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人刚出半个音阶就让重宁远抬手制住了。这段时间处理各地传上来的折子还有各地新年的祭祀庆典以及招待各国使节的事儿,让重宁远累的□乏术。算起来两个人已经将近大半个月没见了呢,重宁远觉得奉天与其说是自己的一个妃子,不如说是自己的一个宠物,没事儿的时候逗弄一下,那个看起来傻气的人总是能让他心情莫名的好起来,当然,不包括他闯祸的时候。
重宁远屏退了随行的侍从和景天殿屋里的人,倾身看着软踏上睡得一脸享受的奉天。重宁远难得没有打扰,只是脱了鞋,也上了软榻,拿了件锦被覆在二人的身上,那边小桌上一个小火炉,重宁远深吸了一下,上面煨着的应该是甜酒之类的温补的酒。
他轻笑了一下,拿起一个小杯子自斟自饮了起来。喝了一会儿,重宁远忽然有了些倦意,便将那自己这么大动作还可以睡得毫无知觉的人揽进了怀里,盖上了厚厚的大衣和锦被,打算小憩一下。
下午的暖阳从窗棂打进屋里,晃射的那些雪有些耀眼,窗口处的一株腊梅傲雪怒放。这处院子建的本就是背风处,所以即使是冬日,吹进屋里的风也不会很伤人,夹带着零星的雪花和阵阵扑鼻的梅花香气,倒是另有一番情趣了。
奉天是被饿醒的,幽幽转醒,现外面竟然已经是残阳将尽了。忽然想起晚上还有皇家的晚宴,刚要起身,才现自己是被人搂着的。半转了头就直接望进了重宁远澄明的眼底。
“……什么时候来的?”奉天眨了眨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又打了个小哈欠。
重宁远觉得好笑,这人应该从自己来之前就开始睡了吧,睡了这么久还没醒?他这都醒了快一个多时辰了,斜靠着软枕,边喝酒边赏着梅花,那人就挨着自己的身侧,一张白皙的脸,双颊睡得微红,一股傻气得让人想掐一下。就这么静静的呆着一下午,对于重宁远来说是一个比较特别的经历,尤其是这段时间,西北之战,父皇仙逝,自己登基,加之登基之后的一切繁复的事情,让一直对什么都胸有成竹不放在心上的重宁远也有了一丝疲惫,这样的下午,却是个难得的闲适。
“下午吧,朕没注意。”重宁远声音低沉,和着清淡的酒气。酒气?奉天心底一动,急忙像桌上的小炉上看去,又现重宁远手里的酒杯。
奉天伸手去拿那酒壶,却现只剩不到小半壶了,奉天伸手就去抢重宁远手里的杯子:“这是我好不容易要的温补的酒,用来补身子的,你也得给我留点儿啊。”
重宁远稍稍坐直了身子,轻抿着嘴角,左手端着杯子,将那杯子离得奉天远远的。奉天一看,憋着一口气,直接就要从重宁远的身上爬过去,重宁远哪里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