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乱情短篇合集

一个女高中生的遭遇

又怕再弄湿了鞋,很利索地一抹眼泪,不哭了。

她继续间苗,蹲得腿酸了,便跪着一步一步挪地方。

只是碍着pì股痛,不敢坐一坐。

日头还挺高的时候,她就一个人把一块地的苗间完了。

半跪半坐的侧着pì股倚在土埂上休息。

小花来到地头来检查时,刚因为她又在偷懒而要发作,可一见整块地都间完了苗,质量也不错,反倒笑着夸奖了几句,拉着她回家了。

见到于小三说:「我嫂子今儿干活还不错,下午一个人就把刀把地的苞米苗间完了。

活干得还挺利索呢!「于小三便摸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得意地说:「好啊,在我家慢慢磨练到炕上地里的活都是好手,才配当我的好媳妇幺。

」晚饭时还奖了她一个白面馒头。

夜间,于小三有会,讨论支前打长春的事。

很晚才回家。

玉瑶干了一天的农活,实在等不起,先睡了。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于小三回到家时,她正梦到胡冲穿着军装来见她,不知什幺时候军服袖口上的蓝杠,已换成了黄杠。

肩上换成了校官的一朵梅花。

她无限惊喜地抱着胡冲,叫着;「冲哥啊!冲哥!」不知不觉间,突发的性冲动,使她忽然yín水狂喷……于小三好不容易憋到散会匆匆赶回家,就想着和玉瑶干那事。

一面奔炕前,一而就脱衣裳。

盯着她俊俏的面孔,那家伙已经把裤裆顶起了大包!只见她在睡梦中俏眼如丝,含情脉脉地张着小嘴喊出「冲哥——冲哥——」使于小三一下子愣住了。

他掀开玉瑶身上的被子,马上发现,他规定她睡觉时只许留大红兜肚,三角形的下摆已经湿了一片,把她翻过身来,pì股底下的褥子更是湿了一大片。

显然,这是玉瑶在睡梦中和这个「冲哥」缠绵的结果!于小三bào怒了!揪着被他刚拨弄醒的瓶玉瑶的头发,使劲地晃她的头,bī问她:「不要脸的东西!冲哥是谁?谁是冲哥?梦里还卖你的sāo屄!谁是你的冲哥?说!!

」玉瑶清醒过来时,就明白大事不好了。

褥子上的大滩yín水,是无法抵赖的罪证。

她在梦里喊的「冲哥」,又偏偏让于小三听到了。

这下,于小三可不是使白力士鞋鞋底来打她的pì股了。

他拿来一条麻绳,把她的双腕捆在一起,把只系个兜肚的玉瑶拽下炕,吊到门框上。

找来赶驴的小皮鞭,朝她光身子上左一下右一下细细拷打起来。

劈!「谁是冲哥?」啪!「冲哥是谁?」劈!「不老实说,就揍死你这个臭婊子!」啪!!

「说不说?!」她的后背bào起了一道道红棱子,疼得不停的打转转。

只好招出了「冲哥」叫胡冲,是在吉林市认识的男中学生。

再追问,她知道要再说出胡冲加入国民党军队,事情就更大了。

只是断断续续又招出和胡冲怎样认识,怎样一起打羽毛球,准备一起考大学的事。

于小三问她胡冲现时的下落,她只推说兵荒马乱的,她也不知道了。

江玉瑶被于小三打得吱哇乱叫,呜呜直哭,把她婆婆和小花都吵醒了。

她们看了湿了一大片的褥子,都对玉瑶十分气愤。

说她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不想跟于小三好好过日子。

也主张还要对玉瑶严加拷问。

于是,就搬来一条长板凳,把打得身上一条一条鞭子印的玉瑶拦腰捆在凳上,让于小三抡着扁担打玉瑶已经打伤了的pì股和大腿。

把玉瑶打得杀猪似的极叫。

于小三说,江玉瑶的大哥是国民党的军官,现在在沈阳,离着挺远,是不能来救她的了。

吉林市有不少富家子弟,跟着国民党军队跑到长春去了,离得近,江玉瑶做梦都想着胡冲,是不是也参加了国民党军队,盼着他来救她?这下,江玉瑶更害怕了,熬着刑不肯招认。

于小三也怕把江玉瑶打坏了,看着肿起老高的pì股和大腿不能再下手,就把玉瑶从凳上解了下来,拿来一把竹筷子,又要拶玉瑶的手指。

玉瑶在桦皮厂家里就被于小三拶过的,知道拶指的厉害,没等再拶上,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于小三说:「我知道了,你跟我过这些日子,心里还是盼着你的情哥哥来搭救你呢!我这家里容不下你这个千金小姐,我这就休了你,把你发回桦皮厂,让桦皮厂的贫农团来斗争你,才是正经!」(四)孤店子有一座远近闻名的关帝庙,解放后砸了关帝像,改成了贫农团的团部。

庙门口有一个挺大的月台,可以唱大戏。

现在,贫农团的革命法庭就设在月台上。

要开一个对江玉瑶的公审大会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都想看看这个有名的俊俏女子公开受审的场面,天一亮,远近各屯的人们都聚到庙前的月台下,不久就聚了黑压压一大片。

在庙门外的月台上,摆放了三张审案。

两旁的两张斜着放成八字形。

台下的观众议论说,这和「三堂会审」戏里的公案摆法是一样的,准有好戏可看。

等到太阳照进庙门里边时,三位审案人员鱼贯而出。

主审的是县里来的罗副县长,穿的没有领章的军服,带副眼镜。

陪审的一个是孤店子的民兵队长,一个就是支部书记于小三。

他们就座后,又出来八个jīng壮的小伙子,分两边站好,靠近审案的两个拄着用扁担改成的毛竹板子,另外六个都拄着漆成红黑两色的水火棍。

煞是威风凛凛。

那个眼镜县长一拍惊堂木,喝一声:「把女犯人江玉瑶带上来!」好戏就开场了。

江玉瑶从庙门里被两个端着「套筒子」枪的民兵推了出来。

她从于小三家被赶出来后,在关帝庙的厢房里送了三天,被套上了一面专门为她新打的大木枷,枷面上贴了两张纸条,一条是「地主狗崽子」,一条是「通jiān犯江玉瑶」。

为了过堂上刑的方便,她已经被剥光衣裤,只剩了她自己做的那个红兜肚,脚上还是那双己经不太白的力士鞋。

因为只系了一个兜肚,她苗条而凹凸有致的身子完全露了出来,再加上虽然憔悴而仍然俏丽动人的面容,给全场观众一种强烈的震撼,马上引起了sāo动。

她被带到审案前方,被民兵猛踢膝窝跪倒在月台的方砖上。

报过了姓名、年龄,眼镜县长就问:「你是不是睡梦里还喊着你野男人的名字,把sāo汤子淌了一炕?嗯?!」而且马上让一个民兵把她淌了一大片wū渍的褥子当作物证,向台下观众展示一番,场上登时一片哗然。

江玉瑶只好低声应「是」,想起因为于小三天天没日没夜的肏她,才使她一夜没捱肏就梦里也出这幺大的丑,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泻下双颊。

眼镜县长拍案怒喝道:「这样不要脸的东西!做梦还跟野男人通jiān!先给我掌嘴四十,再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于是,在二十世纪的革命法庭上,就重现了前清衙门里残酷刑虐女犯人的情景。

带枷跪在审案前的江玉瑶,被一个民兵揪着头发,使她的头部无法转动,另一个民兵摘下她脚上的两只白胶鞋,一手抓着一只,对她娇嫩的双颊左右开弓掴打起来。

一面打一面斥骂道:「哭啥?做梦都想着卖屄的下三滥!屈你啦?这是罪有应得!」亳不留情地把她泪水打湿的脸蛋打出脆亮的啪啪声。

台下兴奋的观众,一齐数着数:「十九、二十、二一、二二、……」被打得头昏眼花的江玉瑶连叫痛都来不及,只是张着小嘴直喘。

俏脸蛋很快就红肿起来,打完后拉到案前验刑时,平添了更多的艳丽。

接着,玉瑶被民兵拖到月台前沿,面朝台下,荷枷按趴在台上。

由两个民兵用「水火棍」交叉着压住她的腰部,一个民兵握着她双踝拉直她的双腿,两个民兵便用扁担改制的毛竹大板,左右交替痛挞她光赤的pì股和大腿了。

玉瑶的两只手被枷在枷上,三十多斤重的大木枷压得他上身难以转侧。

腰腿又被压紧,只有任凭pì股板子肆虐。

台下有人议论说:「这就叫鸳鸯大板,厉害着呢。

这贱货的pì股准得打开花。

她三天前被于小三打的伤还没好,哪里能抗这幺打呀。

二十大板下来,本来满布着青黄色伤痕的股腿又添了一道道鼓起的红印,有两道红印的边缘已经渗出了鲜血,形成可怕的血口子!她疼得一头大汗,在啪啪的板子声中狂乱地颠扭着pì股,嘴里习惯性哭喊着:「我再不敢了呀——!我改啊——!」越喊越凄惨,可围观的群众都认为她是罪有应得,活该打得sāo腚开花。

捱过pì股板子后,她又被拉到案前,再由民兵队长审问jiān情:「你跟胡冲什幺时候开始通jiān的,睡过几回?」玉瑶pì股大腿上火辣辣地痛,痛得全身不住地抖。

连忙分辩道:「没,没有哇!我跟胡,胡冲,没,没有睡过觉呀——!」民兵队长也一拍惊堂木,喝道:「可恶的刁妇!睡梦里都惦着跟胡冲胡搞,还敢抵赖?给我上夹棍!夹!」行刑的两个民兵便把水火棍交叉着支在月台上,把她的两只赤裸的踝部放到木棍的空裆间,一人把着一根棍子的上端,用力向下压。

玉瑶马上疼得极叫起来:「嗷——!」身子一时上挺,一时下坐,无可奈何地转动枷板。

马上有另外的民兵来把着她的枷,制止她的挣扎。

台下的哄笑和怪声叫好,淹没了玉瑶的惨号。

这样夹了一阵,队长摆手停了刑,又问:「这回知道革命法庭刑法的厉害了吧?还不从实招来?」玉瑶疼得混身是汗,赤裸的后背上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还是大喊:「我真没跟胡冲睡过觉啊——!冤枉啊——!」民兵队长又一拍惊堂木,喝道:「据于小三于书记揭发,你当初跟于书记成婚时,就没有见红,说明你早就不是处女!你没跟胡冲睡过觉,那跟那个野男人睡过觉啊?说啊!」事实是,江玉瑶成婚之夜,于小三和他的拜把子兄弟们,胡吃海喝了一顿,一个个都酩酊大醉,一起都发了野性大闹洞房。

于小三要显示自己的「义气」,放任他的四梁八柱对江玉瑶肆意亵狎玩弄,他自己又醉得一塌胡涂,竟然让不止一个拜把子兄弟先把玉瑶实际lúnjiān了。

玉瑶哪见过这种阵势,黑灯瞎火中也说不清是谁先肏的她,她也知道要如实招供,只能带来更恶毒的刑法。

正在犹豫中,却又被上了夹棍,疼得又是嗷嗷直叫,气都喘不上来,登时pì滚niào流,niào液从光大腿上泻到月台上,更使台下的观众哄笑怪叫,兴奋不已!玉瑶总算吸了一口气,大叫道:「别夹啦——!我全招呀——!」头一搭拉,就痛得休克了!玉瑶被凉水泼醒过来后,只求不再受刑,要她招什幺她就招什幺。

先是承认了在吉林上女高时和胡冲就有jiān,后又把于小三教会的种种做爱姿势都说成是和胡冲通jiān时所使用。

最后一共承认和胡冲通jiān三十次以上。

本来一个清清白白的女高中生,就屈招成了真正的大破鞋了。

民兵队长虽然正是她新婚之夜闹洞房的领头人,既然她向自己身上泼这幺多的脏水,他们lúnjiān黄花闺女的罪恶行径自然就一笔勾消了。

他就很威风地又是一拍惊堂木,怒喝一声:「臭不要脸的小娼妇!给我拉下去再重打二十板!」可怜的玉瑶!又一次被拖到月台前沿,朝向台下的观众,和枷按趴在砖地上,刚捱过打的pì股和大腿又一次遭受毛竹大板的蹂躏!她已经被一次次酷刑摧残得jīng疲力尽、失魂落魄了,哪里还能经得起鸳鸯大板的毒打?只打了不到十板,就在台下观众喧闹的数数声中,脑袋一耷拉,昏死过去。

但审官并不肯饶过她,叫民兵用一桶桶凉水把她浇醒过来,又在她打得花红柳绿的pì股和大腿上也浇了两桶凉水,继续开打!她已经没有jīng力再高声号痛,每捱一板只是发出哀婉的惨呻,几乎全裸的身体微弱地抽动着,捱完了这二十板,她的pì股和大腿都bào肿起来,血口子不止十处了!这时,于小三站起来走到台沿,指着被趴在砖地上苦苦呻吟的的江玉瑶说:「这个下流的臭婆娘!当初我没看清她丑恶的本性,只贪图她的美貌,娶了她,是中了地主阶级祸害贫雇农的美人计了。

丧失了革命立场。

现在我向老少爷们宣布,我跟这个屄娘养的破烂货彻彻底底一刀两断!我于小三坚决革命到底!」最后,眼镜县长又问匐伏在案前、痛得浑身一阵阵哆嗦的江玉瑶:「你现在是不是盼着胡冲带着蒋匪军来救你,盼着国民党回来,盼着变天哪?」江玉瑶虽然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还是明白这是非常要害的问题,迟疑着不敢回答。

眼镜县长一拍惊堂木:「老实说!不说就给我拶起来!」江玉瑶知道自己是经受不了拶刑的折磨了,心一横,一甩头发,向着县长吼道:「是!我盼着变天!我恨,我恨你们!你们毁了我的家,杀了我的爹,糟害了我!我恨死你们这帮禽兽!你们松毙我吧!我做鬼也要找你们算账!报仇!!

」对于江玉瑶这番发自肺腑的招供,眼镜县长倒没有发怒。

他站起来对全场观众提高了嗓门说:「乡亲们,大伙听清了没有?这是这个地主狗崽子的心里话!被打倒的地主阶级人还在,心不死。

我们千万不能忘记他们还想变天。

现在蒋匪军还有十多万军队被围困在长春,南面沈阳还有几十万蒋匪军。

我们只有积极支援前线,踊跃参军,早日彻底解放全东北,才能保卫我们土改运动的胜利果实,让地主阶级的残余势力永远变不了天!「他又对江玉瑶说:「我们不会枪毙你的。

要留着你当革命群众的活教材。

我们还要改造你的思想,让你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只要你今后痛改前非,接受贫雇农的监管,好好劳动,洗面革心,是有出路的。

」接着他代表革命法庭宣判对江玉瑶处以枷号半月,递决一百大板,解送桦皮厂交贫农团监管改造的惩罚。

江玉瑶就在一片口号声中被送回关帝庙里去了。

可怜她不但pì股和大腿被打得皮开肉绽,涔涔流血,而且两条小腿的踝部被夹棍夹伤,难以行走。

所以,当她被套上两只鞋子后,扛着大木枷根本站不起来。

是两个民兵架着她,双脚在砖地上拖着,送进庙里的。

眼镜县长又把和江玉瑶一起从桦皮厂抢来的胡大马bàng的两个小老婆和田大胖子的女儿叫上月台来,当面分配任务,规定她们要在半个月里lún流给江玉瑶送牢饭。

而且胡大马bàng的一个小老婆本是丫环出身,针线活不错,要她用红布给江玉瑶做一身牢衣牢裤。

还要用白线在前xiōng后背各绣一个大大的「yín」字,要她穿着这身衣服记着自己犯的罪。

还规定她们要开导她老实服刑,如果有自寻短见的事发生,就找她们仨是问。

(五)玉瑶在被罚枷号的半个月里一直关在关帝庙的厢房里,真是遭了大罪!先说关押的三大苦:头一苦就是没日没夜要戴着三十来斤的大木枷。

她受了重刑,一身是伤,还要扛大枷,真是雪上加霜。

pì股打烂了,坐不能坐;枷面又长又宽,躺又躺不下。

双手都钉在枷上,吃东西要人喂,解手蹲坑要人扶着。

新打的枷颈孔边缘都是毛刺,过堂上刑时就把脖根磨破了,稍一触碰就痛得钻心!第二苦是因为pì股打开了花,就不让她穿裤子,成天光着pì股出丑。

她其实已经不出乎出丑不出丑,可是天还没有入夏,夜里还是很有寒意,可怜她常常冻得一阵阵的颤抖。

第三苦最说不出口——因为全屯的男人都贪恋她的美貌,既然当众招认是大破鞋了,每天天黑都有人排着号等在关帝庙外要肏她。

因为她戴了枷,没法仰天躺着捱肏,便让她狗趴式捱肏.有时一夜要捱肏八九回。

这倒也有两样好处:一是,谁都不愿意贴着打得血淋淋的pì股来肏她。

所以过堂的当天下午,看押他的民兵就给她上了不知哪些淘来的前清衙门里用的治板伤的药,那药属于败毒生肌的,相当好使。

不到三天她的pì股和大腿就基本平复了,使她少受了不少苦。

而且,在以后决打大板时,掌刑的注意分寸,不再打得破皮出血,对她未尚不是好事。

而且每个晚上都有人肉贴肉地依偎着她,把她弄得气喘吁吁的,倒也使她少捱了冻。

再说枷号的苦::每天天亮后,她就得拉出庙门到月台上跪着。

因为枷相当重,一般跪两个小时得回庙里歇一阵子。

所以上午一般出来跪两次,下午出来跪三次。

刚一出来都得直挺挺的跪着,自报:「我是通jiān犯江玉瑶,睡梦里还让野男人肏出满炕sāo汤!」而且旁边摊着那条作为罪证的褥子。

任人奚落嘲骂。

身上穿的是前xiōng后背都有「yín」字的罪衣。

起初,她跪得一不直,就要遭受鞭打。

后来,看押她的民兵也看出她真的没法一直挺直了扛大枷,例任她佝偻着身子,甚至把pì股坐在脚后跟上。

到了第二次决打,民兵们又想出了新花样,把她穿破了的被糟塌得很脏的白力士鞋摆在她的身旁。

来看她枷号出丑的人,谁都可以抄起来,扇她几个大嘴巴。

还bī她一边捱着打,一边喊:「我不是人!」「我是小母狗!」「我sāo情!」「我臭不要脸!」使她每天都被打得泪流满面,双颊红肿不堪。

还有就是决打大板的苦了。

判的虽说要打一百大板,因为公审时已经打了四十大板,所以倒只要每隔五天再打二十大板了。

都是在「午时三刻」执行。

到时候,几十里外的人都会赶来看热闹。

为了让台下更多人看得清,她捱打时躺到一条板凳上,不再由人摁住,反下上身有大木枷枷着,把裤子拉到膝盖以下,衫子的后襟向上一撩,拦腰使根麻绳捆在凳上,就可以抡着竹板尽兴打她的光赤的pì股和大腿。

不管她怎样扭摆身体,舞动两腿,只能使台下观众更加兴奋,而不能躲开竹板的施虐。

第二次决打时比第一次又增加了新花样:在打pì股板子之前,又加了一项用胶皮鞋底打四十下嘴巴。

而且捱嘴巴时还得做「自我介绍」:「我是江玉瑶!」「我是大破鞋!」等等。

用脏话糟蹋自己。

打完之后,还要脱掉裤子扔在身边,让人看她刚刚被打过的pì股和大腿,把破鞋摆在脱下的裤子旁边,作为她是「大破鞋」的耻辱标记。

虽说民兵后来都约定不再把她的pì股大腿打出血来,可每次的二十大板都不是好抗的,特别是当天还要捱肏,那痛苦更实在难以言说!支持着玉瑶妒忍受这幺多苦难,熬过这枷号的日子,是多亏了给她送饭的田大胖子的闺女田淑兰。

她不但lún到送饭的日子来送饭,不送饭的日子里也来看她。

对于这个本是她崇拜的偶象的江玉瑶,落到这样的地步,她是真心的同情和尽力呵护。

给她做的饭是尽她家里的可能jīng心准备的,方便她戴着枷喂给的。

还给她梳头、洗脸,帮她在套在枷上的颈部和腕部被磨破的地方上药、围上她带来的乾净的旧布。

还给她带来一双脚面有绊带的旧布鞋让她穿上。

她耐心地开导着比她大的这个姐姐,把她如果自导短见的后果告诉她。

玉瑶当然不忍心连累自己剩下的两个哥哥和田淑兰她们三个同命运的女子,反正枷号的日子是有数的,吃苦幺,在于小三家里本来也是天天捱打受骂,晚晚要肏上好几回的。

所以就咬牙抗着,等着回桦皮厂还能见上哥哥一面的日子。

这一天终于到了捱最后的二十大板,要解送上路了。

她穿着十多天一直没有脱下来的那件带「yín」字的红布衫,穿上了红布裤,趿拉着那双脏得成了灰黑色的力士鞋,扛着大枷,又来到庙门外的月台上,跪在黑压压的人群面前。

她的右边,还是摊着那条有她「sāo汤」的褥子。

而脚上的鞋子被脱了下来,放在左边的砖地上。

看押的民兵还不准她低下头,要让观众看清楚这个枷上写明了罪名、当展览的「大破鞋」。

到了正午时分,民兵队长威风凛凛地一声令下,就有两个民兵一人拿着她的一只鞋,左一下、右一下扇她大嘴巴。

边打边让她自己报名,自己认罪。

打满了四十鞋底,再拉到身后放好的板凳上趴好了,把裤子扯到小腿肚子上,后襟撩起来,腰里捆好了麻绳,捱那最后的二十板。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台下观众齐刷刷地大声数着玉瑶所捱的板数。

今天的鸳鸯大板打得特别狠而慢,因为玉瑶打过之后就要解送到桦皮厂去了,不再是孤店子七里的男人能随便肏的了,所以掌刑的民兵无所顾忌,一心要她在二十大板下pì股开花。

可怜的玉瑶每捱一板都痛得疯了似的狂嚎着,额头的汗水不停地冒出来,往下倾泻。

而且很快就汗流浃背,大腿上的汗浸湿了板凳……「我再不敢了呀——!」「我改啊——!」她又习惯性地喊着这两句求饶的话,可是一点也不能打动掌刑者的铁石心肠。

打完这二十板,她将养了十多天的pì股再一次被打出了血口子,引起观众的欢呼。

打完以后,她被扯脱了裤子,光赤着下半身,又跪着示众。

一直跪到pì股和大腿上破皮的地方不再渗出血来,才让她穿上了大红罪裤,套上田淑兰给她送来的旧布鞋。

派了两个端套筒子的民兵,开始押解回桦皮厂的行程。

她的那双白力士鞋用鞋带系成一对,挂在她的后颈搭在枷面上,作为耻辱性的标志物。

说实在,她走这二十多里路,实在比苏三起解要苦得多。

一是这面枷比从前的「行枷」要重得多。

二是刚刚打过毛竹大板,裤子一蹭到破皮的地方,剜肉一样的痛。

但不走,押解的民兵就用枪托来捅她,还得一步一步艰难地继续走。

走了三四里地,天渐渐黑下来,跟着这个押解小队看现代版苏三起解演出的人散光了。

他们来到长春通往吉林的铁路边。

要翻过铁路路基,捱了不少枪托玉瑶还是爬不上去,还是由民兵架着才过了铁路。

玉瑶哀求解送她的民兵,给她开了枷,能走快一点。

年轻的后生说:「开枷倒不难,可你给我们什幺好处呢?」玉瑶情急,哭着说:「好哥哥!只求开枷,要我干什幺都行!」天全黑时他们终于到了乔屯。

这个小屯只有两三家还亮着灯。

民兵敲开了屯边上的一家,原来是一家比较殷实的中农。

老两口一见端着枪的民兵,又押着一个扛着枷的年青女子,吓得不轻。

一听只是要借宿,哪敢不答应。

使慌忙让出了炕已烧热的上房,老俩口搬到厢房去了。

不多时,又在灶上热了饭菜,送到里屋招待「公差」。

还烧了一大锅热水,供他们随使用。

两个民兵又向他们讨要开枷的用具,有了一把斧子,一个凿子,就要他们快快离开,不论听到什幺动静都不准再过来探看。

他们就喏喏连声,回厢房去了。

两个民兵看着跪伏在炕边上,把枷的前沿搁在炕沿上休息的玉瑶,着急要肏她。

匆匆忙忙扒拉了饭菜,就叮叮当当又是跷又是劈地开了那面玉瑶戴了半个月没卸下过的大枷。

在他俩用热水烫脚的时候,让玉瑶吃了饭。

说:「你好好养足了力气,躭回儿可要好生伺候俺们爷俩啊!」玉瑶当然明白这一夜又逃不过捱肏.又想到回到桦皮厂,恐怕也是要夜夜让千人肏万人骑,不觉泪如雨下。

胡子拉楂的那个年长的民兵奚落他说:「怎幺的?睡梦里都盼着当军官的小白脸来肏你,淌那幺大一摊子sāo汤。

俺们要肏你,就淌眼泪啦?你是啥思想?你要爱贫雇农肏你,才算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哩!」那个年轻的就捡起从她脖子上卸下来的破鞋,用胶皮鞋底对她扇开了嘴巴。

说:「对俺爷们儿得笑脸相迎,懂不懂?再哭丧着脸就把枷给你重新钉上!」还一边打着一边对年长的说:「把这贱货的脸打得红红的,跟戏台上的旦角儿一样,才好看,提神!」玉瑶当然不敢再哭,默默地受着她已经习惯了的的鞋底对双颊的掴打。

而且非常顺从地问两个民兵:「大哥,大叔,啥时要肏我?我这就上炕呀?」自己就很小心的把那条罪裤脱了下来。

回头看着打得破了好几处的pì股。

因为走路时被裤子不断的蹭着,一直没有结痂,依然渗着血和黄水。

两个民兵显然都不喜欢狗爬式的做爱方式。

胡子拉楂的那个先上了坑,把玉瑶直挺挺仰天压在炕上,玉瑶打破的pì股和大腿压在炕席上,痛得大叫起来。

这个民兵很有经验地叫她把两条小腿搁上他的双肩,这样,pì股就离开了炕席,他就急不可耐的大动起来。

他还得意地说「小亲亲,你看我多疼你,这下你pì股就不痛了吧?好好干,把爷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明天就不给你钉枷了,这爷爷说了算!」可怜的玉瑶,这一夜被两个民兵lúnjiān了五回。

pì股和大腿虽说不压在炕上,可是被jiān时那狂bào的牵拉搓揉,那能不触动伤口,钻心的痛?!真正是苦楚难当,如下地狱一样!这边房里整得吱哇乱叫,那边厢房里的老俩口听得心惊胆战,却不敢过来,只是叹息罢了。

到了第二天上路时,那两个民兵都不愿意替玉瑶扛那两块枷板,又都带了套筒子,就要玉瑶自己拿着。

可怎幺拿着都不方便走路,最后还是玉瑶求他俩重新替她钉上。

仍然戴着枷上路。

所以开枷结果只是让那两个民兵肏得痛快而已。

玉瑶昨天捱了狠狠的板子,没有养息就被押解上路。

打破的地方让裤子磨蹭得发了炎。

又是一夜捱肏,牵动了伤口,更是炎症大发!这一路还要扛枷走路,实在是疼痛难熬啊!可是在枪托的驱使下,她不能不走,这比过堂受刑更难熬多了。

这十来里路,走得她昏头昏脑,直冒冷汗,眼前一阵阵发黑。

真希望死了才好。

可是,当她熟悉的桦皮厂的lún廓开始映入眼帘时,她发觉来看热闹的人又在路旁渐渐多起来。

她不知道到了桦皮厂,那里的贫农团又要给她准备什幺样的刑罚和虐待。

心中涌起万种思绪,走着走着,眼里只看到那两只破白力士鞋在枷面上微微晃动,终于,在枪托又一次撞击她的背部后,她倒在路边,完全失去了知觉。

…………(六)玉瑶再醒来时,她看到了她日思念的胡冲!而胡冲居然穿着「东北人民解放军」的军装。

她醒来也疑心还在梦中。

然而这不是梦,胡冲终于把她从桦皮厂救了出来,送到吉林市他老爹胡一刀开的医院里了。

她因为在解送到桦皮厂途中的那一夜,被两个民兵狠狠lúnjiān了一通宵,板子伤发作,到了桦皮厂昏迷不醒。

免除了桦皮厂贫农团给她准备的「杀威bàng」和斗争会,被送到她两个哥哥住的破草房里,扔在炕上,便不管她的死活了。

原来,那年三月份,吉林市便被东北人民自治军新改名的东北人民解放军进驻了,胡一刀因为医院不能搬走,留在了吉林市。

他外科手术的名气很大,解放军进驻后,就有不少军方人士来就医。

一个从山东来的纵队副司令员不但由他治好了新的枪伤,而且取出了抗日战争时留在体内的炮弹片。

于是一定要他当围长春的前线医院的顾问,还给他特别派了一辆带司机的美式吉普。

胡冲在长春新七军里干了一阵子,见势头不好,化装成做买卖的,混出哨卡回到了吉林市。

就在胡一刀的医院里当助手了,所以又成了解放军,而且还穿上了四个兜的干部服。

他当然念念不忘初恋情人江玉瑶,曾派人到桦皮厂打听玉瑶的下落。

当时,玉瑶正在孤店子枷号示众呢。

听到这个消息,胡冲心痛得不得了,自己还化装农民,到孤店子去看了一次玉瑶被决打pì股板子,还看到了玉瑶为他在睡梦中淌出的那一滩wū渍。

真真是神魂颠倒,情何以堪!打听到玉瑶要发配回桦皮石的日子,他就做出一个很大胆的计划:找了一个会开车的朋友,还有一个胡一刀手下的男护士,这个护士本来就有解放的军装,又给开车的整了一套。

他们三个人,偷偷开着派给他爹的吉普车,就冲进了桦皮石,指名要找江玉瑶。

贫农团的人没见过这样的阵势,问他们是那个部队的。

他们就冒称是吉林市公安部门的,说江玉瑶和长春的蒋匪军有勾搭,是女特务,要带回吉林市审问。

就把还昏迷不醒的玉瑶塞进吉普,扬长而去。

就这样,玉瑶就被救到了吉林市胡一刀的医院里了。

她和胡冲就这样重逢了。

她的苦难终于结束了。

可是,在经历了这一连串的苦难之后,胡冲还能不能娶她为妻?她还愿不愿意做胡冲的妻子?大家说呢??[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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