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逐野瞳的唇慢慢朝她靠了过来,一点一点靠了过来。
流苏的手,蓦地抓紧了身上的衣裳。
她并没有动弹,逐野瞳的唇停留在她的嘴唇处,仅仅隔着毫厘的距离,她能感受到他逐渐粗壮的呼吸和
热度。
最后,他吻了下去。不过,那一吻并未落在她的唇上,而是落在她的发丝上。流苏暗地里松了口气,手
才慢慢放松了。
“流苏,你等皇兄,要等那么久,你不觉得累吗?”他问道。
流苏垂下眼眸,唇角掠起一丝笑意,“不,不累,想到他有可能活着,想到三年后他会回来,就一点也
不觉得累了。”
“我真羡慕他。”逐野瞳语气,有些酸涩,他本就不是个大方的男子,放在两年前,醋意早就翻江倒海
了,恰恰是是爱逼的他变大方,变坚强。
又有谁知道,每每转身之际他总是要默默收拾自己一身的伤呢,又有谁看见,他眼中那黯然的神情呢?
可是,只因为,他不想离开她,不想站到看不到她的地方去。
所以,他才在喝了不知道多少坛酒,射了不知道多少猎物,不知道骑着马跑了多少圈以后才强迫自己变
成骑士的。
“逐野瞳,你不必羡慕,你……你会遇到一个很好的姑娘,她会爱你,你们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有吗?在哪里呀?”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比如……诺敏。”
流苏小心翼翼地说道,观察着逐野瞳的脸色。
“行了!你就别动媒婆的心思了,我的终生大事,不劳你费神。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小心皇兄回来和
那个女的好上了,你有的哭了。”逐野瞳打住了她的话。
诺敏?哼!没兴趣。
“十三爷,不好了不好了……”正在这时候,军中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跪到在地。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说。”
“回十三爷,左将军去打猎,结果掉进陷阱里,右脚受了重伤……现在正躺在外面……”
“打猎?!”逐野瞳一听,立即站了起来,一边大踏步往外走,一边问道,“好端端地跑去打什么猎,
他不知道现在是战时吗?!”
流苏也跟着走了出去,去一看究竟。
走到外面,只见左慕躺在担架上,右脚被尖尖的木栅子夹住了,鲜血流了一地,脸色发白。而那地上,
还扔了一直插着一支箭的野兔。
而诺敏战战兢兢地蹲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