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gl)

20高潮迭起(h)

林葭澜得到了她恳求的。

并将付出沉晚意索要的。

作为某种交换。

实际上无可选择的交换。

并不平等,更谈不上公正,只是在那人强势的进犯下,被抵到角落,局促地让步,蜷缩着承受。

但所幸,她对此并无什么不满。

因为她只需要一点点氧气就能呼吸。

更何况,包裹她的那一小片空气里,不仅缠绕暧昧的甜意,还添进了沉晚意的气息。

是会亲她的沉晚意。

会哄她的沉晚意。

会给她讲故事的沉晚意。

无论哪个,都令她喜欢得不得了。

包括现下这个,正欺负着她的沉晚意。

在被浸软浸透的思绪里,林葭澜抬眸看向沉晚意。

触及那道目光,她知道,自己得到了允许。

终于,无需再克制身体的反应,就这样趴在沉晚意的肩头,以接连不断的颤抖,给出最诚实的回应。

或许是刚才被压抑太狠的缘故,这一次袭来的快感似乎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激烈,都要漫长。

像是连绵万里的黑云在同一瞬间落下骤雨。

浇透她的全身,冲刷她的躯体。

那不是一场甘霖,那是一场洗礼。

一场,仿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洗礼。

摧枯拉朽,对上不堪一击。

自然是毫无胜算,只能山崩水泄,任积攒的一切,喷在那人手里。

汩汩地流。

汩汩地流。

林葭澜又靠着沉晚意哭了起来。

她一边抽噎,一边抬手,不是去擦泪,而是去抱沉晚意。

她在沉晚意面前哭过很多次,两人发生关系时尤甚。

沉晚意似乎很喜欢在那些时候让她哭,常常是不将人欺负哭,就不停手。

她要是忍住泪,反倒会被折腾得更狠。

但要是去抱沉晚意,却多半能获得片刻的休息。

于是她得以知道,怎样才能更加讨得沉晚意的怜惜。

她学得很快的。

似是为她的反应所取悦,沉晚意的动作果然缓了下来。

埋在她体内的手指退让几分,不再无规则地四下深入,只停留在女孩体内,轻轻碾转按压着令她浑身颤抖的地方。

于是翻云覆雨的浪化为了推波助澜的风。

不为惊起再一次涟漪,只是继续延长连绵泛滥的快感。

“阿澜乖。”沉晚意贴近女孩耳边,“姐姐在。”

她的声音也轻得像是一阵风,似是怕惊扰了梦中的人。

“嗯。”林葭澜应声。

她不想带着哭腔说话,也不想不回话,只好嗯了一声。可这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字,也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听着实在可怜得紧。

“阿澜哭得很厉害。”沉晚意低头瞧着女孩的泪眼,左手替女孩将一缕被沾湿的青丝重新挽至耳后。

她捏住女孩的耳垂,刻意凑近了一些,和她对视:“上面和下面,都哭得很厉害。”

耳垂在指尖下微微泛红,不知是捏的,还是羞的。

怎样都好。

反正,是因她而起。

沉晚意的手向下滑去,停在那白到近乎透明的颈间。

珍珠不该是规整的。

白璧也不该是无瑕的。

过于平薄又过于光洁的尺素,是该沾染几点墨痕。

最好,是为她所点染。

过于脆弱又过于白皙的脖颈,也该装饰几节锁链。

最好,是为她所牵引。

……

当沉晚意抽身而退之时,林葭澜仍陷在情欲中,将出未出。

怀抱陡然空下,失了身前的依靠,林葭澜便向后倚在墙边,等待自己的呼吸趋于平静。

她目送沉晚意走上楼。

她知道她去拿什么。

林葭澜闭上眼,方才的一幕幕难以自制地重复闯入她的脑海。

羞意后知后觉地漫上心头。

和喜欢把她弄哭一样,沉晚意似乎也很喜欢说一些令她面红耳赤的话。

轻易便能击碎她的羞耻心。

林葭澜知道,那不仅仅是一种助兴的挑逗。如果没有按姐姐的心意来,多半是真的要挨罚。

没有商量的余地。

因为那不单是在调情,反倒更像是……决意要将什么东西敲碎磨平。

这个认知令林葭澜不安。

却同样令她……生出一种隐秘而微妙的情感。

那感情并不复杂,但想要将它宣之于口,却是难上加难。

因为……她似乎是愿意的。

愿意接受令自己耳热的惩罚。

愿意被完全掌控,双手奉上自己的清白和纯真。

无论它们会受到怎样的蹂躏。

只要,沉晚意要求。

林葭澜甚至还从自己的渴求中,辨别出了一丝难堪的期待。

对惩罚的期待。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想不听话地有意违逆沉晚意。

然后就会被那人按在怀中,分开双腿,被狠狠教训,被拍打那处敏感。

……实在是无可救药。

“……姐姐。”林葭澜呢喃出声,有意无意地唤着不在她身前的人。

那声音轻得近乎于无,带着不复曾经般纯粹的依恋。

像是盼着再要一场温存。

林葭澜知道,有什么种子正在破土而出。

那是她的欲念。

根植于她的内心深处,本就是她的一部分。

它在生根发芽,并且迟早会被沉晚意发现,暴露在她的面前。

而后为那人所浇灌。

令根部向内扎入,蔓延爬遍周身。

茎叶向外缠绕,开出一朵糜烂泛艳的花。

开到盛时,养花之人便会来狠狠采撷。

将它揉进春光里,揉碎在指尖。

那是它的宿命。

也是她的宿命。

……

脚步声自楼梯传来,打断了林葭澜的思绪,令她循着声音望去。

触及沉晚意手中的东西,林葭澜偏了偏目光。

她知道,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个开始。

一场,更为强势的情事的开始。

也可能是,堕落的开始。

脚步声自上而下,仍旧在徐徐接近。

平缓且稳定,以其固有的节奏拨乱了林葭澜的心。

她控制住身体的战栗,闭目等待迎接注定要掠过自己的风浪。

毕竟,她已置身其间,早已无从阻拦。

可中途,它没有再接近,而是拐了个弯,轻易地渐渐远离。

但林葭澜的心神并未因此放松,反而被牵扯得更紧了。

她睁开眼,偷偷瞧着客厅另一边的沉晚意。

姐姐在做什么?她想。

……

沉晚意在做什么?

沉晚意什么也没做。

下了楼梯,她瞥了一眼怕得闭上了眼的女孩,想了想,没有直接朝她走去,而是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把玩起手上的东西。

还是那只项圈,但被她勾上了一条银色的长链。

方便她将人……牵在手心。

沉晚意摩挲了一下指尖。

墙边的小朋友终于睁开了眼睛,明目张胆地偷偷望着她,却又立在原地,不敢上前。

像是在被罚站。

可她没有罚她的站。

“来。”她朝人勾了勾手指。

人就乖乖地凑了上来。

而后怯怯瞧着她手上的东西。

她晃了晃手上的链子。

女孩也跟着晃了晃盈着水光的眸子。

像是某种……轻易就被诱惑吸引了注意的小动物。

沉晚意在心中笑了笑。

可她并不对女孩笑,只无声凝视着她。

那目光沉静又幽深,像是能将人融进那双黑眸里。

也融进令人沉醉的无边月色里。

林葭澜对这眼神并不陌生。

那是沉晚意要享用她的前兆。

她需得遵循预示,引颈受戮。

林葭澜的喉头微微发涩。

但沉晚意并未行动,只依旧瞧着她。

眸光依旧沉静,视线依旧专注。

不会吞噬什么,似乎也无意侵占什么。

却令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长到,林葭澜似乎能听见从某处传来的水滴声。

一滴,两滴,叁滴。

分开滴落。

粘连在一起。

她侧耳倾听,想寻找声音的来处。

却发现,那水声并不来源于外部。

分明源自她的内心。

只是被沉晚意这么看着,她都快要下雨了。

“……姐姐。”她出声哀求。

她没有往下说,但她们都知道,她在哀求什么。

可沉晚意并没回应。

她又看了女孩一会儿,直到将人看得几乎站不稳,才总算收回目光。

她拿起手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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