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哀思。他们给教授带来的震撼,是史无前例的。教授心想,他毕生的成就,都不及女儿和女婿的成就。女儿和女婿的成就,就是爱和被爱!后来,教授又去了武汉聋哑儿童学校。在那里,他抚摸了每一个孩子的笑脸。离开武汉之前,教授决定向聋哑学校捐赠20万元人民币,以作为特殊教育的奖学基金,那是他终其一生的积蓄,为女儿准备的嫁妆,现在她和先旗都用不着了。
校长兴奋地说:“我们将用教授的大名为奖学金命名,以勉励这些孩子克服身体和心理的缺陷,将来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材。”
教授摇了摇头。
校长有点失望。他不仅仅要盯着这实实在在的20万块钱,还要盯着比钱更有价值的名人效应。于是,他退之求次地说:“要不,就用您女儿或者您女婿的名字命名也行啊。”
教授还是摇头。他平静地说:“就叫‘百灵鸟’奖学金吧。”
朱美丽在武汉逗留了一些时日后,决定动身返回美国。临行前,她突然出现在水蓝郡果果租住的寓所,这给了果果和曲宁一个措手不及。朱美丽指着曲宁,对果果一声冷笑:“这个才是你的小男人吧?你还想玩什么花招?你还要害多少人?艾米是你害死的,那个先旗也是你害死的!”
朱美丽已经知道了艾米和先旗的死讯,还把前因后果调查得一清二楚。在她看来,如果不是这个小妖精的怂恿,姐姐的女儿肯定会呆在北京好好的;如果不是这个小妖精吃里扒外,那个先旗也不会去开什么狗屁音乐会,最后被火活活烧死。现在倒好,这个小妖精又勾引上了一个小白脸,居然是一个高级军官的不争气的儿子!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的坚韧与脆弱,总是在不同的场合,不合时宜地表现出来。第一次面对果果的母亲,曲宁很害怕,他怕这个肥胖的女人把他拎起来,从水蓝郡的21层扔了下去。他退在一旁,嗫嗫地说:“不关我的事啊!”
“你怕什么?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她是怎么吃了你的!”果果跑过去,把曲宁拉回朱美丽的跟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曲宁坐在朱美丽的面前,不敢抬头去看她。但他知道,这个肥胖如猪的女人,正在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盯着他,盯得他瑟瑟发抖。
朱美丽不动声色,转身轻言细语地对果果说:“妈咪也不是不让你恋爱,是想先带你去美国念书,将来嫁个有钱人,过上好日子嘛。”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过得不好呢?美国就那么好吗?你怎么不嫁给克林顿啊?”果果指着朱美丽的鼻子反问,大有恨母不成器的架势。
朱美丽恼了,把脸一拉。“哼!不识好人心的东西!你瞧瞧,你这住的小鸡笼,你这喂养的小公鸡,一只只啄米、不下蛋的小公鸡!”
果果被彻底激怒了,她冲着朱美丽破口大骂:“我就是要护着这只小公鸡!怎么样?气死你!你看清楚了,这可是一只中国的小公鸡,比你那些美国的骚公鸡要强!朱美丽,你要是看不惯的话,就滚回你的美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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