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有些东西就轻易被抛开了。
人的胆子容易变得很大。
无论是谁。
徐酒岁扯着男人的袖子在黑暗中摸索着试图站稳,后者只感觉到怀里那团软绵绵的东西慢慢抽离了,怀中一空,不得不在黑暗之中叹息一声。
随后又清醒了些,自己三十几岁的人,对着一小姑娘想东想西,是有些过分了。
“老师……”
“这声‘老师’叫得好,想必你也心知肚明,我站在这里也只是因为今天我是你的老师,”薄一昭眉眼淡然,“你可以选择跳下去,试试看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影响……”
停顿了下,他补充:“毕竟我也不是非常稀罕当这个老师。”
他的声音很轻。
但是话语里的冰冷却让人背脊发凉。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之后,便是冰雪夹杂。
一颗糖以后紧接着就是一巴掌。
站在教室外的人几乎都要为他紧密又霸道的狗屁逻辑欢呼鼓掌。
而他这套演讲很有用。
毕竟李倩确确实实就是属于,神经敏感的高三学生的其中一员——
徐酒岁坐起来,笑了笑,声音柔软:“我和薄老师坐在一起的,我也可以是b,来,陪乔小姐干一杯?”
她说着,已经抽离男人怀抱站了起来,一只手撑在酒桌边,身体往乔欣那边倾斜——
这副模样。
让乔欣不小心就想到了,在千鸟堂的时候,她威胁自己时的样子。
从她的角度,一垂眼就能看到桌子对面那人敞开的衬衫衣领下,比她不知道有料多少的资本……
原本通红含羞的脸一下子泛白,她捏着刚刚倒满的酒杯,过来也不是,不过也不是,一脸尴尬都站在那。
徐酒岁余光瞥见作为主持人的王嘉唇边动了动好像是要说什么——
然而她当然不会给这个八婆开口的机会。
“哦,乔小姐不好意思是吧?真是的,那么害臊?”徐酒岁笑了笑,一个弯腰,轻轻将她手里的酒杯接了过来,“那我替你。”
在所有人来得及反应过来前,她仰头一口将那一小杯威士忌喝干净,而后转身坐回男人的大腿上,红唇凑到他的唇边,毫不犹豫贴了上去——
只有一个想法是最靠谱的。
“大哥,其实也有不少做了重彩花臂之后后悔的人,一般这样洗又洗不掉,他们就会选择黑臂。”徐酒岁对躺在纹身椅上玩手机,玩到快要睡着的承载者说。
那个大哥听见了“黑臂”这个关键词,就顺手上百度搜了搜,发现所谓“黑臂”就真的是“黑臂”,用黑色色料将整个手臂涂黑,乌漆嘛黑一片。
“丑哭了。”他诚实地评价,“毫无技术含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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