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3.第1422章 生死之间

“我到底是谁？”

“我是牧尘？是金漠？还是陆轩？”

整个天苍界都可以听到剑无双那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在天苍界边缘的元殿主跟雷朝看到这一幕，面色都是一变。

“怎么回事，我感觉他的心神，已经达到奔溃边缘了，连七窍玲珑镜、护心丹都起不了作用，都没法护住他的心神，他到底在经历些什么？”元殿主焦急万分。

“他的心神，的确已经达到临界点了，若是继续下去，心神将彻底奔溃，到时他便会沦为一个疯魔，生不如死。”雷朝也紧紧皱眉。

他二人都能够感受到剑无双此刻的状态。

凶险，绝对是凶险万分，只差一丝丝，剑无双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只差那么一丝丝了啊。

“只差一丝，这一丝绝对要稳住，不然可就全完了。”元殿主紧握着双手。

这两人紧紧盯着剑无双，时刻感应着剑无双的变化。

而此刻的剑无双，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且半只脚都已经踏出了。

这个时候，哪怕是随意的一阵微风，都可以将他送入那无底深渊当中。

但也幸好，他那剩下的半步，一直没有跨出。

劫云之下，剑无双虽然整个人都变得狂暴疯狂起来，口中还接连发出咆哮怒吼，犹如疯魔般，可在他眼眸深处，也在他的心底，却依旧还残存着一丝空明。

剑无双也着实该庆幸自己之前能够去玄凤阁将心境磨练到第一层次了。

就因为他达到了第一层次，明心见性，直指本心，他才能够勉强保持这一丝空明。

不然，他已经彻底着魔了。

“看样子，最后一丝心神倒是守住了！”元殿主轻吐了口气。

“虽说如此，可处境依旧不容乐观，谁知道他现在到底在经历什么，且他这最后一丝心神，又能够稳住多久？”雷朝沉声道。

“话是如此，但总比直接心神奔溃的好，现在既然稳住了最后一丝心神，便还有挣扎的余地，接下来，就看这小家伙的韧性有多强了。”元殿主说道。

韧性！

对，剑无双现在需要的，就是韧性。

他稳住了最后一丝心神，只要一直稳定下去，直到他移除虚幻，彻底认清自己，他便能渡过这一劫。

但这个过程，每一个呼吸对剑无双来说，都是生与死的煎熬，但要等他完全移除幻境，认清自己所花费的时间却还并不短。

自然而然的，他的韧性就尤为重要了。

劫云之下，剑无双整个人看上去依旧犹如疯魔，但他口中的咆哮却已经渐渐平复了下来。

在他识海内，他的意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当中，无数的虚幻记忆，与他自身的记忆重叠在一起，无比驳杂，令剑无双一开始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然而他守住的那最后一丝心神，却让他渐渐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星辰宫弟子！”

“我是冷如霜的夫君！”

“我是玄一的亲传弟子！”

“我来自青火界，南阳大陆剑侯府！”

“我的名字，叫剑无双！”

凄厉的嘶吼在剑无双体内回荡响起，在他那已经陷入混乱的意识当中，属于他自身的意识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紧跟着，他便无比艰难的，开始一步步移除起那些虚幻意识来。

这一过程，每一步都有着无尽凶险。

稍有不慎，他那好不容易守住的心神便会彻底奔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