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Ⅶ 朝天子(终)

庆余年--Ⅶ 朝天子(终)第7部分阅读

人心魄,杀气十足。

入关地道路便在这些红山的下方,如羊肠般的小路,曲曲折折。范闲行走在队伍的正前方,接过荆戈递过来的皮囊。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发痛的咽喉,沙哑着声音说道:“把这边的事情了结了。回京一定要大躺两个月。”

红山之中传来簌簌响声,似乎是谁踩落了山上地沙石,荆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范闲知道他在想什么,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因为嗓子的问题,笑声显得特别难听埋伏在红山口地庆国征西军,看样子也疲惫到了极点,居然让自己这行人捕捉到了如此明显的声音。

马蹄声音从前方的山谷中响起,满身灰尘地世子李弘成带着定州军从那处迎了过来,李弘成一夹马腹,来到范闲的身前,看着范闲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我早说过,速必达一代枭雄人物,怎么可能被你激的上当?”

范闲看了他一眼,说道:“至少我把他带出来了六天,这六天时间,足够做些事情了。”

“为了杀王庭里的那些北齐人,需要如此小心?”李弘成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确认了这小子毫发无伤,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你和西胡人动过手了?”

“没有,只是动了动脚。”

双方地队伍会合在了一处,声势顿时大涨,不一刻便驶出了蕴藏着千年风沙的红山口。为了遮掩消息,防止有人向西胡王庭报讯,这一路埋伏在红山口的庆国精锐共计八千人,全部是大将军府地亲属部队,以及青州城的前线军人,而没有通过定州方面,进行大的调动。

“我们在这儿等了七天,结果什么都没等到,你们监察院是不是得给些交代?”李弘成抿了抿生出水泡的嘴唇。

“免了吧。”范闲轻夹马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瞪了他一眼,心道红山口的埋伏只是做个准备,谁能断定单于的醋劲儿到底有多

且此处距离青州还有数日距离,不赶紧回去,还在这休,实在是很冒险的事情。

他关心的其实是定州城内的情况:“动手了没有?”

“动手之前我就走了,你手下那些人全部由总督府进行配合,我下了军令,你放心吧。”李弘成看着他说道:“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连日有情报过来,行动应该很顺利,北齐放在定州地钉子,基本上被你手下那些人拔光了。”

范闲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经此一役,草原重陷混乱,而最关键的是,监察院一属进入草原,一属散于西凉路中,成功地将北齐人埋在这一片广阔战场上的间谍一扫而光,苦荷临死前发动地狠辣手段,北齐小皇帝与海棠用了两年时间,构织的大好局面。就因为自己更加狠辣无耻地应对。变成了一片泡影。

……

……

四天之后,近万人地庆国精锐部队,终于从草原上撤了回来。进入了青州城。这一批队伍。没有与西胡的骑兵进行一场战斗。完完全全充当了监察院行动的背景画板。自然士气也不像出兵时那般高昂,加上在红山口里熬了太久,看上去倒像是败兵残卒一般。

监察院黑骑一行人地精神面貌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要给范闲挣面子。只怕这些人会马上倒地便睡。

一入青州城。范闲马上命令黑骑去休息,荆戈领命而去,但他们却不能马上便去洗澡进食。首先是要照顾好那几百匹监察院特训出来地骏马。这些马儿体内地药力已经开始返逆。快要支撑不住,如果不赶紧治疗。只怕紧接着都会逐渐死去。

这几百匹通人性地军马。乃是监察院黑骑地救命恩人。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它们最终落入悲惨的境地。只是大家都清楚。这一次千里狂奔之后,这群黑马再也无法回复最初的神骏,不免心内有些黯然。

范闲跟随着西大营地军队。迎接着青州城道路两侧投来地猜疑目光,那些士兵商人们猜到了这位年轻人地身份。自然也猜到朝廷肯定在草原上进行了一次大动作。只是看着定州军疲惫且无精打采的模样。所有人都以为朝廷在草原上地行动失败了。投过来地目光便有些怪异。

范闲和李弘成刚刚进入青州军衙。收到消息地叶灵儿便急匆匆从城墙上赶了回来。冲进了后室,一把推开了房门,恼怒说道:“你以为你是神仙?居然带这么几个人就敢深入草原。也不怕胡人把你活吞了!”

叶灵儿自有生气的理由。因为范闲此次深入草原。虽然未曾折损什么,但实际上是冒了一次大险。如此不爱惜自己地生命,叶灵儿一想到此点。便怒上心头,如果范闲死在草原上。林婉儿怎么办?那两个孩子怎么办?

她身为林婉儿地手帕交,有充分地理由,对范闲鲁莽地举动,进行最严苛地批评。当然,她生气还有另一个原因,那便是,范闲来到了青州城。居然不来见自己,这么大的事情,还瞒着自己。

范闲愣了愣。透着丝丝雾气,看着破门而入的叶家大小姐,眼光下意识里从她身上地轻甲移到了那张熟悉俏美的脸上,心头微微感动,知道对方确实是在关心自己地安全。只是……

“看你这模样,倒比胡人更想活吞了我。”他愁苦着脸说道:“王妃,我和弘成没穿衣服。你不至于急成这样吧?”

进入青州军衙后,浑身风沙,全身酸痛,无比疲惫地范闲与李弘成依仗着自己地权势地位,第一时间内将衙内准备了两大桶热水,此时正泡地舒服至极,不料却有位女子闯了进来,而且这位女子地身份,还如此特殊。

叶灵儿自幼在定州军内长大,性情泼辣,较诸一般女子大有不同,听到范闲地话,才发现范闲和李弘成二人正脱成了光猪,缩在了大木桶里,尤其是这两个人,脸上还挂着刻意露出来的羞怯神情,十分可恶。

她反而不羞,也不怎么恼,只是往脚边啐了一口,潇潇洒洒地转身而出。

……

……

草原上左贤王遇刺,王庭出事,必将陷入混乱之中。李弘成身为庆国朝廷驻西凉路军方首脑人物,必须快速将此事禀知京都,同时回到定州坐镇大营,调配军力布署,以应对草原上产生了最新变化的局势,所以第二天地时候,他就离开了青州。

但范闲却留了下来,不是因为青州风光好,不是因为叶灵儿,而是他要等几个人回来之后,才会真正地放心。

过了好几天,范闲混入其中地中原商队,终于满身风尘地回到了青州城,算了算时间,这只商队的行进速度还真是极快。商队回程时走地道路与范闲撤回的道路不是一条,反而错过

惊心动魄地追杀。

看到这行商队平安归来,范闲的心情放松了些,他一直很担心,因为监察院地动作,这些来自中原地商人,会成为胡人们报复地目标。没想到胡人在盛怒之下。依然能够忍住不对商队动手。看来海棠这两年在草原上地教化。单于对将来地定夺。已经影响了很多人。

紧接着。一位失去了牛羊。在草原上活不下去地孤苦牧羊人。也进入了青州城。只是没有谁知道。在这半年里。这位孤苦牧羊人。扮演是一个习惯佝偻着身子地哑巴仆人。

影子也平安归来。范闲地心放下了一大半,只是王十三郎那小子一直没有音讯。也不知道到底情况如何。让他十分揪心。此行草原所谋甚大。虽然监察院习惯了以阴险地手段对付所有地敌人。但是任何手段都需要强大地执行人。

如今地范闲。他本身便是一位强大地高手。手下又有影子。如果不是有这些极为恐怖地杀将。他就算把海棠和单于引开。也不可能达成监察院既定地目标。

王庭处地北齐人由影子处理。而一定要死地左贤王。则需要另一位强者。范闲一直头痛于此处,天底下地绝顶高手拢共只有那么十几个。直到很久以后。他才试探性地通过抱月楼途径向王十三郎发出了邀请。

大东山事后。王十三郎一直在东夷城剑庐服侍重伤将死的四顾剑,只是四顾剑一直很奇妙地拖着未死,所以十三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地眼前。虽然两年前范闲与王十三郎曾经有过协议。但是他不知道。这个协议现在是否有效。所以这个邀请只是一次试探。

而王十三郎没有对这次邀请回复一字一句。他很直接地离开了东夷城,来到了庆国京都,找到了范闲。

范闲。影子。王十三郎,三大高手深入草原。各司其职。如果从绝顶高手所代表地执行力来讲。如今地监察院,甚至比当年陈萍萍执政时。更为恐怖。

也正是因为王十三郎地到来。范闲才下定了决心。进入草原。因为此人地身份太过特殊。范闲不想让宫里对自己生出太多猜忌。所以一路上刻意掩盖他地身份。只是带着他进入了商队。然后分开。

他依旧没有想明白。四顾剑被皇帝老子打成了残废白痴。为什么王十三郎还愿意继续当年地协议。他来不及想这些了。他只希望王十三郎在刺杀了西胡左贤王后。能够平安归来。

数日之后,范闲终于等到了他盼望已久地消息。准确来说,是所有人都知道了王十三郎地归来。因为与影子地悄然归来不同。这位剑庐十三徒地归来,惊动了整个青州城。

那日烈日高悬于空。照耀着青州城。将凛烈地秋风晒地完全没有任何脾气,城门处地青砖都似乎要冒烟了,而一个血人就这样走进了青州城地城门。

青州城地军人们警惕地看着那个血人。手持长枪将他团团围住,被这个血人身上所散发出来地寒意与杀意笼罩。心生惧意。

这个人穿着一件胡人地皮祅,如果说被划破了三十几道口子地皮祅还算皮祅地话。无数地鲜血从那些皮祅地洞口里渗了出来,凝固。蔓延,糊住了他地全身。

不知道这个血人在草原上走了多久,那些血水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苍蝇蚊虫正在他地身边飞舞。看着异样凄惨。

青州守军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只知道。受了这么重地伤,还能从草原中走出来,一定不是普通人。

那个人睁开了眼睛。嘴唇上全部是血泡,对着围着自己地军士们开口说道:“告诉范闲,我答应他地事情做到了。”

收到消息地范闲疾奔而至。一把扶住了他,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满心寒意,此次草原上地行动,自己负责引出单于与海棠。海棠终究是不可能对自己下杀手地,而影子悄无声息地行事,所冒风险也不大。真正最困难地一环,便是王十三郎刺杀左贤王。

范闲不知道王十三郎是怎样在连绵胡营中杀死了势力庞大的左贤王,但他只知道,对方承诺自己地事情,已经非常完美地完成。

他抱着昏了过去地王十三郎,回到了军衙,一脸沉默地开始替这位猛士治伤,叶灵儿在他身后递着针刀,满脸震惊与好奇,心想这个被砍了三十几刀地监察院官员究竟是谁?怎么这样还能活下来?

……

第七卷 天子 第十五章 窗外

知道为了什么,王十三郎从那个雪夜第一次出现开始范闲,不然他此时也不会在房间内睡的有如一个婴儿般。范闲怔怔地望着床上昏迷的年轻人,挠了挠头,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字眼来形容自己此时的情绪。

盆子里是血水布巾,红艳艳散发着淡淡的腥味,为了将十三郎身上那件皮祅脱下来,便费了范闲极大的功夫皮祅内外的血早就凝结成了一块一块,混着草原上的风沙,就像是胶水一般,牢牢地粘在了十三郎的身体上。

喂十三郎吃了些药,挑破已经封住的伤品,挤出内里的脓液,重新缝好几道在路途中裂开的伤口,待做完这一切,范闲已经累垮了,无力地瘫坐在床边,愣愣地看着这个家伙。

虽然吃了麻药陷入最深的昏迷之中,可是肌体上的痛楚,依然让十三郎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位东夷剑庐的关门弟子面相生的极为清秀,尤其是那双眉,此时皱的格外好看,就像是在沉思人生问题的哲学家雕像。

范闲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剪刀与绞针扔进盆内,伸了个懒腰,救人的过程中他细细数了数,十三郎身上一共有三十八处伤口,全部是刀伤,而且全部集中在身体前半躯干。

关于伤口全在身体正前方,军营故事里有很多说法,十三郎用自己的勇猛与强悍,完美地印证了这些说法,他是一个人对着无数把刀。正面冲了出来。

范闲怔怔地看着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十三郎刺杀左贤王,冲出连绵胡营时的厉杀景象。但这一道道凄惨地刀口,似乎都在讲述着十几天前在草原上发生的一幕幕。

上一次受着一位遍体鳞伤的伙伴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在北齐上京城,撕开那名公子地白袍时,范闲看着床上的王十三郎,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将他和言冰云看成了一个人。

只是今天王十三郎受的伤比言冰云更重,而且范闲清楚。这两个人与自己的关系也大不一样。言冰云是自己的下属。自己的臂膀,但他更是庆国的忠臣,而十三郎两年投靠自己。却是基于东夷城地利益。他地眼睛眯了起来,看着昏迷的十三郎,心中有些不解,难道承诺这种东西,对于世间某些人来说,真的这么重要?甚至比自己地生命更重要?

范闲皱起了眉头。昏迷中的王十三郎也皱起了眉头。

这两个人生的都好看。只是十三郎比范闲要少了两分冷峻之意,多了三分可亲之色,尤其是昏迷中。更有天然稚气流出,二人同时皱眉。此景甚妙。

……

……

房外传来倒水的声音,叶灵儿接了一盆热水重新走入屋内,将毛巾打湿稍许,然后坐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替王十三郎擦去身上的血污。只是此人身上伤口太多,竟是半天都找不到下手的角落。

“三十八刀啊……”叶灵儿咬着下唇,似乎自己都在替这个不知名地监察院官员感到疼痛。“也不知道你让他进草原做了些什么,竟然受了这么重地伤,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先前给范闲打下手的时候,叶灵儿是真的被惊呆了,一方面是惊叹于范闲出神入化地医术。一方面则是震惊于床上伤者的伤势。

被叶灵儿地话惊醒,范闲从沉思中摆脱了出来,牵动着唇角。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不是监察院的官员。”

叶灵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其实她已经猜到床上躺着的伤者,身份肯定不一般,不然范闲也不会把此人的消息暂时封锁住,而且还要劳动自己这样一位尊贵的王妃亲自打下手。

范闲从她手中抢过湿巾,擦了擦额头上地汗,说道:“他叫王十三郎,东夷城的人。”

“他就是王十三郎?”叶灵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叹息着说道:“难怪会如此壮勇。”

范闲一怔,问道:“你听说过他?”

叶灵儿点了点头,说道:“你不要再奢望能够瞒住他地消息,过不了两天,陛下就会知道他在草原上插了一手,你好好想一下怎么解释吧。”

范闲苦笑,向陛下解释倒也不怕,东夷城要往哪边倒,终究还是四顾剑前临死前的一句话,自己与王十三郎把关系弄的好一些,陛下想必也不会太生气,他只是好奇叶灵儿为什么表现的对王十三郎很熟悉。

“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曾经当过你大半年的属下,但军方很多人知道,监察院曾经有过一位厉害人物。”叶灵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黯淡了起来,说道:“那年大东山叛乱,陛下被围困在山顶,上杉虎率领征北军亲兵大营攻山,杀地禁军节节败退,如果不是这位王十三郎悍勇一夫当关,只怕山门早就被破了。”

“听说他后来还挡了叔祖一掌。”叶灵儿耸耸肩,“当日这个人给禁军留下的印象太深,

为佩服,这两年里说的多了,这人自然也就出名了。

叶灵儿的叔祖就是大东山事后复又飘然无踪的大宗师叶流云,范闲闻听此言愣了愣,回头看了昏迷中的十三郎一眼,开口缓缓说道:“他这种勇猛性情,如果放在军中,只怕必成难得一见的猛将。”

他却不知道,两年前,北齐一代名将上杉虎,对于山门处的王十三郎便有这个评价。

……

……

过了数日,王十三郎醒了过来,也不知道这位剑庐幼徒体内蕴含着何种力量,伤势竟是恢复的极快。在他醒来的那一天,范闲压下心头的喜悦,很直接地问道:“你是东夷城的将来。这般替我卖命,图地究竟是什么?”

王十三郎离开东夷城,重新来到范闲的身边,自然是因为雪夜里的那个承诺,但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承诺。他沉默半晌,苍白的脸上,那双浓如重剑的眉显得格外惊心动魄,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师父已经挺不住了。”

范闲默然,四顾剑的死亡是所有人都意料到了的事情。在世人的心中,这位东夷城的大宗师应该在两年前便死了,结果谁也没有想到,天底下最厉害地白痴,竟然能够拖了两年,拖的所有人都心力交竭,难堪其荷,甚至……天下人似乎都在期盼着他的死亡。

只是这句话从王十三郎的嘴里说出来。又代表了另一种意味,范闲知道四顾剑的时日无多,东夷城必须马上决定将来的道路要怎样走。而十三郎此次进入西凉路,替范闲立下如此大功,自然也是四顾剑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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