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可以重来

爱可以重来第6部分阅读

江悦也笑了。

“那你爸爸、姐姐他们呢怎么没来”张见欣诧异地问。她知道这几天络绎不绝地有人来探望江二少爷的病情,今天的清冷状况让她很想不到。

“我叫他们都别来了,”江悦轻皱了一下眉,亲了她的脸颊一下:“你和吴健在就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平常的一句话也让张见欣肉麻了一记。紧接着,她忽然想到什么、凝神注意着他的表情、吞吞吐吐地问:“今天、我那个,你有点不高兴了吧”

“嗯”江悦不解地扬了扬眉、根本没听懂她的意思。

“啊呀”张见欣扭捏起来,心不在焉地用指尖轻轻抚了抚他毛衣领子里那块微微凸起的地方是伤口上贴着的纱布,好半天才哼哼唧唧道:“就是,嗯我的例假来了,就不能那个了”

江悦总算明白了过来,虽然当场就笑了出来、可是脸颊还是微微有些发热,用指节敲了敲她的脑壳、倒打一耙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怎么样了你的脑子里一天到晚在转什么念头我是那么色的人吗”

噗张见欣气结地咧了咧嘴,斜睨着他、点头道:“嗯,前天晚上你就在电话里说了”那天他是说要跟她“长谈”一次,当时她听了还没明白过味儿来、傻乎乎地问:“长谈什么啊我不是都交待过了嘛”等到问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长谈”的内容、把她当场给窘住了。不过后来睡觉前再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微笑了起来被一个人需要的感觉真好,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小坏蛋”江悦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推开她一点道:“你那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多忍两天,等你好了再跟你一起算账”

“”张见欣的脸红了终于咋舌不已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在估算这个“算账”的具体情况。

这个表情没有逃过江悦的手指,他捏住她微张着的嘴、捏了个“o”型来。“干嘛”他挑着眉道:“刚搬上来的那天不是还趁我睡觉的时候检查我身体的吗今天晚上就让你好好地检查一下好了”

“”张见欣的眼睛悠地瞪圆了好哇,原来他根本就没睡着顿时,她的脸颊烧得更厉害了,扭头挣开他的手指、低嚷道:“谁检查你了我是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前几天不是一直都插着导尿管吗”

“不准说”江悦懊恼不已地狠狠拧了她的屁股一下,疼得她蹦了一下。

张见欣暗暗吐了吐舌头。

江悦把她重新拖进了怀里,用力抱了抱她、叹息道:“在这里我基本上都没睡好过,所以才急着回家。”

对这点张见欣毫不怀疑,拍拍他的背道:“今天回到家之后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江悦缓缓吸了口气,收紧了手臂道:“什么时候能让我天天都睡好呢”

张见欣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扭着嘴巴不吭声了。

又过了没多久,吴健回来了。他已经把江悦出院手续全都办好、该配的药也全都拿齐全了,回病房把他三舅舅江悦的三叔传达的精神照搬给江悦和张见欣听过之后,就提着江悦的行李先出去了。

张见欣揽着江悦的腰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出了病房。

搭电梯下楼时,张见欣注意到江悦又将她搂得紧了些每次到陌生环境、遇到人多的时候,他总是会这样紧紧地搂着她、还会不自觉地把自己的体重转移一部分到她肩上。这种额外的负担是她好久都没有体会过的,让她再一次感到既陌生、又熟悉,还有那种切切实实地被他需要着的感觉,于是她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记忆是一种折磨人、而且靠不牢的东西。有的、没的,对的、错的,喜欢的、讨厌的,爱的、恨的当它们统统变成记忆之后,曾经附着在上面的颜色、气息、声音、感觉等等就全都会变质,到最后被新加入的记忆叠加、覆盖、压扁、尘封直到被不经意地触发出来、光鲜一刻,然后就又变成了一段新的记忆。

33

坐上吴健的x5、回江悦家的路上,张见欣不知怎的有点紧张起来,而且“那个”的疼痛也开始作祟,更让她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江悦估计她可能是精神不济,便将右臂绕过她的腰,手一直按在她的肚子上、给她加温。

“怎么了”吴健从后视镜里看着软啪啪靠在江悦肩膀上的张见欣,不解地问:“我到底是接的谁出院的呀”

张见欣冲着镜子扮了个鬼脸。

吴健一笑,挑挑眉问:“什么时候才能把驾照考出来呀”

“还早着呢,才考了测方移位、刚刚开始开小路。”想到后天一大早又要长途奔袭地去学车,张见欣就又萎靡了些。

“怎么想到学开车了”江悦把张见欣的脑袋重新按回到自己的肩膀上、低低地问:“要买车了吗”

“没有。”张见欣摇摇头,“an买车了,叫我学成之后就给我开她的车。”

江悦挑起了眉、低头看着她。“她买车给你开”这么好的人当然,这后半句他没说出来。他这几天听她开口闭口an的,知道她们两个是很要好的朋友、自己不能轻易发表什么不利于an的言论、以免得罪了张见欣。

“嗯”张见欣听出他语气里的诧异和不以为然,很挺an地道:“她说我只要车技ok就行了。”

江悦微蹙着眉,没说什么。

吴健问:“她是什么车呀”

“雅阁。”

“雅阁”吴健颇有些诧异,“她看上去很娇小的样子,怎么会买那么大的车呀”

张见欣耸耸肩。

“别开她的。”吴健说着、拍了拍方向盘道:“等你拿到驾照了,我把这辆车给你开。”

“啊”张见欣腾地一下坐直了身体,东张西望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这、这辆”

吴健笑着在镜子里看着她惊骇的表情。

“不要”张见欣用力摇头,“你的车太贵了,我不敢开。”

“我都没不敢,你不敢什么”吴健白了她一眼。

张见欣眨着眼想了想,抵挡住层层叠叠涌上来的诱惑、还是很坚定地摇头。“不要,太贵了。”她本想说“才不要别人给我的车咧”,可是话到嘴边及时打住了an的车也是“给她”开的呀

没想到江悦还是估摸出她的意思了,捏了捏她的腰、不太高兴地道:“那人家an给你开她的车你怎么不嫌贵呀”

张见欣没辙地咧了咧嘴、道出了实情:“她叫我每天接送她。”

江悦的额上顿时布满黑线,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问:“她要你学车是为了给她当司机”

张见欣张了张嘴、想为an和自己辩驳一下,可是却被江悦牢牢捏着下巴、满脸的不高兴,于是她只能有些窝囊地哼哼了两声说实话,她本人对此也很懊恼的。

吴健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趁着红灯的时候、扭头笑道:“我的车给你开,而且不用你接送。到时候你就跟an说你自己有车了不就行了”

张见欣还是摇头。

看着她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脑袋,江悦不耐烦了、皱着眉问:“人家叫你当司机你倒是肯的,吴健给你车、又不要你当司机,你为什么不肯”

张见欣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这个问题有这么难理解吗没好气嘟着嘴道:“我就是一个小打工仔,开着这么招摇的车去上班、说得过去嘛我的上司都只是开着荣威上班诶”这个“上司”指的是ray,而曾经的上司ike连车都没有呢。“再说了,这车我哪儿养得起啊工资贴在油钱和保养费上都不够呢”

江悦板着脸、加大了揽住她的力气,道:“我给你油钱、保养费,不准开an的车”

张见欣料到他会这么说、没想到还加上了个这么武断的“不准”。她恼了,拉开他的手坐直身体、梗着脖子问:“我吃饱了撑的啊干嘛要用你的钱养他的车你要的话、直接把钱给他好了,干嘛把我扯进来”说着,她忿忿地拍了一下前座、瞪着吴健嚷:“你是我的什么人、干嘛要给我车”然后又扭头对江悦嚷:“你又是我什么人干嘛要给我钱”

江悦被她这一串理直气壮的“干嘛、干嘛”的给气得不轻,而且她最后的那句戳到了他心底那处软乎的地方。出院前一个人独处时的种种忧虑再度冒了上来,让他顿时兴致大减,一使劲、又将张见欣揽在臂弯里,把她的脑袋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按、不说话了。他不明白自己和吴健的提议都是好意,相信张见欣也应该可以理解其中并无任何施舍的味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忿忿不平地据理力争呢

张见欣挣了挣、没挣开,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太生硬了、惹毛了他,只好郁闷地靠在他身上,心里却同样一阵阵地感到失落看来,“男朋友”、“女朋友”、或者类似的词真的不在他的字典里啊

听着后排这二位的小打小闹,吴健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会挑起“车”这个话题的。不过鉴于内部矛盾、内部解决的原则,他决定以后再挑个合适的时机单独跟江悦谈一下关于女人和男人对“承诺”这个词的理解误差。

后半段的路上,除了吴健接了个电话、说了一句“fe1ix去买东西了”,便无人出声了。

车子驶进小区大门的时候,本来就对新江府越来越好奇的张见欣实在憋不住了、抻着脖子东张西望,貌似自言自语地叽咕道:“这儿很贵的”窗外的小区花红柳绿、山水宜人,一点儿都不像是冬天。看着看着,她的心里忍不住鄙视起自己的小窝所处的那个破旧的小区来了。

江悦听她终于开口了、急忙抓住这个打破沉默的机会,抚着她扭向一边的脸颊问:“你怎么知道”

张见欣白了他一眼、用流氓兮兮的口气道:“老大,我现在就是在房产公司工作的好不好不是我吹牛,这附近的哪个楼盘我没来踩过点再说了,现在上海滩又有几个人不知道这种地段的房子贵得吓死人的这里当年开盘的时候就已经两万二了,现在少说都要四万了。”说着,她的仇富心理滋溜滋溜地冒上来,拿更大的眼白看着他、哼哼唧唧道:“就是被你们这种有钱人人炒啊炒的、把楼价炒得这么高,哼”

江悦无语地摇了摇头,避重就轻地问:“这个楼盘你也来踩过点”

“对啊,刚开盘的时候”张见欣拔了拔肩、郁愤地道:“售楼处的小姐鼻孔都快朝天了,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连一杯水都不给我喝,气死我了。”

江悦低低一笑,侧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嗯”张见欣不明白他怎么会忽然有此举,抬头看了看他脸色好像没刚才那么阴沉了。

“我们真的错过了很多次。”江悦用指腹轻轻勾勒着她微仰起的下巴,黯然道:“说不定你来的时候我就在楼上、你就在楼下,要是”他骤然收口、眉峰渐渐蹙紧了。要是他看得见的话,也有可能会遇上啊

“呃”张见欣想了想,也有些发愣了。“对啊”虽然会与他遇上的概率极渺茫,可毕竟也是一种擦肩而过的机会啊要是真的在两年多以前遇到他、自己会怎么做呢会不会直接跳上去、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他一顿呢那么接下来的情形会不会就像这几天所发生的一样、最终他们又合好了呢如果是的话,那这多出来的两年算不算是彻彻底底的浪费了或者说,这四年其实都是某种浪费呢

上楼的时候,张见欣的职业病犯了,在电梯间里东张西望,对此间的豪华程度“啧啧啧”个不停。等电梯的时候,她拽了拽江悦的手问:“你们什么时候买新房子的”

“两年多了,刚刚造好的时候就买了。”江悦答道:“那时候还没那么贵”

“哦”张见欣不无惋惜地扁了扁嘴果然是两年多以前啊。

“嗯”江悦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张见欣抽了抽鼻子、抛开无谓的伤感,随口道:“哼,有钱真好”刚才在小区里驶过的时候,无论清洁工也好、物业的工作人员也好,看到吴健的车经过都会停下手里的活或脚步冲他点头致意果然是有钱真好

江悦听出某种言不由衷地味道、疑惑地低头注视着她。他多希望自己这点微薄的视力能分辨出她的表情啊可事实上,他连她的五官长相都不知道呢

张见欣看看他,没吭声她老是怀疑自己的腹语他都能听见,否则怎么老是会用这种审视的表情对着她

江悦皱眉,进电梯的时候、低声道:“搬过来住。”

“你怎么又来了”张见欣不高兴了,很严肃地道:“我警告你、江悦同志,请你不要再用这些资本主义的小恩小惠来腐蚀我这个我们党的优秀青年”

江悦被她这么浓郁的政治腔给弄得怔住了、小心翼翼地问:“你入党了”

吴健则被张见欣那副大义凛然的德性给气得笑了出来,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斥道:“你得了吧像你这种小坏蛋、我们党才不要呢”

“呵呵”张见欣嬉皮笑脸地摸摸被他敲疼的脑壳,“倒不是没机会,而是我思想比较后进、没有好好把握罢了”说着,她有些臭屁地撇了撇嘴角。

“那为什么不搬过来”江悦将她的脸转了回来。

“嗯”张见欣对他的执着有点不耐烦了,“这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呀不准再诱惑我了,反正就是不会搬过来的”嘴上这么说着,她的肚子里则在忿忿地嘀咕:搬过来、搬过来,就知道叫我搬过来搬过来的话我算是什么呀

“你”江悦的话还没有说完,电梯已抵达了十一层。

张见欣撅着嘴、牵着他的手大步出了电梯。

吴健紧赶了两步、走在他们前头去开房门。错身而过的时候,狠狠瞪了张见欣一眼、示意她别耍小性子。

张见欣的嘴撅得更高了看看,又来往她头上扣屎盆子了明明是江悦不挑时机,总是由着他自己的性子说话、做决定嘛

三个人都黑着脸进了屋。

一跨进屋,张见欣便被屋内满眼金灿灿的阳光给晃得头晕目眩、罩在脑门上的一小片乌云也顿时被晒得消失不见了。她抬手在眉毛下面搭了个凉棚、嘴里低低地“哇喔”了一声虽然她曾参观过这个楼盘的样板房,可是实景和售楼处内用塑钢版搭出来的布景效果可是大不一样啊

整个客厅坐北朝南,少说有百十来平米。装修风格简洁、舒适而又奢华,色调以大麦黄为主、搭配黑白两色。南北两面都有整排亮闪闪的落地窗、窗外各有一个宽敞的阳台,米色的瓷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吴健侧头看了看她惊喜的样子、颇为得意地一笑两边的安乐窝可都是他设计装修的。指了指门边放着的一排拖鞋道:“换鞋。”说着,自己先换了拖鞋进去了。

张见欣两脚蹭了蹭、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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