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 她其实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但是世人都不相信,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颜值都太高, 更有传言说她曾经为了美男只身闯遍妖魔两界, 最后更是为美男生为美男死,为美男操心一辈子, 可是她真冤呐!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都不是人吗!! 而且……是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操心一辈子好咩~ 此处应脸红……可惜她不会这项技能( ̄┰ ̄*) _________________
- 梓潇
先是回上清取了不少讲凡间药草的医书,把我的计较告诉了白岂,让他不必担心。后来又稳了稳色胚的病情。甚是忙碌了一段时候。
后来无意间听闻,其实这色胚还未曾娶妻。我不禁有些同情,原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色胚。
前后掂量了数日,我还是神色郁郁的问了他:“色胚,你如此样貌竟不娶妻,可是身体有些隐疾我是医者,你尽管同我讲。”
色胚眼角抽了抽,“我除却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恶疾,身体尚好。”然后报复一般笑嘻嘻地缓缓说道,“夫人尽管放心,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从那时起我便明白看经典小说来>.shunong书农书库了,色胚惹不得,他那一脸笑容都是假象。
大婚那天,是季府是三个月里最热闹的一天。一大家子人也从他家乡千里迢迢的奔过来。
我像所有小媳妇一般忐忑的坐在红艳艳的新房等着夫君,孰料这夫君却进来的甚早。
所以,当季远之手执秤杆准备掀开我的盖头时,我震惊了,忙抬手按住凤冠,颤巍巍地问:“色胚”
头顶上的声音带着笑意:“该叫夫君了。”
这话一说出来我的凤凰胆子抖得更是厉害,脸也憋得通红。“你、你怎么这么早”头顶传来他的浅笑,“姑姑婶婶体谅我,让我留些体力”说到此处微微一顿。我一听便忙打断他道:“怎么能怠慢了客人”
红色的盖头飘落,身着喜服的季远之握着我的双手蹲在我面前,面色因为周围的红色衬得红润,眼睛清亮如星辰般不含杂质,嘴边仍噙着淡淡的笑意。
继而变戏法似的把握拳的右手伸到我鼻子下面。我面露疑惑。
莹润的手指缓缓打开,手心躺着一片墨牡丹花瓣似的圆片。仔细端量,那片薄玉有浅浅的弯度,且流光溢彩,摸在手里微凉坚硬。“这是什么墨玉”
色胚不说话,浅笑着把这枚挂什物上我的脖子。
我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扑哧一笑,并不解释,只是倾身过来含住我的唇,喃喃地叫着:“陵光陵光”
双修这事,亲身经历了果然比坐在上清看春宫更有趣味,虽然开始有些痛楚。
眼前的妖孽睡得很熟,小扇子似的睫毛微微抖动。我被他牢牢的锁在怀里,突然觉得很圆满。只是想到这个男人命不长久不免有些遗憾。
我安分了这么五万余年的凤凰心,此番能为这段旷世仙凡恋动上一动,倒也慰足得很。
然,这色胚显然被我治的太好了些,我扭了扭酸痛的身子,伸手环住他的腰。一同睡去。
这应该是我活这么万儿八千年里最快乐的日子。
第二年开春,降下第一场雪时,季远之死了。
情这个东西甚是有趣的紧。那色胚尚且活着的时候我总爱与他斗嘴,争不过他也会气得不想再理他;如今他是真的死了,我满脑子只想着同他一起去了。心里头,也比预想的难过上千千万万倍。
过后,我直接腾云去寻司命星君。
司命见我这般模样心中了然,道:“是神仙就本本分分的做神仙,何苦留恋凡人。”我一听怔着说不出话来。司命叹了口气,道:“你要查谁”
我咬了咬唇,颤声道:“淮州,季远之。”
司命拿笔凌空写下远之的名字,身前的簿子翻开到某一页。我探身想过去看,司命一档,道:“此为天机,怎能随便瞧了去。你要问什么”
我急道:“下一世,他下一世投胎去了哪里”
司命皱了皱眉,一把合上书道:“没了。”
我脑袋轰的一声,嗓音有些干涩:“星君,什么叫没了”
司命转身离开,头也不回道:“没了就是没了,没有下一世,他已经魂飞魄散了。”
我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当晚我施了障眼法带走了他的身体和我曾用过的凡物。找到一个无人的林子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也烧了他的未寒的尸骨与自己的这具凡胎。正如五百岁时的那场涅槃。
雪下得大,火势并不猛烈,前前后后我都未曾掉泪,只觉得躺在他身边,周围变得很静。
记忆里的他正嘴角噙着笑靠在门边看我。
头顶是明亮的月光,身畔是徐徐微风吹起的衣角。
眼前却已是故人。
我此番,真真如一个烈女般活了一世。算是功德圆满。
只是情这件事,委实伤身,我不愿再尝。
一转眼,又是三千年过去了。那枚墨玉随我来上清后,三千年也未曾取下。
郁芬嫂子得了个儿子
杜蘅仙子神色有些惶恐。
我与她共腾一云往花神殿赶去,面上还是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形容。
仙子结结巴巴道:“昨天夜里,花神、花神稍有不适,早早便、便歇下了今早起来又说没、没胃口,神君上次吩咐的花食果蔬,花神已经、已经几日未进了驸马爷、驸马爷已有七日未归早上、早上还发了很大的脾气还是不曾进食我担心、担心这”话未说完已扬起袖子蹭眼角。
我虽被这忠心耿耿的小仙娥绕得有些晕,脚下仍是马不停蹄的赶路。
杜蘅乃是花神郁芬嫂子座下的一名仙子,郁芬嫂子怀孕已有三年有余,近日就要生产,再加之师兄执明因着紧于公务脱不开身,已有数日未归,嫂子挺着大肚子独守空房,难免暴躁。
我踏入花神殿时,身边哭哭啼啼的小仙娥才说到最重要的一句话上:“花神方才一直叫疼怕是、怕是要生了”我默默的抽抽嘴角,原是叫本神君去当接生婆。
执明师兄能娶到天帝的三女儿花神郁芬,还是本神君做的那鹊桥。
此处就必须提到鱼贤。
哥哥白岂当年被带到上清的时候曾顺道带来一尾金色鲤鱼。在上清这个仙乡福地里得日月滋养,鱼贤竟坐地修成半大不小的仙君,年长我数千岁。成仙后便做了哥哥的小书童,一同住在羡鱼阁。我与他从小便处在一处,处得甚好。
鱼贤唇红齿白,生的一副好皮相,从小来说媒的就不在少数,却从未有一人说成的。我却知道其中原委,鱼贤是个断袖,他一直思慕我的哥哥白岂神君。
约是我一万五千岁时的某日,白岂随师父奔波于三界,留我与鱼贤守着上清。鱼贤与我说,他已寻得一处好地方,便要引我同去。我却赖在自家院子里不愿出来,鱼贤佯叹道:“可惜了那么多玉露佳酿”话未说完我已拉着他腾上了云。
我虽研习医理,却对两件事情有独钟,一来是凡间的戏本子,二来便是酒。从小便听闻有一种佳酿名为玉露,饮过以后其他的酒便再也入不了口。鱼贤竟能寻到玉露,着实让我狠狠的崇拜了一番。
玉露甚妙,微微一呷便能口鼻生香,我虽当心品尝还是贪了几杯。不多时目光就有些朦胧。
等我再次醒过来,已是数日之后。只觉得脸颊有些湿热,遂抬手去蹭,结果手心也是一阵湿热,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竟看见两只天狗正伸着舌头滴哈喇子。这才发现原是闯了祸。
我与鱼贤偷的玉露乃是花神用来设宴用的,我一时贪嘴竟惹得杀生之祸,心中委实悲催。真真悔不当初。
一直都很祥和的上清也因此事闹得鸡犬不宁,我亦终日以泪洗面。鱼贤则被打回原形由白岂处置。不甚凄凉。
执明执意前去说情,师父并未阻拦。不料这前前后后去说了几次竟说出一段姻缘,月下老人当值当得甚好。新嫂子遂大发慈悲放了我与鱼贤。
这些陈年旧事我记得并不真切。
别的且不提,以后花果花酒多多,我甚欢喜。
里殿前前后后围了三圈小仙娥,嫂子正兴致盎然的扯着嗓子骂师兄:“你有种莫回来,你一回来我就要抽你的筋拔你的毛我要把你炖了仙鹤汤补身子哎哟疼死我了”
同为飞禽,我不禁一颤,眼前浮现执明在汤锅挣扎的血腥场景,暗叹嫂子果然毒辣。遂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
杜蘅仙子眼明手快,一把扯过我的手腕叫道:“花神,陵光神君我给、我给找来了”
郁芬嫂子狼嚎顿止,喝道:“带过来”
于是先前围得甚是密实的三圈小仙娥自觉让出一条道子,一眼就能瞧见大着肚子衣衫不整的郁芬。我忙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脉象。
郁芬哼哼唧唧的叫了声“陵光妹子”柔柔弱弱不复方才的气势。
我抬手微微按住她的唇道:“嫂子莫急,这是要生了。”遂转头对那些于我来讲长的一模一样的小仙娥做了安排:“月棠仙子,劳烦速去旋梦请春婆婆来助我接生;玉兰仙子去准备干净棉布清水;杜蘅仙子带四人留下照料;其余的随惜梅仙子退出里殿,做好自己本分即可。”
缓缓,正对着我的小仙娥轻声道:“神君我不是月棠我是惜梅啊”而后她身后窜出来一个个头稍矮些的仙子,那仙子红着脸道:“我才是月棠”我黑了黑脸。
忽感衣角被人拉扯,便转过脸来,方才同我腾云的小仙娥满面泪光:“神君,我、我才是杜蘅啊您、您已经忘了么”
我抽了抽嘴角,镇定道,“列位仙子且按我吩咐的做便是。”
一群小仙娥诺诺散去,我心满意足的转身为嫂子渡气保胎。
本神君委实医术高明,郁芬嫂子平安产下一个圆圆墩墩的胖小子。
如此这般,我也免去了被嫂子拔毛炖汤的厄运,重重地松了口气。
眼下嫂子已经乏力睡下了,我给春婆婆打了赏,叮嘱了小仙娥几句便准备驾云回上清。
离开前左右掂量还是招来小结巴杜蘅仙子,劳烦他送个口信给执明,告诉他已经得了个小子。而后招来祥云返回上清。
我特地拐道去了趟凤栖山。
三清里唯独上清的地势不一般,它险微微的紧邻着昔日上古妖兽混沌的老窝。现在已改叫“空冥”。一座凤栖山四平八稳的横在中间。昔日那场变故,天帝已让东海敖广龙王之子少离镇守空冥,到如今那里也是一片和乐。
诚然,这凤栖山是座好山。
我还是个绒毛未退的小鸟就被师父从卜罗罗谷抱来上清,五百岁时,不顾哥哥劝告径自衔了梧桐枝落在山腰上涅槃,自然对这山感到亲切。
鱼贤说我彼时涅槃后由山腰冲向云霄,顿时百鸟齐鸣,昔日那个灰秃秃丑巴巴的雏鸟竟化成一只火凤凰,一身红艳艳的羽毛流光溢彩,凤栖山也由此得名。
可这既然是鱼贤说的,就难免添油加醋。我自己记得不太真切,只知道当时我那用来自焚的火苗子差点烧了整座山,师父与白岂还是有些生气的。
我习惯性的伸手隔着衣衫覆上胸口的墨玉。
前些年从凡间带来了些许镇咳补血的草药,随手种在凤栖山脚,谁知竟然长的甚好。我对这山的喜爱又增加了几分。只可惜这些药草在三清用不上,我只当作花花草草侍弄,偶尔来看看。
今日天气大好,日头不烈,温温润润将人照的暖洋洋的。
眼下那一大片绿油油的药田,也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我呆了一会儿,不多时又起身腾云去上清。<b>:<b></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