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 她其实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但是世人都不相信,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颜值都太高, 更有传言说她曾经为了美男只身闯遍妖魔两界, 最后更是为美男生为美男死,为美男操心一辈子, 可是她真冤呐!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都不是人吗!! 而且……是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操心一辈子好咩~ 此处应脸红……可惜她不会这项技能( ̄┰ ̄*) _________________
- 梓潇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static/ok/nocover.jpg)
碧昙看了她一眼:“你们的房舍已经安排好了,跟我来。”
先到的是詹芳春的房间,从房间的位置论起,詹芳春住的地方显然要比她好得多了,傅妧跟在碧昙身后一连走过数条回廊,碧昙才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到了。”
“多谢姑姑引路。”傅妧低声道,碧昙也不与她客气,径直转身就走。
傅妧刚要伸手推门,门却已经从里面打开了,看清开门宫女的脸容时,傅妧眸底掠过些许讶异。
秋容也是一怔,却很快就反应过来福身行礼:“奴婢秋容,是内务司派来伺候姑娘的。”
她既然装作从不认识,傅妧自然也就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正要抬步跨进门槛时,刚走出不远的碧昙却回头叫住了她。
“今晚有陛下和娘娘为款待北燕太子举行的晚宴,到时候你要到公主跟前伺候,记得沐浴更衣,换上女官的服制。”
这话虽是对她说的,但从头到尾,碧昙的眼 睛都看着别处。
她提到北燕太子,傅妧心中猛然一动,隐约间仿佛想到了什么。然而那个念头像流星般一闪即逝,没有在脑海里留下任何痕迹。
关上房门后,她还未开口,秋容已经跪了下来。
傅妧微微皱眉,秋容却抬起眼睛,恳切道:“奴婢是靠着内务司替随嫁女官挑选婢女的机会,才能出了训诫司的,为的是想告诉姑娘,上次的话我已经仔细想过了。”她眼中闪烁着迟疑,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
被派来伺候随嫁女官的婢女,自然也是要被划归在陪嫁一列,随着公主远去北燕的,没有宫女愿意去是可想而知的事。也正是因为这样,内务司才会从训诫司挑选人手,毕竟相对于要在训诫司苦熬岁月的宫女来,能随公主远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秋容能在众多训诫司宫女中脱颖而出,如愿以偿地被分到她这里,其中必定也另有周折。只是,这些傅妧都不想问。
“起来吧,替我把女官的衣裳取来,再打发人去抬热水来。”
秋容微有讶异地看着她,一时间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傅妧淡淡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道:“怎么,你说刚才那番话,难道是想让我把你重新发落回训诫司,而不是留在这里伺候”
“不是的”秋容立刻反驳道,再开口时声音又小了些,“只是姑娘难道不想问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傅妧已出声打断:“我留你下来,是为了让你帮我做事,其他的事情,不是我问了你答了就能解决的。”
秋容愣了一下,才重重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待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傅妧才垂下目光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悲喜不动。
秋容是真心归顺还是被人指使前来的,她并不知道。然而,现在她却别无选择,留秋容在身边,总比留个被内务司随便指派来的人要好。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皇后安插的眼线,不是吗如果是,也属平常,如果不是,这便是她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的第一步。
这一段时间的宫廷生活,她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盟友。
一个人哪怕心机再深沉,手段再高明,也无法靠着孤勇在这重重深宫杀出一条血路来。那枚凤钗打造得极为精美,通体由赤金制成,凤头上镶嵌的宝石璀光流粲,凤尾处更是线条流畅,尾羽微处雕琢细致。
那木匣中铺垫的锦缎大约是熏香处理过的,甫一打开匣子便有淡淡幽香扑鼻。
抬头对上詹芳春挑衅的目光,傅妧冷冷关上匣盖,一语不发地转身就走。瑶华宫离凤池宫很有一段距离,好不容易走到瑶华宫宫门前时,傅妧额上已有细密汗珠沁出。
彼时天色渐暗,瑶华宫却仍没有点燃灯烛,显得反常的幽暗。
凌霜正站在门口,见她来了只用责备的口气道:“怎么这样迟”
虽然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但傅妧却不能开口申辩,只好举起手中的木匣道:“这是皇后娘娘希望公主今晚佩戴的首饰,还请姑姑”
她话未说完,凌霜已经打断道:“既然是皇后娘娘吩咐的,自然不能假以他人之手,你自己送进去便是。”
傅妧眉尖微蹙,低声道:“可是”元盈素来不喜看到她,如今她这般贸贸然无人引路就撞进去
仿佛看破了她的心思一般,凌霜淡淡道:“你不用怕,公主此刻正在偏殿沐浴,殿内没有旁人,你悄悄进去把东西放在内殿的妆台上,然后在廊下候着就是了。”
她既已交待得那样周详,傅妧自是没了任何推拒的理由,只好应了一声“是”。
然而不知怎的,心口却是一阵慌乱,连脚步都虚浮了起来。傅妧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藉此平复一下心绪,非但没有丝毫效果,反而带来阵阵眩晕。
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顿时打了个激灵,她的手又冷又湿,额头却火般灼热。然而已经走到了这里,只好硬着头皮先完成这个任务再说了。
果如凌霜所言,正殿十分清静,并没有侍立两侧的宫女,大约是都在偏殿服侍元 盈沐浴了。殿内依旧没有掌灯,傅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着快些把东西放下就出来。
内殿比正殿更要幽暗几分,层层叠叠的纱幔被微风吹拂着在眼前飘荡,看不清楚殿内的情形,让傅妧无端端生出些做贼的心境来,越发放轻了脚步,唯恐弄出声音来。
然而,除了微风拂过纱幔的声音,殿内还有些细微的声音,仔细听上去像是水声。
傅妧只当是偏殿元盈沐浴的声音传到了这里,因此只加快脚步往里走去。印象中妆台都是摆在内殿最里侧的,比邻床榻果然,拨开最后一层纱幔时,借着窗外透入的最后一丝亮光,她看到了床榻和妆台模糊的轮廓。
傅妧心中一喜,忙快步上前,就在她刚木匣放到妆台上时,耳边却陡然传来了男子带着怒气的声音:“谁”
她惊惶回身,忙乱间衣袖带翻了妆台上的木匣,匣子落在地上登时翻开,一时间幽香四溢。
傅妧紧张地看了一眼刚才传出声音的屏风,忙俯身去捡跌落出来的金钗。谁知刚刚低下头,脚下却是一软,整个人就像是跌入了梦境中一般,连神志也有些模糊起来。
她心中陡然升起警觉,本能地想要尽快逃离这里。然而一阵阵眩晕涌上来,她踉跄逃走时竟不慎撞上了屏风,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傅妧挣扎着坐起来时,只见一男子已从屏风后转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在模糊的视线中,能看到他还未系好衣袍的带子,黑发上的水珠滴落,划过坚实胸膛
傅妧只觉心口一跳,竟意外地有些酥麻之感,与此同时,额头的烧灼感似乎蔓延到了全身,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残存的意识在提醒她,这种情况很不对劲,似乎并不是生病那样简单。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艰难地想要离开这里,谁知才迈出一步,就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她并没有再度跌倒,而是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中。瞬间,焦灼感被缓解了,傅妧下意识地伸出双臂揽紧了对方的脖子,迫切地想要让彼此贴得更近一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难受得到纾解
幽暗的内殿,奇异的幽香悄悄蔓延开来。傅妧只觉身子一轻,已经被人打横抱起,向着远离门口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对方显然是正在沐浴,还未来得及擦干头发,自他发间滴落的水落在傅妧额上,唤回了些许神志的清明。
在那短暂清醒的瞬间,傅妧已经认出了眼前抱着自己的人。
北燕太子,萧衍。</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