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什么交易？”
徐子牧淡淡一笑，伸手从桌子下抽出一把砍刀，往桌子上一放——
“砰——”的一声！
“常首长的左臂，换常首长老婆母子平安……这个交易，很划算吧？！”
常墨琛眉心一动，放在腿上的手指骨节微微收紧。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老婆许念，怀孕了，大概六周了吧……我这个外人都知道，你却不知道？常首长，你这个丈夫做的也太不合格了！”
常墨琛紧咬着牙，胸口一阵刺痛感觉传来，脸上紧绷的镇定表情，像是随时都可能破裂。
徐子牧看着这样的常墨琛，淡淡一笑，心情很好的凑上前，盯着他看：“怎么？担心了？担心你老婆？还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要伤害她——！”
常墨琛紧绷的唇部线条终于缓缓溢出一句话，声音很低，可是每个字，都咬的极其的重。
徐子牧再次笑了：“真难得看到常首长露怯的时候，不过你说的ta，是你老婆？还是你孩子？哦，应该是你老婆吧，毕竟孩子才一个多月，没成型呢，可能就豌豆那么点大，在身体里怕都是没感觉的！”
“我再说一遍，不要伤害她——！”
常墨琛的声音拔高了几分，理智近乎崩溃。
唐腾站在旁边表情很凝重，他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的痛，他也曾经失去过，一个未成形的孩子……
“我真替那个小丫头悲哀，你关心她，担忧她，居然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说，年轻的小丫头最好骗了！难怪你会娶她！”
常墨琛看着徐子牧，没有说话。
“想让我不要伤害她对吧，很简单啊……”
徐子牧瞟了一眼眼前的那个砍刀，对常墨琛一挑眉：“一只左臂，换你妻儿平安！常首长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找人代劳？”
常墨琛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个砍刀上，唐腾见状忙道：“常总，不要上他的当，太太现在人在公司，很安全，您需要做的是保重好您自己，您不能有事……”
“唐腾对吧！”徐子牧看向常墨琛身后的男人，淡淡一笑，说：“我听说四年前你女朋友被人撞断了腿，还丢了一个孩子，似乎这事儿和龙帮有点关系，你现在看到我，是不是恨死了我？”
唐腾垂在两边的手指骨节收紧，眼睛死死的盯着徐子牧，没有做声。
“倒是能忍！”徐子牧又笑，说：“的确，姓许的那个丫头暂时在公司，但是她能一辈子呆在公司么？上次在一院门口的事情不知道常首长知不知道，我的人只要再稍微开偏一点儿，你老婆和你那未成形的孩子，怕是已经没了……”
常墨琛的面色缓和了一些，徐子牧这话的意思，是许念暂时还没有落在他们手上，如此，就好。
“为什么？”
常墨琛看着徐子牧，开口问他：“为什么想要砍掉我的左臂？”
“常首长不知道原因？不对啊，常首长，您应该很了解啊，您忘啦？当初执行任务您左臂受了重伤，是我将你给背回来的，否则咱们的常首长可早就没了命吧！”
“还有左手腕的那个刺青……”徐子牧捋起衬衫的袖子，将那个图案给露了出来，笑着说：“知道吗？七年前子夜死了之后，我就觉得这个图案挺可笑的，我无数次的想将它洗掉，但又无数次的放弃了这个念头，知道为什么吗？”
常墨琛薄唇动了动，问：“为什么？”
“因为它可以提醒我曾经的曾经，我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我常常在想，如果当时我不背着你回来，你就死在那个任务中，那么是不是子夜的未来就不会死？用你的命换回来子夜的命，我会毫不犹豫！”
常墨琛看着他，眼底寂静无波，过了一会儿后，才问：“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也没有洗掉这个刺青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