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采阴补阳

「咚！」

裸露的膝盖重重砸在地面，全身颤抖，但尔佳感觉不到痛苦，她感觉到的只有恐惧。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浑沌无相，剑身闪烁着的红光让她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她的脖子，让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罗克怎么也想不到尔佳的反应会如此剧烈，而她的反常也让他看到和她订下契约的可能性。

只要尔佳效忠于他，他将如虎添翼，未来和光明神族对抗就又多了一个好帮手。

「和我订下契约怎么样？」

「你是神族，浑池神族？」

「不是。」

「那你怎么能用幻之魔器？」

「要我试给你看吗？」

「不用！」尔佳捂着脸，道：「这把幻之魔器是黑暗女皇打造出的，她也只动用过一次幻之魔器的终极力量，那真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你知道？」

「至高神创造出精灵族时我就存在了，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尔佳歇斯底里笑着，粉拳不断捶着地面，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猎犬般狂叫道：「如果你不是混沌神族，根本就动用不了幻之魔器的力量。但你能让它变幻形态，那么你绝对是混沌神族，而且你应该是浑沌五大神只之一！但……但我想不出你会是谁，你是他们的后代？」

尔佳这么一说，罗克对自己的身世变得更加迷茫。

爱丽丝没有出现之前，他坚信自己的父母是守墓一族；爱丽丝出现后，他又觉得自己可能是龙族和守墓一族杂交的后代；尔佳刚刚那番话，让他又觉得自己身体里流着某个浑沌神祗的血。

「守墓一族、龙族、浑沌神族……我怎么感觉我是七拼八凑而成的？」罗克自问着，又向尔佳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浑沌神族，我是守墓一族。」

「就连光明神只都没办法动用幻之魔器的力量，你一个守墓一族怎么可能动用得了！」尔佳吼着，突然扑向罗克。在罗克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像吃了春药般，以非常野蛮的方式脱掉罗克的长裤和内裤，并盯着他的臀沟。

看着那黑色十字架烙印，尔佳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再言语。

罗克转身看着尔佳那两只呼之欲出的玉乳，他的肉棒慢慢勃起，几乎顶到她那性感的嘴唇。

「相信我是守墓一族了吧？」

「我不知道守墓一族能不能使用浑沌无相的幻之力量，但我确信除了浑沌神族，没有人能使用幻之魔器的终极力量。」

「我确实是守墓一族。」

「如果你想和我订下契约，你就不能骗我。」

「我暂时只知道自己属于守墓一族。」

「什么意思？」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从一颗龙蛋里蹦出来的，那是去年的事了。我只能透过烙印确定我属于守墓一族，而且我能透过体内射精，解开女性身体里的魔法枷锁。」

「难怪会出现魔法师，原来都是你搞出来的。」摸了一下罗克那根又热又硬的肉棒，略微恢复平静的尔佳站起身，走到石墙前，葱指沿着墙壁慢慢往下滑动，道：「我不管你是守墓一族、龙族，还是浑沌神族，我只在乎你会不会为我提供处女。」

「依靠外界维持长生不老，那根本不是长久之道，难道就没有其它让你长生不老的办法了吗？」

「有。精灵森林的天泉之上有一样东西，只要能拿到那样东西，并让我服下，我体内的魔咒就会解开，就不再需要处女了。」

「什么东西？」

耸了耸肩膀，尔佳不屑地道：「你也拿不到，所以我不需要告诉你是什么东西。」

「如果我能拿到呢？」

「如果你能拿到，我尔佳？烙蒙愿意一辈子效忠于你，直到我死。你提出的任何条件，包括你想捅破我的处女膜，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你还是处女？」

瞥了罗克那半软半硬的肉棒一眼，尔佳道：「想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唯一的办法就是替我拿到那样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

「到了天泉，你自然就会知道了。」顿了顿，尔佳问道：「你不打算扔掉那把剑吗？」

「我杀了战神，差点奸了拉切西丝，又夺走克萝托的初吻，奸过大地女神，之后得罪哈狄斯，你觉得扔了剑还是拿着剑，我活下去的机会更大？」

尔佳根本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男人干过这么多惊天动地，完全可以让他魂飞魄散的事情。而跟着这么一个男人，危险系数会变大很多吧？

不过，这些事情让尔佳看到了她不用靠处女就可以永生的希望，加上她不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所以她已下定决心和罗克订下契约。

「契约的内容很简单，你为我提供处女，我为你提供我的战斗力。」

「订下契约的过程也很简单，不过你可能会疼一下。」走到罗克面前，尔佳抓住罗克的手，用尖尖的牙齿咬破他的手指，并将溢出血珠的手指压在她的额头上，嘴里还吟唱着精灵语= 口。

片刻后，尔佳松开手，她的额头上出现一颗如水滴般的契约烙印。

「我们之间已经订下契约，这契约比我和葛兰订下的口头契约还神圣。如果想解除契约，那就要杀掉我；如果我想解除契约，那我就要杀掉你。除非双方自愿解除契约，否则契约不会自动失效。」

听罢，罗克觉得自己携带着一颗定时炸弹。不过，比起让这颗定时炸弹到处乱跑，又可能炸死自己人，他宁愿这颗定时炸弹跟着自己，毕竟以她一人之力，足以匹敌整个圣龙骑士团！

订下契约后，罗克和尔佳并肩而行，罗克还问着关于葛兰、爱尔波塔这对兄妹之间的事。

从尔佳口里，罗克了解到他们的身世。他们的爸爸是阿克罗里的一名高级将领，妈妈是威克一名再普通不过的民女。

好象自从他们兄妹有记忆的那一天起，他们的妈妈就经常被他们的爸爸虐待。体罚还好，最让他们忍受不了的是性虐待，他们的爸爸经常会让好几个男人轮奸他们的妈妈。

见罗克一言不发，尔佳继续道：「葛兰十岁时，他爸爸将他带到阿克罗里，爱尔波塔被留在威克，而他们的妈妈被关押在威克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成了他们兄妹服从他们爸爸的筹码。而后，葛兰靠自己实力成为阿克罗里准将，见到了爱尔波塔。在葛兰的精心安排下，爱尔波塔以波亚人的身份进入卡纳女子学院。接下来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我还真想知道这个禽兽爸爸是谁。」

「在他们心里，他们的爸爸是大禽兽，你这个奸了爱尔波塔好几次的家伙就是小禽兽了。」

「谢谢夸奖。」

「我可不是在夸你。爱尔波塔的报复心很重，你可要小心了。」

「如果遇到他们，你会帮我吗？」

「你是我的契主，你若要我杀掉葛兰，我不会眨一下眼睛。」

「没想到你如此冷血。」

「自从我堕落为暗精灵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被冰封，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而解冻。」

「你为什么要堕落为暗精灵？」

「我姐姐害的。要是再让我看到她，我绝对要她死！」尔佳冷哼着，手落在石门上。随着她手的触碰，石门缓缓升起，莎洛姆和卡萝正盘腿坐在里面聊天，一圆画火焰还在石室里飘来飘去，将整个石室照得通亮。

见罗克回来，两女非常高兴。而得知罗克和暗精灵订下契约，暗精灵将成为他们的伙伴时，两女都非常惊讶，甚至觉得他们离开的这半个多小时里，罗克用大鸡巴征服了暗精灵。

不管怎么样，暗精灵加入他们的阵营是不争的事实。可要是让莎洛姆知道，眼前这个暗精灵就是当初用残忍的方式杀掉她坐骑的尔佳，真不知道莎洛姆的反应会怎么让岩石怪撤退，并让三只岩石怪送罗克、莎洛姆和卡萝到驻扎地，尔佳并没有跟他们走，而是再次进入自己布下的结界，并让处女们沉溺在同性之爱中。

从中吸收大量的纯洁之精抵抗衰老后，尔佳就用魔法剥夺她们的记忆力，并让她们沉睡。接着，尔佳让岩石怪带走处女们，将她们送回去。等她们一觉醒来，她们就什么都不记得，依旧像往常那样生活，只是很可能会喜欢上女人的抚摸与亲吻。

和岩石怪首领交代几句，重新披上黑斗篷的尔佳站在岩壁边缘。

望着墨色天际，尔佳那头银发被呼啸寒风吹乱，乱得如同一丛杂草，而她那张脸变得越来越阴狠。微微一笑，露出的皓齿显得那么洁白，与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置身在风元素之中的尔佳摊开双手，歇斯底里地喊道：「贝蒂，你给我等着！你将为我的堕落付出惨痛代价！」

乘风而下，尔佳落在早已等候多时的罗克面前，罗克身边还站着红莲。

对于尔佳，红莲再熟悉不过了。想当初，尔佳还是红莲的头号劲敌呢！

红莲伸出手，道：「欢迎你加入联盟军。」

挥开红莲的手，尔佳冷冷地道：「我可没有加入联盟军，我只是和罗克订下契约，只受命于罗克一个人。」

红莲和尔佳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想礼貌性地握手问好而已，但见尔佳如此冷淡，红莲就没有再把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和罗克聊了几句就去休息了。

沉默片刻后，尔佳开口道：「我只效忠于你，其它人我都不想认识，所以你也别将她们介绍给我，我讨厌你这样做。」

「行，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说。」

罗克说出请求后，尔佳嘴角顿时下弯，断然摇头，但片刻后又点头。

十分钟后，莎洛姆被罗克带到尔佳面前。

一看到披着黑色斗篷的暗精灵，原本还露出甜甜微笑的莎洛姆娇躯不停颤抖，并不由自主地抓住罗克的胳膊。尽管罗克在身边，可面对杀死自己坐骑的暗精灵，莎洛姆还是无法克制潜藏于内心深处的恐惧。

自认为无比高贵的尔佳不想道歉，可她已经答应罗克，她就不会反悔，所以就拉下斗篷，道：「不管有没有遮住脸，我都是尔佳，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我曾经杀掉你的坐骑，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你是罗克的女人，而他是我的契主，都是为罗克服务，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各退一步，忘记当初的不愉快，像个好……好……好……反正就是像朋友一样。」

莎洛姆确实没想到石洞内的暗精灵就是尔佳，因为她一直以为尔佳是个老太婆，想不到她如此年轻，像个十八岁少女，只是那眼神显得过于成熟与冷漠，超出她的表面年龄。

莎洛姆干咳了一声，道：「你杀了我的坐骑云剑的事我永远都记得，到死也不会忘记，但你说得对，我们都是为罗克服务，所以我愿意和你握手谈和。若是你背叛了罗克，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真不喜欢被人威胁的滋味，向来只有我威胁别人的。」尔佳说着，缓缓飘起，道：「我还不适应这气氛，我先离开一会，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尔佳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美雪如一阵风般疾奔向尔佳，在她离地面才半米时抱住她的双腿，强行将她拖到地面，并亲昵地抱紧她，道：「好久没有看见姐姐，可想死我了。」

听到这话，尔佳总觉得自己和这小女孩是不是有激情四射的往事，可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她被这小女孩扔出城门，摔得晕头转向，还被罗克吃了豆腐的事。

「姐姐，你有空吗？」

「什么事？」

「你飞起来，我拿石头砸你，好不好？」

听到这话，发出奸笑的罗克已和莎洛姆离开了，将美雪这颗烫手山芋扔给尔佳。

「你刚刚说什么？」

「姐姐，你飞起来，我用石头砸你，看你能不能避开？」

听到这番话，尔佳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她根本搞不懂这小女孩的想法，但她还是答应了，并缓缓飘起，停留在十米高的空中。

「姐姐，我要扔了哦！」说着，美雪抱起一块五十斤左右的石块，举过头顶，十分轻松地将石块扔向尔佳。

避开呼啸而来的石块，冒出冷汗的尔佳嘀咕道：「人小力气大，而且还扔得那么远，要是被砸到……」

话还没说完，又一块石块飞了过来，尔佳再次避开，并停在更高处，可还是不断有石块飞向她，她只好停在更高处。

看着一块块从身下飞过的石块，尔佳忍不住笑出声；地面的美雪则不泄气地抱起石块往上扔，一只躲在石头缝里冬眠的穿山甲都被她抓出来扔向尔佳。跌落放逐之地的穿山甲还没来得及逃跑，它就被喷起的热泉击中只剩一个壳。

「小女孩，想不想体验一次非凡之旅？」

「想！」

「我带你去！」控制着风元素，让风元素托起美雪飞到自己面前，尔佳就让美雪爬上自己的背。待美雪抱紧后，尔佳就飞向放逐之地，并在自己周围加持了数道风墙。

「轰、轰、轰！」

完全不理会不断喷起的喷泉的尔佳，如鱼得水般飞驰着，喷泉也奈何不了她，完知道美雪很开心的尔佳飞得更快，毫无诡计，只为让她体验一次疯狂之旅。

美雪是个精力旺盛的矮人，身为暗精灵的尔佳，在精力方面都拼不过她。所以在尔佳疲惫得想睡觉之际，美雪还想玩，尔佳只好一边打呵欠，一边带着她飞翔在放逐之地的高空上。

第二天一大早。

处理完士兵们的尸体，克莱曼婷继续率领着军队往前走。

昨晚落下的岩石和岩石怪让联盟军损失近两万人，不过因为暗精灵加入阵营，士气并未受到什么影响，尤其是天亮看到尔佳背着美雪在喷泉间飞行者，士气反而增长不少，只是士兵们不知道昨晚的事件正是那个暗精灵搞出来的。

骑着金甲骏马往前疾奔的克莱曼婷摘下头盔，享受着和煦阳光的抚摸，并拔出佩剑，高高举起，阳光打在剑上折射出刺眼强光，这把剑就像黑夜中的火光般闪耀着。

看到这一幕的士兵们，纷纷拔出佩剑呐喊。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

仅仅五分钟，所有的士兵都抽出佩剑高举着，整支队伍演变成一条银河。而没有剑，只有风魔炮的泰坦巨人也不服输，高高举起风魔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