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北京、萧墙之内、姨甥乱情

第七章

她在昏黄的阳光中清醒,房门紧闭,可屋外众人的嘈杂还是清晰可闻。

杂乱的单人床,单薄的书架,老旧的写字台,还有紧靠墙角的女士自行车,这无疑是她的狗窝,舒适的狗窝,可不知为何,这一切又有些陌生。

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让她有些迟疑,她抚摸过盖在门窗格栅上的帘布,那是一种令人怀念的亚麻感。

外面的人声越来越清晰,他们似乎在讨论着晚上要吃什么,她眼见那阳光的黯淡,心里觉得这时候才讨论为时已晚,不解地打开了房门。

大哥、大姐、二姐全都在场,连大姨、二姨甚至是很久没见的姑姑也都在,甚至有邻居的奶奶。

「小四起来了啊。」

出声的是她都快忘记了的姑姑,她好像住在河北老家,是真定还是定兴,据说在老父亲小时候曾得过大病,捉襟见肘让爷爷他们曾把父亲弃于街上,是这个姑姑把可怜的孩子背了回去。可她很奇怪,姑姑不应该比父亲年纪长上很多,怎么看起来年轻许多。

「你想吃什么,苏茉。」

母亲择着芹菜漫不经心地问着小女儿,「你爸想吃面条,你想吃什么卤?」

「爸?」

果不其然,是那个老头。那个把寸头剃短到和秃头没什么两样的瘦高老头囚在阳台边的躺椅上,弹着烟灰吞云吐雾。

「爸?!」

她的父亲早就去世了,她很清楚这一点,那么这是什么情况?

老人没有回答,他抹了把脸,继续抽着香烟,那高耸的颧骨不怎么打理的胡茬就和曾经一模一样,身上还套着他最爱的毛坎肩。

「爸!别抽了,你——」

你就是肺癌死的。

她没有说下去,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记忆慢慢地涌现,她又想起了那个冬天。

父亲的肺癌查出来时已经进入晚期了,即使住进肿瘤医院,即使托人找关系让最权威的医生当主治,也不能抑制住癌细胞的增长,不久便转移到了肝脏……肝癌,那是最疼通不过的病症,医生每日给他注射吗啡才能缓解一二,那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身体越发消瘦,精神也越加萎靡不振,父亲怕死了,可他又十分清楚自己躲不过去这劫难,在他和全家人的痛苦与煎熬中,逐渐神志不清进入昏迷,待最后心跳停止,母亲也不再选择抢救。

【老牛说过,他已经活够了,别难为他了。】

母亲的泪水中带着无奈,为父亲病情奔波甚至找偏方寻巫医的家人也都放弃了,等人们回到家告诉那个小子,幼小的序礼惊到半天不能理解。

【姥爷死了?】

人们没有告诉他父亲的病,甚至住院的事也没告诉他,谁去医院看父亲都要避免让他知道,他知道的只是某一天开始那个老头便不再去幼儿园接他了,然后不知不觉中,一个生命骤然而逝。父亲去世的那晚,她抱着他一起入睡,两人互相凝望,没有说话,他们知道,只有他们才能体会互相的心情,那种失去那种迷茫。

「爸,爸!序礼呢?他人呢?」

人们没有听见她的叫喊,只有那老头,那看不清他眼眸的老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向身后看去,她猛地转回头,看到了刚进门的男孩,他好像比她想象得大了点,他印象里的小男孩依然身姿挺拔,帅气俊秀,他穿着不知道是什么学校的滑料校服,他向门看去,面露微笑:「进来吧,没事,进来——」他的手从门后拉出了一只嫩白的女人小手。

「序礼!!!」

瞬间的愤怒让她头晕目眩,她睁开了眼睛,全身出着虚汗,原来是一场梦。

夜还深沉,她揉弄着自己的披肩短发,找着自己的小宝贝儿,看到她在身侧的婴儿床中熟睡,不禁松了口气,小姑娘很让人省心,远比她的父亲让人省心,要是像她爸一样哭闹起夜,她可是伺候不了。

她出了门去找水喝,朦胧间看到了上厕所的母亲,她小声地唤着:「妈。」

自从她和家里人挑明了自己和外甥睡了,便住了回来,而且还住在外甥的房间。这样的她,家里也没人觉得管得了了。开始她和其他人碰面经常欲言又止,即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母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段才开始逐渐能正常对话。而且她先不论,在东瀛那小子还惹了一身骚,家里人其实还在劝他打了孩子,他态度坚决,也只得作罢。当然,她是支持序礼的决定的,虽然她恨那个女人,但不管怎么样孩子没有错,就像她的小莉莉,难道她和序礼是冤孽,她就不该出生吗?

夏去秋至、秋离冬来,时间一长,所有知情人也只能接受了这个现实,外人看到她回娘家住,也只当是现在的年轻人好个离婚,毕竟姨甥没结婚国法也管不了他们,而且小莉莉怎么说也是二姐夫妇的孙女,二姐在痛骂了她几次后,更疼二个情种的女儿了。

【你嫂子早就说过,你们肯定有事,说不定哪天要搞出事来;本来以为你结婚了,没想到……】

她和序礼觉得瞒过了所有人的乱伦,结果只是人们当看不见而已,连眼前的母亲都曾经在暴躁后嘟囔过,【老腻在序礼那屋,自己住了还老和序礼出去瞎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腿不太利索的老太太应了一声,就赶紧哄她回去睡觉。

「我梦到爸了。」

听到她的描述,老人皱了皱眉,老人说梦见死去的人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尤其不要和他说话。

「我和他说话,他没理我。」

「那就好,那就好……快感再去睡会,等会你和你大姐他们还要去八宝山。」

最近院里死得老人越来越多了,剩下的反而是少数,早上要去祭奠的便是邻居的尤爷爷,不过这次的告别仪式据说小的多,离休的尤爷爷并没有麻烦单位,但是邻居除了老牛家,似乎也没有别人会去了。父亲的葬礼时,天蒙蒙亮,从家出来到院门口,街坊四邻一路围着家人哀悼,认识的不认识的店主,连收破烂的老大爷都来吊唁,院门口的道路和胡同都被堵得水泄不通,车连其中的五分之一都装不下……这似乎和那时已经不是一个世界了。

「唉,你尤阿姨走之后没两年,老尤也走了,以前你爸在的时候,他们天天在一起扯闲篇儿……」

母亲絮絮叨叨的走了,她回去没能睡着,想着自己的梦,想着父亲,想着女儿,想着序礼,想着这一切的一切。她知道从理论讲她的梦和父亲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她忧虑的体现,那白嫩的女性手臂最能说明问题,虽然她支持那日本娘们儿和序礼的决定,可她可从来没打算和别的女人分享序礼,尤其是那女人,她虽然从没见过她,但是她知道姓佐藤的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最早是那女人自己找上门的。

她拿起手机,翻着微信记录,尤其翻着那个负心汉的告白,渣男被戳穿后似乎开始真心忏悔。

「……小姨,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东西。」

「如果你愿意,我一辈子陪着你照顾你。」

「我……我爱你。也许你知道,也许你不确定,但是,真的,我爱你。」

她点着已经那些肉麻的情话,她一度不敢相信是那个爱脸红的序礼说出来的,可作为女人,听这种东西很容易上瘾,不过她可不会就此沦陷。

「那女人和孩子怎么办?」

【狗屁爱我。狗屁——】

「……我会处理的,小姨。虽然我现在没法告诉你最后的答案,但是我不会说不要你和莉莉的,绝对不会。」

【谁要他要,好像没有他就不能活了一样。】

不过她知道,那小子让他二选一,肯定会选她这个小姨,可她没法逼他,那个女人怀着孕,而他也不是那种渣到天诛地灭的混蛋。

【但是那个女人!】

是的,真正的问题是那个女人。她从以前就知道,序礼肯定会被坏女人缠上,他有那种天分,从小到大有多少女人围着他转,要不是他很晚熟,肯定早就在花丛里游荡了。

她喘着粗气,又把那个女人加她的微信号找了出来,她死盯着记录久远的几个视频。视频的内容很是不雅,她认为都是那女人偷偷拍下的,内容无非就是男女在床上翻滚嬉戏。

「不要脸——」

可她还是忍不住点开了其中一个,序礼强壮的身体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屏幕里,成块的肌肉比起前几年更加结实漂亮,那种雄性运动的迅猛侵略性在一个看起来不大的房间里肆意展露:头上不知道为何蒙着内裤的女人被她的外甥压在身下,他抓着那踢蹬着的丰满美腿,胯部顶得像在高强度工作的打桩机,身下的女人被蹂躏的淫美女人巨乳乱颤,屁股两侧也不停承受男性的巴掌击打。

女人的若有若无地啼叫呻吟,床铺的吱呀声,还有那熟悉又陌生的男性低吼,她不禁浑身酸软,下阴发热,情欲涌了出来。她知道这不应该,她恨那女人,恨她能随便在序礼身下发骚,恨她满身肥嫩的浪肉,她知道自己那好色的外甥喜欢那种结实丰满的女人,所以她也恨自己太过苗条,也许她自己多长点肉,序礼就不会对这种骚娘们产生新鲜感。

【不过那也会苗条的小娘们出来吧——】

是的,男人管不住屌怨不得女人,所以她最恨的其实乐序礼。

不过没有爱这恨又不知道从何而来,她的嫉妒也就是无根浮萍,她就像那些被绿帽的男人,爱恨交加,也许就像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序礼,那个时候的序礼同她的性爱充满了暴力感,经常把她弄得乱七八糟。

她这才明白,原来她自己也是这种善妒又拉不下脸皮的。她懂了自己,可那恨和爱依然不会消失,因为男人还在日本和女人逍遥,算着时候,也过去了危险的期限,又可以行房了,他肯定忍不住,当不了和尚,心中万千思绪最终都化为了一句话。

「操你妈。」

这是她知道的最肮脏最恶毒的话语,也只有序礼听过聪敏贤淑的小姨说过如此恶毒的话语,而听到女人污言秽语的哪天也是他们失去童贞的日子。

———————————————————————

男孩的母亲已经去二楼安睡,电视里播放的影片结束了。

每周六夜间的《佳片有约》是他们不经意间形成的习惯,家人全都知道,虽然今天的片子无聊到只配让人消遣,可这正合适陷入热恋的二人。此时搂抱在一起抚摸亲吻的二人失去了继续腻歪的理由,有些怅然所失,又都不愿意提议结束。

「小姨——」

序礼的手不老实的摸上了大腿,手指剐蹭的动作已然娴熟,说着就进入了腿根。

寂静的夏夜,郊外的别墅,没人管束的年轻男女,蝉鸣掩护着他们的喘息,女人的唇不自觉地撅起,闷热的房间,流动的汗水,暧昧浓郁,似乎只差一丝火花就会引燃爆炸,可就在这个当口,女人还是退缩了。

「睡吧……你妈在上面呢~」

女人明显压抑着自己的欲望,边说边咬着自己的红唇,就连这动作都充斥着魅惑,滑腻的皮肤炙热到男孩都能感觉到,可是还是有什么东西制止了他,点头答应了她的话。

「我妈,我妈,还是你姐呢。」

满脑子女人的男孩连抱怨都显得没什么逻辑,他到沙发的一脚拉上被子就不发一语了。

他们早就换好睡衣,别墅的房间没有全部配备空调,他们和男孩的母亲说话,都谁在客厅的宽敞的大沙发上。

她其实也意犹未尽,嘴唇被自己咬得生疼,见男孩不打算理他,也气鼓鼓关上夜灯,躺了下去。

不过二人都没有睡着,翻动、摩擦、呼吸的声音一直在持续。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最先出声的还是青涩的男孩。

「小姨,小姨~」

他的声音轻到蚊子估计都听不清,他慢慢向女人那边蹭了过去。

一个l字形的沙发,一人睡一边,两人的头枕成一个夹角,男孩在她头顶呼唤着她,那声音带着兴奋、带着轻佻,他已经嗅到了女人秀发上的清香,「小姨~」

这未经人事的男孩怎么能摸准女人的心思,持续着永远不会有应答的呼唤。

又过了十分钟,他又往女人身边挪了挪,头已经来到了女人的上方,他的气息都打到了睡美人的侧脸。

「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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