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 她其实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但是世人都不相信,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颜值都太高, 更有传言说她曾经为了美男只身闯遍妖魔两界, 最后更是为美男生为美男死,为美男操心一辈子, 可是她真冤呐!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都不是人吗!! 而且……是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操心一辈子好咩~ 此处应脸红……可惜她不会这项技能( ̄┰ ̄*) _________________
- 梓潇
云然愁眉苦脸地坐到桌子前,抬起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能不能叫盘红烧肉来”
傅妧挑眉一笑:“只是红烧肉就够了,要不要再来壶酒”
看到她的样子,云然就知道等着自己的是斩钉截铁的拒绝,当下丢了勺子,气鼓鼓道:“不吃了,饿死算了”
傅妧觉得好气又好笑,明明是把脑袋别在腰里玩命的杀手,在吃喝上却挑剔得像个金玉娇养出来的大少爷。她把勺子重新摆到他面前,缓缓道:“想吃那些也很容易啊。”
云然横了她一眼:“休想让我帮你去问雇主是谁,做了这种事,我就不要想再在江湖上混下去了。”
傅妧也知道杀手组织纪律严明,但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他身上,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于是她只是拿起勺子敲了敲碗边:“那就没得商量了,来喝粥。”
云然站起来,一脚踢开了刚才坐的长凳,丢下一句:“你杀了我算了。”接着他就一头扎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企图得到片刻的清静。但是他也知道,对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这几天他已经百宝尽出,那个女人的韧性却已经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她可以在他床边坐一整个下午,对自己的要求只字不提,而是用无声的目光逼得他发疯。她也可以不避嫌地为他清理伤口,擦身换药,让他自动自发地觉得亏欠了她一大笔。
这样的女人,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云然觉得,他宁愿一个人去刺杀皇帝,和大内高手同归于尽,也不想继续和她待在一起了。
但是,虽然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他根本逃不掉。在他昏昏沉沉时,傅妧已经在给他喝的药里添了点别的东西,如今他半点内力也无,还手脚虚软,上下马车都要她一个弱女子来搀扶,简直和废人没有什么区别。
云然不敢想象,这样的自己如果碰巧被仇家看到,会被剁成多少块。但她的运气似乎好得惊人,一个人带着他这么个累赘招摇过市,竟没有招来半点麻烦。
云然正在胡思乱想,却猛然醒觉, 刚才自己反抗过后,她竟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甚至都不曾开口。
他一把扯下了蒙在头上的被子,却看到她正静静地坐在桌子前面,手里把玩着一支点燃的蜡烛。
那支蜡烛已经很短,她却固执地把它捧在掌心,任由滚烫的蜡油滚下来,烫红她柔软的掌心。云然吃了一惊,忙连滚带爬地过来,一把打掉了蜡烛。那短短的蜡烛头儿在地上打了个滚便熄灭了,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火烧到身上,大约也是这么烫吧”傅妧喃喃低语,神情恍惚。
“你疯了”这是云然的第一个反应。
此时不过是黄昏,蜡烛熄灭后,陡然暗下来的屋子里,她的眼睛却显得异常明亮。“我的生身母女,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就是坐在着火的马车里,摔落悬崖的。”
如此可怕的事实,她却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来,眼睛里甚至没有一滴泪。
云然下意识地别开了目光:“人总是要死的。”
“如果没有那天的事,他们会在小山村里,好好的活着,十年,二十年”她的语声渐渐低落,微有沙哑的嗓音反而有种特别的魅惑,让云然有了片刻的恍惚。
“我”他刚说出一个字,却猛然警醒,“你又用了什么药”
傅妧嘴角逸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对于你这样的行家,用药会有用吗”她说的是实话,云然修习过瞳术,在魅惑人心一道上是高手,药物对他根本起不了作用。
云然反复吸了吸鼻子,确定了屋子里没有任何异样的气味,心思却越发沉重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抵抗力竟然越来越差了,她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能牵着他的鼻子走了
云然忽然觉得危险,于是火速逃回到了床上:“我要睡了,你快走吧”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坚持不住,答应她的无理要求。“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云然琥珀色的眸底已经蓄满了怒意,刚才他气急之下强行动用了真气,胸口的伤口再度被震裂,血色渐渐洇出,他的身子也摇摇欲坠。
傅妧想要上前扶住他,手腕却被萧衍一把扣住。
“现在我来告诉你,如果有人要对千杀门不利,我会怎样,”萧衍目光灼灼,“我会与来犯者同归于尽,因为千杀门对我来说是师门,而不是残害亲人的恶魔。”
云然眸中的神色几度变换,最终凝定在怀疑上:“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他冷笑一声,恢复了平常的高傲,然而傅妧已经看到,他紧握的拳头在微微颤抖。
“你知道验证的方法。”萧衍忽然压低了声音,一字字道。
云然眯起了眼睛:“说来说去,你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现在我明白告诉你一句,幻夜阁守备森严,我做不到,更不可能带你们去。”
“你们阁主有个秘密的账本,记了这些年里每一单生意,想必你我所需要的答案都在里面,”他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那样重要的东西,好像是放在他的丹房里的吧,据我所知,总坛里唯一一个禁止所有人靠近的地方,就是丹房,只有阁主才能出入。”
“你怎么知道的”云然诧异道,这些都是幻夜阁的秘密,只有极个别人才知道,眼前这个颜子潇,无论怎么看都是江湖上籍籍无名的人物,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萧衍却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流利地说道:“这个月十六,是你们阁主的五十寿辰,按照规矩,你们所有人都要回总坛,那样的时候,应该请戏班子表演助兴才是,你只需要说服你们阁主,让他定一台戏就是了。”
云然皱眉:“你未免也太自大了,秣城周围的戏班子有几十个”
“哦,”萧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幻夜阁的总坛在秣城,手下的那些人还真是不中用,这么久了连你们总坛的地址都没有打听出来多谢了”他笑道。
云然的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一口牙咬得格格作响。傅妧不由得轻轻叹息一声,云然看起来聪明伶俐,但在玩心机上比萧衍差得远了。
萧衍之前说的那些,只不过是从各种消息中综合出来的一个比较合理的版本,但云然却先入为主地认为,他对幻夜阁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有了这样的心理,他下意识地就说出了秣城这个地名,正中萧衍下怀。
萧衍明明可以听了就算了,但他偏偏要戳穿,让云然知道是他自己泄露了幻夜阁总坛的秘密简直是存心要刺激云然。见萧衍似乎还有话 要说的样子,她下意识地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
萧衍毫不掩饰地痛呼出声,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踢我干什么”
云然的目光也立刻投了过来,傅妧只觉头大如斗,只好勉强板住面孔,竭力不让自己露出异样神情:“我不想听了。”
她起身就向外走,萧衍却跟了上来:“等等我,我也饿了。”走到门口时,他忽然转身对云然眨了眨眼睛:“放心,我会把秣城周围所有的戏班子都买下来的。”
出了房门,傅妧就走得飞快,萧衍一连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眼看她就要走到楼梯下,萧衍叹一口气,顺着栏杆一路滑下去,恰好挡住她的去路。“你这是在生哪门子的气”
傅妧终于停住脚步,神色复杂:“你这样做,是想告诉我我之前的做法有多可笑吗”她费了那么大力气想要讨好云然,最后这个家伙却轻描淡写地用几句话就达成了合作,虽然她并不愿意这样想,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和他得到的这个结果相比,自己之前的那些心思都成了个笑话。
这种挫败感,虽然已经体会过多次,但还是一点都不喜欢。
萧衍忽然笑起来:“赢过我,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是输赢的问题,所谓结盟,是你提出的,但是一路走下来,我发现在你身边的我完全像是个废物,你一个人就可以轻松解决所有的事情,那么,为什么还需要我来当这个摆设”她终于将压在心底已久的话说出来。
萧衍点点头:“继续”他说话的样子,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小孩子。
傅妧再次觉得挫败,刚才那一腔怒火登时泄得无影无踪,她的神情黯淡下来,声音也低了许多:“我无话可说,只想静一静,”她重新抬起眼睛,目光清澈而冰冷,“请求你,不要再跟上来了。”
萧衍皱起了眉,但看着她决然的神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随着门帘被掀起,帐中烛火摇动,映出男子脸上银白色的面具,露出的一双眼睛波光流转,竟让人隐隐有眩晕之感。
这人显然也修习过瞳术,似乎比云然还要厉害。那双眼瞳,虽然是再正常不过的黑色,却恍若幽深的漩涡,能将所有神智都卷入其中。傅妧猛吸一口气,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借着疼痛带来的瞬间清醒,咬牙移开了目光。
那人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面具后传出的声音甚至带着些微笑意:“原来云然说的特别,是指这个。”
傅妧霍然抬眸,冷冷道:“是他出卖我”她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是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去丹房偷账簿的萧衍能够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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