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起!你去死吧!你为什么总也死不了!”晚晴怒吼着,状若癫狂,不顾门规对陆起发动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陆起一边逃窜,一边寻找偷袭晚晴的机会,如今他的修为比晚晴高出两个等级,他才不怕她!
想到晚晴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陆起拿出木剑找准机会对着晚晴腰侧就是一剑。
“啊!”晚晴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腰侧的衣裳被凌厉的剑气割破,鲜血涌了出来。
她根本就没想到从前一向软弱好欺的陆起会反击,还能让她受伤,这让她更加愤怒,失去理智,掏出威力更大的符箓好不心疼地朝陆起扔去。
劈完之后,陆起迅速远遁,让晚晴的攻击再次落空。
他掌握了躲避的方法,按着自己的步调遛着失去理智晚晴,符箓的攻击范围只有20米,晚晴想攻击到他,必须一直跟着他跑,保证两人相距不超过20米。
陆起巍然不惧,经过一番交手,他仿佛进入玄妙的状态,身体超出意念的控制,在他还没想到要如何应对晚晴的攻击时,身体就已经先行一步。
周围的弟子见到有人违反门规,立即有人去通知刑堂执事,大多数人站在一旁围观两人斗法,还颇有心情地与身边之人讨论两人的不足。
“那红衣女弟子根基不稳,灵力不足,我打赌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就无法再激发符箓。”
“一炷香?不不不,我觉得再过半柱香那穿青衣的小子就能将她打败。”
“那青衣小子是谁?你看他脖子上挂着的那颗枉顾珠,不是祖师叔的吗?”
“难道他就是上个月祖师叔带回来的那个少年?就是唤祖师叔‘师兄’的那个?”
“根基稳固,灵气浑厚,这师弟资质上佳,就是实战经验不足,连最基本的剑法都不会,躲避全靠本能,如此下去一个好苗子就废了。”
“也不知道是哪峰弟子,师父如此不负责任,看他修为已经达到筑基入门,却什么攻击术法都没学过,唉。”
陆起完全不知道周围的人聚集得越来越多,他一心想打败晚晴,将自己受到的伤害报复回去,他不想再当一个谁都可以啃一口的软包子。
在这样的决心下,陆起愈战愈勇,晚晴身上的剑伤越来越多,所到之处血滴飞溅。
晚晴是倔强性格,身上再痛也不肯向陆起认输,直至流血过多,力竭狠狠摔到地上,被陆起用剑直指喉咙。
两人一个浑身是血狼狈地躺在地上,一个衣衫整洁地立在一侧,历史重演,只不过晚晴与陆起的位置对调过来。
果然,实力才是最值得依靠的东西。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将晚晴打败,让她鲜血淋漓。
陆起握剑的右手微微颤抖,回过神来的他气势顿时弱了一截。
他连灵兽都不敢杀,如今却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砍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
陆起不敢想象这这样残忍的画面竟然是自己造成的,可他别无选择,如果不给晚晴刻骨铭心的教训,以她的性格恐怕会一次又一次地设计自己。
“你设计杀我两次,还好我逢凶化吉活了下来,现在我将你重伤,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两清,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答不答应?”
“贱种,你是在威胁我吗?”晚晴朝陆起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眼神凶狠得随时都可能扑到陆起身上咬他一口。
“这世界上我最恨的就是你!你怎么不去死!恩怨两清说得容易,我要答应了能对得起我可怜的母亲吗?你有种杀了我!你今日不杀我,明日死的就是你!”
陆起闻言气得不行,冲动之下就想将剑刺下。
嘭——一柄巴掌大的小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将陆起的木剑击飞,陆起手腕被震得脱臼,整个人顺势往后倒去,这时他才看到不远处匆匆赶来救助晚晴的一行人。
真是好、巧、啊!
“陆起,你竟然敢在内门伤人,简直不知所谓,今天我就为师门除掉你这个视门规于不顾的不肖弟子!”
那一行四人不是陈哲峰等人又是谁!
原来早在晚晴知自己不敌陆起时就捏碎手中的传音灵虫通知陈哲明,陈哲明见自己最信任的仆从遇到生命危险便匆匆往出事地点赶去。
恰好陈哲峰与冬梅、吴华也在场,便一同前来,刚来到独秀峰就看到陆起要将剑刺入晚晴喉咙那一幕。
陈哲明没有多想,掷出手中的飞剑击落陆起手中的木剑,于是就有了陆起被剑气震到几米之外的一幕。
“怎么又来一群人?瞧他们气势汹汹的模样,大概与那青衣弟子有旧怨。”
“哈,真是一场好戏,内门已经许久没发生过这样有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