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赶跑的。女承包人说,这个我知道,武汉的娱乐圈都被“大卫”控制着,他放出话说,要让你这个外乡人早点滚出武汉!
先旗伤心地走向后台,他想换掉演出服后,再也不来这些地方了。可是,早已等候在此的两名警察却把他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在城郊结合部的一个小派出所,警察对先旗说,你涉嫌妨碍社会治安秩序,我们依法对你进行行政拘留,你还得通知你的家人准备赔偿金。先旗知道自己事发地点在中心城区,但又不明白警察为什么会把他弄到这里来?肯定是“大卫”一伙人走了关系。于是,他理直气壮地问,是赔给“声样”吗?警察说,不错,是“声样”,你给他们造成了经济损失。先旗说,你们判我好了,我一个子儿也没有!
过了3天,警察还是放了先旗。是艾米交完赔偿金并接受一笔罚款之后,来派出所接他回去的。这件事情,很快被安安知道了。他主动把先旗请到了“非常假日”,每晚来酒吧的时间由先旗自己决定,他开出的报酬是每小时100元。为了保证先旗的演出能够正常进行,安安特地交待了“非常假日”的保安,如果有人闹事,宁可关门停业,也要把对方治服。先旗感激安安,但即使这样,离容浩规定的那个数目还是相差很远,要填平艾米为他提前解除拘留所欠下的债务,更是不太可能。这个时候,先旗既不好意思找人借钱,内心又很着急,连做梦都想捡着花花绿绿的钞票。
安安身揣一大把花花绿绿的钞票,在sogo东看西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合适的东西,这里的商品大多数是进口商品,价格贵得惊人。四姨说的那个都彭西服,标价8千多,再加上皮鞋、皮带、领带、领呔夹什么的,她给的那1万块根本不够用。这一回,安安算是明白了钱真是他妈的好东西,俗话说“人是英雄钱是胆”,一点也没错!你一件西服敢标这高的价格,就有人敢出这高的价钱。他亲眼看见那件都彭被人眼都不眨地穿走了之后,不禁在心恨恨地骂道:“妈的,凭什么啊?!”他再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竟像做贼似的,偷偷地从sogo溜了出来。
做梦都想捡着花花绿绿的钞票(3)
安安来到他平时去得最多的江汉路步行一条街,从这家专卖店逛到那家专卖店,一家也不放过。他买了一顶白顶黑檐的nike棒球帽、几件紧身长短t恤和宽松的针织外套、一件苹果牛仔裤和一双all☆star红色球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一套行头办下来才花了不到3千块,他留下另外7千多块以备急用。
当他穿着这一身酷盖的服饰,神气十足地走进四姨的公司时,才发觉自己又犯了一个大错误。四姨的公司在世贸广场第37层,她几乎租用了整整一层,所有办公室装修豪华至极,进出的男人全都西装革履,气宇轩昂;女人也全是清一色的女式西服,衣着得体,举止文雅。原来,西服穿在他们的身上也一样风度翩翩,而自己这个扮相,在他们中间简直就是小丑一般。
安安记得艾米从前在这儿干过。艾米的身上有一种真正高贵的气质,这种气质不像四姨那样,是用金钱堆砌起来的,而是艺术从小的熏陶。从进门的这一刻起,安安发誓将来一定要开一家比四姨还要大的公司,一定要做一个有钱人。有了钱以后,他要和艾米、先旗一道,去接受艺术的熏陶。安安能做什么呢?安安能做大明星!他可以先做先旗的场务,然后瞅准哪天先旗感冒了,再替他临时出场。不懂音乐不要紧!现在许多当红歌星不是连简谱都不识吗?不是一样在舞台上蹦得欢吗?那是最时尚的hip—hop。况且,安安有不比那些hip—hop明星差的身材和面孔,再配上这身衣着打扮,肯定一炮走红!
四姨在办公室瞧见了安安,她皱了皱眉头。“你明天再穿这身衣服,就不用来公司了,也不用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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