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 她其实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但是世人都不相信,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颜值都太高, 更有传言说她曾经为了美男只身闯遍妖魔两界, 最后更是为美男生为美男死,为美男操心一辈子, 可是她真冤呐!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都不是人吗!! 而且……是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操心一辈子好咩~ 此处应脸红……可惜她不会这项技能( ̄┰ ̄*) _________________
- 梓潇
在宫里行过大婚仪式,那毕竟是南楚的婚仪。两国联姻,非同与寻常百姓之家,要到了北燕举行过仪式后,这桩婚事才算圆满完成。
因此,只是许久以来元盈与萧衍的第一次见面。
为了今日的晚宴,元盈很是费了一番工夫。她特意将坐席前屏风换做了蝉翼纱制成的纱帘,又命人取来两架连枝灯放置在坐席两侧,务必要让人看清纱帘后她的容貌。
因未行过合卺之礼,元盈仍作少女打扮,淡粉色纱衣宽大飘逸,很好地掩饰了稚嫩的身段。她向来喜爱贵重首饰,上次的陪嫁虽然在火灾后丢失了大部分,但皇后爱女情切,又命人送来了新的,只不过不如当初陪嫁时丰厚罢了。
元盈妆扮完毕,便在婢女的簇拥下去了。她来得已经算是晚了,然而对面的坐席仍空着,显然萧衍还没到。
元盈当即面色一沉,孙嬷嬷忙开解道:“公主勿怪,太子殿下的伤势刚刚痊愈,晚些也情有可原。”
贴身侍婢兰月也笑道:“可不是,太子这些时候一直都闭门养伤,这次必然是听说了公主也会参加晚宴,才特特来的,要不,那城守哪里有这样大的面子”
元盈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对兰月道:“既然这样,你就去看看太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一语未毕,就看到萧衍已然出现在了门口。只是,他身侧还跟着一个红衣女子,隔着朦胧的蝉翼纱,也能看清那人的眉目。
“她”元盈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对孙嬷嬷道:“你不是说那个贱婢被烧死了么,那现在这个是什么”
孙嬷嬷说不出话来,元盈越发愤怒,恨不能掀了桌子扯了纱帘大闹一通,却被孙嬷嬷和两个丫头死命拦住。
“公主啊,咱们眼下可不是在皇宫里,这里还有外臣,闹起来会影响公主的声誉”孙嬷嬷苦劝道,内里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没有说出来。元盈已经出嫁了,嫁的还是北燕的太子,南楚的父皇母后是不可能再给她撑腰的了,若是这个时候闹了,最后吃亏的还是元盈自己。
只不过这番话,只好放在心里,若是说给元盈听了,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好说歹说,元盈总算被劝住了,那边萧衍已经带着傅妧落了座。因在场众人以萧衍和元灏身份最尊贵,因此上座空悬,萧衍和元灏相对而坐,元盈则在元灏下首,恨恨地从纱帘后瞪着傅妧。
松阳城守也觉得尴尬,忙命人上菜开席,又叫了歌舞伎来表演,想借此缓和下两边剑拔弩张的气氛。元灏一开始脸色格外阴沉,后来几杯酒喝下去,才稍微缓和了些。
一场歌舞稍歇,元灏身旁的傅萦却忽然站起来,端着酒杯走到傅妧面前,大方道:“姐姐,敬你一杯。”
傅妧连眼皮都未抬,闲闲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这样的冷淡也在傅萦的意料之中,因此她迅速拿出了预备好的说辞:“妹妹大婚那天,姐姐还没赏脸喝一杯我和二殿下的喜酒,今天难得在这里相聚,难道不该喝一杯吗”
“好,”傅妧眨眨眼睛,端起酒杯站起来,倾身在傅萦耳边道:“祝你们怨偶天成。”
傅萦脸上的怒气闪了闪,却硬是忍住了,又转向萧衍道:“太子殿下不一起来喝一杯么说起来,我也还没来得及祝贺姐姐能有机会服侍太子殿下。”
“却之不恭。”萧衍简短道,站起来揽住傅妧的肩膀,与她同饮。
傅萦也举杯一饮而尽,只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似是酒杯摔碎的声音。回头看时只见元灏手中的酒杯完好,只是握住酒杯的手微微用力,骨节分明。
想来刚才的失态之举应该是元盈做出的,这位小公主的脾气尽人皆知,必然不会和傅妧善罢甘休的。而她傅萦,只需要坐看好戏就行了。
她有一个最有利的条件,就是傅妧终归是要离开的,到时候元灏就算再有万般不舍,也不可能追到北燕去和她再续前缘。
她的目的已然达到,便施施然回座去了。对于元灏投来的愤怒目光,她视而不见。
或许元泓说得对,对于元灏这样的男子来说,一味示弱收到的效果并不好。那朵色彩浓重的花,如今正绽放在傅妧手上,雪白素指衬着深红花朵,色彩区别十分明显。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这大胆女子,以卑贱之身公然着红衣上正堂不算,如今连贡品芍药都敢攀折,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傅妧瞥了萧衍一眼,目光似乎在说:“你满意了”
之前那个赌约,萧衍的用意无非是要借她的手给南楚难堪。虽然她还不明白他为何要把姻亲关系闹得这样僵,但借她的由头来做这件事却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她是被整座南楚宫廷所敌视的人,也是最能激起元盈怒气的人。
傅妧拈花微笑,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忽然绽放的美丽所震慑住,连我行我素惯了的元盈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而她就在众人各色各样的目光中翩然转身,走到萧衍面前,抬手递上那朵花。随着她的动作,袖子向下滑了些,露出一截手臂,不堪一握的纤细,毫无瑕疵的雪白。
“殿下送我的簪子碎了,就拿这个来代替,如何”她扬眉微笑,声音和仪态落在旁人眼里,便是无限的妩媚。
萧衍欣然微笑,接过她手中的花,傅妧随即倾身侧首,让他将花枝插入鬓发中。
那朵花虽然颜色并不鲜艳,但戴在她耳畔却是相得益彰,越发衬托出雪肤乌发,眼角一点胭脂宛然,艳丽无双。
元灏猛然闭上眼睛,狠狠抓过桌子上的酒壶灌了一口。
他旁边的元盈却没有这样的好涵养,当下只听到哗啦一声,她面前的小几已被掀翻在地,杯盘碎了一地,酒壶也碎了,浓郁酒香立刻自纱帘后弥漫出来,盖过了厅堂内的花香。
元盈一把撩开挡在面前的纱帘,对萧衍怒目而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在场众人才得以看清元盈的真容。她的容貌本也是上等的,然而今天的妆容和发式,都是少女一派的打扮,身上的粉色衣衫与傅妧身上那袭红衣一经对比,便是高下立判。粉色纵然再青春烂漫,终究比不得红色先声夺人。
衣裳和发式再复杂再精致,也比不上傅妧随意一挽乌发的风姿,妩媚天成。
元盈一指傅妧:“她不过是本公主身边的一个下婢,你竟然公然容许她穿着这样的衣服出来,还放纵她攀折要送给我父皇母后的贡品,根本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若是从前在宫里,她只不过稍有嗔色,便有人众星捧月般来哄她,何曾需要她动了真怒眼下元盈只觉自己已经浑身颤抖,眼前也像是有金星乱冒。
萧衍淡淡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道:“不过是朵花而已,公主有必要如此动怒吗”
他的语气太过平淡,元盈却如遭雷击:“你是要不顾身份一味袒护这个贱婢了吗”
萧衍扬起了眉毛:“说起不顾身份,现在是公主在不顾身份的大闹,熙华公主,请适可而止。”说到最后四字时,他略微加重了语气,隐有警告之意。
元盈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心底只闪电般掠过这个念头:萧衍,并不同于以往她所见过的人,他是不会为她的愤怒而改变的。
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从小养成的骄纵却让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
元盈面色铁青地瞪着他,一字字道:“既然这样,我们的婚约就解除好了”说完后,她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向孙嬷嬷吼道:“备车,我要立刻回去”
孙嬷嬷已经吓得两腿哆嗦,忙不迭跪下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王瀚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跟着跪下了,顿时厅堂内跪倒了一大片人,也是无声的阻拦。
元盈站在原地等待着,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再开口,无论是萧衍,还是她的兄长元灏。
她现在孤立无援,连从小一起长大,最疼爱她的二皇兄也没有站出来说话元盈猛然转身看向元灏,眼底流露出些许乞求的神色。
然而元灏只是低声道:“你不要再闹了。”
“皇兄”元盈失声道,然而叫出了这一声后,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喉头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的委屈。
那种感觉她只在梦里体验过,是梦魇时想叫也叫不出声,想醒也醒不过来的无力感。
她踉跄后退,忽然抬起衣袖掩住面孔转身跑开了,步态是从未有过的仓皇。傅妧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殊无动容。
然而一个黑影却忽然出现在眼前,她凝眸望去,只见一脸怒气的元灏就站在面前,并伸手钳制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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