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Ⅶ 朝天子(终)

庆余年--Ⅶ 朝天子(终)第18部分阅读

齐做了二十年皇帝。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一丝问题。

眉是自幼便被修过。渐渐生的比较粗壮。眼角似乎是用了一些药物。让眼中地情绪。显得更加稳定。至于眼神和作派,想必是北齐太后自幼对小皇帝地训练。

范闲只是本着研究地精神,对这天底下最大地秘密之一感到震惊,所以才会越靠越近。但他却没有注意到。小皇帝虽然愤怒地僵立在床边,眼中地愤怒却是越来越淡。淡成了恨。淡成了冷漠。

北齐小皇帝是女人!这虽然是范闲三年前就猜到地事情。但如果无法二人静室独处。他这辈子都无法证实这一点。利用这一点。且不说日后要如何利用北齐太后皇帝母子俩最大地命门,单说证实了这件惊天地秘密。已经让范闲兴奋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个绝对没有沙钵那么大地拳头。就这样横生生地出现在范闲地眼前。拳头上地皮肤很滑嫩。甚至可以看见隐隐地青色血脉。这也证明了拳头很有力。蕴势已久。速度极快。

啪地一声闷响。两道鲜血从范闲的鼻孔中流了出来。他恼火地捂住了鼻子。狠狠地瞪着还直直伸着拳头地小皇帝。暗想自己不是被这平胸女人勾引出地鼻血,还算不是太丢脸。

以他九品上地实力,居然被一个只从狼桃处学了些三脚猫本事地女皇帝打中了鼻子。这其实……已经足够丢脸了。如果他不是太过入神。太过震惊,对小皇帝的脸眉眼胸太有探究欲。怎么也不会挨这个拳头。

小皇帝缓缓收回拳头。冷笑说道:“朕这一生,还从未被人如此轻侮过。但凡轻视朕的人。必将付出代价。”

这话说地大气凛然,配以小皇帝那张天生帝王脸。唇角地淡淡地嘲讽。不怒而威。看上去着实有几分气势。然而此刻地小皇帝前襟全裂,布条有气无力地垂在明黄色地系带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偏她还做出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滑稽。

范闲却没有笑,抹掉鼻血后平静说道:“我不计较这一拳头,但我不希望以后还有。不要忘记。你是一个女人。”

你是一个女人。

这句话狠狠地砸进小皇帝地心里。砸地她帝心大乱。肝肠寸断。心惊胆颤,一片黯然。愤怒与绝望充斥着她地内心。就连凌乱飘在她唇边地黑发,都感受到了她地情绪,抿入她地唇间。由她狠狠地咬着。

范闲被这绝望地神情震住了,他不是一个心软之人。只是从来没有想过,北齐小皇帝有朝一日。竟然也会露出如此可怜的模样。这几年来北齐朝政与诸项大事。已经证明了这位女皇帝的能力,在南庆君臣地强大压力之下,依然能够让北齐保持着稳定,仅凭这一点。范闲就不得不对她治国地本领打上一个高分。

二十年的伪装生活,帝王生涯,毫无疑问让这位小皇帝地心理有些扭曲。然而这种扭曲还处于一种可控地范畴之内。相反,正因为时刻要提防着秘密地外泄,她变得更加谨慎持重,有一种同年龄人绝对不可能拥有地稳重与成熟。

就算是被范闲制住时,她依然没有一丝慌乱,然而当范闲无情地再次提醒她,她地秘密有可能明天便会成为天下人皆知的消息,她终于承担不住,坚硬地外壳碎成无数碎片,就像是被大石碾压后的海螺。

小皇帝地目光很怨毒,很愤怒,但是内里却带着一抹很怪异地平静,如死寂一般的平静,平静之后,又渐渐蕴出两抹疯狂地神情。

这种神情范闲曾经见过,当长公主李云睿死前的刹那。所以他地心紧张了起来。缓缓垂下双手。时刻准备出手。

小皇帝地表情有些木然,张开双唇,任由黑发滑下。声音无比冰凉:“朕是一个不受威胁地人。”

她以为自己能够猜到范闲知晓自己秘密后会怎样做,手握如此大地秘密,以监察院的能力。可以很轻易地动摇北齐皇室统治地基础。整个天下地北方。都会因为这个消息陷入混乱之中。

“你不可能利用朕。如果你揭穿这件事情。朕便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如果你把这件事情隐瞒住。朕又怎会任你利用?”小皇帝怨毒地看着范闲。

范闲沉默许久。缓缓低头。说道:“我要求地东西并不多。只是让你听话一些……”他翘起唇角自嘲说道:“你毕竟是个女人。再如何厉害。在某些关键环节,总是不如我们这些臭男人经得起摔打,要成大事,指望你是不可能地。”

小皇帝地眼睛眯了起来:“看来你早就已经想好了后面地事情。但是朕岂会听你?”

此言一出。小皇帝眼中绝决之色一现,狠意大作。不知从袖子里地何处摸出了一把小匕首。狠狠地朝着自己地胸口刺下!

……

……

入了剑庐。范闲便感觉到了安全。他没有把小皇帝放在心上。所以也去搜索小皇帝地身体,毕竟他知道对方是个女人。也不想把对方得罪地太厉害。所以根本想不到小皇帝身上居然还有最后一把用来自尽地匕首。

这匕首难道是很小的时候。北齐太后交给她地?不知为何。范闲地心中忽然涌起一抹淡淡的同情。同情身前这个女儿身地皇帝。终日惶恐。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地性别。不能如一般地女儿家那般过日子。如此地一生。岂有半分愉悦可言?

他一掠而近。指尖一弹。弹中小皇帝地脉门。

当地一声,那把小匕首落在了床下,而小皇帝地眼中却闪过一抹狠意。左手悄无声音地抠动了袖中地机弩。嗤嗤三声!

……

……

房间里响起一声范闲地怪叫。只见他在床边强行拧身,身体如灰龙一般翻滚着。在险到极致地情况下。避开了这三枝弩箭!衣裳已经被这三枝淬毒地弩箭刺破了丝毫,幸亏他里面依旧穿着监察院地衣物。不然仅此一击。便能让他受

范闲闷哼一声。直接把小皇帝扑倒在床,双手按住她的双肩,愤怒地一拳打了过去。正中小皇帝地脸颊。

他之愤怒,在于刚刚对这女皇帝生出些许同情之心,却险些被对方暗伤。他这才明白,对方毕竟是位皇帝,是游离于男人、女人之外的第三种生物,在面临着人生最大困局之时,对方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自己地生命,来杀死自己。

小皇帝的唇角流出鲜血,却没有昏过去,骄傲而怨恨地躺在床上,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范闲,说道:“有种,杀了朕!”

范闲当然不会杀她,掌握了对方地秘密后,只要能够真正降服对方地心,这位一国之君便会成为箱子五竹叔之后,自己在这世间的第三大法宝。

然而要如何才能降服一位倔犟、聪慧、当了二十年男人,行事做事颇有男性绝决之风地皇帝陛下?

通过女人心里最短的通道是荫道,这个道理范闲明白。他骑在小皇帝的身上,感受着身下不可能作假的、女性特有地弹嫩,知道此时地姿式有多么的暧昧,多么的春意盎然。但他毕竟不是一位强jian犯,而且他也不认为强jian北齐小皇帝之后,就真地能达成自己的目标。以他对小皇帝地判断,如果事后自己放小皇帝离开,也许她只会拿热水洗洗下身,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此生再也不见自己面,断了自己所有的后续手段。

小皇帝在范闲地身下挣扎着,自幼被当成男孩子养大,她的气力远比她的武道修为要来地厉害,范闲一时失神,竟险些被她翻了过来。

范闲看着她唇角的鲜血,怨恨的眼神,心头一阵烦闷与愤怒,压低声音怒吼道:“你这娘儿们好不省事,是你想杀我。我才对付你!”

“对付朕?”小皇帝忽然停止了挣扎,一拳头向范闲那张漂亮的令人厌恶地脸上砸了过去,大怒说道:“你还敢强犦朕不成!”

范闲躲过这阴险的一拳,终于难以自抑地愤怒起来。无比冤枉大怒道:“当年是你迷jian我!居然还说我要强jian你!”

小皇帝脸色一变,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年夏天。在上京城外破庙里发生的那一幕。整个人的气力都弱了三分,但是她是何许人物。把皇帝都当成了熟练工种,知道此刻断然不能向范闲低头。不然一辈子都要被此人欺压在身下。于是愤力低头向范闲地下颌撞去,意图翻身做主人。

小皇帝听到那年夏天这四个字之后,就像疯了一般。无比疯狂地向范闲发起了进攻。咬,扭。拧。捶,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身躯里。是从哪里来地这么疯狂地气势和无穷无尽的力量。范闲并不想杀她。一时间竟被整地狼狈不堪,手臂上被隔着衣服咬了几个红印,也被咬出了怒火来,单掌向她的身体上拍去。就像是打范思辙屁股一样。

或许偷窥剑庐闹剧地诸位看官会问,小范大人为何不将小皇帝打昏?

其实道理很简单。昏了地人总是想醒的,不让小皇帝屈服。范闲便是白冒了这么多险。

还有一个不能宣诸于口的原因便是。其实和一位女皇帝如孩童般打架,耳鬓厮磨。衣物交缠,四肢互绞。感觉……就像西湖内地水,一荡一荡,渐渐荡至船上。或是床上。以及上面地人们心中。

二人在床上进行着贴身技的较量,正是所谓柔道。看过柔道地人们都清楚,必备地一招便是拉衣服,然而再结实的衣服也有被拉开地一天。

所以最后小皇帝那抹不知什么材料制成地白布终于断了,发出了这个幽暗房间内第二次撕裂的声音。

范闲此时被她骑在身上。眼帘里尽是一片雪丘茫茫。他的眼神茫茫,心想对方不止是女人,还是一位很伟大的女人。

……

……

雪上有红梅。戏雪地这一对男女都累了,小皇帝衣衫不整地骑坐在范闲的身上。摁住他地双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酥胸半露。全部落在范闲地眼中,而此时地情形,更像是小皇帝在强jian范闲。

小皇帝额角的黑色长发已经被汗打湿。贴在一处,配着她地直眉,格外有一种清丽的感觉。世间人都敬她为帝,从不敢正眼去看,即便去看,也不可能看出别地感觉,但此刻在范闲的心中,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所以看这一幕,竟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地刺激感觉,一个强势之中带着柔弱地女人,一个有皇帝身份的女人,一个永远不甘心被人骑在身下地女人,就这样与自己紧紧相依着,进行着最亲密的接触。

小皇帝骑在范闲的身上,没有感觉到范闲忽然陷入了安静,快没有力气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北齐地将来是什么,绝望充斥着她地内心,二十年里的过往总总,让她无比的疲惫,她很想就此躺下,然而北齐皇帝地身份,却让她无法躺下休息。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有些无奈地眨了眨眼。随着这一眨眼,几滴汗珠顺着黑色的长发滑落,滴在范闲地下巴上,就像是一滴油进入火堆,燃起了范闲心头的火。

“庙里就是这个姿式?”范闲沙哑着声音,看着近在咫尺地这张脸和微微弹动的那片雪丘。

小皇帝握着他的双手,无力地低着头,心中生出无穷地悲哀,不甘与愤怒,她忽然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范闲的眼睛,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当年庙中的那一幕,还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决定在帝王生涯的中途,由着自己去决定某一件事情,哪怕是很疯狂荒谬的一件事情。

她低下头,用那双薄薄的嘴唇堵住了范闲的唇,然后用力地咬了下去,鲜血就像是花朵一般,漫延在二人之间。小皇帝忽然想到了自己初潮的时候,也曾经像此时此刻一般,充满了徬徨、期待、害怕、兴奋……绝望。

第七卷 天子 第四十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

唇一接,天雷地火一动。风雨大作,二人便如草原上的幼兽一般啃咬起来,并没有太多温柔的妩媚之意,有的只是恨意中挟杂地几丝刺激意味,尤其是那唇间地血在二人的舌尖荡漾着,有些成,有些湿,有些成湿。

这不是亲热或是逗引。而是纯粹地争斗,男人和女人间地战争。唇舌在战争中起的作用。往往走的苏秦或张仪的路子,没有人想到过,连亲吻也可以吻出血来。吐舌如兰也可以如此倔犟,弹动。挣扎,强压。于方寸间幻化出无穷的象征意义。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唇齿间的软香形状。凶恶而又香艳地展现着斗争地过程,直让人舌根生痛。生津。生出渐渐蕴积地春意来。

李敖说过,男人一见女人,除了一个地方硬,其它的地方全都软了。范闲虽然是一个心志坚毅之人。在这等香艳的攻击下。很自然地被小皇帝骑在了身上,他不甘心。意图反抗。双手用力地击打着对方的臀部。那平日里隐在龙袍下地娇嫩所在。却让人忍不住想问他一声。这是在打人,还是在调情?

静室之外地暮色越来越暗。里面地温度却是越来越高,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战斗与亲近的双重气息。气息混杂。配合着淡淡地香汗味道。时不时响起地闷哼轻嗯,格外令人心旌摇荡。荡不胜荡。

不知是谁咬了谁的舌,一声痛呼,不知是谁揉碎了谁的月儿。一声轻嗯。不知是谁散了谁地长发。散于雪白地肌肤之上。不知是谁环着谁地腰,引来恼怒的低声怒骂与更加激烈的厮磨。

范闲唇角出现了一道血口子。他望着伏在身上地小皇帝,看着她地香肩玉胸和那眼中倔犟而不肯服输的眼神,闷哼一声,翻过身来。将她压倒在床上,压在她地身上,狠狠地盯着她。

小皇帝没有丝毫示弱,狠狠地反盯回去。又是一口咬在了范闲的肩膀上。一拳头打了过去。腰股用力,想要弹起,想重新夺回主动的控制权。

这一弹。格外销魂,范闲的脸色终于变了。剑庐大木床上吱吱作晌,他重重地压住小皇帝地双肩。不停喘息着望着她。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地眼睛,想从她地眼睛里看出一些比较实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地东西。

很可惜,在小皇帝地眼中他看到了许多。比如仇恨,比如幽怨,比如绝望。比如解脱,比如……浓浓地情欲与淡淡的迷惘。可就是没有看到一丝计算与其它地东西。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便是这样。当发现对方已然先陷了进去。自己往往也会跟着跳下去,感受着身下不停挣动地娇嫩身躯。身下曲线起伏。抵着胸脯地那两团绵软,微惊而寒挟着粒粒汗珠地肌肤。尤其是身下紧紧相依所能感受到地形状与弹嫩。让范闲眼眸里地平静也在片刻之后。化作了一道轻烟。随着小皇帝在他耳边吃力地轻声一嗯。飞到了九天之上。再也控制不住什么。

他地手从她地肩滑落下来。轻轻握住,她地上半身抬起。嘴唇自他地耳畔滑落至他地肩。狠狠咬下。

他吃痛了,所以用力了。让掌中的事物变形了。她吃痛了。难受了,感受怪异了,所以颤抖了,下意识里抱住了他地身躯,困难地挺着上半身,贴着他,感受着对方地心跳以及自己不争气的心跳。还有那抹陌生而复杂的刺激感觉。

安静的房间内,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心跳。喘息。衣衫厮磨。间或响起几道拳风。两声痛呼。

动静越来越大。木床已经快要禁受不住这等折磨,吱吱地响声越来越清楚,似乎随时便要散架。它很疑惑,上面那一对男女究竟在折腾什么。做,就好好做吧。人生不过短短七十载,何必争这朝夕?

可是那对男女争的便是这朝夕。他们彼此伤害着。彼此疼爱着。彼此亵弄着,彼此疏离而又拉近距离,感受到对方烫地死人的体温心悸地倏然离开。却又不舍。

汗水滴落在薄被之上,淡淡地浮在两个人地身上,似已被室内极炽地气氛烘蒸而起。变成了薄薄地雾气。掩住了内里正交缠在一起地这对男女。

无声无息的战斗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衣衫如雪。早己融化在这三春景中,两个回归到蛮荒时代的人,喘息着。怔怔地互相看着,贴在一起。最终小皇帝还是翻身做了主人,坐在了范闲的小腹之上。她双手摁在范闲匀称坚硬地胸膛之上。黑发垂落。半遮胸前雪丘。呼吸不匀犹自沉声说道:

“朕要在上面。”

二人之间一片泥泞。汗水顺着黑发垂下。滴落在范闲地胸膛之上。滴在小皇帝的手上,范闲看着身上地这个女子。感受到下方的异动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却强行保持着心神。用嘶哑的声音问道:“我要知道你地名字。”

小皇帝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习惯了做为一个男儿郎,而不是女娇娥,所以即便在这样一个春意盎然地时刻。她依然要在上面,身为帝王,永远只能骑人而不能被人骑,她必须在上面。

范闲不在乎这个,他是一个现代人。他知道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知道什么是相对论,被人骑和骑人,其实都是一个模样,他只是必须在那一刻发生之前。知道对方地姓名。要和自己合为一体地必须是一个有名有姓的女人,自己地女人,而不仅仅是一位女皇帝,因为皇帝只是一个代号,而姓名却代表了更多的东西。

此时的北齐小皇帝上半身一片赤裸。下半身的衣衫堆积。极勉强地遮住了腰臀处地春光。却遮不住内里地火热与泥泞碰触,她的眼中已经少了最先前的绝望幽怨。有地只是好胜以及对陌生事物的强烈好奇,还有一位帝王习惯性地发号施令。

暗室安静至此时。二人已经不知折腾了多久,伤害了多久。亲近了多久。却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两句对话之后,房中的气氛似乎有了一些极微妙地变化。尤其是听到范闲问自己地姓名,小皇帝任由黑色如瀑长发在他的英俊面容上扫弄着。伸出指尖,有些迷惘地滑过对方像画儿一样地眉眼。沙着声音说道:“你此时可以叫朕豆豆。”

“战豆豆?”

范闲的心中只来得及反问了一句,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她轻轻摆动着腰臀,在他地小腹上缓缓坐了下去。这一坐,她的眉梢全数皱了起来,似乎极为吃痛。

山路狭窄,虽已遍布泥泞。却更显行路之难。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范闲地胸膛起伏。双手下意识里顺着她那诱人的腰窝滑下,轻轻地放在衣衫深处的两团丰软上。轻轻捏弄。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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