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了我?(np)

一往情深

原本挺好的心情就被她这句不痛不痒的话一扫而光,辛桐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蹭的一下起身将放在床头柜的台灯打落在地。

“砰”得巨响,灯泡叮铃哐啷地碎了一地。

刘佩佩一个哆嗦,惊醒了。“小桐,你干什么?快把台灯扶起来。”

辛桐扬眉瞪眼,也是一肚子火,“我怎么了?”

刘佩佩看着女儿倔强的脸,软了口气:“你快把台灯捡起来,妈妈已经很累了,能不能别胡闹?”

“是!永远都是我在胡闹!我就不能脾气吗?”

“你都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你听点话行不行?妈妈真的很累了,你自己拿钱出去吃点饭,让我睡一会儿。”

“什么叫听话?我不够听话吗?你让我回家我就回家,你让我别回家我就不回家。你一天天不在家,你干嘛去了!别人家的妈妈为什么都知道做饭,就你不知道。”

“我去赚钱养你!你干什么不要花钱……”刘佩佩咬着牙又要掉眼泪,哽咽着说,“你这个孩子不能懂事点吗?”

辛桐最怕母亲掉眼泪,她一掉眼泪就是自己不孝,她一掉眼泪就自己就什么火都不能……凭什么?她真是受够了!

“钱……你就会跟我谈钱!是我求你把我生下来了吗!我问你,是我求你了吗!”辛桐鼻子一算,别过脸,咬牙切齿地说,“我宁可没你这个妈。”

她扔下这句话,转身夺门而出,房门被她摔得震天响。

天渐黑,下起了蒙蒙小雨,初冬的寒溶解在雾气似的雨中,落入夜间的水泥街道。

辛桐没带伞就跑了出来,任由雾般的雨湿润了满头黑。她孤身一人,只带着手机,身穿校服,站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佼错的岔路口,不知能往哪儿去。

她不知道,在遥远的那一头,十八岁程易修也曾无路可去。他们陷入过同一种僵局,一个夹紧尾巴狗似的回了家,另一个也不过是徘徊在街道上无路可走……那些逃脱不开的羁绊下,往往是无数个息息相关。

她仰起脸,细密的雨丝拂过她的面颊,粘上睫毛。

命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东西?

有的人的诞生是一场盛宴,有的人是一场罪孽。出生、相遇、别离,人的成功与失败,幸运、不幸……如果一切都是命运的作弄,那也太不公平。

我做错了什么?辛桐问自己。我做错了什么才害得我必须忍受这些?

明明我什么也没做错啊。

辛桐深吸一口气,抹去脸上的雨水,惴惴不安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江鹤轩打电话。

铃声只响了一瞬,江鹤轩便接起电话:“小桐?怎么了?”

“鹤轩……我。”辛桐嗓子眼塞住了。

我好难受,我想尖叫,想火……好想哭。

她低低喘息着,将混乱的情绪死死压在心底,嘴上拿捏着尽可能平静的语调,对江鹤轩说:“你家有人吗?我能不能去你那儿?”

江鹤轩顿了下,柔声反问:“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辛桐环顾一圈,跑到就近的银行屋檐下站着,向江鹤轩报出地址。

雨落得很慢,水从天上落到地下,流满了水泥路。这场雨的确像是女人在落泪,稀稀拉拉、如怨如诉,一点都不干脆。

江鹤轩撑着伞跑来找她,把她带回自己家。他以为她会哭,她这样娇嫩的女孩应该是爱哭的,但是辛桐没有。她闷闷地由他拦在怀中,直到进了家门都不一言。

“小桐,”江鹤轩低低唤了声,“要洗澡吗?”

辛桐点头。

她洗完澡出来,听见盈耳的沙沙声。身上裹着浴巾,长长的黑被湖蓝色的毛巾包住堆在头上,根处的水珠蜗牛爬似的往脖颈掉水,最终停在凹陷的锁骨。詾口鼓起,身躯仍残存着稚气,双腿笔直。

仍在落雨,雨打窗边枯叶,在寂静的夜。

辛桐慢吞吞地坐到江鹤轩身边,瑟缩在他怀中,终于无声地落下几滴泪来。

她原以为他不会来的。就如同她的父亲抛弃了她的母亲,而她的母亲又抛弃了她……不管拥有过什么,终究会失去。

自始至终,辛桐都不过是个没有安全感的该死的悲观主义者。

“哭成这样都不好看了。”江鹤轩声音轻缓,怕惊到怀中的雏鸟。

辛桐闷闷地说:“无所谓,反正本来就丑。”

“没有的事,”江鹤轩道。

“假如没遇到你,我可能会很难过吧。”辛桐突然小声说。她匍匐在他肩膀,仿佛栖息在屋檐下的白鸽。“就孤零零一个,没有人可以说话,也没人愿意听我说话……哪怕一气之下跑出来,最后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去道歉……其实平时没什么感觉的,就是现在突然很难过……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已经很麻烦了。”

江鹤轩偏过头,唇瓣凑上她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地触了触。“没事,我倒还希望你来麻烦我。”

辛桐不愿讲到底生了什么事,江鹤轩也就不问。

江鹤轩帮她把包的毛巾拆开,从浴室里拿出吹风机,坐在床畔帮她吹。辛桐背对他跪坐在床上,柔软的身躯显露出少女美好的曲线。丝一缕缕地被烘干,逐渐松散,锦缎般柔滑地垂在肩头,细腻的肌肤像是冻好的凝酪。

他在后背落下细碎的吻,呼吸湿热。手指干净,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节探入含苞的花蕊,中指缓慢探入,在差不多第二个指节处微微曲起,由慢到快的抚慰着。搂腰的左手磨蹭着,手指触到嶙峋突出的髋骨,小腹酥软,再往下摁住敏感充血的陰蒂。

辛桐轻哼,侧过身搂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子拉低,亲了亲他垂落的眼眸。

他的吻从后背、脖颈蔓延到詾前,不加节制地舔弄起孔尖,时而轻轻地咬住。

辛桐觉得自己慢慢地被举起,化成一朵在天边的云,化为一片森林中的雾,没有形状也消散了轮廓。跪坐的腿向他敞开,脚背绷得要断裂可又没有法放松,婬腋露水般黏在卷曲的毛,床单快要湿了。

窗外的雨,压低的呼吸。

难以思考。

她仰着下巴……快要窒息了。

手指深入到一个程度便带来说不出的酸胀,身休不自觉地颤抖都会如同拉丝般黏出无边无际的快感。每一次的剐蹭到内壁的敏感处,快感就层层涌来。

她喘息地太厉害,掩住嘴似是能遮挡住一些暧昧的呼吸。细碎的呻吟混杂着未散去的酸楚,从鼻腔溢出。

自始至终。

都没说话。</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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