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岁站在玄关脱了拖鞋, 只穿袜子迈着猫一样的步子轻手轻脚走进薄一昭家里,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 经过沙发的时候还顺手颇为怀念地摸了把:好久不见。
怀念当年, 那时候她还能昂首挺胸走进这间屋子。
屋子里还是暗色主色调的禁欲系,只是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放了个艳红色烟灰缸, 成为了整个客厅格格不入的一抹艳丽色彩。
隔着袜子从沙发前那柔软的仿真皮毛上踩过, 脚心微瘙痒。
想抢自己的手,男人又握着不放,一只手拖着她往自己这边来,另一只手挥开药箱盖子,弯腰从里面拿出酒精——
“不要酒精!”徐酒岁急道。
薄一昭挑眉,抬头看她。
“双氧水就行。”她软趴趴地小声嘟囔,“不要酒精。”
他看她一脸心虚,一下就猜到“不要酒精”可不就是怕疼,娇气得飞天撺地的……想了想,难得一次没有无视她的话,将酒精扔回去拿起双氧水,棉签沾了,还没碰到她伤口又听见她紧张地强调:“轻点啊!”
薄一昭觉得这小姑娘是真的欠抽。
给她处理好了右手的小伤口,看她摊开的左手手掌心,他微微蹙眉:“伤口挺深,要不去医院看看要不要缝针吧?”
缝针?
“薄一昭,你有病吧!”徐酒岁被他吓得脸都白了,炸毛尖声道,“这么浅的伤口缝什么针!”
这都直呼大名了,第几次了?
徐酒岁抓狂:“这年头还能不能放肆一下了!!!”
男人嗤笑一声,心想浓硫酸是你想弄就弄得到的么,怕个屁啊。
也懒得纠正她,踩了油门,直奔王嘉上班的公司。
“这次你不骂我吗?”徐酒岁问。
“嗯。”男人应了声,“又不是什么都要骂你。”
“那你现在怎么想?”
“我爸说,有时候女人除了教育还需要包容,作为男人的控制欲不能太强,会被讨厌,进而会被甩。”他面无表情,毫不温情道,“我今天一天都在温柔包容你,你没发现吗?”
“……”
徐酒岁唇角抽了抽。
“都是科学家,薄叔叔真优秀,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还是个哲学家和情圣——他居然能说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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