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 她其实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但是世人都不相信,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颜值都太高, 更有传言说她曾经为了美男只身闯遍妖魔两界, 最后更是为美男生为美男死,为美男操心一辈子, 可是她真冤呐!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都不是人吗!! 而且……是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操心一辈子好咩~ 此处应脸红……可惜她不会这项技能( ̄┰ ̄*) _________________
- 梓潇
何芳的身子一点点滑下去,最后仰面倒在马车里。血已经从她身后漫出来,她原本红润的脸色迅速变成了灰白。
她蠕动着嘴唇,声音有些无力,有些茫然:“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手牢牢抓住了王栾的裙角,不甘的眼神投向这个曾经最好的朋友。
王栾缓缓蹲下身子,扶起何芳的上半身来,低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声音中有点颤抖,然而傅妧却分明看到,她的眼底闪过了寒光。
就在王栾说出那句话时,她已经将插在何芳背后的匕首拔了出来。
何芳发出最后一声闷哼,整个人便再度失去支撑,重重倒了下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王栾本来应该是要杀傅妧,然而傅妧那无心的一推,竟将何芳推到了刀口上。此刻王栾匕首在手,又向着傅妧狠狠挥来。
生死关头,傅妧将膝上横着的何芳的尸身狠狠一推,然后趁着王栾一时间的愣神扑向车门处。
谁知刚刚起身,裙摆却被不知被什么勾住了,傅妧顿时一个踉跄。耳畔听得布料撕裂的声音,随后她被人从身后狠狠一推,便跌下了马车。
傅妧惊惧回头,只见詹芳春正冲着自己大喊:“快走”
然而傅妧才刚爬起身来,王栾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挥舞着匕首向她刺过来。傅妧情急之中只能紧紧抓住对方握着匕首的手,两人扭打在一处。
王栾的力气要比她大得多,很快就占了上风。傅妧眼睁睁地看着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情急之下嚷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王栾脸上闪过一丝狞笑,大约是觉得傅妧必死无疑,所以再不掩饰,“只要杀了你,我就不必去北燕了。”
傅妧很想开口告诉她,这种话无论是谁说的,根本就不可信。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连她和詹芳春一起灭口。然而,手臂上传来的压力越来越大,她的脸已经憋得通红,根本无暇开口。
就在这时,王栾的身子却猛然一挺,面孔陡然扭曲。匕首贴着傅妧的鬓边擦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王栾的双手死命地抓向自己脖子,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
然而,无论她怎样挣扎,脖颈上的马鞭却一再勒紧,很快,她便双眼一翻,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死了。
詹芳春这才松了手,将傅妧从地上扶起来,担忧道:“你没事吧”
傅妧脸上的潮红已经迅速退去,留下一层灰白,她只摇了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詹芳春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巴掌大的小脸煞白煞白的,声音也抖得厉害:“我们该怎么办”
傅妧看了看仍勒在王栾脖子上的马鞭,又看了看马车周围,车夫早已不知去向了。
“自然是回宫,将这些情况据实以告了。”略定一定神后,傅妧淡淡道。
詹芳春瞪起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可是,有人要杀你啊”略微停顿一下,她压低了声音道:“难道你就不怀疑是是皇后做的吗”
傅妧看了她一眼,以同样低的声音回应道:“那么,我 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詹芳春皱眉想了一会子,才道:“如果皇后存心要杀了我们,我们就算回了皇宫也难逃一死,不如”她猛然握住傅妧的手,“我们逃走吧”
傅妧注视她良久,唇畔陡然掠过一丝幽幽笑意,她将另一只手放到詹芳春手上,笑盈盈道:“好,就这么办。”
詹芳春眼底陡然掠过一丝亮光,然而下一刻,她已经狠狠推开了傅妧。
她茫然注视着手背上冒出的血珠,失声道:“你这是”
傅妧伸手将挂在衣襟上的香囊取下,嘴角笑意更深:“不过是回礼罢了,你赠我子母香,我受之有愧,只好送你相思散,聊表心意。”皇宫的夜宴上,皇帝元恪已然有了七分醉意,笑着举杯对萧衍道:“太子,再饮一杯,咱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朕朕再也不用睡不着觉了。”
他这话说的不伦不类,萧衍只礼貌微笑,将杯中美酒饮尽,一旁的侍女立刻拿起酒壶将杯子填满。萧衍的目光在对方露在袖外的手腕上打了个转,低笑道:“好一个皓腕凝霜雪”
那侍女虽不懂他吟诵的诗句,但从语气中也能听出有些暧昧,当下就羞红了脸,手中的酒壶几乎都拿不稳了。萧衍看在眼里,伸手替她扶住玉壶,才没有让酒水洒到外面。
元盈虽然和皇后一同坐在纱幕后,但纱幕轻薄,她又一直在注意萧衍的举动,自然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萧衍本想再调笑几句,心跳却突然一乱,手中的酒杯竟不自觉落了下去,美酒尽数泼上前襟。
元盈见状,只当他是美色在前把持不住,当下冷哼一声,竟拂袖而去。
萧衍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向元恪的方向告罪道:“陛下,子彦不胜酒力”
说着,他的身子便是一歪,幸好旁边的南宫慕云上前扶住了他。
元恪挥挥手:“既然太子醉了,那么就先回去歇息吧。”
萧衍已然靠在南宫慕云肩上,耷拉着脑袋,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样。南宫慕云只好代为谢恩,然后扶着他回去了。
一进桐桦宫的内殿,屏退了伺候的众人后,萧衍立刻双目炯炯,毫无醉态。南宫慕云知道他的心意,已从橱柜内取出一套白色便装,萧衍抖开来正要换上,却听得外面宫监通报道:“大皇子到”
南宫慕云立刻迎了出去,过不片刻,只听得元洵的声音在内殿门口处响起。萧衍知是南宫慕云拦不住他,便含糊地嚷了一声:“请请太子殿下进来”
元洵进来时,只见萧衍侧卧在窗下的软榻上,脸颊烧红,眼睛半睁半闭,目光流离,醉态显然。萧衍强大精神坐了起来,醉醺醺道:“本太子酒量一直不错想来是,这南国的酒太醉人,对,一定是这样”
元洵礼貌微笑:“在下招待不周,令太子醉酒真是过意不去,所以特意带了太医前来,这位太医的针灸功夫实在了得,最擅治疗宿醉”
“不用”萧衍打了个酒嗝,连连摆手道,“本太子没事,我没醉”
元洵殊无不悦之色,反而更加殷勤道:“若不愿针灸,让太医先诊诊脉,配制一碗解酒汤来喝效果也不错”他赶在萧衍拒绝之前抢着道:“若是太子殿下一再拒绝,在下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怕是又要睡不着了。”
萧衍见他是铁了心不走,心下虽着急,却不好再面上表现出来,只好应了让太医诊脉。
那老太医已经须发皆白,诊起脉来没完没了,萧衍只觉心中那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偏生还脱身不得。他装出要呕的样子,南宫慕云忙端了铜盆上前来接着,萧衍假借着呕吐的样子,捏了一下南宫慕云的手。
南宫慕云立刻会意,端了铜盆便出去了,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与此同时,傅妧才刚刚带着沈氏出了傅府的大门。她们扮作普通仆妇,只说是受了大小姐吩咐要出去,倒也顺利地混了出来。
许则宁就在不远处的小巷等着她们,顺利地汇合并坐上马车后,傅妧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赶在城门关闭前出城后,便专拣偏僻小道行去。入夜后,傅妧看着沈氏在车厢里睡熟了,自己才钻出来坐到许则宁身旁。
见她神色担忧,许则宁微笑道:“放心好了,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么”见她不做声,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许则宁又道:“你在宫里,见着师傅了没”
傅妧摇摇头:“我不敢去见师傅,他花了那么多心血想将我栽培成才,还为了我去做太子的幕僚,我却临阵脱逃”
许则宁的目光黯淡了少许,语气也变了:“那又怎样,师傅做出这些决定的时候,不也没有告知我们吗”
傅妧疑惑地抬起眼睛:“则宁哥哥,你”她听得出,许则宁说起师傅时的口吻,似乎有些不对劲。
许则宁迎着她淡淡一笑,伸出手来将她额前乱发拨到耳后,“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的人生,是我们自己的。”
傅妧品味着这句话的意思,半晌,终于重重点了点头。
月明星稀,一驾马车在山间小径上不紧不慢地走着,然而,天 边的乌云已然连成了片,隐有吞月之势</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