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树精攻城

安娜嘟着小嘴，在拉里胸前划着，道：“十一岁半。”

知道安娜记忆的恢复没什么进展，拉里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是机械性地摸着安娜的手臂，偶尔还摸摸她的脸颊，安娜则蜷在拉里的怀里，享受着那分让她心平气和的温暖。

一会后，拉里牵起安娜的手，走向雪拉被关押之处。他要让安娜和雪拉见面，也许看到雪拉，安娜的记忆能有飞跃性的恢复，但这只是猜测，能不能见效还是个未知数。反正无论如何，只要有可能性，拉里都会去尝试，哪怕是要让安娜想起一些灰色往事。

此时，雪拉正呆呆看着昨天那只老鼠快乐地吃着面包屑，当门被推开，她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而当她看到拉里旁边还站着安娜时，她开始像虫子一般蠕动，并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是真的想杀你！真的……我不是故意……呜呜呜……”

见雪拉光着屁股，尿尿的地方还有点肿，安娜躲到拉里身后，探出脑袋看着雪拉，满脸写满了恐惧。

“雪拉，知道她是谁吗？”

“鬼！鬼啊！”

看着好像发了疯的雪拉，拉里道：“你再认真看一下，她到底是谁？”

蓬头垢面的雪拉透过遮眼的发丝看着安娜，不到两秒，她就转过头，像个疯子一般尖叫着，显然是以为自己见鬼了。

“杀了人还不想承认？”

“我没有杀人……我什么人都没有杀……呜呜呜……”

“给我看清楚她是谁！”

拉里怒吼。

被吓得魂不附体的雪拉又看了安娜一眼，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不断蠕动着，想尽量离安娜远一点。

“爸爸……她……她是怎么了？”

安娜似乎完全记不起雪拉。

“她罪有应得。”

“能不能把她的绳子解开？那样子好可怜。”

“雪拉，你听到没？”

“不要再说了……”

雪拉放声大哭，嘴唇都咬出了血。

拉里牵着安娜的手走近雪拉，雪拉更加害怕，吓得都小便失禁了，尿液喷得一地都是。

“爸爸，姐姐她……她尿……”

安娜抖了一下。

“她不是人，只是一只长得很像人的母狗而已。走，不用管她了。”

“母狗？”

安娜一直望着雪拉，直到走出大门。

拉里和安娜离开后，雪拉还在哭，脑子里都是安娜，甚至觉得安娜下一秒就会拿刀割断她的脖子。

正如拉里所料，今天早上阿里卡王城发生了一场不小的骚动，起因自然是分水不均。

运水队将大部分的水都运进皇宫，只将很少量的水分给生活在王城的平民，这点水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够，至少有一百多户分不到水，所以上千名平民拦下了运水队抗议，而运水队竟动用武力驱赶。

这件事看似平常，但要是多发生几次，王城可能会发生大暴动。平民虽没什么攻击力，但他们数量多，要是真闹起来，哪边都得不到好处，所以骚动刚过，莫扎就召来几位大臣将领商量对策。可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讨论，还是没得出什么结论，躺在床上的莫扎国王气得吐血，差点一命呜呼。

当夜，雪拉关押处。

当雪拉从恶梦中醒来时，她发觉自己不是躺在地上，而是像沙包一般被吊在半空，手脚依旧被绑着，唯一不同的是双脚完全打开，两根绑紧脚踝的绳子连着吊绳，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合拢双腿。

半个多小时后，拉里和艾莉蜜丝出现了。

拉里一言不发，一进来就掏出肉棒，在雪拉的再三求饶声中，拉里将肉棒插进了她的肉洞内猛烈抽插着。由于身体悬空，雪拉的身体完全被拉里控制，只能一边流泪一边任凭拉里操。

“唔……唔……”

淫水滴得一地都是。

拉里和雪拉越战越烈，艾莉蜜丝点起了蜡烛，将蜡液滴在雪拉的颈部、小腹、大腿甚至是乳房上，每次滴下，雪拉都会发出惨叫，凝固的蜡液边缘的皮肤都红了。

这次，拉里直接将精液射进雪拉的子宫内，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下满身都是蜡液的雪拉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如此折磨之后，雪拉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第二天一大早，拉里再次奸淫雪拉，这次不是奸淫肉洞，而是屁眼。当拉里将硕大的肉棒整根都插进雪拉肛门时，雪拉什么反应都没有，昨晚的折磨让她麻木了，不论拉里抽送得多快，她都没有反应，感到无趣的拉里将精液射在她身上，头也不回就走了。

阿里卡城外。

“还有多久才到王城？”

亚恒问道。

高达三公尺多、浑身都是肌肉的泰坦巨人望着前方，道：“还要半小时。”

亚恒在胸前画着十字架，狐疑地看着左侧，间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响？”

泰坦巨人摇了摇头。

看着身后绵延百余公尺的五百人运水队，亚恒的眉毛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事将会发生，又以为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参与运水而紧张多虑。

倏地，运水队头尾间的地面忽然出现上千道裂痕，树根躐出，将马车上两百余个大水桶都捅裂，宝贵的水洒得满地都是，下一瞬间，都被地下与地上的树根吸收得一干二净。

直到这时，亚恒才反应过来，却是手足无措，反而是走在他前面的泰坦巨人下了攻击命令，五十名泰坦巨人跑向两侧，每落一脚，地面都会颤动，亚恒差点从马上被震下来。

泰坦巨人一行动，伪装成普通树木的树精都现出了原形，五官在干瘪的树皮上移动着，纷纷从土地爬了出来，并没有与泰坦巨人战斗的意思，反正水都吸进它们身体里了，所以全体掉头，以最快的速度爬向森林。此时，一只小树精没有跟上步伐，被跑在最前面的泰坦巨人抓住。

“嗷嗷嗷！”

伴随着泰坦巨人的震天吼声，小树精被撕成两半。

看到小树精被杀，上百只树精都掉头，发疯地爬向泰坦巨人。

“该死！头脑简单的巨人！”

见此情景，亚恒破口骂道：“出发之前，我一再告诫你们不能和树精结怨，现在倒好，要是它们攻击王城，你们这些家伙罪责难逃！”

泰坦巨人根本不理会亚恒，继续和树精混战。

三只成年树精围住一个泰坦巨人，树枝缠住泰坦巨人的手脚，十几根尖利的树根从不同方向刺穿了泰坦巨人的身体，鲜血喷涌，土地瞬间被染红。

死亡的并不是只有泰坦巨人，好几只树精也被泰坦巨人撕成了碎片。

战斗了半个多小时后，泰坦巨人只剩十人，树精还剩三十多只，它们全都撤退躲进森林，但它们那刺耳的叫声一直在森林上空回荡着，鸟儿被吓得都飞走了。

看着满地的泰坦巨人和树精的尸体，亚恒道：“所有人速回王城！”

泰坦巨人队长眼睛都杀红了，要不是亚恒下了命令，他绝对会将这片森林所有的树都拔掉，以泄心头之恨。

亚恒回到王城，几乎将城门堵死的平民们见运水队没有带水回来，只带回了两、三个肚破肠流的泰坦巨人，他们又开始起哄了。

不管亚恒怎么解释，他们都围着不走，嘴里一再重复着：“我们要水、我们要水、我们要水……”

最后，亚恒只得让泰坦巨人替他开道，他必须立刻和国王禀报树精抢水的事。其实树精抢水还不是最严重的事，而是泰坦巨人和树精发生了战斗。

要是树精王率领所有的树精攻城，王城绝对保不住。亚恒不知道阿里卡周围到底有多少树精，一千？两千？三千？还是一万？

二十分钟后，被气得快一命呜呼的莫扎再次召开帝国紧急会议商量对策，可依然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出，反倒有一名将军建议向树精投降，莫扎当即叫人将他拉出去砍了。

所有的人都退下后，莫扎在胸前不断画着十字架，呢喃道：“要是无法平息树精的愤怒，不只是阿里卡，整个利比尔都要完蛋了。”

利比尔是建立于森林中的帝国，依赖森林而生，而树精是森林霸主，他们自然也依赖于树精；所以，要是生活在利比尔森林里的所有树精同时向利比尔王城发动攻击，利比尔帝国可能会在一、两个小时内就灰飞湮灭。

本来树精是利比尔帝国首屈一指的武力，可为了生存，树精只能抢夺水资源，最终演变成了流血惨剧。而经过这么一战，善恶分明的树精八成会集结树精，对王城乃至整个帝国发动毁灭性的攻击。

“我真傻，竟然派出巨人！”

莫扎剧烈咳嗽着，拿开捂着嘴巴的手帕，上面都是鲜血。他靠在床头，看着随风摇动的珍珠帘，道：“看来，现在只能求助于斯兰坦王子了。”

莫扎派人去请拉里时，拉里正在折磨雪拉，一边用言语羞辱她，一边在她肛门内抽插，偶尔又将肉棒塞进她的肉洞。

直到艾莉蜜丝出现，说莫扎要见他，拉里才将精液射进雪拉的屁眼内，和艾莉蜜丝离开了。留下雪拉在空中荡来荡去，精液、淫水从两个无法闭合的洞口流出，无声无息地滴在地板上。

向莫扎行了个礼，拉里坐在床前那张特意为他准备的椅子上。

待侍卫退下，莫扎便问道：“想必你已知道树精拦截运水队一事吧？”

拉里本来还不知道，但一路上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他自然也知道了，便道：“我代表斯兰坦献上最诚挚的哀悼，愿那些亡灵都能安息。”

“唉！”

莫扎长叹一口气，道：“刚刚北城门的守卫来报，说附近的森林聚集了大量树精，我猜树精是打算攻打王城了。”

“难道它们想将陛下赶下台？”

顿了顿，拉里道：“抱歉，我用词不当。”

“随便你怎么说了。拉里，要是你能平息树精的愤怒，我愿意将利比尔的任何一座城市送给你。”

说着，莫扎将国家地图递出帘子，拉里却没有接。

“两座。”

莫扎道。

见拉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莫扎又道：“如果两座城市你还不满意，那就四座，这是我的底限了。”

“我只要请您将姬儿公主许配给我。”

“办不到！”

“陛下，姬儿是女儿身，您让她和雅库茨的弥素公主结婚已经很可笑了，难道还要让她寂寞一辈子吗？”

拉里苦笑道。

“这个不用你管！如果四座城市不满意，我将利比尔西部三分之一的土地都割给你，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陛下，就算你用整个帝国诱惑我，我也不会改变初衷，因为我是真的喜欢姬儿。要是她嫁给我，她绝对会很幸福，就像已经逝去的王后那样。”

沉默良久，莫扎才道：“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也想用这句话回答您。”

“那你还是回去吧！”

“若有需要，我随时听候吩咐。”

向莫扎行礼后，拉里头也不回地走了，嘴角却带着胜利的微笑，他确定莫扎的心开始动摇了。

正午，数百只树精从北面攻击王城，双方陷入拉锯战。担心王城陷落的莫扎忙叫人请来拉里，答应他要与姬儿公主成婚的要求，条件是拉里要立即平息树精的愤怒，并让阿里卡沐浴在雨水中。

确定了婚期，拉里才赶往北城门，和他同行的还有艾莉蜜丝和奥斯卡。

离北城门还有五百余公尺，拉里就听到树精那尖锐得能刺破耳膜的叫声，偶尔还伴随着泰坦巨人或利比尔守卫的惨叫声。

“你打算怎么做？”

艾莉蜜丝问道。

“我不知道。”

“那你还敢答应那个老不死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要是我不站出来，树精绝对会攻进王城，到时我们也会与树精相遇，战斗便在所难免。既然是迟早的事，还不如早点面对，至少可以拖延时间，那安娜、希瑞莉和尤莱卡她们就会更安全。”

“好，小拉里，你说服我了。”

透过升降梯，拉里、艾莉蜜丝和奥斯卡站在北城门上，城门下满是树精，它们正用粗长甚至带刺的树藤拍打城墙，城墙上已出现不下十条的裂痕，要是再过个十几分钟，整面墙可能会倒塌。

除此之外，一些身轻、灵敏性高的树精已爬过城墙，和泰坦巨人以及利比尔守卫展开近身战。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亚恒叫道。树精刺耳的吼声，让他不得不将耳朵捣住。

拉里站到高处，望着密密麻麻的树精，叫道：“谁是首领？我要和它谈判！”

拉里的声音完全被嘈杂声所淹没。

“谁是树精的首领！我要和它谈判！”

这次，大部分树精都听到了，纷纷停止攻击，将目光集中在拉里身上。

“我要谈判！”

拉里高声重覆道。

“是谁要和我谈判？”

一只树叶均为金色，好像纯金铸造的树精昂起了头。

吻了龙戒一下，拉里在风元素的帮助下飘向树精王。

“小拉里……”

艾莉蜜丝气得直跺脚，道：“这家伙真是乱来！”

奥斯卡望着高空，低沉道：“要是主人少了一根寒毛，我绝对将它们赶尽杀绝！”

拉里快落到树精王面前时，树精王用由树藤组成的双手接住了他，并将他送到地面。

树精王俯身看着拉里，问道：“小不点，你要跟我谈什么？”

“我要你们退回森林。”

此言一出，周围的树精都笑得树枝摇颤，有些甚至还抱着脑袋，树叶落得到处都是，它们显然都认为拉里是在说笑。

让族人安静下来后，树精王问道：“小不点，你和我谈判的筹码是什么？”

“和平。”

“是你们先挑起事端的！”

树精王怒吼。

“对，是你们的错。”

周围的树精附和道。

“其实，挑起事端的不是你们，也不是我们。”

“那是谁？”

“水。”

“水？”

“要是水源充足，你们也就不会拦截运水队，我们更不会组织运水队到另一座城市取水，所以追根究柢，是因为王城以及周围的森林缺水。”

树精王望着晴朗无云的天空，道：“我曾经站在山顶看着祭司求雨，但他求不到；看过魔法师施展法术，但收效甚微；我更看过王后跪在祭祀台上乞求上苍，但上苍已经放弃了这片土地。我本想带着大家迁移，但长时间的缺水，让我们连迁移的能力都失去了，所以只能吸收地下水，但地下水也无法维持我们的生存，一个又一个族人死去，所以我们才不得不拦截运水队。但我万万想不到，那些丑陋的家伙竟然杀了我们的孩子，这让我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