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直不楞登的事物，红红的，气势汹汹的挺着，热气腾腾，精力勃勃。
与未葧起时雪白斯文的样子判若两物。
苏蘅看了眼，就觉得心仿佛漏跳了拍，突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个男人的葧起的荫茎，上次看见儿子搭起的「帐篷」，总算是隔着层布，这次是很直观而强烈的冲击，似乎连空气里都充满了那根大棒子逸散的汹涌热度和独特的男性气味。
王行之看到妈妈今天穿了套得体大方的浅灰工作装，合身的剪裁把玲珑曼妙的躯体巧妙地衬出来，诱人之余又有所保留。被黑色丝袜裹住的迷人大腿悭吝的露出小截，勾人心神；小腿也显得分外细直可爱，似烛光里的红酒，惹人遐思。
「妈妈今天你穿起丝袜格外漂亮。」
王行之的赞美脱口而出，那话儿愈加坚硬，巍巍轻抖。苏蘅触电样全身猛地颤，膝盖发软，她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抬头看着儿子强作镇静的呵斥：「还不快去上课！」
说完忍不住又扫了那话儿眼，关门转身下楼，觉得面颊烫地厉害。下楼时才知道儿子的两句英语是对他的小兄弟说的，展颜笑，心想这小子，没把知识用对地方，尽说胡话，想想又觉得语境还凑合，乐出声来。
坐在车里时苏蘅眼前又出现儿子两腿间的事物，不由得想起前夫王立的，灰扑扑的猥琐的像小蚕豆，蔫头蔫脑；儿子的就不同了，血气充盈，像，像烧红的棒子，冒着热气，带着点时刻准备侵略的意思。苏蘅想着想着丰腴的大腿不由得夹紧，雪白的手交叠着按在小腹上，全身像是得了感冒，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又有股神秘的冲动让她浑身仿佛扎了毛刺，又热又痒。
「胡思乱想什么呢？」
苏蘅暗自啐了口，拿起文件认真地琢磨，很快静下心来。哼，既然要走，我就搅个天翻地覆，最好上达天听，让调查组下来，最终解决问题，不枉我当了回官员。她旦投入到某件事中，杂念顿消，剑眉压低，小嘴抿着，俏脸满是坚毅。
岭东广明高等中学，课间。
「什么，我不会游泳？」
萧风站在讲台边被蛇咬了样大叫。
「十六年前要不是咱游得够快，今天我还能站在这里，嗯？」
萧风的手在空中乱划：「那几亿个同胞不畏道途艰辛挣扎求存，前头的同胞被酸杀害了，后边的赶不上趟，这亿中取的存活概率，硬是让中间的我游出来了，你居然说我不会游泳？」
「怎么听起来股子大逃杀的味道？」
巴夏桑在座位上拿纸巾抹了抹额头的汗，脸尴尬。
「我不就是怕水么？换成其它液体，我百米只用十秒！」
萧风脸悲愤。
「我看疯子说的对头，尤其悲惨的是，许多超级强壮的革命先烈争先到了出口才发现迎接他的将是地面或左手。」
王行之脸坏笑地补充。
「还有百分二十的几率遇上橡胶膜，二十几率遇上马桶盖——或是纸巾。」
萧风边说边盯着巴夏桑手里的纸巾。
「啪」得响，萧风脸上轻轻挨了下纸巾盒，转过来对巴夏桑扮了个鬼脸，巴夏桑右手举着另包未开封的纸巾看着王行之：「行之你也得教训下，简直是对流氓！」
「阿桑阿桑，他们说的什么呀？我句也没听懂。」
唐明月摇着巴夏桑的手，脸好奇，眼睁得老大。
巴夏桑无奈的看着她，那边王行之还在意气风发地发表宏论：「太快死，太慢也是死，只能依靠风马蚤的走位，良好的意识，精准的计算，完美的把握时机，冷静的出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偏执信念才能成功！」
「所以格鲁夫说过——只有踢足球的偏执狂才能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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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之握住萧风的左手，并举到空中。
「喔喔喔——」
班上几个踢足球的男生举手呵喝呼应，男男女女皆笑闹成团。
「队长，外头有人找你。」
外号是「太极宗师」的王理华捅捅王行之的肩，这家伙擅长盘带，是王行之的大将，此刻他脸神秘暧昧：「有美女喔！」
王行之出教室门口看，怎么是高高大大的牛人凤。找茬儿来了？他边走边活动手腕，脚踝，示威不已。牛人凤朝他勾勾手指，拐了个弯不见了。王行之知道他就在七班后面的那个偏僻的角落，心想这是学校，也就没有太害怕，等转过拐角看，个靠在栏杆上的修长的身影跃入眼帘，「赫！」
这不就是那个摩托美女么！
「臭小子，知道这是谁么？」
牛人凤兴奋的很，脸上的粉刺放着光。
「你妈？你姨？你靠山？」
王行之鄙夷地撇撇嘴，要女人给他出气，没什么出息。
「哼！」
牛人凤得意的翘高下巴：「这是我表姐，手底下十几个飞车党！」
王行之看那女的上下打量自己，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若有所思。
「王行之——头盔？」
牛人凤的表姐把手伸。
「表姐，什么头盔？你们认识？」
这下牛人凤傻眼了，上次街头受辱，这次读中专的表姐回来，他抓住机会想让她的手下帮着报仇，没想到会是这样。
王行之看着那女郎满头的红发，飞车党？肯定不是好人！心里厌恶之情顿生，就想要利用利用牛人凤的误会，不等那女的开口，就朝她微笑道：「说起来我妈妈还帮了你次，可别恩将仇报哦！」
「你——」
摩托女郎看来不善言辞，竟给憋得无话。
牛人凤瞧不对，握了拳冲将上来，王行之抬腿作势欲踢，牛人凤吓得个急停，王行之笑笑道：「母鸡咯吱窝下的小鸡仔，懒得打。」
「哇——表姐！」
牛人凤求助的回头，那女郎从身后拔出把匕首，熟练地把玩着，娇斥：「上！」
牛人凤壮了胆，瞪大牛眼奔向王行之就是个飞踢，王行之往旁边让，牛人凤落地摆出拳击的姿势，围着王行之转了起来。
「呵，学了新招啊！」
王行之有些轻敌，牛人凤猛然进身个直拳打向王行之门面，拳风呼呼作响，王行之凛，赶紧低头想躲过牛人凤的拳头，没想到牛人凤的拳头突然下压，嘭的拳打在王行之的肩头。王行之「唔」的声，退开两步，然后腰用力，同样握左手拳打向牛人凤，牛人凤低头，王行之顺着直觉蹬腿扭腰个右下勾拳，正中面颊，把牛人凤打得翻倒在地。
背后的女郎眼睛亮，又重新把匕首插回去，却原来是个魔术道具，刀尖按就收，纯吓唬人的。
「哎哟哟！他妈的你个杂种！」
牛人凤这下挨得重，索性由表姐出场，自己坐在地上吐了口唾沫，瞧了眼带着血，破口大骂：「你妈是马蚤马蚤货，肯定偷人！你爸带了绿帽，现在不要你们俩了，你他妈拽什么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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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女郎皱着娥眉呵斥，看见王行之疯了似地朝表弟冲去，心中大急伸手想拉王行之的衣服，哪里拉得到。王行之此时脑袋片空白，发红的眼里只有牛人凤嚣张里带着惊惧的脸。忽的背后重重挨了脚，失了平衡朝地上摔去，王行之看也不看别人，飞快爬起个冲顶和牛人凤缠在起，他抓准机会狠狠地个个头槌，撞得牛人凤更加昏沉，失去力气，揪住牛人凤的衣领，奋起全力把他拖起按在栏杆上。
「放了他！」
声娇喝，王行之腿上中个鞭腿，背上挨了几拳，王行之喉咙里发出野兽似地低吼，盯着牛人凤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把他越举越高，越举越高，心里只想着敢骂我妈妈，你去死吧！
「表弟——」
在女郎声尖叫中，王行之脸狰狞的把牛人凤贴着栏杆推顶着，牛人凤在声绝望的惨叫中翻下楼！
二十五
「哗啦噼啪」建兰叶子的折断声响起，却是牛人凤「光荣着陆」。原来这只是二楼，他落到厚厚的草皮和低矮的草本植物上，点事都没有，他也是天天踢球的「牲畜」口，身强体壮，何况不是第次，遂爬起拍拍全身草屑断茎，竟头也不回地跑了。
王行之正欣赏敌人落荒而逃的妙景，「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背后传来女郎带着哭腔的埋怨，王行之转身，脸上冷不防中了拳，他气极了，心想怎么这女的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他不是没事吗——」
王行之话音未落，又中了拳，正打在鼻子上，阵酸疼，泪涌出来，他怒从心头来，抓住女郎的双腕，两人挣扎着，王行之觉得这女郎力气真不小，发了全力把她的手以投降姿势按在白墙上，那女郎想起脚，王行之个箭步把脚插在她长腿间，肩挤，那女郎重心不稳，整个人贴在墙上：「别动！」
那女郎生硬冷漠的脸此刻失了血色，红艳艳的唇咬着红艳艳的缕秀发，越发衬得脸上肌肤明媚如雪。她正枉费气力地挣动，王行之看着她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想起她第次高傲刁蛮的姿势和话语，心中荡。那女郎鼻梁上冒出细汗，眼睛突然盯着王行之，神情刀子般又狠又利，可王行之眼里只看到她的色厉内荏，迎面是热乎乎的急喘，又辣又香。
「放开我，我，我喊人了！啊——」
那女郎看王行之越靠越近，着了慌，大声娇呼。王行之时心急，手脚都在忙，干脆以嘴堵嘴，把她的声音堵在口中。
「呜呜呜——」
二人你躲我堵之际，走廊里响起脚步声，王行之几步蹑到栏杆边，朝女郎笑，白牙闪着光，继而矫健翻，在女郎的惊叫声中没了身影。
「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清风脱然至，见别萧艾中。」
王行之朝站在栏杆边咬唇看着他的女郎挥挥手，哈哈哈大笑声中潇洒下台阶，做课间操去也
独剩女郎纤手抚丹唇，凭栏卓卓俏立，痴痴无语。
他，是把我比作幽兰么？
要怎么把市里的视线吸引到这件事上呢？座椅上的苏蘅想起了自己的同学陈玲。对呀，她身为省报记者，有时总编辑郭深虞的手下爱将，找找她，多关注关注这事，深入挖掘下，争取能发表在内参上。这可以算是阳谋了，苏蘅疲惫的脸顿时有了神采，看表已经六点，没什么事该下班了。
回到家里，苏蘅推开门就闻到股香气，勾得肚子越发饿起来，换好鞋到桌前发现儿子已将晚饭做好，稀饭加菜十几碗，在桌上摆了个琳琅满目。儿子在挪着菜盘，系着围裙，脸殷勤。苏蘅妙眼转，蹙眉想想今天下午接到的电话，表情从吃惊到狡黠：「行行，你做了什么？今天这么乖？」
「这——这个」，王行之呆呆看着妈妈丰腴而不失窈窕的身姿：「其实也没什么——」
「嗯——」
苏蘅拔高了声音，清澈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英挺的剑眉，高高的鼻梁发着母亲的凛凛威严，令王行之不由自主地低垂着头，小声坦白：「我打架了。是为妈妈你打的！」
「哦？」，苏蘅松秀发，越发显得云鬓蓬松，脸上似嗔非嗔。其实她已经从王行之的班主任那儿知道了所有事情。王行之就把在学校的五十都说了，当然没有傻到字字尽述。苏蘅摸摸他的大头，风清云淡地笑笑：「没事，你的同学也是气不择言，不是故意的。」
「那不行！」，王行之斩钉截铁，妈妈装无所谓，可眼里有丝藏不住的哀伤：「妈妈你是最棒最好的妈妈，谁说你谁就吃拳头！」
说完又牵起苏蘅的白玉般的小手：「妈妈去洗洗脸，过来吃饭，我去把豆腐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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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笑吟吟的点头，脸幸福。
母子俩排排坐肩挨肩，王行之不停地往苏蘅碗里夹菜，什么磨菇啊，虾仁啊，豆腐啊，甜豆啊尽是些她爱吃的，在苏蘅的碗沿堆的高高：「妈妈吃啊吃啊，这豆腐我先把银鱼用阳江豆豉，葱丝蒜片姜米爆香，加上嫩豆腐，点豆瓣酱慢火烧，还有点点的黄酒，老费劲了」
苏蘅尝了口，豆腐烧的很入味，脸上巧笑嫣然：「真是好吃！」
头亲昵地顶了顶儿子的。「嘿嘿嘿。」
王行之乐得没边，脑袋轻轻顶回去，母子俩说说笑笑，吃得温馨又舒心。
吃完饭，王行之收拾着碗筷，等收到苏蘅身边，突然叫了声：「亲亲！」
这两天他老这样，苏蘅条件反射般嘟起娇唇，早被王行之啄了口，得意洋洋而去。苏蘅无言的呆立，心想完了，这下习惯成自然了。上次的「意外」之后，王行之和她的关系好像更加融洽，儿子对她来说越发像个——小情人，让她时不时心里发颤，脸发热。偏偏她是这种情况的引发者，这导致她无法有力的运用母亲的威严。但同时，她也获得了女人所需的安全感和幸福感，被王行之搂着香肩上街时，她心里作为母亲的虚荣心和作为女人的虚荣心，似乎合为体，都得到了满足。
王行之平时有意无意的「冒犯」，在平时无微不至的关心呵护基础上，仿佛都变成可以接受的他们这对母子间的亲密玩笑。让苏蘅在觉得不那么理所当然的同时，却也没有让她觉得心烦厌恶，相反，她在得不到其他男人赞美，疼爱的时候，儿子的倾慕之情，切切之语肯定了她作为女性，是成功的，有魅力的，骄傲的。她潜意识里强烈的需要别人的肯定，无论是作为婚姻的失败者，还是官场上备受挫折的孤立者。
「妈妈，吃什么甜点？冰激凌还是枇杷？」
王行之高声问道。
「枇杷吧。」
苏蘅优雅的坐在木椅上，拿起听筒拨了陈玲的电话——无人接听。她挑剑眉，拿出手机找到陈玲的号码，「嘟嘟」声响了许久，就在苏蘅想要放弃的时候，耳朵里传来陈玲略有些急促的声音：「喂喂，你好——」
「陈玲。是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苏蘅听着手机里的阵阵喘息，心想陈玲莫非是在运动。
「没有没有苏蘅姐——啊，你好。」
陈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