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我爱你

我恨我爱你第17部分阅读

小木船上,爸爸与其他士兵形成人墙拖拽困在水中央的难民船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据幸存者事后回忆,当时爸爸不畏艰险首当其冲,紧紧握住妈妈的双手,用尽全力拉扯木船。

正因为爸爸跨越了安全地带,所以很不幸地被卷入漩涡。而原本已脱险的妈妈,为了救爸爸跳入洪流中,就在此时,一阵疯狂的洪流冲破堤坝,淹没了夫妻二人。

三天之后,当安家夫妻的尸体浮出水面的时候,他们依旧手拉着手,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旅程。

安姚独自走进停尸房,虽然容貌已模糊不清,但是父亲拉着母亲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她就那样望着,面对已看不清五官却密不可分的一双父母,她没有害怕,没有哭泣。

缓缓地走上前,抱住父母冰冷的身体,合起双眸,默默地诉说着什么。

久久,她跪在父母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女儿忽然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爸爸,妈妈,请一路走好。

车内

“邢叔叔,您的儿子会不会讨厌我”

“你说邢凯啊不会。”

“为什么不会。”安姚幽幽地问。

“因为他是我邢复国的好儿子,哈哈。”

安姚抬起眸,从邢复国眼中看到他对儿子的疼爱,好吧,既然邢叔叔需要她陪伴他的独子,她会尽力的。

邢复国见她沉默不语,将她揽在怀里拍了拍,安姚依偎在邢复国肩头,渐渐地,唇边染上一抹释然的笑意爸爸为了救妈妈不惜牺牲生命,同样,妈妈为了救爸爸也舍弃了宝贵的生命,她想,这就是爱情。

可怕又令人羡慕的爱情,也许他们曾经不是那么相爱,也许他们在前一分钟还在争吵,但是在面临生死关头的那一刻,他们确实相爱了。

原来这世界最可怕的是爱情。

爱情让相爱的两个人不再珍惜生命,他们仿佛只属于彼此,是无畏也是自私。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所以,她不要做那个自私的人。如果她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同样爱着她,那么,她绝对不会让那个男人得知真相,她要他好好地活着。

然而,不论是那时候的安姚,还是现在的邢育,她始终忽略了最重要一点。

一旦你付出了全部的爱,你视对方为生命的时候,证明对方也同样深爱着你。因为他爱你,眼中只有你,你才甘愿为他付出一切。对方回馈你的,除了爱情,还有他可以支配的生命。如果没有了你,他的人生也成了报废的呼吸。

所谓至死不渝的爱情,绝非一厢情愿。

2o1o年

北京,又一场机构改革已启动。正如每一次改革那样,改革就是一场“革命”,而机构的人员分流和职能转变,就是这场“革命”成败的关键。大规模的部委撤并及人员分流,新一批部委公务员的命运亦将从中获得巨大扭转。

年仅三十一岁的原接待处副处长邢凯,在这一场旷世改革中一枝独秀,他以宏观及系统的规划方案独占鳌头。国务委员会经过一番深度讨论之后,全体投赞成票,任命邢凯当选外交部礼宾司副司长一职。在当今政府机构趋于中老龄化的时代里,无疑又给那些“养尊处优”的领导们发出一张强而有力的警示。

收到任命书的那一刻,邢凯并没显得格外激动,交接仪式固然隆重非凡,然而,他发自内心的喜悦,只想与他最爱的女人分享。

他手里握着红艳艳的委任证书,关掉手机,暂时阻隔四面八方传来的贺词,发动引擎,开往只有他与她共同居住的小家。

“小育,我回来了。”

一股饭菜烧糊的味道飘在客厅里,又听“哐啷啷”一串金属物落地的声响,邢凯笑容微敛,径直跑向厨房。

厨房内浓烟滚滚,他率先关掉煤气炉,剥开浓雾,在角落里中看到细碎呜咽的邢育。

他蹲到她的身后,环抱她的身躯,口吻稍带指责地说:“我不是不让你自己煮饭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邢育不敢回头,双手捂住脸颊,嘟着小嘴,喃喃地自责道:“你说我从前做饭很好吃的,我想做给你吃,对不起,总是被我搞砸,呜呜”

“我说着玩的,你曾经就不会做饭啊,何况我最爱吃你泡得方便面,炒菜什么的我来做就好,难道你不喜欢吃我炒的菜吗”邢凯揉了揉她的发顶,把她领到客厅,但步伐不能太快,走太快,她会跛脚。

邢育眼泪汪汪,摇摇头:“哥要上学,中午还要回家给我做饭吃,我”她话没说完,眼眶又红了,她知道自己很没用,笨手笨脚什么事都做不好。

邢凯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笑着说:“其实也可以订餐,但问题是吧我看不到你就没心情学习。如果你学会炒菜,我哪有借口中午回家啊,你自当为了我,就别再往厨房跑了,好不好”说着,他从糖罐里取出一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放进邢育嘴里,邢育含着甜甜的糖块,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点头,咯咯一笑。

邢凯见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只要看见她的笑容,他的疲惫便会一扫而空。

邢凯捋了捋她的发帘,指尖碰到她额头上的一道疤痕,邢育每次看到这条狰狞的疤痕便会掉眼泪,邢凯为了避免她情绪波动,拆掉、扔到了家中所有的镜面。其实,也可以通过植皮手术彻底清除伤疤,但手术总是痛苦的,邢凯认为没必要让她再吃苦头。

追溯一年前,邢育终于从昏迷中苏醒,她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找“邢凯”,哭着喊着找邢凯,可是,当邢凯兴冲冲跑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又说不认识这个“邢凯”。长得倒是很像,可是她记忆中的邢凯,应该是大约十七、八岁的大男孩。

据脑外科专家分析,邢育因脑部组织受损,部分记忆功能无法提取,这种现象也算是一种失忆,不过情况比较罕见,记忆退回到十几年前,智商明显下降,生活不能完全自理。而这种病例没法急于求成,需要家人长期且耐心的引导患者走向康复。说白了,就像大人教小孩那样,慢慢教会她做每一件事。

所以,为了配合邢育想见到的“邢凯”形象,邢凯剪短了头发,剪成当年的刺猬头,四处寻找十七岁时常穿的衣裤。每每在回到家门前,就坐在车里脱掉西服,换上校服、运动鞋等衣帽,再把办公文件放在学生书包里,换装完毕才进门。

邢凯学会炒菜煮饭,学会操作各种家用电器,学会做家事,帮她喂饭,洗澡,哄她睡觉。当他亲力亲为之后才懂得,原来操持家务并不简单。

至于邢育,在那一次地震遇难当中,她的腿部骨骼也受到重创,在没有完全康复前,走路稍微有点一瘸一拐。通过复健,院方承诺可以恢复正常,但也是需要一段长时间的努力。

邢凯为了方便她走动,搬出三层高的独立住宅,在北海附近购置了一套小院子。邢凯在院里搭建一个葡萄架,空地上则种植着邢育记得的几种蔬菜,比如西红柿,土豆,蒜苗等。邢育会按照邢凯打印在纸上的种植方法为蔬菜施肥浇水,显然,她很喜欢这项工作。

虽然复健时很痛苦,但每当复健结束之后,邢凯就会带着邢育去北海公园游湖划船。邢育最喜欢一边吃着冰棍,一边歪在船边拨弄静谧的湖面,看着鱼儿在水中嬉戏,她会忘了疼痛,时而开心得笑个不停。邢凯则坐在船的另一端给她拍照,偶尔高举相机,肩并肩头挨头拍合照,属于他们的照片已塞满三、四本相册。

就这样,一年来,邢凯不但要处理繁重的外交工作,还要照料时常如小孩般哭闹的邢育。有些不明真相的街坊邻居好心相劝邢凯啊,请个特护照顾你老婆吧,你个大男人既要工作又要照顾有点智障又有点残疾的老婆,怎么吃得消。何况你还年轻,人又长得帅,花花大千世界,没必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当然,街坊邻居都不知道邢凯不但是位高权重的高干之子,还是此次改革浪潮中众望所归的涉外仲裁。

而邢凯对待邻里间的“关爱”无非是一笑置之。邢育如今变得特别怕生,就连父亲及邓扬明出现她都会躲在邢凯身后瑟瑟发抖,更别说找什么不认识的特护照顾了。

更何况,他邢凯过去的十年一直由邢育照顾,而之后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会用尽心尽力照顾邢育。即便邢育可以接纳特护,他还不放心把他家大宝贝交到别人手上呢。

“爱”字挂在嘴上谁都会说,但真正做到不离不弃的也没几人。不过他邢凯,绝对可以做到。无论邢育变成什么样,他逗不会撇下她置之不理,因为他说过,她是他后半生的幸福,曾经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成为她唯一值得信赖的人,是他的荣幸。

夏季,阳光明媚的午后。他们坐在葡萄架下纳凉,邢育倚在邢凯怀里睡午觉,一丝清风吹过,引来青色的葡萄珠如风铃般欢快摇曳。

邢凯坐在舒适的藤椅上,一手搂住她,一手摆动纸扇帮她扇着凉风,凝望她酣睡的小模样,他的嘴角总是洋溢着笑意。

当他得知邢育从昏迷中苏醒的那一刻,他已然什么都不奢望了,只要她不再向尸体般躺在床上,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满足。从此之后他相信,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终有一天,她会告诉他邢凯,我邢育这一生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你。

邢凯俯下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他的邢育还是这么漂亮,就因为她太漂亮太聪明,惹得老天都嫉妒她的天生丽质,所以才无情地在她的额头划上一刀。可是她在他眼中还是那么美丽,美得令他怦然心动。

邢育在睡梦中晃了晃脚面,脚上穿着一双干净的白球鞋,如今她的鞋柜里有几十双白球鞋,再也不用因为丢失或弄脏而难过。

她揉了揉眼皮,抬起头,如慵懒的小猫般,蹭了蹭邢凯的脸颊。

“饿了吗”邢凯轻声问。

邢育摇摇头,扬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中却泛起不安的泪光:“我总是对你乱发脾气,你会不会有一天不要我了”

邢凯噗嗤一笑,捞过她的后脑压回肩头,又拍了拍她的脊背,调侃道:“当然不会,我生来就是给你出气用的,你喜欢打就打,喜欢骂就骂。”

邢育这才安心地笑起,她搂紧邢凯的脖子:“等我长大了,我们结婚好么”

邢凯怔了怔,这是邢育第一次问出这种问题,不管是她健康的时候还是神志不清的现在,都是第一次。他一手盖住口鼻,尽量压制激动的情绪,以免吓到邢育。

邢育则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她见邢凯神情异样,却搞不清他的心意。

于是,她剥掉邢凯挡住唇边的手指,努起小嘴,碰上邢凯的嘴唇,然后窃喜偷笑。

“”“谁,谁教你的”

“电视剧里的叔叔阿姨教我的哥不喜欢么”

“”邢凯愣了一秒,连连点头:“喜欢喜欢,太喜欢了”

邢育嘻嘻一笑,赖在他肩头,侧耳聆听他的心跳声,她感觉邢凯的心跳声很快,所以一撇腿,跨坐在邢凯身上,压低邢凯的后脑勺,迫使他的耳朵抵在自己胸口上:“你快听听”

“听什么那什么,你今天为什么又不穿内衣”邢凯只知道自己碰到了软软的胸部,生理上有可能很快出现反应。

“听心跳,能听到咚咚咚声么”邢育回答完第一个问题之后,又不满地扁扁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般埋怨道:“内衣穿着不舒服,扣子也很难扣,你又不帮我扣

“”邢凯想到那画面已然快喷鼻血了,这是赤、裸、裸的色、诱。

邢育不知他有没有认真地在听心跳声,反正紧紧把她搂在怀里,用嘴唇摩挲着她的胸部。

“”邢育推拒他的肩膀,抿唇一乐:“别闹别闹,好痒吖。”

“”邢凯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邪念立马没了。

邢凯双手一环搂住她的腰,慢慢摇晃着藤椅,惆怅一叹:“唉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不会等我头发白了那天吧”

邢育做了个嘘的手势,抬起两根手指靠近他的头发,一揪,竟然从他乌黑的短发中拽下一根全白的头发。

“”完了,完了,他才三十出头已经为邢育愁白了头。

邢育见他愁眉苦脸,甜甜一笑,吹掉手心的白头发,摸了摸邢凯的脸颊,笑着安慰道:“没了没了,不担心哈”说着,她亲了邢凯的脸颊一下。

“对了,我现在是副司长。”邢凯挑了挑眉。

“副司长是做什么的比班长大么”邢育一脸迷茫。她只记得最大的班干部是班长。

“嗯,大那么一点。”

“真的吖哥好厉害哦”她鼓鼓掌,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再亲我一下。”邢凯指了指嘴唇。

“嗯嗯”邢育很听话,凑上前亲上一大口,还不忘翘起大拇指以示表扬。虽然她不清楚副司长是什么头衔,但是邢凯说是大官肯定是大官。

邢凯望着她纯真的神态,这双大眼睛里不再沁着淡淡的忧伤,他不由满足地笑了笑。说实话,他喜欢现在的邢育,一个非常依赖他的女孩,一个听他讲童话故事才肯睡觉的女孩,即便她一辈子都这样了,他也认了,就是爱她。她所展现的每一个笑容,只会令他更爱她。

十五年的等待,他依旧没有等到一句我爱你;

但是,他至少还有两个十五年可以等,事不过三,就这么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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