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 她其实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但是世人都不相信,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颜值都太高, 更有传言说她曾经为了美男只身闯遍妖魔两界, 最后更是为美男生为美男死,为美男操心一辈子, 可是她真冤呐!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都不是人吗!! 而且……是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操心一辈子好咩~ 此处应脸红……可惜她不会这项技能( ̄┰ ̄*) _________________
- 梓潇
“我是不是应该去拜见皇后”见秦飞雪似乎没有什么话说,她便主动挑起了话头。
“不用,你进来教我琴艺,这宫里谁不知道,不用再多此一举,”秦飞雪眼珠一转,“前面有个小亭子,我们在那里学琴吧,怎么样”
傅妧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么大冷的天不在屋子里学琴,巴巴的要跑到外面来,不知是要学琴,还是要让她的琴声引来什么人。大约秦飞雪也得了她母后的真传,在替秦烨的后宫添砖加瓦一道上十分在行。
“公主,屋外寒冷,手指恐怕会不灵活,不好学琴。”她说的是实话,现在双手放在暖手筒里,尚且只能保持微温,拿出来不冻僵才怪。
秦飞雪瞪一瞪眼睛:“我就是要在这里,”她红唇微嘟,口气介于刁蛮和撒娇之间,“这样,我让小彤给你拿暖炉去,怎么样”
傅妧眼眸低垂:“既然公主不介意,民女自然悉听尊便。”
“太好了,”秦飞雪拍着手,“小彤,你去给阿离姑娘取手炉和披风来,小云,你去叫人搬几个炭盆来。”她身边的两个婢女立刻答应着去了,只留下傅妧和秦飞雪在这园子里。
到了那小亭中,傅妧取下背着的琴,在把琴放到石桌上时,不知哪里传来咔嗒一声,那琴内竟跌出一幅画卷来。傅妧的脸色立刻变了,秦飞雪却抢先一步弯下身子,把那幅画拿在了手里。
展开来只看到一个清俊男子独立于漫天大雪中,狐裘洁白,不敌他容颜皎皎,漫天飞雪,亦只能衬托出他恍如谪仙的气韵。
“这是洛奕。”秦飞雪恍惚地叫出他的名字,不得不承认,在她见过的所有男人中,洛奕的容貌是生得最精致的,翩然如浊世佳公子,且文采风流、琴艺无双。
傅妧似乎颇为羞赧地低下了头,小声道:“公主,请把画像还给我。”
秦飞雪眼底掠起一抹了然,促狭道:“你喜欢洛奕”那幅画笔触细致,显然作画者十分用心,若非仰慕,怎会将洛奕画得如此惟妙惟肖秦飞雪自然不知道这幅画的来历,想当然地把作者当成了傅妧。
“如果你喜欢他,为什么还答应进宫,难道你不知道”秦飞雪一时大意,险些失言泄露了自己的心思,忙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
傅妧只装作不知道,叹息道:“我只是想看看他喜欢的女子想知道她哪点比我好”她猛然抬头,故作吃惊地捂住了嘴巴,眼底流露出为难的情绪。
秦飞雪却抓着她追问道:“他喜欢的女子是谁”
傅妧错开她的目光,径自抬手去抚弄琴弦,似乎在借以掩饰心中的紧张。秦飞雪的好奇心却被她勾了上来,当下转而笑道:“你刚才说得对,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弹琴的话炭盆手炉也不顶事,我 们还是回寝殿去学琴吧。”
听她说了这句话,傅妧心下了然,知道她是因为刚才的事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打算这么快让她“偶遇”秦烨。
“快走吧,嗯”秦飞雪睁着一双明媚无辜的大眼睛,语气柔和。傅妧自然是顺水推舟地收拾了琴,两人回了秦飞雪的寝殿。在离开园子时,傅妧故意放慢脚步回头看了看,果然看到一抹明黄身影匆匆向那亭子去了。
进来的第一天就想把她送到秦烨身旁,是秦烨太急色,还是秦飞雪急于要借着她去讨好自己的父皇呢,抑或是二者皆有。
不过今天的事倒是证实了一点,秦飞雪对洛奕并非全然没有一点心思。洛奕当初在人前让她出了丑,或者更加激起了她的征服欲,越发想要把这个男人收入麾下。而且,有人天生有这么一种心理,喜欢掠夺别人的猎物。
秦飞雪,无疑就是这种人。不过洛奕就算再好,却始终吃亏在一点没有显赫的家世。秦飞雪无论嫁给那个求亲者,就算不能成为皇后,至少也是皇妃或王妃,但洛奕虽有天下第一琴师之名,却始终是一介布衣。
那么,秦飞雪为何会对他感兴趣呢戏还没唱完,秦飞雪听到外面叫卖冰糖葫芦,便来了兴致,非要自己亲自去挑。元洵本来就是冲着她来的,自然是追着去陪伴佳人了。
秦峥淡淡道:“还不跟上去,若是公主出了什么差错,你们九族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包厢里的侍卫们互相看了看,便都匆匆追了出去,将这戏楼上的一方包厢,留给了那久别重逢的两人。
傅妧曾经无数次设想过,假如娘亲和许则宁侥幸生还,重逢的那一刻,该是何等喜悦。然而,这人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却全然不是那份心情。
她眼底的红涌起又褪去,最终开口时,却是质问的语气:“我娘在哪里”
秦峥并没有看她,只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啜饮了一口,淡淡道:“洛离姑娘是南楚人”
他语气淡漠,若不是熟悉的脸和声音,傅妧真的要以为坐在旁边的是个陌生人。
“许则宁,你”
她连名带姓地叫出他的名字,对方却不动声色:“在下的字确实是则宁,只不过不姓许,而是姓秦。”
三言两语,把她想说的话完全堵死。傅妧心内登时燃起了怒气:“好,秦峥,请教一句,今年四月初六,子夜时分,你人在何处”
见他不答,她的语气越发凝重了几分:“南楚帝都外,城郊小道,你和两人同乘一架马车一路向北,后来那年轻女子先下了车,你和昏迷在车厢中的老妇人坐在着火的马车上,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声音里饱含着压抑的怒气,秦峥终于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她。
“无可奉告。”他的唇齿间最终挤出这四个字来,浇灭了傅妧眼底仅存的期待。他起身要走,傅妧却抢到了他身前,在他终于泛起了波澜的目光注视中,缓缓屈膝下跪。
她仰起脸,眼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究竟要怎样,才能把娘亲的下落告诉我你回西陇,是想要这个皇位吗我可以帮你,做什么都可以,只要”
“她死了,”秦峥简短道,沉默片刻后又补充道,“所以,你再怎么求我,都没有用,因为我没有本事把一个死人从地府里带回来。”
他再次抬步,她却固执地抓住了他的衣袍下摆:“是怎么死的就算死了,也该有埋骨之处吧”
他叹息一声,终于弯下身子,坚定地把她的手掰开来。就在这时,一个毫不掩饰的讶异声音传来:“这是怎么回事”
秦峥直起身子,对上秦飞雪和元洵的目光, 平静道:“没什么,不过是这个丫头不小心把茶水泼到了我身上,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秦飞雪看着他下了楼,这才把手里的冰糖葫芦交给元洵,自己来扶傅妧:“何必那么害怕呢,六哥的脾气其实是很好的,就是有点儿洁癖,不要紧的。”
傅妧咬牙点了点头,周身骨节似乎仍在颤抖着,格格作响。
秦飞雪见她脸色不好,以为她真的是被吓着了,忙道:“今天的戏也看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
元洵急道:“公主,不如让我派人先把她送回宫”看到秦飞雪的目光,他的声音柔和了许多,“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好戏难得,不看完实在可惜。”
秦飞雪嫣然一笑:“这戏班子一时半会儿又跑不了,将来有的是机会。”说罢这一句,她向元洵点点头,便和傅妧一道下楼去了。
回到宫中,秦飞雪仔细盘问傅妧今天的事,得到的却只是默然。秦飞雪登时大为泄气,就在这时,傅妧却忽然抬头道:“公主,我想做件袍子去向六皇子赔罪。”
秦飞雪一怔:“不过是一件小事,何至于赔罪这么严重。”
傅妧目光黯然:“六皇子很爱惜他的衣袍,今天看起来真的很生气,他是公主您的兄长,公主待我这样好,我却总是在惹麻烦,如果不亲自去赔罪,实在于心不安。”
“可是”秦飞雪犹豫道,“六哥并不住在宫里,我想要出宫并不难,但父皇他一向不喜欢我去几位哥哥的府邸的,如果带了侍卫,他们一定会向父皇告密如果不带侍卫,最近都城里来了那么多人,又怕会危险”
傅妧本想说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然而转念一想,又改口道:“这倒不难,我可以找到能保护公主的人。”
秦飞雪心里一动,已经大约猜到了傅妧说的人是谁。身为公主,这种事本应该毫不犹豫地拒绝,然而她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