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永璂的话,夏子微平白一噎,心中仿若擂鼓,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心思,就觉得事情要坏,暗道了一声“不好”,起身披上衣衫就要下床。
“哥哥!”永璂连忙过去扑在他身上,小脸儿涨红了,眼睛也红红的,还水汪汪的透着一股子委屈,那真叫人心疼的,“哥哥若是没得心思,这些年来,我待哥哥如何,哥哥是看在眼里受用在心里的,要是远着了,那也就算了,可平白给我那么大的一块糕饼,莫非却是画出来的么?”
这话说得,真是天都塌了,字字句句是在说自己多委屈多可怜,又说夏子微肯定对他也有心,不然咋就不拒绝呢?
夏子微真是哑巴吃黄连。
他稀罕小十二那是当他是弟弟。虽然之前也是有着利用的心思,又用了几分手段把孩子笼络住了,但之后几年却是实心实意地对着小十二的,甚至他听说福康安跟善保——现在大名叫和珅了——之间有那么点儿事儿,自己也从来没想到会栽在自己脑袋上。结果……现在这事儿怎么就真摆出来了?!
事情摆在了眼前,也容不得夏子微再多做搪塞。要说他之前真的没想多,那也是瞎话。什么“媳妇儿”啊什么“小相公大娘子”的玩笑他们俩单独出门儿的时候没少开,再者这两年小十二也的的确确跟他过分亲近了,打小儿便爱与他一同厮磨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断了这几年的情分?
于是,可怜的子微也呆了,傻愣愣的坐在那里,由着小十二抱搂着他,那一脸的急切,便是表白了之后的担心都淡去了不少。
“哥哥……哥哥……”永璂软糯糯地唤着,生怕自己刺激了他的心上人,那一声声的“哥哥”怕不是把人的魂儿都叫黏糊了才肯罢休一般,“哥哥……子微……哥哥……”一边唤着,瞧着人家没反应,这永璂也是色胆包天的,竟然凑过去就啃住了夏子微的嘴!
不管怎么说,永璂年纪也小,房里也没个人,平日里几乎毫无实践经验,就算问了人也学不到多少,于是这嘴碰了嘴,牙啃了唇的,他也知道咬一口绝对疼得要命,因而就轻轻磨牙,却不知这牙尖轻磨,似痛似痒,反而才是最让人心痒情动的。
若干年后,夏子微每每想到这事儿,便要慨叹一回,后悔不迭——总有人说,干那站街勾当的女人便是说什么也不会与人接吻的,做那档子事儿是一回事儿,接吻之后,性质也就变了,那银钱就收得不踏实了,多年后夏子微便要赞叹这般说辞的人,真真儿是个大彻大悟的哲学家、思想家、教育家,说的这些,真是准得要命!
这些都是后话,便说到眼前,夏子微嘴是被小十二啃了,那一直太虚幻境里飘荡的魂魄也就回归了肉身,整个人一激灵,却没做什么动作,反而傻呆着还张开了嘴去回应小十二!
永璂得了回应,咧嘴一笑,亲得就更卖力了。单在嘴唇上蹭了半天,总觉得使不上劲,他也便稍稍放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