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顶礼膜拜

我们科的这次职称评定工作结果公布之後，在呼吸科内部获得了极好的效果。

这次评选出来的医生，基本都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患者也很满意的医生，给科里广大医务工作者提供了明确的信号：今後职称评定工作将不再仅仅是看你论文发表的数量了。除了基本的论文数量外，你的出诊量、处方单价、患者满意度等等都将是关键指标，这些指标都将和患者的感知紧密相连。这是电视台《百姓生活》将要报道的重点，也是马院长将要在医院进行改革的第三把火。

这天上班没多久，马院长把我找到办公室去。“勇院长，你们科的这次职称评定工作我已私下给卫计委领导汇报了，卫计委领导觉得就先在我们儿医先进行全面推广，也算是我们搭班子一起做的又一件大事啊。”

“那是，领导你放心，我一定坚决支持你的工作，把这件事做好，为你今後的仕途添砖加瓦啊！”我笑着递给马院长一支烟。

马院长惬意的往沙发後躺了躺，吐了一口烟圈，“我进步了，你不也是进步了？”

“呵呵，只有领导进步了，我才能进步啊。”我跟着笑嘻嘻的说。

“这样，我最近跟卫计委的领导说说，把你的这个院长助理换一换，正式提升为副院长吧，半年试用期也到了，你看呢？”

“为老大马首是瞻啊！”我也一笑。

“对了，你那个新来的赵琴不错啊，年纪轻轻的，就挑起了你这次的改革重担，无论是药品降价，还是职称评定方案，都有她的参与，人才啊。”马院长感叹到。

“哎呀，还不是在您的领导下完成的。”我轻拍到。

“少来吧，”马院长笑着，“这样，我把这个赵琴调到咱们医院的改革办吧，年底让她担任团委书记。现在改革办、人事部和监察室都在一块，她也可以随时帮助我们了解一些医院的情况，毕竟她是你培养的。”

“没问题，赵琴这丫头别看年轻轻轻，但是工作的感觉很好，学生会的主席不是白当的。小丫头很听话的。”我倒是没有隐瞒。

“好呢，就这麽定吧，回头我和人事部说一下，办理一下调动手续。”

上午上完门诊，中午吃完饭准备休息呢，靳总敲了我的门进来了，笑呵呵的说：“院长大人，恭喜你啊！”

“啊，恭喜什麽啊？”我笑着递了根烟。

“咱们兄弟就不要相瞒了。你这院长助理马上就要变成副院长了，听说除了呼吸科，还要分管基建办、後勤以及药品采购啊。”

果真，靳总和马院长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赶紧让靳总过来拜码头了。

“呵呵，我还真不知道，还是兄弟你厉害啊！说实话我也是上午才知道，具体分管什麽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管分管什麽，靳总你老弟的事咋绝不含糊的。”我打开窗，办公室的空气烟味有点重。

“说好了，今晚我们聚一下，陆主任的事还得好好感谢你。”我还准备谦让一下，靳总说完“回头我把酒店地址发给你”之後就离开了。

晚上吃饭估计靳总除了给我拜码头之外，估计还有其他事，所以我也没喊任何人。

下午，刚上班，我把赵琴叫来说：“院里正式发通知了，下个月10日庆祝建院50周年，要搞一个合唱比赛。现在不允许铺张浪费，庆祝活动从简，就每个科室搞一个合唱，一首必选歌曲是’今天是你的生日，中国‘，另外一首是自选，到时院里请几个老师和工会代表打打分，评个奖热闹一下就行。你和上周见到过的亓老师商量一下除了必选曲目之外再选择一首，科里安排训练，争取拿个好的名次就行。”

赵琴答应了一声，拿着通知就走，赶紧回去安排。

下午忙完了，就接到靳总的微信，说是在院旁边不远的一个市驻南京办事处吃饭。这种地方一般不大，专门用来接待市里到南京办事的头头脑脑。尽管是二层小楼，两个餐厅，一个会客室，一个会议室，还有两个房间供领导休息，但是独门独院，装修精致。这种几百平米的别墅如今在南京市区绝对价值不菲。政府还真是有钱，想想那麽多驻京办得值多少钱啊，不可估量。

刚上二楼的楼梯，靳总老远从包间跑来迎接。一进去，一个和靳总长得蛮像的一个人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拍手欢迎到：“欢迎勇院长。”

靳总赶紧介绍说，这是我堂哥，现在是淮州市副市长，今天刚好在南京出差，同时指了旁边的两个男的，这个是省城市规划设计院张院长，那个是辉瑞制药的江苏公司康总。

我一看，就知道今天这是鸿门宴。不过话又说回来，副院长都当上了，除了那个靳市长（靳总这时候把堂哥引出来，也是想说明他是有後台的人。就像《西游记》里那样，那些妖魔鬼怪没有後台的最後都被孙悟空打死了，有後台的，则又回到了主子那去了，以後靳总的事得多罩着点。），这些人迟早都是要来拜拜的。拜的越早的，当然是关系越深的，将来越是要重点关照的。不过现在也好，决策基本公开，药品公开招标，也没有太多猫腻可做。主要是看谁表现好，不出事，市场份额才会增加。

中国人就是爱凑热闹的人，本来不是很相熟的人，三杯茅台酒一下肚，大家都开始热乎起来。大家一聊，靳市长原来就是和我们建立医联体的五里县儿童医院所在市的领导，就这麽个原由，我和靳市长连续喝了三杯。听说我即将陪着省台的冬主持人去采访县医院，靳市长再三坚持到时一定要通知他，他得通知市领导亲自陪同。我一想就明白了，靳市长又不追星，关键还是冬美女後面的黄部长。

酒席过程中，靳总悄悄说：“这次消防项目的标书就是委托省城市规划设计院制定的，施工方咱们内定为省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省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的资质在省内一流的，然後由他们内部指定具体承包商就行，他们自己负责进行工程质量监理，收取15％的管理费。另外几家陪标的公司也找好了，都是和我们院长期合作的夥伴。一切都安排好了，请领导放心。”

我再三叮嘱：“所有的招投标流程要合规，法律上我们都是强调程序的正义才会带来结果的正义啊；同时，工程质量要保证，这是马院长再三叮嘱的，钱哪怕多花一点没事，反正我们院也不缺这点钱。百年大计，质量为本啊。”

“我懂，我懂。”靳总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

宁可多花钱，也要把事办好，这样的要求还做不到，他这个基建办老总白当了。

席间，规划院的张院长也和我频频举杯，原来这次我们整个大楼的设计和招标都是他们负责的，看来钱没少挣。反正，也不是我定下来和他们合作的，这酒喝的放心。

辉瑞的康总看来和靳总不是一般的关系，通过他这条线搭上了马院长，以及身後的靳副市长。不过，对我来说，将来只要不违反原则，同等条件下优先选择也不是不可，反正他们家有好多药国产还没有替代，到时看着办就行，这酒喝得也是放心。

最後，我和靳总说：“陆主任这次作为我们呼吸科的勤奋工作、服务患者的优秀员工，我想推荐他为科室副主任，当然这事得马院长同意。这样，他将来退休了，也享受科室副职的待遇。”

靳总听了连连点头，非要代表陆主任，和我再喝上2杯，至於马院长的工作当然不需要我去做了。

一个晚上下来，我也是喝的七荤八素。不过，现在似乎酒量看涨，八两茅台酒喝下去也没啥感觉。看来领导干部个个都是要“酒精考验，肠胃通过”啊！

（久经考验，常委通过！）

喝完酒，靳总尤其那个康总，还要安排唱歌spa啊什麽活动，被我拒绝了。

现在这些线不能乱跨，要等将来情况熟悉才能确定，否则摔倒了都不知道咋摔的。

这权力到手了，总有用得着的时候，不急着这两天。

我和靳市长握手告别，靳总非要送我送回家，说是弟妹不在家，我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到了小区门口，靳总非要把我送到单元电梯，分别时还硬塞了我一个包。我想这包再不收，靳总就没面子了，再说了，这包里的东西也不是靳总自己准备的，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东西，但至少价值不菲，否则他就更没面子了。我说了声谢谢，拿着包就上楼了。

最近，每天晚上孙莉下了班都在我家帮我做饭收拾屋子，俨然成了屋子的女主人。如果我回来吃饭，我就提前知会她一下，她都会烧几个菜，吃完饭打扫完卫生就回去。如果我不回来吃饭，她都要在我家复习，等我到安全回到家之後再走。如果碰到下雨，她就睡在次卧。她忙着准备考博士，我就让她好好准备，夜里也就不打扰她。还好，这是南京江心洲的一个新高档小区，入住率不高，可数的几个邻居也不认识，省得闲言碎语了。

一按门铃，孙莉就开了门，原来她从阳台上就看到靳总在小区外送我回来。

我把手中的包递给她，让她看看是什麽东西，然後进入浴室。浴缸里此时已经放满了温水，旁边还放了一杯温的菊花茶。一个无线蓝牙音响正放着约翰－威廉斯演奏的古典吉他独奏曲《阿尔汗布拉宫的回忆》。我最近迷上了古典吉他，从巴赫的教堂诗歌般的独奏曲一直到罗德里戈的协奏曲，再到泰雷加的经典独奏名曲，这首《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就是我百听不厌的。约翰威廉斯这个当代最伟大的古典吉他演奏家（我认为）用他灵巧的手指、高超的演奏技巧诠释着布拉宫古老的传说，让人思绪万千，听之不能释怀。我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菊花茶，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里，酒精随着脑门子的汉徐徐蒸发出来，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流淌出惬意与愉悦，这丫头真好。

我迷着眼，脑海里尽是阿尔汗布拉宫庄严肃穆的场景，酒後易愁还真有那麽回事。阿尔汗布拉宫是中世纪时由北非侵入西班牙的摩尔人所建立的格拉那达王国的一座宫殿。15世纪时，西班牙人开展复国运动，把侵略者赶出了国境，於是格拉那达王国的这所废宫遗址给後人留下了很多回忆。据传说，某一天的黄昏时刻，塔雷加来到了格拉那达，眺望着在夕阳西下背景衬托之下的这座昔日富丽堂皇的废旧宫殿，引起了他无限的感慨。当天夜里，他就将脑海中浮现的回忆主题用震音技法（即轮指技巧）来描述，写成了一首吉他独奏曲，并加上了《祈祷》的副标题。全曲由於运用了长达4　分多钟的震音技巧，充分表现了作曲家迷蒙、回忆、幻想、憧憬，以及感慨万千的心绪。

当那首着名的《卡伐蒂娜》响起的时候，我赶紧起身，担心在浴缸里睡着了引起窒息（呼吸科主任可是要时时关注呼吸问题的）。

简单冲洗了一下，擦干身体穿上一条孙莉准备好的大裤衩就回到客厅。客厅里灯光柔和，蓝牙音箱似乎随身而行，约翰威廉斯的古典吉他的乐曲声也随之到了客厅。孙莉又泡了一杯茶递到茶几上，我闭着眼，浑身松软地躺到了沙发上。

“哥，我看过了，那个包里有2条中华的香烟，还有5万元购物卡，有1万苏果卡、3金鹰卡，1万中国石化的加油卡。”孙莉悄声的说。

“这样，苏果超市你老家也有，你就把卡给你父母，补贴家用。金鹰卡你和赵琴一人一半，加油卡就我用了，你俩又没车。”我说完继续闭着眼享受那美妙的音乐。

这时，一个温软湿热的嘴唇吻上了我，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一听吓了一跳，竟然是赵琴的声音。赶紧睁开眼。一看，只见赵琴两眼微红，正低头凝视我。

“哎呀，你啥时候进来的啊？”我有点茫然，脑袋一阵迷糊，刚才一直是处於半梦半醒之间。

“你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就来了，刚在厨房里给你切西瓜呢。”孙莉说着递了一片西瓜来。

我接过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切好的清凉西瓜，狠狠的吃了几口，清醒多了。

我一看身边赵琴穿了一件白色的圆领t桖，胸前鼓鼓的；下身齐膝的印花短裙，光滑白皙的大腿露了出来。赵莉则是穿着一件长款遮到臀部的家居服，站在旁边，我把瓜皮递给了孙莉，一把搂住赵琴圆润的身体。

“哈哈，哪里是不要你了？这麽漂亮的姑娘我哪舍得离开啊？”我笑眯眯的说，说完直接亲上了赵琴的嘴。

在我的强吻中，赵琴嘴里发出“呜——呜——”声音。一只手顺着我就摸进了赵琴的怀里，小丫头看来今天就是准备献身来了，里面竟然是真空，我一把就握住了她丰满结实的乳房，缓缓的揉弄着。赵琴此刻坐在的侧面，头歪斜着，被我一阵逗弄，重新调整了身子，半躺在我的怀里，专心和我调起情来。

这时，从厨房回来的孙莉也一屁股坐到我右边，看着我俩在唧唧歪歪，笑眯眯地看着。

“小丫头，你看日本a片呢，还不过来伺候伺候你姐和姐夫。”我故作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