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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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潇
神:“你抓得我疼。”
“你跟谁同床过”决战的声音沉下来。
我记起那被钉在酒楼三天不吃不喝的人,心里一抖,只能撒谎:“没有。”
决战不出声,我心如擂鼓。
其实,对他撒谎还不如沉默。被决战识破了,我的日子更难过。
他对旁的事情并不计较。有时候我跟决战闹别扭,故意惹他生气,将他房里弄得乱七八糟,金子银票统统掳走,连他的绝密信件我都敢藏了,可决战最多是板着脸教训我一顿,不会放到心上。
偏偏这一件事,决战出奇地小气。我视安准为亲生哥哥,跟他学作画,决战会大发雷霆,即便当时不发作,隔上不知道多久,连我自己都忘了那一回事的时候,决战突然旧事重提,跟我算账。
连安准都那样,何况周誓中。
因了周顾两家的姻亲,“周誓中”这三个字,是我和决战之间的忌讳。倘若不是决战说起,而是我先提到,他一定会生气说实话,决战时有些过分。
我吃醋,大多数是干打雷不下雨的,说到底,就是使小性子闹脾气,不做真。大多数是在我们吵架的时候,我搬出这种事来压他,即便决战一个字都不解释,我自己闹腾够了,就消停下来,事后也不放在心上。
决战和司徒慕之间的事,至今我也还弄不清楚,可即使我心里怀疑他们两人真的有什么,也不过是瞒着人,自己默默地难受罢了若是决战真的对旁人动心,我只会躲开,断然不会做什么事情去伤害那人。
决战正好反着。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暗地里是真的会下手的。这件事很奇怪,但决战计较起来就是这样不可理喻他有些时候,甚是是有些疯狂,让人忍不住害怕。
若是决战真的要追究,即便我不开口,他也能查到周誓中头上去。那个时候,无论如何,我是救不了周誓中了。
我没几天活头了,周誓中得好好过。
思索一番,我主动对决战说:“你别多想。”
这是句废话,他若是不多想,天上还出什么太阳啊。
既要不对他撒谎,又要叫他安心,只有一个办法。
我望着决战,说:“我心里没有别人。”
说完,我就扔下决战,自己背过身去躺好了。
顶多天塌下来,砸死我了事。
这样又僵持了一会儿,我都后背出冷汗了,才听到决战问我:“你当真没有跟旁人”
他还是给绕回来了。
我没有办法,违心地答:“没有。”
决战的声音踏实了很多,他似乎是想了想,才轻声道:“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相信。”
我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恨不得爬起来告诉他实话。
可说了实话,周誓中就要倒霉。
想来想去,我忍住了。
决战在一旁躺下,伸手过来抱我,我转过身,窝在他怀里,说:“你别生气。”
我说谎,是迫不得已的。
决战的声音有些愧疚:“日后,我不会注意怀疑你了。”
我听了,心里难受。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决战一只手覆在我湿漉漉的头发上,喉咙里一声轻笑,他过来吻我的额头。
灼热的呼吸如同羽毛,轻轻落在我的脸颊上。
假如知道了我曾与周誓中同床共枕的事,决战还会这样温柔地抱我吗
他不会的。
这一切,一切,都只是我用谎言堆积起来的幻象。如果决战知道我为了报复他而练损派功夫,如果他知道我在他怀里想着跟他决一死战,如果他知道我曾经与周誓中同床共枕
即便是在我死后决战明白这些,他也不会原谅我的。我自己清楚。
我这辈子,就剩下了两个目标。第一个是把决战蒙在鼓里,直到我死。第二个,是尽快死在决战手里。
他对不起我。
所以,我也不合对得起他的。
苦。
嘴里,喉咙里,甚至每一口呼吸里,都带着浓浓的苦味。
打从回到山庄,我几乎每天都泡在四师兄的药里。但是,这样用药汤把人生生的苦醒了,还是头一遭。
我咳嗽着睁开眼,四师兄手忙脚乱地拿着帕子抹我嘴边溢出的汤药,神色有些匆匆忙忙的。
我喘过气来,坐起身,接过他递来的茶,喝了一口,问:“出事了”
四师兄压低了嗓子提醒我:“矮点儿声。”
我赶忙做贼似的环顾四周,房里只有我们两人,四师兄靠着床榻坐下,低声嘱托:“我是以给你送药为名跑来的,二师兄马上就回来,我得趁他不知跟你通个风染染,你惹了大祸。”
我一头雾水:“什么”
四师兄平日里都慢条斯理的,今天说话格外急:“周誓中跑到山庄里来求亲,当着我们的面说,他跟你同床共枕三个月,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你们早在以前就商量好今年冬天成亲。”
他脸上又是怀疑又是焦急,还时不时地回头看身后,似乎怕决战随时会闯进来似的:“二师兄听了他的话雷霆大怒周誓中来战门,是客,二师兄暂时不会对他动手,但是你”
四师兄给了我一个“你无药可救”的表情,他不等我说话,就又接着嘱托说:“山庄里发了许多帖子,这两天客人多,二师兄疑心重,周誓中又闹了这么一出,他势必会派大批高手把你看管起来,那时候,怕是连我跟三师兄都进不来,我们护不住你了直到春节之前,你都老实点儿,千万别做什么叫人起疑的事情,二师兄叫坐着你千万不能躺着,叫你吃饭你千万不能喝茶。这阵子他忙得很,跟你算账也是等到年后,你只要这一段时间里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暂时没什么危险。剩下的事,我跟你三师兄想办法。染染,你在周誓中房里住了三个月,可是真的”
我整个人都僵着,手脚冰凉。
当然,我身怀损派功夫,本来也就是冰凉的。
四师兄见我的神色,就猜到了几分,他在我头上敲了一记,紧接着又问:“那夫妻之实,也是真的”
我马上摇头。
四师兄大松了一口气:“那你还有救二师兄的性子你不知道吗旁的男人看你一眼他都不准,你敢跟周誓中剩下的,我跟你三师兄看着办吧,你可千万老实些。”他站起身来,向外走了两步,马上又退回来,嘱托我道:“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二师兄控制不住自己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你马上装作身体不舒服昏迷,知道吗”
我心里思绪万千,四师兄嘱托的话几乎一句都没听下去,唯一能记住的,就是他那句“二师兄听了他的话雷霆大怒。”
决战知道我骗了他。
“你昏迷了,二师兄就会找人叫我过来,到时候,好歹我能护你一番,记住没有”
我应付着点点头。
四师兄终于放心,转眼间就没影了。
我呆呆地望着窗户,外面漆黑一片,烛火晃动。
到了时辰。
我慢慢穿好衣服,从床榻上下来,洗了把脸,又用力对着自己的脸拍了几巴掌,觉得不再那样僵硬了,才推开门,出了房。
外面的侍卫一见我出门,就迎上来:“您有何吩咐”
“你能不能替我给你们主上传个话”
他马上给我行礼:“是。”
我想了想,自己慢吞吞在门前坐下,望一眼头顶的夜空,见有星辰璀璨,叹了口气,才说出来:“长了也不好转达,这样吧,你就对他说,顾小姐要与您决一死战。”
那侍卫傻傻将我望着。
我低声问他:“哎,你觉得,我们俩,我有希望赢吗”
那侍卫更目瞪口呆。
我一脸沧桑的神情,对他慨叹:“你少不更事,江湖险恶,你不懂。若论胜负,且待事后才定。”
他简直不知道如何反应,也不知道是我这副女鬼样子着实吓到他了,还是他想不通我挑战他们主上的勇气从何而来,反正,他迟迟也没有动作。
我正想跟这个侍卫多聊两句,一道人影闪过,这侍卫已经离我很远,他被决战扼着喉咙飞了出去,逼到不远处的墙壁上。
我赶忙跑过去,抬手就要拉架。
决战漆黑的双眸盯着那侍卫的脸上,声音阴寒地问:“你在做什么”
那侍卫结结巴巴地:“禀报、禀报主上”
我搭腔:“你弄错了,快放开他”我使出全力拉决战,还能感到他的手在逐渐用力,“喂要跟你打架的是我不是他”
决战听了我的话,果然把那侍卫松开了。我赶紧对侍卫说:“你快走吧,不用你传话了。”
他看了一眼决战,接着才离开。
“你刚才说什么”
我望着那侍卫走远了,才回过头来问决战:“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杀自己的手下”
决战望着我:“你要跟我打架,是什么意思”
我把正事想起来了:“哦。我刚才想叫那侍卫给你传话,就是为了这事儿。你近来忙吗”
决战皱了皱眉,他多半是对我满嘴的废话失了耐心。
我解释:“是这样的。你先立个生死状,然后趁着什么时候不忙了,抽出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来,跟我过过招。”
决战听到这里,浅笑了一声,他眉目舒展,似乎刚才的不悦一扫而空:“我今天夜里是忙了些,才没有及时回来怎么这么一会儿不见我,就闹腾起来了到了要跟我过招的地步”
以前的时候,若是他忙于公事不管顾我,多半我就得闹事儿。
他还以为我是在无理取闹呢。
“你自己的内力乱七八糟的,以往学的几招,估计也早忘了。你预备怎么个跟我打法”决战抓住我的手腕,温柔的手心让人心生眷恋,“进房吧。外面这样冷。”
外面是够冷的。
我跟着他往房里走,进了房,他拨弄几下炭火,坐在了正对我床榻的木椅上。
我走到书案边,从中间抽出一张纸来,这是我先前备好的东西:“你看,这是我写的。你依照我的样式,也这么写一份吧。写完了,咱们就能动手了。”
决战拿过去,草草扫了一遍。
他看到最后,脸色一变。
生死状的后面,若是按了手印,那便是当真的了。
我问:“怎么了哪里不对”
他把生死状放下,微微眯起眼:“你又要闹什么”
我摇摇头:“我不是闹,是真的。我看了黄历,原本想选个好日子跟你打架来着,结果怕你忙,所以只能迁就你,什么时候你不忙了,我们就什么时候过招。”
“顾青衣。”
决战腾地站起来。
灯花噼啪一响,愈显房中寂静。我低下头,拿掉自己那副笑着的面具,沉默许久,面前浮现出父亲死时的情形,终于,终于逼着自己,对他说了最该说的那句话:“决战,你是我的杀父仇人。”
这句话说出来,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在世上的最后一丝牵挂,都被自己亲手斩断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知道该杀他报仇。可是,我不愿意。拖着吧,到明天再跟他说,到后天,到大后天,到下个月,到明年。带着一个伤口,宁肯让它感染、扩大,也不想用力割开,切除里面的病灶。
道今天,我终于忍不住了。跟他在一处越久,只会让我陷得更深。
“我们两个,只能活下一个来。所以,怎么趁早动手吧。”
他终于明白我是来真的了。
过了好一阵子,决战笑了一声:“我就知道。”
他笑的样子,像是我欺负他似的。但是平心而论,这件事,怎么算,都是他欺负我。
我低着头,不敢看决战:“你定个日子罢。”
其实,这句话是我以前一直想跟他说的一句话。我愿意与他私奔,希望他定个日子,然后我们就天涯海角,知道父亲答应跟周家退亲。
这么好的一句话,没想到,被用到了这个时候。
第一高手的不败纪录不是白白来得,连跟我这种小虾米过招,他都得这么细想好大一阵子,可见其细致缜密,当真叫我自叹弗如。
决战终于开口:“死心吧。”
他站起来就要走。
我干脆拉住他:“你就当是我自己寻死不就行了”
决战回过头来,嘲笑我:“寻死”
我用力点头以示决心。
他把我拉住他的那只手拂开,转身正对着我:“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救你嗯”
我愣了。
说实话,若是有什么事叫我死得不那么安心,也就是这件事了。
不惜一切地救我,担心我出事。
决战若是对我毫无感情,断然不会如此待我。
“如果我想叫你死,我为什么让苏止救你嗯”决战的笑容近乎残忍,“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你的一切都在我手里,我掌控着你,我救你,就是为了今天。”他抬手抓住我,“你的命,你说了不算顾青衣,你是由我说了算的寻死做梦”
决战抬起手来,捏得我下巴生疼:“顾青衣,我告诉你,我警告你。”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刚才在外面我还能跟你说话,对你笑,就已经忍得够久了。现在,我一、丝、一、毫的耐心都没有你最好是听话。”
方才在外面,他言语神色都十分正常我很清楚,决战表面上越是正常,越是平静,越是对我笑,他事后,就越是生气,越是暴躁,也越是不会放过我。
现在就是决战跟我算账的时候。
“顾青衣,趁着我还能忍住,你马上把刚才的话给我收回去。”决战捏着生死状放到我面前,“把它给我撕了。”
我定定地望着他的眸子,仰着头重复了一遍:“我要跟你决斗。我要跟你打架。我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决战的眸子里蕴着雷霆般的怒气,他盯着我,把生死状往桌子上一拍,只听见噼啪一阵响声,我低头,眼见着厚重的雕花桌子裂开,碎了,我写的生死状跟着落在地上,决战的宽大的手背上青筋突起,关节分明,他的一只手攥成拳,另一只手指着床榻:“你给我去躺好了,今天夜里,明天,后天,大后天,只要我还生气,都别叫我看见你睁眼,别叫我看见你动,也别让我听见你说一个字。”他抓着我的手臂,双眸深沉,不容我违抗的命令:“过去。”
我这辈子最强硬地时刻到来了,被决战捏着,还敢对他瞪眼。
“你听不听话”他说话的速度格外慢。
我答:“不听。”
决战盯着我,脸上透出嗜血的寒意,他干脆抓着我的肩,把我彻底锢住,低下头,冷硬凛冽的气息如同狂风把我裹住
决战仔仔细细地看着我,又仔仔细细地问:“我昨夜问你,是否曾跟旁的男人同床,你说的什么”
终于来了。
决战要跟我算账了。
我握了握拳,决定豁出去了:“我骗你了。”
他的眸子缩紧,光芒绽出:“你跟周誓中,已经”
决战吸了一口气,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点点头,脸上装出平静而不知羞耻的神色来:“对。我们早已经做了夫妻。所以,你留着我没有什么用处了,你救下我也是白费心思咱们打架吧,那样,你也能名正言顺地掐死我。我死了,挡着你的人就一个不剩了。”
“掐死你一个不剩”决战听了我的话,笑了一声,脸上透出寒透心底的失望和痛苦,我在这样的神色中晃了神,忽然再也不忍心伤害他决战笑着笑着,忽然揪住我,对着外面喊:“备水”
马上有婢女匆忙地提着水进来,见到决战的脸色,战战兢兢地,决战没等她走近了,就说:“把水放下。”
她放下水,仓皇看我们一眼,马上逃命似的跑出去了。
决战一只手提过水,一只手抓着我,向内室走。进了房,决战放下水桶,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感到后背结结实实地在浴桶边上磕了一下,不等我挣扎,决战已经把我扔进浴桶里,按住我的头,接着,哗啦一声。
夹着冰渣子的水浇面而下,我被冰得直打寒颤。
自从练了损派功夫,我就十分惧寒。若是四周闷热,我反倒舒畅。可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冷,都等于杀我。
一时间,我连惊呼声都没能喊出来,四肢百骸都如同被冰封了,寒意直透心底,我明明用力咬紧了后槽牙,却还是听见自己在不停地打牙战。
决战本来死死地按着我,那一桶水浇下来之后,我只用力抱进自己一动不动,过了许久,他的手慢慢松开。
我现在想哭,想喊,想闹,想跳起来跟他打一架。
可是,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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