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是曾经那样威胁自己，平心而论，宫无遥真的觉得他是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放弃这样一段感情，确实可惜。
但，如她所说，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她已经没什么可想的。
“你不是很清楚吗？申屠大少是我的雇主，我们龙影和他有协议，除此之外，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宫无遥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话语的浅淡，似乎已经超出了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能做到的平静。
秦沂南盯着她的侧脸，其实，自己究竟有多喜欢她，或许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重要。
可她的改变，始终会让他心疼。
只是，心里很清楚，她不需要自己的怜惜。
“如果是我，一定会无条件相信你。”
“可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的存在。”
“你变了。”他浅叹，一个男人，真的可以让她从一个无忧无虑，大大咧咧的小丫头，变得这么冷静，这么……成熟吗？
是的，宫无遥这一刻的成熟，真的很让人心酸。
可是，每个人都需要长大的不是吗？申屠默，或许就是她生命中的催生剂。
他长指微微动了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根香烟，啪的一声点燃。
和她距离这么远，就算抽烟，也不会影响到她是不是？
倒是宫无遥盯着他的脸，眉心不知不觉皱了起来：“当然在房间里只有寥寥几个人，你怎么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他说，申屠默相信了别的女人，却不相信她，这不是分明很清楚当天在老夫人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秦芳芳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来申屠家到底想做什么？”
现在还说什么只是来看看她，她不信！
秦沂南吞了一口烟雾，缓缓吐出，这才瞅着她，浅笑：“你觉得是秦芳芳告诉我的？”
烟雾萦绕在他脸上，让宫无遥看不清楚他现在的脸色，以及眼神。
或许，他脸上眼底根本不会有什么，毕竟，他是个善于收敛自己情感的人。
所以她也看不出来，对于她说他和秦芳芳有关系这话，究竟是什么反应。
“也是，在那个房间里，大概也就只有秦芳芳有可能和我有关系，呵。”
他还是浅笑，只是这笑听起来有那么点沧桑。
宫无遥实在是看不懂他的心态，不过，她也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怀疑。
除了秦芳芳，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和他分享这些事情，她只是不明白，秦沂南和秦芳芳究竟是怎么认识的，两个看似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
还有，秦沂南现在明显是和飞鹰门有关系，那么说，难道，秦芳芳和飞鹰门也有关系？
难道是因为都是飞鹰门的人，他们才有联系？
那么，两个飞鹰门的人如今聚集在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还想怀疑我些什么？”秦沂南以长指将香烟掐灭，忽然站直身躯，盯着她白皙的脸：“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