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 她其实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但是世人都不相信,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颜值都太高, 更有传言说她曾经为了美男只身闯遍妖魔两界, 最后更是为美男生为美男死,为美男操心一辈子, 可是她真冤呐!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都不是人吗!! 而且……是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操心一辈子好咩~ 此处应脸红……可惜她不会这项技能( ̄┰ ̄*) _________________
- 梓潇
夜深露重。
云层悄悄飘移过来,将明亮的圆月涂上了朦胧的色彩。
一座三层楼的精致洋房被一道两米多高的围墙严密地围了起来,围墙外面,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子抱着一只恍惚睡去的猫咪焦急不已地摇晃着铁栅栏。紧接着,院内响起了犬吠之声,“汪汪汪”,声势惊人。
“死狗,叫什么叫再叫把你皮剥了吃肉”
一只拖鞋从二楼粉红色窗帘的房间扔了出来,伴随着一声河东狮吼。
“汪汪”犬吠之声渐渐弱了下来。
“海珞海珞你开开门”徐曼侬左手将木瓜护在怀中,右手用力晃动着铁栅栏,语气中满是哀求之意。
无人应答。
“海珞”
“叫什么叫啊你叫魂啊”粉红色窗帘被刷地拉开,一个臃肿的身影一脸不耐烦地冲她大动肝火:“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是想吓死人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闲,只要睡醒了就有现成的饭吃啊”
“海珞,我”徐曼侬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眼中慢慢涌上湿意。
“谁在外面”楼下的窗户亮起了灯,一个睡意惺忪的男人声音响起。
“叔叔,是我,曼侬”徐曼侬陡然长了精神,兴奋地回答道。
“哦,曼侬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男人睡意消退不少,语气温和。
“她能有什么事你好好给老娘睡你的觉”一个女人凶巴巴地嚷嚷起来:“她哪次来不是净给人找事的一个缺心少肺的白眼狼,给她吃给她穿,从来得不到她半点的好,只会拖累别人”
“好了,你少说两句”男人压低了声音不安地说。
“怎么了,我就说两句都不行啊我哪里说错了吗她就是十世恶人投胎的扫把星,谁跟她有牵连谁倒霉。这么多年了,我们再也怀不上孩子,姓徐的,你家要断香火了,你就不怨我说两句怎么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
“肖娘,肖娘,我错了,啊,回头你慢慢修理我。你身体不好,别这么劳神,赶快睡吧,啊”男人连哄带劝,终于把那婆娘喋喋不休的声音给将息住了。
灯光骤然熄灭,天地间重又恢复一片祥和宁静。
徐曼侬紧咬着嘴唇,两粒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出来。她颓然地松了手,惶然无助地看着怀中偶尔呻吟两声的木瓜,挪动沉重的脚步往旁边而去,靠在院墙上,单薄的身子慢慢地滑了下去。
受辱二
鸡鸣之声已经响了两遍。天边露出一片鱼肚白。
洋房楼下的门从里面打开,狗棚里的黄毛狗立即站起来“汪汪”叫了两声。一个脸上略显浮肿的中年女人围着围裙走了出来,她手里抱着一个米筛子,筛子里装了些许绿豆。想必是要绿豆中的砂粒筛干净,准备做绿豆汤或粥什么的。
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男人握着一把收菜专用的刀,和女人打了个招呼,便往院外而去。
“吱嘎”一声,铁栅栏从里面打开,中年男人只觉眼前一花,面前竟凭空多出来一个人。他愣住了。
门外,站着一脸倔强的徐曼侬。
“曼侬,你”男人大吃一惊。她还没走啊
“叔叔”徐曼侬的眼睛红红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一直在这里吗”
她轻轻点了点头。
“唉呀,这孩子”男人到底有些不忍,伸手抓住了她裸露的胳膊。她的胳膊凉丝丝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来,先进来,进来再说”
“老公,谁在外面啊”筛选绿豆的女人好奇地走到院门前。在视线刚一触及徐曼侬时,她急忙伸手捂住了鼻子,对男人怒意勃发:“你要死啦,你是想把我们家都熏成粪坑吗徐立生,你碰过她的手,要洗过一百次,三天内都不许拿筷子吃饭,更不准碰我”
说罢,气冲冲地返回了房间之内。
男人讪讪地松开了抓住徐曼侬胳膊的手,脸上很是尴尬:“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吧,曼侬,你有什么事找海珞”
“叔叔,木瓜的脚受伤了,我想请您带它去看兽医。”徐曼侬勉强地笑着,充满期冀地望着男人。
“曼侬,叔叔这会儿没空。”男人推着她迅速躲至院墙外面,伸手在身上使劲掏啊掏,最后摸出一张皱巴巴汗津津的十元钱,递到她面前,既是无奈又觉抱歉地说:“叔叔身上只有这么多钱,你先你先去买几条鱼给木瓜吃吧。猫有九条命呢,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过两天应该就会好了。”
“叔叔,不能这样说好的表演结束会送我们几条鱼的,为什么没有叔叔,木瓜的伤恐怕很严重”徐曼侬没有伸手接钱,脸上是坚毅的表情,语声渐渐哽咽起来。
“你个要死的还不去等一下收菜的车都走啦,你自己把菜拉到市里去卖啊”院子里,女人凶悍的声音再度响起。
“对不起啊,曼侬”男人狠了狠心,将钱往徐曼侬手中使劲一塞,然后步履匆匆地跑了开去。
院中的女人手中握了两柱香,在院内四处念念有词地拜拜,然后来到门口,对着徐曼侬一阵挥舞,一脸嫌恶:“坏的不灵好的灵,赶走千年扫把星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香上的火头差点戳到徐曼侬的胳膊,她赶紧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啪”的一声,院门被重重地关上。
徐曼侬捏着纸币的手紧了又紧,虽然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这么难过呢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这么讨厌她她那么尽力地想要做一个好孩子,对叔叔一家言听计从,但到头来她仍然得不到哪怕一丁点儿的认可。
难道,真的只有结束自己的生命,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怀中的木瓜“喵呜”了一声,接着是一声肚子咕噜声。木瓜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乞求般地望着徐曼侬。
眼中又漫生出该死的泪意,徐曼侬暗骂一声自己没用,死命地忍了忍,终归是将泪意逼了回去。她向木瓜展颜一笑,哄慰般地说:“木瓜乖,姐姐去给木瓜买鱼,好不好”
又是一声了然的“喵呜”声,木瓜欢快地摇了摇尾巴,似乎连腿上的痛楚也减轻了不少。
受辱三
徐曼侬抱着木瓜往非开发区的海岸去。多年前,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带她一起去过。
那里是各类海货交易的码头。
大清早的,码头边上便停泊着满载而归的捕捞船,一桶桶活蹦乱跳的鱼虾贝螺从船上卸下来,摆放在岸上,等待着十几路大经销商的挑选及议价。
徐曼侬在离码头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这时候,交易已经进行到尾声了。大部分的海货已经找好买主,新鲜而品种丰富的海产品被一一装车码齐,准备开往市区,进入各大超市、饭店及集贸市场。
当一辆辆卡车呼啸着离开后,码头上的人也开始收拾东西散场了。
“喵呜”一声,空气中四下弥漫的鱼腥气刺激到木瓜的鼻腔了,它兴奋地叫了起来,不时用爪子挠着徐曼侬。
这时,码头上还只剩下一家的东西没有收整完。他们的水盆里还有留下来准备自己做菜的鱼和没有卖掉的死鱼。
“你好,我想买鱼。”
徐曼侬感觉到心脏不听使唤地狂跳着。她已经近十年没有单独和人打交道了。她为自己构筑了一层又一层的心理建设,又深呼吸了十数遍,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小跑到那家人的水盆面前。
正弯腰低头拾掇工具的中年妇女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疑惑地抬起头,脸上堆出习惯性的职业笑容,操着一口洋泾帮意为带上海地方口音的普通话:“侬你要买鱼啊侬来得太晚了,现在只有两条鲳鱼了,还有几条小黄鱼,不过是死的。侬要伐算侬便宜点。”
“我这里有十块钱,可以买几条”她结巴着,心里紧张得仿佛上战场一般。她的小婶婶肖娘是外来媳,所以徐家一直都只讲普通话的。这么多年来,她竟是连最初的方言都不记得了。
“啊哟,你要是买鲳鱼就只能买一条,小黄鱼可以给你三条,不过是死的。你选哪个”妇女听她讲的是普通话,料想她是外来的,便索性也操起了普通话。
“我要多的。”死的就死的吧,三条哎。徐曼侬见她并不排斥自己,陡觉勇气倍增,说话时声音也清亮了起来,脸上还淡淡地染上了一层红晕。
“哦,你等等啊,我给你装装好。”妇女眉开眼笑起来,四处寻找可以打包的塑料袋。
“老婆,老婆,别理她”从船上跑下来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老远地就冲着那妇女叫嚷了起来。妇女还没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迅速地跑到她身边,劈手夺过了她刚刚找出来的塑料袋,同时拉着她的手远远地退了开去。
“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徐春生的女儿”男人气喘吁吁地向那妇女训话道:“你才嫁过来没几年,所以还没见过她。喂,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你还不快走”
男人教训完那女人,转头对徐曼侬拉下脸来。
“我只是想买鱼”徐曼侬嗫嚅着,刚刚树立起的信心与勇气立即一溃千里。
“卖完了卖完了,没鱼可卖了,你走吧”男人仍是剑拔弩张的语气。
“那就卖给我一条鱼就好了,只要一条就成”徐曼侬把十块钱摊在手心递了过去,战战兢兢地望着那男人。
“谁稀罕你的钱啊都跟你说了没鱼了卖完了,你听不懂啊”男人不耐烦起来,几乎是咆哮出声。
徐曼侬吓了一跳,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对面的男人也谨慎地看着她,两边就这么僵持着。
“啪”一个突兀的声音骤然间响起,却是水盆中的一条鲳鱼跃出水面,跳出了水盆,这时在沙滩上挣扎喘息不已。
“咻”地一声,木瓜再也按捺不住,迅若惊雷般从她怀中跳出,也不顾腿上的伤痛,着地之后竟是直奔那条鲳鱼而去。
“喂,你这只死猫”男人正准备上前将跳出来的鲳鱼救回水里,却不料木瓜抢先奔了过去,竟是一口叼住了鱼儿,接着便一跛一跛地往远处奔了开去。
男人立即撒开腿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骂,怒气冲天。
木瓜终究是受了伤,这会儿能跑得多快不过两分钟的功夫,男人已经追上了它,抬起一只脚,不由分说地便向木瓜身上踢了过去。
“喵呜”,木瓜身上吃痛,嘴巴一张,鲳鱼掉了下去,不过鱼已经停止了呼吸。男人见状怒意更炽,抬脚对着木瓜又是一顿狂踢。
“喵喵喵”木瓜一边躲一边凄惨地叫着,男人有好几次踢到它受伤的腿骨,疼痛之感顿时来势汹汹。
“先生,求求你不要再踢了”徐曼侬见状不对早就跟着追了上去,木瓜的惨叫声生生地撕扯着她的心。她纵身一跃,整个身子将木瓜牢牢地护着,抬头乞求般地看着那人,将手中的十块钱扔到了他脚下:“我把钱给你,赔你的鱼钱我的木瓜受了伤,求求你,饶了它吧”
“真倒霉果然遇到你就没好事”男人悻悻地住了脚,他伸手掩住鼻子,没好气地说:“以后千万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会了。”徐曼侬眼中飘过一层轻雾,她颤栗着声音回答。
男人弯腰一把拾起那条没了生气的鲳鱼,一使劲,远远地朝海里面扔了过去,好像这样做才能解气一样。
“木瓜,木瓜你怎么样”
等那男人走远以后,徐曼侬这才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木瓜,焦急地问道。
“喵呜”“喵呜”木瓜状态不佳地回应了她一两声,它看上去完全蔫了。
“木瓜,你疼吗哪儿疼”徐曼侬不由得心中慌乱起来,伸手在它身上抓摸了一遍。而木瓜呢,在她的触碰之下频频退缩躲避不已。
“喵”“喵”木瓜凄凄哀哀地叫着,两只爪子轻轻地挠着她的手心,双眼中似乎还噙着隐隐的泪花。
她知道,它现在疼得厉害。它本来就受了伤,刚才那人的粗暴举动对它无异于雪上加霜。
“木瓜乖,姐姐带你去看医生姐姐一定会让你快快好起来的”徐曼侬一颗心变得沉甸甸的,她赶紧直起身来,低头对怀中的猫咪承诺般地说道。
醒来
耳畔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不识趣地扰人清梦。乔墨轩不满地嘟哝了一声,朝右边翻了个身。只听得“怦”的一声,他的额头撞到墙壁上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这样也能撞到头
墙壁乔墨轩大脑开始了高速运转。酒店的床摆放的位置,是将床头紧靠着墙壁的,他再怎么翻身,也不至于撞到墙壁啊。
瞬间,昨夜的一幕幕如潮水般蜂涌而至,他浑身一个激灵,双眼立即警惕地睁了开来。
触目可及的,是低矮且烟痕斑驳的天花板,他觉得身体有些僵硬,双腿竟然也微微地有些发麻。转眸一看,他发现自己竟然睡在炉灶前的草堆上。
什么人呐这是乔墨轩不免忿忿起来。他好心好意地护送她回家,她居然对他耍花招,把他弄昏了丢在厨房过夜。真是,好心没好报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双腿,深呼吸了口气,用力地跳了起来。哦,腰好酸。虽然垫了一堆草,不过,还是能感觉到地板的坚硬。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啥事都有可能发生,他再落魄,也不至于沦落到睡人家厨房的草堆啊
一阵浓烈的栀子花香飘了过来,乔墨轩立即伸手捂住了口鼻。昨晚,徐曼侬就是让他闻这该死的花香然后他昏迷的,难道这花里有什么古怪不成
还有,她将他弄昏,意图何在
乔墨轩赶紧动手翻找皮夹,打开看时,见里面的银行卡和现金都完好无损,他微微松了口气。不是为财,那又是为何乔墨轩纳闷了。
“作为报答,我愿意帮你一下。”这是昨晚她对他说的话。
“你已经失眠了一个多月了是不是除了昨天晚上好好睡了一个整觉外,你一直无法进入深睡眠。”
她如何得知他的近况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乔墨轩脑海中的谜团越来越多。不过从现在看来,她对他并没有恶意,似乎确如她所说那样的,她帮助他睡个好觉。可不是吗他现在确实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假如不是在草堆上过夜的话,他或许会觉得更舒服。
既然已经确定自己是安全的,那他倒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现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徐曼侬,将他心中的谜团一一解开。
从他所站的位置可以看到有一道门通向外面,这时天已经大亮,有光线从那扇门里透进来。他走出了门口,看到了熟悉的屋子结构。桌子、黑木耳、花架,原来,昨天他所看到的那扇门所通到的地方,便是厨房。
外面的门没关,花架上的栀子花依然馥郁芬芳熏人欲醉。乔墨轩不敢靠花架太近,并且一直用手捂着鼻子。
有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动了桌面上的一个练习本样的东西不停地上下翻动着。乔墨轩好奇地走上前,伸手镇住了最上面那一页。然后,他怔住了。
那是一副素描,虽然只有寥寥几笔,但并不妨碍他认出来那个人正是他自己。是徐曼侬画的吗没想到她还有这方面的才能呢他曾偏执地认为,乡下的女子都是比较粗鄙浅薄的。
突然间,他的心情变得雀跃起来她给他作画呢。
“徐小姐”他看向楼梯处,仰起脖子试探着喊了一声。
“轰隆隆”一通巨响,不消片刻,从楼梯上鱼贯飞奔下来几只猫,正是昨晚他所见到的那几只。
“小家伙,你们好啊”乔墨轩浅浅一笑,友善地向那几只猫打呼。
几只猫用好奇的防备的各式眼光打量着他,其中一只体型较大的猫领先站在了前面,将其余四</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