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离骚

爱的离骚第22部分阅读

“没有看得很清楚,不过以我这么多年对美女的鉴赏经验来看,里面的那位女士面容精致,气质高雅,如果在年轻十几岁的话绝对称得上”大美女几个字他没说出来,因为文修远脸黑得和包公一样,他犯不着再刺激他,毕竟是人家老妈,“对了,我看倒是和文总您长得有几分相似。”

果然和他的猜想一样,只是他没有想过母亲来得这么快。当年她就不同意自己和漫兮交往,认为门第相差太远,加上后来的误伤事件,不管他怎么争取,母亲都没有松过口。这次他也没打算能得到她的祝福,但也决不允许别人再来破坏。他本打算回来后守在漫兮身边,有什么事他担着,可没想到还是疏忽了。

“看来文夫人是不打算认可您的做法了。”方希丞看他不说话,又加了一句,惹来文修远的注视。

“你倒是很会猜。”

“我都说了擅长这个嘛,”方希丞重新靠回到椅子里,笑得意味不明,“文总,既然我猜对了,我有几句话想说。”

“你说。”

“男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逢场作戏也好,游戏人间也罢,总要看对象是谁。有的女人比男人还玩得大,那是因为她们不在乎,玩得起,可是有的女人”他顿了顿加重语气,“玩不起,一次的挫折也许就会毁了她们的一辈子,她们值得更好的。当然也不是谁非要谁不可,如果双方不合适,或是一开始对感情的预期就不一样,还不如算了,免得害了她们。漫兮就是这样的女人,她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从不轻易向别人敞开心扉,那是因为她需要的是一份真挚,相携一辈子甚至永久的感情,她不敢这么随便的就和别人玩玩。作为她的朋友,我希望她能幸福。所以,如果你是真心对她,就应该收拾好自己的烂摊子,不要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她,即使是可能也不行”

方希丞这番话说的声音不大,却再郑重不过,文修远看得出来,他一开始就清楚那个去找漫兮的人就是他的母亲,只是不愿意捅破这层关系。但是到最后,他仍然忍不住激烈的责备自己,他文修远不是傻子,也不是懦夫,该他承担他不会推脱,但方希丞这样的情绪也绝不是一般的朋友应该有的。

“方希丞,作为一个朋友,我理解你的用心,也代阿兮感谢你,但是你的关心是不是有些过了”

文修远的话不无道理,但是方希丞却不愿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失态,他仍然笑得漫不经心,“是吗,我不觉得啊,要是文总听起来不舒服的话就当作我在讲台词好了,不过不管怎么样,漫兮的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很慢,字字清晰,说完收回凝视着文修远的目光,又开始拨弄自己新做的发型。

“是不是讲台词都没有关系。我和阿兮一起长大,很早以前她就注定要属于我,现在和以后也不会例外,没有谁可以阻拦我的脚步,我说到做到”

闻言,方希丞抬眼看着文修远,而后者也正迎着他的目光。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目光的交流,就仿佛一场武林高手间的顶级对决,无需动手,没有所谓的刀光剑影却是最凶险的比试,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

这是一场男人间的较量,用彼此的决心和毅力做武器,方希丞压上了自己的前途,而文修远则压上了男人的尊严。

最终,方希丞率先移开目光,慢悠悠的站起身,用询问的口吻说,“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文修远也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文件中,刚才那个守卫自己领地的雄性生物已经消失了,他还是那个运筹帷幄,果断决策的文亚总裁,“云上最后的剪辑版本快出来了,多花点心思宣传。”

方希丞走了,文修远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这是他的王国,辉煌,诱人而又来之不易,然而即使拥有这一切,万丈红尘中没有了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快速的走回来,急不可耐的抓起内部电话说,“jan,漫兮她在吗”

“在,总裁,您找她要不要我去找她来”

“哦,不用了,我只是问问。”放下电话,他如释重负。只要她还在,前面的任何困难都变得微不足道。

成全2

方希丞顶着五月的太阳走进经常光顾的那家小餐馆,心情复杂的朝临窗的位置上望过去。果然,漫兮已经到了,一个人正对着一张光溜溜的桌子发呆。

还是那么犯傻,这么热的天也不懂先点杯饮料喝着,方希丞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心疼的笑了一下。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漫兮已经回头看见了他,似乎怕他没看见自己,还朝他招了招手。

多此一举,他们来了多少次都是固定的座位,他怎么可能看不到。想归想,方希丞还是摆出一贯的轻松面孔迎上去。

“来得挺早啊,没有约会”走到桌子前,方希丞边落座边调侃她,希望能让气氛变得轻松些。

听了他的问话,漫兮的表情似乎黯然了一下,但想到方希丞一向的谈话风格,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于是马上微微笑起来,“谁规定周末就一定要约会,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

“贪婪,漫兮,你太贪婪了,我倒是想一到周末就去甜甜蜜蜜的约会,可惜没有机会,哪象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方希丞一句随随便便的应答却让漫兮想到了他还躺在医院里的女友,心里立刻觉得冒昧和愧疚,小心翼翼的道歉,“对不起啊。”

方希丞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想说什么,有些佩服她的九曲弯弯绕的心思,哭笑不得的同时也让他更加清楚了自己的立场和今天来这里的任务。

“你还真敏感,对不起什么,这能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肇事者,还是你想安慰我这颗受伤的玻璃心,要以身相许啧啧,就算你不觉得委屈,我还不敢享受齐人之福呢。”

方希丞的油嘴滑舌让漫兮失笑,她不再那么拘谨,却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方希丞淡淡的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可能她觉得这样睡着很舒服,就不想醒来,你说她怎么也不觉得闷呢,一个人一动不动的,不说话也不吃东西,真能忍啊。我真怕她就这么一直睡下去,等她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她却还是年轻貌美的少女唉,睡美人还能被王子的吻唤醒,你说我怎么就不行,要不下次你去说几句话气气她,什么要和我好啊,不管她了之类的,说不定她一着急就醒了。”

漫兮红了眼眶,为什么这样的有情人就不能终成眷属呢,等到事情回转的时候却又为时已晚,就像她和舒朗

“你放心,她心里惦记着你,舍不得你,一定会醒过来的,”漫兮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恳切的说。

漫兮的手温暖柔软,渐渐融化了他的沉重冷硬,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从前,那时隆冬时节的雪花纷纷扬扬,他也是这样用手暖她冰冷的耳朵。回忆让他的眼神变得茫然而温暖,忘了回答她的话。

方希丞向来多话,他们之间还没出现过这种冷场的局面,漫兮只觉得这诡异的安静让她渐渐不知所措,讪笑着收回手,“不过即使你变成老头子,大概也是最帅的老头子,她一定会被你的魅力倾倒。”

漫兮的手一收回去,方希丞便醒悟过来,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想要说几句玩笑话却偏偏大脑短路,该说什么。你呢你也会被我倾倒吗还是我真的是最帅的老头子吗那文修远呢

正当他尴尬的左右为难的时候,服务生殷勤的走过来,“请问二位要点餐吗”

“要”

“要”

他们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服务生也被他们逗笑了。

漫兮红着脸看了方希丞一眼,心想着赶快打发走别人,纯熟的吩咐,“两份腊肠炒面,大分要辣椒,中分的不要。”

服务生走了,他们两人却再次陷入沉默。

方希丞心里很不好受,刚才漫兮再自然不过的点餐让他分外惆怅。一样的小餐馆,一样的橘色餐桌,一样的他和她,心里所想却差了千里万里。

服务生很快折了回来,手里的托盘盛着他们的炒面,一样快的速度,方希丞为了这又一次的一样懊恼不已,难道除了他们之间的想法就没有其他不同的东西了吗

“外面天气好热,五月的话似乎有点异常。”漫兮吃着炒面,无聊的扯了一句。

对,还有天气,那时是飘雪的冬天,现在是初夏的明媚。果然是物是人非啦。

方希丞姑且觉得舒服一点,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谈正事的准备,放下手中的筷子,很认真的看着她,“漫兮,余文慧去找你的那天我正好路过,看到了。”

漫兮拨拉着盘子里的面条,觉得今天的厨师有失水准,面条煮的太硬,咬一口还有白色的面茬子。

“哦,真巧。”真巧看到了,却忘了想他怎么就能碰巧路过。

“如果你是因为顾虑余文慧的话而要放弃你的感情,我认为完全不值得,也没有这个必要。”

漫兮慢吞吞的把嘴里难以下咽的面条勉强吞掉,喝了一口水,也放下筷子,“方希丞,其实有些事情我没有和你说过,应该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从小我就和姑姑在一起为文家帮佣,你想,他是主人,我是保姆,不要说文修远的妈妈,我姑姑也不会同意。而且中间还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那段时间因为电影我们走得近些,连我自己都忘了这些陈年往事,这次文夫人的出现只不过是适时的提醒了我。总之,我和文修远之间是不可能的,并不是顾虑谁的话或者什么,而是事实。”

方希丞有些了然的看着她,他想过他们之间有过过往,但是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确,像文家那样有身份有脸面的家庭是绝对不允许独子去娶家里的保姆。然而,门第之见并不应该成为爱情的绊脚石,即使是门当户对,没有爱情照样不会幸福,正如貌合神离的文良夫妇。

今天约漫兮来这里前,方希丞就做好了说服她的准备,虽然对自己和余文慧之间的那段过往他不愿提起,但为了漫兮,他愿意放下男人的尊严。

再说,漫兮儿时的困窘生活竟然让他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一个别人所不齿的“鸭”,一个寄人篱下受人白眼的保姆,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还记得以前我告诉你我的过去吗”方希丞决定破釜沉舟,就当他是牺牲小我保全大我吧。

提到那段经历,漫兮迟疑的点点头,那是对男人来说最不愿提及的往事,现在方希丞说起不知道有何用意。

“那那个帮我洗清背景来到文亚,进入娱乐圈的大恩人还有印象吗”方希丞几乎在循循善诱,他真的不愿意正面来讲述这段往事。终于,漫兮愣了一会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便惊讶的张大了嘴,“不会是不会是”

“对,就是她,余文慧,我的大恩人,”方希丞自嘲的笑了一下,“就是她在最后帮了我,我才有机会走到今天。但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过联系,上次在你那里见到她是头一回。”

漫兮终于慢慢的回过味来了,她真的无法想象,一向自视甚高,看起来不可侵犯的余文慧竟然也会可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释然,从她到文家以后就从来没见过文良一心一意的对待过余文慧,想想那么一个高傲的女人怎能忍受自己的丈夫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寻求其他的解脱也是迟早的事。

难怪方希丞说不让她顾虑余文慧的话,原来他们还有这一层的关系,那就是说他们一定有过交谈,关于她和文修远的事。

想到这里,漫兮心里一酸,作为一个男人,方希丞一定希望永远不要再和余文慧见面,可是为了她,他竟然主动去找她谈了,这该是多么大的一种勇气和牺牲啊。

“方希丞,其实你不用为我这样的。”漫兮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感动,难过,不值等等。

“其实也没什么啦,只不过是出去喝了杯茶,叙了叙旧,没了关系可还是朋友嘛,不要这么一副感动的快哭了的样子,我真受不了。”方希丞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受不了似的朝她摆了摆手。

“怎么说呢,我和他之间的事也不完全是因为家庭,很难说清楚,反正就是不会在一起。方希丞,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因为我的事再去找她,你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你是多么好的一个人,不应该再和过去扯上关系,不值得,知道吗”

她说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和过去扯上关系不值得为了这句话,方希丞很没出息的有了流泪的冲动。这么多年来,为了女友他忍辱负重,咬着牙撑到今天,人前扮笑脸,装坚强,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的苦楚,谁过问过他的感受如何,心情好不好。

他是个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那么多次他都挺过来了,今天却为了漫兮的几句话就红了眼,有人知道他的苦,他的好,他的身不由己,他的无可奈何。

方希丞用力将哽在喉间的涩意吞下去,用力睁大眼睛,嫌弃的靠在椅背,离她远了些,“干什么,怎么说话和我老妈一个口气,我可比你大啊,那么点小人知道什么,装成熟,”漫兮锲而不舍的盯着他,似乎在等他答应,他没有办法,只好缴械投降,无奈的笑着,双手朝上说,“好,怕了你了,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

漫兮终于笑了,却因为微笑的动作让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抬手擦了擦说,“这还差不多,那以后你要怎么做”

“重新做人,不和过去扯上关系,即使是为了老妈也不行。”方希丞好像小学生背书一样晃着脑袋说。

漫兮被他逗得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盘子,“找事呢吧你。”

“冤枉啊我,我哪有。”方希丞配合的做出无辜状。

他们重新拿起筷子,看着盘子里已经冷掉的面条,对视一眼,又齐齐放下筷子,无奈的大笑起来。

作茧自缚1

文修远站在漫兮家门口,并没有立刻敲门进去,而是重新整理了下思路。

这几天发生的事多又杂,比生意场上的那些对手难题还棘手。昨天他回了一趟家,做好了和家里抗争到底的打算,却没料到根本没遇到大的战役,老爸文良自然对男女关系的问题上不上心,随便得很,对他也一样。可没想到老妈也那么缺乏战斗力,没几个回合就举了白棋,害他一肚子的力气还没使就凯旋而归。

说起来本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可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不安得很。

文修远甩了甩头,深呼吸,挺胸抬头,恢复了神采奕奕,敲门声节奏分明。

漫兮听到敲门声,惊得从沙发里弹起来。明明这几天都在等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响,可真的来了却又心惊胆战。

愣怔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去开门。

门开了,文修远的登门借口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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