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 她其实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但是世人都不相信,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颜值都太高, 更有传言说她曾经为了美男只身闯遍妖魔两界, 最后更是为美男生为美男死,为美男操心一辈子, 可是她真冤呐!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都不是人吗!! 而且……是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操心一辈子好咩~ 此处应脸红……可惜她不会这项技能( ̄┰ ̄*) _________________
- 梓潇
“我二姨父,就你和他那什么的第二天,二姨二姨父带着他到大姨家去的,我没看见,听保姆说打的很厉害,我二姨父火头一上来手底下没轻没重,当时就把聂老大送医院了”
陈与非的心差点跳出胸腔,她死死咬着嘴唇,直到感觉到疼了,才重新说得出话来:“他伤着哪儿了”
“身上还好,青一块紫一块,没什么大碍。头上砸了个大洞,用烟灰缸砸的,就是水晶荷叶那个,说是都砸碎了。”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每年年初二,6曼和兄弟姐妹们都携家带口回父母家去,一大家子几十口热热闹闹地给老头老太太拜年。今年情况有点特殊,离婚以后,6曼要正式把阿中介绍给家里的亲人,所以她对今天这顿饭特别重视,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不说,阿中从头到脚都是精心挑选的新衣服,头发吹得毕毕挺,送给老老小小的礼物一点不计价钱,只要能让大家开心欢喜。
6曼的亲戚大多数家境普通,极个别也有比较困难的,她换好衣服以后特意把新买的钻石戒指和项链脱下来,换了个光板的黄金箍子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免得让人觉得太嚣张太暴发户气质。这只黄金戒指是阿中很多年以前给她买的第一件首饰,用那时候他还微薄的工资,老凤翔的,虽然在6曼的首饰里算是最不值钱的一样,可她平时不怎么舍得戴,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新崭崭的。
“我就说这段时间嘛胖了好几斤,你看这只戒指都嫌紧了以前戴着那么松的”6曼一边说着,一边转动指根的戒指,嗔怪地嘟囔着,上楼去喊陈与非准备出发。
陈与非卧室的门开着,她垂首坐在床边,两只手捂住脸。听见脚步声急匆匆地用衣袖抺抺脸。6曼见了吓一跳,赶紧过去搂住女儿:“怎么了非非,啊”
陈与非控制不住眼泪,越是抺,流下来的越多:“妈”
“出什么事了”6曼抽一张纸帮女儿抺脸,陈与非哭得更凶,摇着头,嘴唇哆嗦:“妈,有点急事,我回去一趟”
“回哪去”6曼急切,“到底怎么了啊,非非,你告诉妈妈”
“没什么,妈”陈与非大力地擦脸,站起来拿起外套和皮包,“妈,我很快就回来。”
“好端端的怎么说走就要走和尚文吵架啦”6曼跟着陈与非走到外面,在楼梯上拉住女儿。
“不是的,妈。我,我真的有事。”
“要走也不能这样走,是杜尚文对不对你有委屈跟妈妈讲,妈妈找他算账去你这样走了我不放心,不能走”
“妈”陈与非无力地看着6曼,两只眼睛通红,“我就回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非非,你”6曼从来没有见过女儿这样失态地痛哭,她慌张地看一眼站在楼梯上同样不明就里的阿中,阿中沉声道:“有急事的话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开的。”
“你开得慢,还是我来吧”阿中对着6曼点点头,到车库去准备车,6曼有心硬留住陈与非问个究竟,可女儿的这副模样真吓坏了她,陈与非从小到大都是个不让家长操心的女儿,她到底是怎么了
陈与非没再坚持,坐进6曼的奔驰车里,阿中朝6曼笑笑道别,踩下油门,汽车疾速驶出。
驾驶员出身就是不一样,车开得又快又稳,春节期间路上车少,奔驰车性能又好,一上高速立马飚到15o。陈与非坐在后排,头痛眼睛痛,一声不响地想着自己的心思。一直到车过了南京收费站,杜尚文的电话还是没来。又要记挂着他,又要惦念聂峰,陈与非象是全身涂满蜜汗后被关在烤箱里,上下两面火头都开到最大,烤得已经有点魂不附体。
车进中山门,顺着中山东路一直开到新街口,沿途马路两边都挂着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法桐树到了冬天树叶全部落光,粗大树干上的树皮斑斑驳驳。这条路上的红绿灯很多,车子一会儿开一会儿停,陈与非急切地捏着皮包,听着自己心脏快速的跳动声。
阿中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关切地问陈与非要不要陪她一起上去。陈与非笑着拒绝,让阿中转告妈妈,她尽量争取今天赶回上海。阿中没有坚持,微笑着道别离开。
走出电梯,拿出钥匙轻轻打开房门。
从书房里飘出轻柔的音乐声,是聂峰非常非常喜爱的玛丽亚卡拉斯的歌声,拉美莫尔的露琪亚中香烛燃起那一段是她的代表作之一。很久很久以前录制的唱片,虽然经过现代科技处理,听起来仍然有不可避免的沧桑感。但那个清亮地不似凡间所有的女高音,唱尽了露琪亚的悲伤。
“甜蜜的声音多么令人神往
啊
他的声音在我心中荡漾
埃德加尔多,我回到你身旁”
陈与非脱下鞋子,在美妙的歌声里,慢慢地走进书房。
聂峰躺在她常常百~万\小说的那张沙发上,穿着睡衣,毯子一大半已经滑到了地板上,只剩一个角还搭在身上,一本书也掉了下去,书页打开着反扣在地下。
冬日的阳光从宽大的窗户外面照进来,他全身都笼在温和的光线里。因为光直接照在脸上的缘故,他眉头微皱着,脸庞上一点细小的纹路看起来十分清晰,睫毛,鼻梁,嘴唇,下巴上青色的胡茬。白色的纱布缠在他头上,头发睡得有点乱。
陈与非把音乐声扭得更小,然后走回沙发边,跪坐在地板上,拾起毛毯,轻手盖回他身上。聂峰微微一动,眼睛缓慢睁开,看见陈与非,很明显地惊讶了一下,闭闭眼睛,又再睁开,轻笑道:“我睡醒了没有”
他的伤在额角,厚厚的纱布包着,看不出来伤到底有多重。陈与非小心地触了触伤口,聂峰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一下:“我开车不小心”
“疼不疼”陈与非扶着他的头仔细看。
“不疼,一点不疼。”聂峰坐起来,拉陈与非坐在身边,“好好地你怎么跑回来了”
“还有什么地方伤了伤的厉不厉害”
“吉雪飞告诉你的这个丫头”
陈与非点头:“医生怎么说”
“没事,缝了两针”
“还说没事”陈与非眼眶一红,“要怎么样才是有事”
“我这不还活蹦乱跳的嘛”
“为什么不告诉我”
聂峰无奈地笑:“那你呢,当初不是也一直瞒着我”
陈与非扬起眉要争辩,聂峰揽住她,手指按在她唇上:“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以后绝不瞒你。行了吧”
陈与非很轻地咬了他手指头一口,又看向伤处:“会不会留疤”
“留就留吧,反正你也不嫌充我”聂峰的笑容在陈与非的视线里渐渐隐去,他伸开手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耳畔,“我正在想你,你就回来了。”
陈与非破泣为笑,推搡了他一下:“骗谁睡的呼呼的,还说想我”
“做梦也在想。”聂峰的唇从耳畔滑到腮边,他轻轻用下巴摩挲着她的皮肤,极轻极轻的刮擦感,又痒又甜,“以后过年都要陪着我,好不好”
陈与非点头:“好。”
聂峰的气息吹在陈与非脸上,他低低地说道:“我饿了,非非。”
陈与非掐他一把:“头都破了一个洞,还”
聂峰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慢慢往下滑,手心底下是他健壮的身体和肌肉:“真饿了”
陈与非笑着往回收手,聂峰按住她,停在他的小腹上:“肚子饿了”陈与非瞪眼看他,聂峰无辜地眨眨眼,笑着被她推倒在沙发上。
家里没什么可吃的,陈与非打电话叫了外卖,两个人简单吃了点,坐回书房,边听音乐边聊。
“杜尚文的事情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跟他家人说过”
“今天说。他还没给我打电话,不知道结果怎么样。”陈与非沉吟着加了一句:“云飞呢你的伤他怎么说”
“他在医院,我大姨这次病得挺厉害。是我造成的,我当时不该那么着急,非非”
陈与非伸手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不是你的错,别这么说”
聂峰吻着她的额头,好半天不说话。
陈与非给妈妈打了个电话,6曼一句都没有多问,只是让她不急着赶回去。陈与非十分感激妈妈的体贴,小心地问了问杜家那边的情况,6曼浑然不觉,应该还不知道消息。
直到晚上,杜尚文的电话始终没有打来,陈与非洗过澡,心里一直梗着块大石头,坐立难安。想了想,她拨通了杜尚文的电话。响了好几遍都没有人接,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通了,那头杜尚文的声音听起来很嘶哑。
陈与非的手有点发抖,用力握住手机,微笑着唤他的名字:“尚文”
杜尚文长长出一口气:“非非,我都说了。”
陈与非的心悬在嗓子眼,堵得有点喘不上气:“是,是吗”
“非非,我觉得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尚文,尚文”
“我爸妈他们没有生气,你相信吗非非,他们居然没有生我的气” 杜尚文虽然在笑,但能听出他压抑的悲意。陈与非听着他用力呼吸的声音,和用力吞咽的声音。“非非我很后悔,不该骗他们这么多年,我早就该告诉他们一切。非非,我对不起他们,我”
陈与非和杜尚文一起长久地沉默。聂峰站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肩膀。“这就好了,这就好了”陈与非一遍又一遍地呢喃,“尚文,这就好了”
电话那头的杜尚文握着听筒大哭,这边的陈与非也终于没能控制住情绪,陪着他哭。那么痛苦的煎熬总算到了尽头,她从深心里为杜尚文感到庆幸。杜尚文哭得毫无章法可言,嘶声号啕,仿佛要把身体里这么久以来已经郁结成固体的悲伤和绝望通通用眼泪冲走。
明明是最好的结果,可陈与非偏偏忍不住眼泪,整整一夜,在聂峰的怀里,哭一阵停一阵。聂峰也没有睡着,天快亮了两个人才倦极地合了会儿眼睛。时间不长,聂峰的手机便响起。
他拿过手机接通,对打电话来的吉雪飞沉声责备:“才几点有什么事”
陈与非眼睛哭得高高肿起,嗓子也很疼,从枕上探起头看向好半天不说话的聂峰,皱着眉坐起来:“怎么啦”
聂峰放下手机,回头看向她:“蔚蓝的爸爸去世了,今天凌晨。”
第 3o 章
第三十章
临出门前,陈与非想起老人家们的说法,从家里翻出两截红绳子系在聂峰和她的手腕上,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去世的人,说心里没有一点害怕,那是骗人的。
可她坚持要陪聂峰一起到医院去,聂峰什么也没说,一路都紧紧握着她的手,他头上缠绕的纱布取了下来,只有额角伤口上还贴着一块,看起来也很憔悴。
医院不论什么时候都这么多人,并不因为过年生病的人就会少一点。梁蔚蓝父亲已经被送进太平间,她的妈妈伤心过度,医生给她打了点安定,正睡着。梁蔚蓝一个人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头垂着,一动不动。
聂峰远远站在走廊的这一头,停下了脚步。陈与非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他转过头来,对着她关切的眼光轻轻笑笑,和她并肩走到梁蔚蓝面前。
“蔚蓝”
听见聂峰的声音,梁蔚蓝立刻抬起头来,满脸惊愕:“聂,聂峰”
陈与非在向梁蔚蓝表达过自己的慰问之后,便把相处的空间留给了她和聂峰。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她体贴地抱了抱梁蔚蓝,对着聂峰笑笑,然后下楼,回车上等他。
在梁蔚蓝父亲住的病区,每天都有人去世,下楼的电梯里陈与非听见旁边人小声的对话,突然想起来自己应该也准备一点奠仪。医院旁边肯定有这种店,陈与非什么也不懂,在店主人的推荐下买了一床被面,又包了一点钱,打算一会儿交给梁蔚蓝。
大家情绪都很低落,陈与非和聂峰都没有注意到,她下来的时候没有拿车钥匙。陈与非靠在车门上,全身充满无力感。也许悲伤到了极致反而没有眼泪,刚才梁蔚蓝抬起头时,那张干燥的脸上,那双干燥的眼睛里,却满是让人心碎的哀伤。
停车场上风很大,陈与非裹紧大衣,长发被风吹得很凌乱,她用手按住,一会儿,干脆放弃,就任它吹着、乱着。
身边不时有车开来开走。陈与非突然想起也是那个停车场的晚上,聂峰野蛮地把车横在她面前,对她说,你自己上来,还是我把你揪上来
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她就爱上他了呢或者是早一些,他从电梯里走出来,用失望和不屑的眼神看着她和杜尚文勾肩搭背的时候或者更早,段云飞父母家那个古旧的楼梯边,那盏黄色的灯光下,他站在那里,惊讶地看着她的时候要不就是最早,他在酒吧里半垂着头悠闲地弹拨吉他,从他指尖流淌出的曲调那么动人,让她想哭,让她哭了的时候
这样的邂逅,这样的相爱,多么象一场梦。如果真的是梦,她又是多么想,把梦一直做下去。
她不知道别的女人面临这样的局面会选择怎样处理的方法,曾经她也想过干脆就放弃了吧,过往是那么深刻,她无力,也无法把梁蔚蓝从聂峰的心里抺去,更不能代替。
可现在呢
陈与非转过身,额头抵在车窗玻璃上,看着车里面驾驶座的位置。
她想,无论怎样,总要争取一下的吧杜尚文都有勇气把自己的真实感情向父母坦白,她又怎么能胆怯地把自己最爱的男人拱手让给别的女人她爱他,爱到不甘心,爱到来不及,爱到不肯退让,爱到凶狠。
聂峰,聂峰
“陈小姐”
背后却是梁蔚蓝的声音,陈与非转过头来,梁蔚蓝手里拿着车钥匙递给她:“聂峰想起来你没拿钥匙,怕你在外面吹风。”
可怎么会是她送过来
陈与非微笑着接过来,道了声谢。梁蔚蓝的脸色在自然光下看起来更加苍白,她把两只手羽绒衫口袋里,沉吟着说道:“我已经找好了灵车,今天下午就要回老家了。”
“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只管说。”
梁蔚蓝摇摇头,很淡地微笑了一下:“我爸病了好几年,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谢谢你,陈小姐。”
陈与非点点头,梁蔚蓝抿抿嘴唇:“回老家办完我爸的事,我就要回日本了。”陈与非心里一跳,听着她继续说道:“陈小姐,有些话,我我想和你聊聊。”
陈与非心里飞快地揣测了一阵子,用车钥匙打开车门:“外面冷,车上说吧。”
两个女人坐在车里,车门关上,密封的狭小空间里还留着聂峰身上的味道。陈与非手里握着车钥匙,不停地按键打开,再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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