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电话足足打了十分钟, 喝醉了的闻蕴，像倒豆子一样, 给凌南川贴上了各种糟糕标签。
话到最后，她突然抱着手机冷静了下来，“凌南川, 对不起。”
闻天一没想到她战斗力这么强。
秦修桓当时那样搞事情，她也是温温柔柔的，好像迫不得已才扇了他一巴掌，果然都是装的。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闻天一一边腹诽, 一边抓着激动地都要上天了的闻蕴, “好了好了，分手，立刻分, 我们回家。”
闻蕴忽然一把揪住了闻天一的脸, “你以后要是不喜欢你女朋友还去追她, 我就把你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鱼。”
闻天一：“……”
“他不喜欢你，你说他图你什么，图你长得丑还是图你吃的多？”闻天一觉得没理由，以凌南川的家世背景长相能力，要什么样的没有, 何况他们家那时候还破产了, 全靠凌南川的帮忙。
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图什么。要钱人家不缺，要权他家没有, 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凌南川的动机。明明晚上吃饭的时候也还好好的。
不过闻蕴毕竟是他亲姐，不管她和凌南川是谁对谁错，都是凌南川的错。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错喽？”
闻天一头皮发麻，“我的错我的错。”
闻蕴突然抓住了他，闻天一后脊背一阵冰凉，后退一步抱住了自己的头，“你不要捏我的脸也不要乱弄我头发了！”
闻蕴呆呆地看着她，闻天一一脸警惕，闻蕴突然崩溃大哭了，“就！是！我！的！错！”
“？？？”她不是刚刚还在骂凌南川？
“……”
喝醉了在酒吧疯狂大哭的人不少，周围的人早就习以为常，闻天一扛着一路不安分的闻蕴从酒吧里出来，也没有收到过多的关注。
闻天一将闻蕴扛到门口，准备伸手拦车。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车门打开，凌南川从车上走了下来。
“姐——，凌总。”闻天一有些艰难地扛着闻蕴，闻蕴半边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还在呜呜呜地哭着。
没想到她居然喝醉成了这样，凌南川眉头微蹙，抬手便想去扶住闻蕴。
“凌总，我来就行了。”闻天一尴尬地朝他笑了笑，避开了他。
凌南川不由分说扶住了闻蕴。
闻蕴哭的泪眼模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件的刷新她的认知，包括凌爷爷突然去世，对她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前些天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的那根弦已经崩到了极致。
今天回了家，又喝了酒，心里一松，就把这段时间积攒的情绪一下爆发了出来。
正当她哭得痛痛快快，手上却忽然被紧紧攥住。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头发也胡乱黏在了脸上，闻蕴抬头，只能看清来人大致的轮廓。
闻蕴还在想这人是谁，感觉好像特别熟悉的时候，那人开口说话了。
“我送你们回家。”
“凌总，真的不用了。”闻天一连忙拒绝。
他晚上打了包票，说带闻蕴出来好好散心，她晚上才和闻有财说要和凌南川分手的。如果他现在又让凌南川送他们回去，闻有财回头肯定要收拾他，说不定明天闻蕴醒了还会以为他是叛徒。闻天一想想就觉得头大，不行不行。
“你是，凌南川？”闻蕴忽然出声，止住了眼泪，但她刚刚哭的太狠，现在还在止不住地抽泣。
“嗯。”凌南川皱着眉，拿出了手帕想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闻蕴松开了闻天一，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一把扯住了凌南川的衣领。
她恶狠狠地凑了上去，“凌南川你是不是有病！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没有。”
“你有！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真相！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对我家人那么好，让我喜欢上你！”
凌南川的心脏漏了半拍，隐隐有些加速，他扶着闻蕴的肩膀，“你喝醉了。”
“你和我求婚是想把我绑在你身边，但是你根本就不爱我！”闻蕴心里的酸胀感达到了顶峰，恨不得把他衣领给提起来，“欺骗我感情的大渣男！”
闻天一在一旁真是没眼看，他看天看地，最后决定躲远一点，明天闻蕴要是问起来他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闻蕴又哭了起来，“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我送你回去。”凌南川抱着她朝路旁的车子走去。
“凌南川！”闻蕴双手抱住了他的脸，硬生生将他扭了过来。“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
话音刚落，闻蕴就摁着他，朝他的嘴唇狠狠亲了上去！
闻蕴的吻毫无技巧，几乎是报复性般的朝他啃咬。带着酒精混杂的味道向他袭来，凌南川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半响，闻蕴推开了他，她嘴里喃喃，“原来你是这种味道……”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