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 她其实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但是世人都不相信,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颜值都太高, 更有传言说她曾经为了美男只身闯遍妖魔两界, 最后更是为美男生为美男死,为美男操心一辈子, 可是她真冤呐!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都不是人吗!! 而且……是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操心一辈子好咩~ 此处应脸红……可惜她不会这项技能( ̄┰ ̄*) _________________
- 梓潇
葛占水不得不承认,在苏宝莲身边,他找到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仿佛是一个旅人在轮廓灰暗的黄昏中行走,旁边是一条袅绕着氤氲水气的湖泊,湖泊的边缘浮动一条透明的水线,几只白鹤和鹭鸶贴着水线上下翻飞。对岸是一个宁静而美丽村落,它的泥墙和隔窗已经淹没在岸边的江芦时,隔着飘满薄雾的湖面,依稀可见弯曲的栅栏和尖尖的屋顶这种感觉无以伦比,与梦有关,与回乡的情愫有关,与动人的故事有关,与神话和宿命有关。
在经历了一个个女人之后,自以为将女人这部书读烂的葛占水终于在苏宝莲面前安静下来。这个普通的甚至有些卑微的女人像一个童话中的小木屋,将他装了进去在那里他体验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静谧。男人慨莫能外,年轻时,女人的肉体像块浓郁的咖啡糖令他们贪恋,而当他们渐渐成熟之后,女人的心性则成了他们向往中的憩园。女人有两种:性感的女人和情感的女人。上帝创造了情感;人类创造了性感。情感是心灵的憩园,那里春光明媚,五谷丰登。当精神的愿望取代了肉体,上帝的产品也就取代了人类制造在心灵中的位置。
虽然不能说他对苏宝莲的迷恋与男人对女人本能的冲动毫不相干,但至少这已经不再是他接近女人的惟一目的和动机。男人对女人或者女人对男人的确存在一个可以超越肉欲情感,它甚至比迅速消失有肉体快感更强烈更恒久。过去他曾听过柏拉图式的爱情理想,可当时他认为那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气味的响屁。现在看来情感方面的东西必须经过时间和经历的淘洗,也只有超越时间和经历的旷野,才能在途中品咂出其中的意蕴,感受到它应有的灵性和份量。
葛占水走进菜市场。
他突然感觉买菜是件很享受的事情。阳光照在花花绿绿的蔬菜上,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植物的味道。苏宝莲炒菜很少放调料,这可能与她窘迫的生活有关,可他吃起来,却觉得分外的鲜美;苏宝莲上夜班时,孩子就一个人呆在家里。他觉得这孩子很勇敢,比葛风强多了。
按照苏宝莲的吩咐,他买了一条鱼,几张豆皮和蔬菜,在溢着肉香熟食摊前,又买了一只烤鸭。小宝爱吃肉,这一点与葛风相似。他拎上菜篮子朝回走时,那种回家的感觉又一次袭上来,令他的脚步变得异常轻盈。他有些嫉妒张忠诚,这个穷小子居然守着这么好的女人过日子。一想到明天他们就要回来了,他的心情又委靡起来,脚步恢复了沉重。想个什么办法将他长期支开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在他的脑子里旋转起来。
出了菜市场,碰见了褚丽华,她正坐在一个出租门面前的树根上晒太阳,手里拿着一沓花花绿绿软盘。
“好悠闲啊”葛占水打招呼。
褚丽华早就瞄见了葛老板,却佯装没看见。
“哎呀,是老板呢我哪能和您比我既没有会议要开,又没有生意要谈,慢一分钟就会被别人抢跑,更没有什么合同等着我去签。时间对我来说不值钱,都不知道怎么打发好呢哎,您今天怎么还有时间买菜啊工商局没找您开会啊”
葛占水知道她还在为请客那件事生气呢。她们这代人就是这样,从来也不掩饰或隐瞒自己的情绪,高兴了吊着你脖子撒欢。不高兴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他又想起吕颖。幸亏没跟她有瓜葛,她简直是吕颖的翻版呢。
“我怎么不能买菜呢我也要吃饭呢。”葛占水也佯装糊涂。
“于经理不在家,你卖什么菜哟”瞧着葛老板糊里糊涂的,褚丽华话调柔和了许多。
“她不在家,我也得生活呀。”
“到馆子里搓一顿算了,我还可以借光。”
葛占水惴栗了一下,忙说:“算了吧,我最怕进餐馆,只要一提餐馆,我的胃里就反酸水。”
葛占水睃见一个人影在门面房里闪动了一下,旋即消匿了,从身影上看,很像李万昌。
张忠诚原以为有了那一夜,他跟于水淼之间很多难以躐越的障碍自然消除。可恰恰相反,事情过后,她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生疏冷漠起来,甚至是有意回避他,这让他忐忑不安起来。
其实,于水淼对他有好感他是有感觉的,第一次她夸赞他的板车好威风时,他就发现她的手扶着车把,眼神却风一般在他的脸上刮着。后来,她频繁地找借口跟他接触,更印证了这一点。只是由好感到上床如此快捷和突兀,令他始料不及。按理,一个打工仔被如此娴静丰满的富姐相中,是件做梦都不敢侈望的事情。在她将脸贴过来的一瞬间,他的确有些受宠若惊,甚至怀疑那是一个梦,直到现在,他仍旧处于恍惚之中,觉得那个神秘的夜晚晃动的灯光,晶亮的泪水以及冒着热气的身体,都是被梦幻虚构出来的。然而,于水淼遽然转变的态度以及床单上的种种痕迹都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跟他上床,也许城里人真的把做爱跟吃饭和排泻放在同样的位置。在农村,他曾听到有关城里人如何如何开放的传说,可当时根本没有切肤之感。不管她缘于何种目的与他上床,他对她的感觉却极其复杂:她是他的老板,他的手里捧着她恩赐的饭碗,谁会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何况她的魅力难以抵挡。在他的心中,她是以一种恩人的姿态盘踞其中的,那种时时涌动的报恩的情绪,使他不可能为了日渐淡化的道德禁忌,而让良心背负太重的包袱。还有一点他羞于启齿:男人嘛,如果不是有病,这种事情无法抗拒。虽然有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毕竟几千年来没有几个,况且,谁知道他是不是有病
跟一个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上床,是他的第一次。事后,想起贤慧的老婆以及自己对她的承诺,自责了好一阵子。但是,男人的忠诚是不严格的,新生活诱惑远比对承诺的坚守要强烈得多。在这一点上,男人永远都是一个贪婪的拾穗者,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哪怕他手里捏着的是一个最大的麦穗。尽管事后他一次次告诫自己,无论对老婆对自己还是对于水淼,都不能再朝前走了,他与于水淼之间,隔着的是一座玻璃桥,踏上去,就会摔得粉身碎骨。可一想到两人真就这样结束了,心里又充满了惆怅和怀念。
毕竟,任何快乐也无法与偷情带来的快乐相比。
张忠诚走进于水淼的房间,她正蜷着身子,捧着一本书阅读。这让他感到很新颖,苏宝莲从来没有看过一本书。
于水淼撩起眼帘,见是他,又垂了下来,目光重新回到书籍里。
张忠诚尴尬地伫立在床头,有几秒钟。他后悔自己来到这里:女人是不是恨跟她上过床的男人苏宝莲不是这样,记得那天夜里他从她的身上爬下来后,她赶紧将身子缩进床里,给他挪出大半个铺位,然后又用棉被将他裹得紧紧的。她说男人干完这事很虚的,着了凉很容易落下病来。
“你有事吗”于水淼用书掩着下颌问。
张忠诚动了动嘴唇,没作声。
“你是不是有事”
张忠诚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鼻腔陡然一酸,眼角湿润起来。
于水淼慌忙从床上弹起身,拉祝蝴的手追问:“出了什么事你说啊”
张忠诚的泪水从眼窝里哗哗淌下来。
“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水淼摇摆着他的手:“你倒是说话呀你是想把我吓死吧”
于水淼一紧张,张忠诚反倒安静下来。
“没什么,就是有点难过。”
于水淼明白了,他是因为自己的冷落。她的心豁然开朗,两天来堵在胸中的块垒轰烈塌落,使她畅快无比。
“你呀”她把脸贴在他隆起的胸脯上,嗔怪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懂女人的心呢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瞧着张忠诚那付模样,于水淼又心痛起来。“忠诚,”她问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你喜欢我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就连我喜欢你什么,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跟我睡觉”
张忠诚嘿嘿笑起来:“我没蹩住。”
于水淼生气地说:“感情你跟我睡觉就是控制不住啊,你就没想过对我负责任”
“还要负责任呢可我拿什么对你负责任呢”
“用你的心呗,你还想用什么”
“也只能用心了,别的我什么都没有。”
“可就这点东西还舍不得给我,一边跟我睡觉,这里面却想着自己的老婆。”于水淼指指自己的心脏。
张忠诚恍然醒悟:“我知道你这两天为什么不理我啦,是不是因为这个啊”
“看看,还装什么傻,这不是能感觉出来吗”
“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感觉不出来啊”张忠诚神色黯然,“我知道这样不好,可这两天,我的确感到挺对不起她的。你想想,进城以后,我到处找不到活干,人家瞧不起我,挤兑我,她却死心塌地跟着我,从来也没有抱怨过我一句。”
于水淼见他动了感情,连忙说:“好了,好了,你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勾引你。以后我不再理你,你就不会难过啦。”
“那我会更难过的。有你在,我只觉得对不起一个人。你不在,就变成两人啦。”
于水淼露齿一笑:“那怎么样你才能不难过”
“怎么都难过,我现在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黑瞎子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宝莲怎么待我,我都能忍受,毕竟是我对不起她。可你要这样待我,我就没法理解了你总不能让我背叛了她,还不能有一丁点难受我做不到,也装不出来。跟你睡觉,我心里并没有想她,一点都没有,真的,可这让我更难过。你说我是不是挺坏的,碰到你,把她全忘了。虽然我知道你跟我不过是逢场作戏,可我一点也不怪你,我觉得你也挺孤独的。”
很久没人跟于水淼说心里话了,她还未开口泪水就在眼圈里转悠。她说:“你别这样说,我不是跟你逢场作戏,我是认真的。我其实比你好不到那里,你受了委屈,还可以跟老婆诉说,我呢,说起来也是结了婚的,可跟寡妇没什么两样。在遇见你之前,我对爱情的全部理解都是从书本和电视上获得的,我甚至连钱都没有,说起来算是老板娘,可如果他甩掉我,我的全部家当装不满一皮箱。我惟一比你好的是,我不会因为背叛而忏悔,我非但不会有一点的内疚感,甚至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意。我的生活就像一个地窟,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蝠蝙在我身边尖叫。而你则是这地窟裂缝中倾泻过来的阳光,金黄金黄的,让我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感到温暖和希望。你说,我会渎亵阳光吗我会和自己的希望逢场作戏吗刚才我问你我最喜欢你什么,你没有回答,这不是你的错,恐怕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现在我告诉你,就是你的真诚和单纯。跟一个真诚和单纯的人呆在一起,与跟阳光呆在一起的感觉是一样的。虽说你不是个孩子,但你一直生活在边缘,你没有受过世侩的浸染,就像一株天然的、从没被污染过的植物一样。你觉得对不起老婆,就直言相告,不管在什么情形下可你想过没有,这对我多不公平我可不是个超凡脱俗的女人,我还很自私呢我怎么能忍受你跟我在一起,心里想着别人不告诉我也就罢了,可你偏偏实话实说,你知道这对我伤害有多深嘛”
于水淼浸满泪水的语言,宛如一粒粒潮湿的沙砾,从他的脚踝,一寸寸堆积上来,令他窒息,痛苦难耐。他将她揽入怀里,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自私,根本就没留意你的感受。今后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会把你藏在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心脏。
她的额头异常饱满,在阳光下闪着苹果般的光泽。她的皮肤光滑而又细腻,仿佛绸缎般兀自发光。他吐出血红的舌头,在她胸口裸露出的一小块嫩白的乳房上翻卷着,一股奶脂味荡漾开来,充满了整个旅馆。他贪婪吮吸着,他要将这醉人的气息一丝不剩地吞进自己的肚子里渐渐地她有了反应,身子像凝脂化开般浓稠而柔软。她那泛着牙青色的眼皮轻微痉挛着,果肉般红润而又鲜嫩的脸颊透出灼人的热气
张忠诚将她抱起来,剥得一丝不挂。他没有一点踟躇,所有的愧疚消匿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辆失去控制的汽车,呼啸着朝前冲去。
她两手撑着他的胯骨,不断呻吟着:“轻点、轻点”
这次做爱持续了很长时间。她在经历了一次次高氵朝之后,终于停止扭动。她问:“你怎么还不射呢”
“我不想射。”
“为什么呢”她的声音很疲卷,像是穿过很厚的水雾传递过来的。
“我怕你怀孕。”
于水淼零散飘忽的眼神遽然聚拢了,散发着玓烁般的光泽,她鼓励道:“没关系,你射吧,怀就怀”
张忠诚再次挺进去时,她忽然大声呻吟起来。他赶忙用手捂祝糊的嘴:“天呐这可是半夜,你想把旅馆的人全喊起来啊”
“我是故意的,你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我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听到,我们在作爱呢”<b>:<b></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