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问，他心里面又过不去。
盛南凌觉得无论是哪一个结果，对他来说都是不利的，不利的事情盛南凌真不想去做。
但也不知怎么的，他就想起了老三，不，现在已经有名字了，叫西顾。
方才他与这小子第一次见面的心情感受，依然在心里浓浓的化不开。
盛南凌忽然就在这一刻想通了，说是更喜欢女儿，但看见儿子，也并没有觉得特别特别的失望。
盛南凌接过手机，独自一人去了外边，“喂。”
盛烨霖：“说。”
等了这么久，盛烨霖居然还没有挂电话。
盛南凌迟疑了几秒，便道：“发现我是儿子，你失望吗？”
已经不关乎名字的事情，关乎的范围更大了，似乎是一直对父亲的某种期待？更或者是不被敷衍对待的期许？
盛烨霖：“不失望。”
听筒里是盛烨霖十分清晰的声音。
“一直都不失望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盛南凌：“……”
盛烨霖：“还有什么事吗？”
“现在你对我失望吗？”
“不失望。”盛烨霖回答没有什么犹豫的。
“为什么？”
盛烨霖这一次倒是迟疑了片刻，半响道：“毕竟你是我儿子。”
估计除了这个优点，盛烨霖挑出其它的还有些难。
盛南凌：“……”
盛南凌直接把手机挂了。
作为不善表达情感的他，听到这些话，有一股极强的不适感。
对，他一点都不适应。
不过下一秒电话又拨了回来，语气相当的不满：“就这么把电话挂了吗？谁教你的？”
盛烨霖这番话对于盛南凌来说简直太熟悉了，他也是这样说过盛雾寻了。
看，父与子的潜移默化。
“挂了。”
然后，电话又断。
盛烨霖：“……”
盛烨霖看着黑屏的手机，有一点发懵的，盛南凌在干什么呢？
难道是头天当爸，有些不适应，就来跟他讨教下经验？
盛烨霖又把电话拨回去了，父子二人如此频繁的打电话，盛南凌太不适应：“有事吗？”
“我问你呢？”小兔崽子到是反咬一口。
盛南凌：“……我没什么事了。”
“别逗圈子，直接说。”
盛南凌：“……嗯？”
“第一天当父亲不适应？”
什么时候盛烨霖还会这么关心？还掏心窝子跟他说话呢？那肯定不可能的！
盛烨霖这一问，主要是怕他把他的三个孙子教坏了吧！
盛南凌当即不悦，当然刚刚才得到一份还算满意的答案，口头上没有表现太多不爽：“你放心，我的孩子走不了歪路。”
盛烨霖：“？？”
皮痒了吧！浑身带刺！
盛烨霖冷哼一声：“那我看未必，你爷爷不是说你是个冷呆瓜吗，要是我的孙儿跟你一模一样，那怎么办？”
“冷呆瓜……”盛南凌有点忍无可忍，他压低的声音：“这样的形容词，您也说得出口？”
“形容你太贴切了。盛南凌，你当爸当不好，不能接受批评了吗？”
“我第一天当爸谁说我当不好了？”盛南凌怒了：“我没说我当不好！”
“口是心非，向我讨经验，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盛南凌：“……”
盛南凌直接砸懵了。
他认真思索了一下，他前前后后好像真的没有，一个字表示着要跟盛烨霖讨当爸爸的经验吧！
但是又猛地反应过来，他们这一圈人中，就他走在最前当上了爸，讨教经验还真不好说，万一长歪了，就像寻寻那种自闭的性格……盛南凌忽然顿悟了。
“我们可以互相讨教。”
盛烨霖语气顿时冷成冰：“互相？”
当儿子的爬到老子头上？有说老子向儿子讨教怎么当老子的吗？
嗯，盛烨霖再次觉得，小时候打得太少了。
“盛总，”盛南凌十分严肃的说：“我会在你身上吸取各种反面例子，尽量避免你教育上的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