着铜手炉,一手捏着泥人自己,偏着头默默看。

她看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不高兴地蹙蹙眉,抬起头来,不想一眼看见街斜对面的永荣,顿时一呆。

永荣也傻住。

啊啊啊,随便走走也能碰上你,大小姐你的气场真的强爆了。

他回过神来,赶紧装作虚无缥缈地挪开目光,昂首挺胸大步往前走。

魏之之断然一声清喝,“站住”

明翠转头一看,惊得差点跌倒,不是吧,小姐你心想事成了

魏之之高贵冷艳气质又上身,毫不客气用泥人自己一指永荣,“你,过来”

永荣觉得,自己已经被命折腾得没脾气了,只好幽怨地走过去。

魏之之打量他两眼,撇开目光,去转手里的泥人,淡定说三个字,“没带钱。”

永荣沉默了片刻,说,“大小姐,我也没带。”

魏之之冷笑,“明翠,付钱。”

明翠赶紧付银子。

魏之之道,“多少钱”

明翠道,“回小姐,两个泥人一共三十文。”

魏之之用泥人一指永荣,高贵冷艳道,“你欠我三十文。每日利息,一百文。”

繁世锦 一百二十七章 装闺秀还是屁股疼

这是年三十夜,何况魏之之大小姐身后还若即若离跟着四个便衣侍卫,永荣觉得隐忍不发的好,以免后续折磨绵绵不绝,于是低低道,“大小姐若无事吩咐,我回营去了。”

魏之之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你溜出来的”

永荣隐忍,“不敢。我报备的。”

魏之之又冷笑了,“你有什么不敢的。胡思乱想别人的”

永荣猛抬头,“大小姐”

魏之之哈的一笑,好高兴,“装不下去了”

她面色一敛,冷冷道,“明翠,让人把马车赶来,咱们回府。至于你”

她盯着永荣,“给我赶马车。”

永荣没好气道,“都尉有令,半时辰不归,以军规论处。属下这时不当值,大小姐之令恕难从命。”

魏之之果断吩咐四个便衣侍卫,“你们先回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敢走。

明翠咳咳,很想提醒她家小姐不要太明显。

但她家小姐毫不含蓄,只对侍卫说,“回去。我少半根头发,只降罪这个叫永荣的。”

大小姐喜怒不定的毛不顺脾气,在都尉府那是闻名遐迩的,侍卫们忐忑片刻,乖乖离开了。

永荣胸膛起伏。

马车过来,魏之之提裙优雅地上马车,明翠也赶紧上车,然后撩开窗帘子,见永荣还杵在那里,实在愁得牙都疼,一字一句道,“赶,马,车,呀。”

车夫下马,同情地将马鞭递给永荣。

永荣忍气吞声,接过马鞭,两步跨上车头,挥起两鞭,啪啪两声,马车风驰电掣而去,腾起一阵雪雾,惊得立在雪地里的车夫目瞪口呆,哦哦哦,这小子赶马车真是好奔放,但这是找死的节奏么

车内的魏之之和明翠一愣,瞬间就有了腾云驾雾的快感。

明翠吓得哇哇大叫,一只手去抓着车厢内的把手,一只手去扶她家小姐,“你你你找死啊”

魏之之咬牙不说话,腾地激发出她满心熊熊燃烧的征服烈火。小样,居然还敢明目张胆抗议老娘了

这是年夜,保宁冬日素来又冷,大多人家都窝在家里围炉守岁,看烟花的都在百顺大街,因此前门大街显得清冷异常,这驾马车的风驰电掣,引了几个零星的路人侧目。

永荣驾的一声,又是一鞭甩下,咬牙切齿想,叫你放高利贷,老子没有钱,命倒是有一条。

两匹骏马受痛,撒蹄猛奔。

终于,魏之之挺不住了,强忍着胸口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从牙缝里挤出颤抖的两个字,“停车。”

哈,大小姐你终于纡尊降贵开金口了。

永荣得意地手里一紧,用力一勒缰绳,口中吁吁两声,马车渐渐开始减速。

不等马车停得稳当,魏之之主仆俩已跌跌撞撞下车。明翠比她家大小姐气场弱,一下马车就冲到街边去,扶着墙根哇哇吐。

永荣在前面听得呕吐声,冷风一吹,天又开始降雪,飘到他脸上,冰得他一抖,方才在营里灌下的那碗烈酒,终于全部挥发了,人也冷静下来,赶紧跳下马车,转到车厢后面去看。

不想刚走到车厢后,一个圆滚滚的八宝铜手炉,就骨碌碌滚到他脚边,他弯腰去拾起,直起身子一看,魏之之秀发零散,花颜失色,喘息未定,苍白着脸站在雪地里,毫无平日的跋扈乖张,只楚楚可怜地眨巴着眼,看着他。

他咳了一声,深悔自己刚才失控,讷讷地走过去,将手里铜炉递给她,垂着眼皮道,“那那个”

魏之之眼里噙泪,扬起粉拳就捶他肩,怒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他们都不敢欺负我,就你偏偏呃”

她脚下一晃,白着脸要吐,永荣赶紧扶住她,一扶住又觉得不对,万一她吐到自己身上怎么办,好恶心,于是又果断推开她,不想这一果断,力度没把握好,一把就将魏之之推得往后一倒,狼狈地跌坐在雪地上。

明翠哇哇还在吐。

魏之之愣了一下,呜地哭了起来。

永荣慌了,这一吐一哭两个姑娘,是要闹哪样这还是在大街上啊啊啊啊,魏小姐,我错了我就该逆来顺受受到底啊

这么想着,赶紧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扶魏之之。

魏之之恶气难消,一爪子就往他脸上招呼去,永荣觉得理亏,硬生生受了她一爪,再说她一个娇滴滴小姐,顶多也就挠挠痒,于是抓着她手臂将她提起来,可事实证明,他真的太单纯了,魏之之小姐的招数,永远只有他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

魏之之被他扯起来,二话不说,手臂一抬,捞过他脖子就紧紧抱住,嘤嘤嘤哭,继续血泪控诉,“偏偏就你欺负我,非礼我,还把我当别人来非礼呃”

永荣先呆后僵。

美人投怀让他呆,美人呕吐让他僵。

魏之之大小姐她,居然毫不客气地窝在他颈边,哇的一声吐了。

明翠刚好吐完,抹抹嘴回头一看,好震惊。

小姐,你这是要与敌人同归于尽么紧紧抱着他呕吐这个路线真的好牺牲自己

凉凉的湿意,从脖颈处,蜿蜒流入衣内,右肩一片濡湿,伴随着奇怪的酸味。

因为站着的原因,魏之之吐得不畅,只喷了两口,便止住了。

她颤悠悠推开那个被她糟蹋的怀抱,抬头去看永荣,含蓄地说,“其实今晚我胃口不好,只喝了一盏桂圆银耳粥。”

所以

我该感激你么

永荣瞪着魏之之,真心有一种想和她同归于尽的冲动

同归于尽那是不现实的,永荣冷静冷静又冷静,镇定镇定又镇定,木然回到马车上,“上车。”

马车很快行至都尉府,门口侍卫见大小姐归来,忙进去通传。

明翠走下来,扶下她家整理过衣裙,重绾过头发的小姐,魏之之看起来又淡定又从容还娇艳,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了两步,微侧头,瞥了木然直视前方的永荣,低低道,“抱歉。不过也是你先使坏的,活该”

永荣闻声看去,只见她面色奇怪的酡红,眉梢眼角尽风情,瞬间被她娇嗔得一抖,有种酥麻的变态感觉,但果然魏之之小姐的娇羞风情从来只是一瞬间,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记得还钱。”

然后高贵冷艳地走上石阶,进了都尉府。

第二日一早,霍安去营中点兵时,仲玉便偷偷摸摸跑来跟他讲,“我有两个八卦,霍校尉你想先听哪个”

霍安目不斜视,从兵器架里抽出一把雪亮长刀,在手里掂掂,瞟了仲玉一眼。

纵欲公子立马自觉道,“永荣昨晚被罚了,因为他回营晚了。永荣昨晚偷腥了,因为谢校尉命人打他军棍时,他说等等我先洗个澡。然后他去冲了个澡再去领罚的。”

霍安想了想,疑惑道,“他受罚和偷腥之间,有关联”

仲玉滔滔不绝说,“有啊。偷腥才会导致回营晚嘛。这个永荣,看着是个老实的,想不到也有花花肠子,我才转身一会儿,他就偷偷去逛窑子了。不过单身男人嘛,也可以理解。话说那么晚才回来,啧啧,永荣的持久力不错啊。”

霍安看着他,久久无语。

就在这一天,又爆出劲爆消息。

那就是,蔡襄蔡老板他,真真正正当爹了。

成蕙足月,大夫原本探脉说她十二月必生,可不想那熊孩子一直赖在娘肚子里,急得他爹上跳下蹿,年都没过好,终于在大年初一凌晨,蹦跶出来了。

据青帮传闻,蔡襄得知自己有了个大胖儿子,成临青得知自己有了个大胖外孙,喜得一起在院子里跑了三圈。

霍安闻听此小道消息后,鄙夷道,“肤浅。”

苏换正忙着准备贺礼,哈的笑一声,挺挺自己的肚子,“是啊霍爷你最稳得住最有深度。”

霍安笑眯眯去拍她肚子,“我会跑三十圈。”

不想,初二这日,劲爆消息接着爆。

许久许久不见,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出门万分隆重的白庆薰大少爷他,居然带着白春,从天而降。还是围一身雪白狐裘两只手揣在宝蓝色貂绒暖手筒子里,一如去年冬天出现在他们门口一样,笑眯眯看着霍安,“霍校尉,越长越精神呐。”

苏换闻声,扶着腰走出来,一看白庆薰,愣住了,“咦咦咦,白大哥你不在觐州过年的么”

白庆薰打量一眼苏换的圆肚子,笑道,“咦第二胎了”

苏换摁摁额角,“白大哥,去年冬天我们还一起涮过羊肉,你觉得一年可以生两胎”

白庆薰道,“哦太久没来保宁了。第一胎啊,那恭喜呐。”

非燕跟着苏换蹦蹦跳跳出来,白庆薰温和笑道,“一年不见,小非燕也长高了长漂亮了。”

非燕镇定大方地说,“白公子,谢谢。不过我们不合适。”

白庆薰啊了一声,回不过神。

苏换好焦虑,赶紧扯起非燕胳膊就往里走,“霍安,快请白大哥进来坐啊,天还下着雪呢。”

走进厅堂,苏珏正蹲在火炭炉子旁刨烤地瓜,头也不抬问,“小妹,你家来客了”

苏换说,“就是那个白公子,我和霍安来保宁路上认识那个白公子,贩茶那个白公子啊。”

苏珏唔了一声,低头刨地瓜。

苏换说,“就是夸你懂生活那个白公子。”

苏珏立马抬起头来,红光满面笑吟吟,“这么有品位的公子,还不快请人家上座”

白庆薰走进来,见着一个裹得像棉花团手里还颠着烤地瓜的玉面公子哥,正笑吟吟看着他,不由得一愣,“咦,你家有客人”

苏珏面含笑容风度翩翩,“不,自家人。敝人苏珏,是苏哦小四的大哥。”

白庆薰哦了一声,也不点破,温文尔雅笑眯眯,“苏珏好名字。”

他打量苏珏一眼,“真是翩翩佳公子呃”

眼神滑到翩翩佳公子手里沾满灰的烤地瓜上,“还这么懂生活。”

苏珏受宠若惊,赶紧把手里的地瓜一递,“白公子果然目光犀利。这个地瓜,给你暖暖手。”

白庆薰淡定道,“谢谢。不用。”

覃婶上了茶来,白庆薰又吩咐白春,大包小包地从门外马车上,给他们提了年货来,倒让苏换很不好意思,“白大哥,你每次来都送我们礼物,我们会难为情的。”

白庆薰意味深长地去看霍安,“有什么好难为情,你既然当了我妹子,大哥来瞧瞧妹子,送些小东西不过尔尔。若非有人横插一脚,咱们原本可以更亲近。”

啊苏换愣了一下,忐忑地去看霍安。这白庆薰大少爷不会知道了吧

霍安倒是从容坦然,笑微微看着白庆薰,一脸得瑟。

苏珏咳了一声,“小妹,你怎么乱收大哥”

苏换赶紧扯扯他,“大哥”

大哥,外人面前你就别抽风了。

可她抽风大哥吃醋了,一本正经道,“我才是你亲大哥。”

白庆薰笑眯眯,“这是自然。苏公子,其实我也不想当大哥,要不是”

霍安咳了一声,“白少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白庆薰笑眯眯,“拜年呐,叙旧呐。哦今年我在保宁过的年,顺便给你们捎点新茶来。白春”

白春应声,捧着一个朱红匣子上前来,打开匣子,竟满屋茶香。

苏珏猛然鸡血抖擞,使劲抽抽鼻子,将手里烤地瓜塞给非燕,跑过去深嗅,一脸陶醉,“紫云佛手呀呀呀,这么高端的茶你从哪里来的”

白庆薰显然有些吃惊,“你认得紫云佛手”

苏珏深沉道,“作为一个懂生活有品位的人,认不出紫云佛手,那是徒有虚名的。”

白庆薰兴致勃勃,“你在哪里见过”

于是苏珏开始吧啦吧啦,白庆薰听完又吧啦吧啦,于是整个厅堂里,就听两个人吧啦吧啦,其他人都根本插不上话。

霍安克制地去牵苏换,轻声问,“你累不累回屋去躺躺,站久了不好。”

苏换点点头,克制地轻声说,“多谢夫君体贴。”

两人相携出门,非燕急忙跟着他们走,白春在后面喊,“哎四姑娘,你今天做糕不我好想吃红豆糕。”

苏换错错牙。

非燕抬头说,“四姐姐,我觉得苏大哥和白公子蛮投缘,真是一见钟情。”

苏换满额黑云飘,“非燕,我觉得应该给你请个私塾。一见钟情不是这么用的。”

非燕固执道,“怎么不能用我师兄说,世上有种纯真的感情,叫断袖。”

霍安脚下一跌,差点扑一个狗吃屎。

他好伤感,这是几生孽缘啊,各路奇葩前来他家大聚会。

这一日,苏珏和白庆薰相谈言欢,以致于白庆薰大少爷毫不客气地吃了中午饭又吃晚饭,眼看着要吃宵夜时,他及时起身告辞了,临走前邀请霍安苏换他们,第二日到怡园一聚,由他做东。

第二日怡园一聚,聚得苏珏好兴奋,直夸这怡园有品位,适合白庆薰这样有品位的人。

于是这一日,一见钟情的二人继续吧啦吧啦茶叶,以致于苏珏当晚留宿怡园,声称要和白庆薰秉烛夜话品茶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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