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听话

路晨背着双肩包，又“咚咚”敲了两下磨砂玻璃门。

她今天和好友出来逛街，公司这边的商圈是离学校最近，就来了这儿。只不过，来得有点早，4点场的电影，吃完午饭才1点半。好友加塞了.一场电影，路晨没兴趣，也不想在影院外边干等，索性来了公司办公楼。

毕竟昨天下午，林霜学姐还说今天要过来加班呢。

——说起来，路晨对林霜印象很好。这不是她第一份实习，但却是遇到的最温柔可靠的上司。林霜温柔又耐心，她犯了错，绝不会像她之前的上司那样对她严厉训斥，而是柔声柔气地一一指出，让她下回一定注意别再犯。

只不过，一直走到楼下大厅，路晨才想起没带门卡。但来都来了，她索性在前台登记好上了楼，准备碰碰运气。

门是磨砂玻璃，里面什么都看不清。

路晨敲了好几下，等了约莫一分钟，见一直没人应，耸了耸肩，转身想离开。

这时，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细微摩擦声。

“路晨，你怎么也来了。我刚刚睡着了，才听见。”

回头，就见林霜双肩披着一条米色的小薄毯，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只不过，她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太好，鬓角发丝微乱，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意，还有点鼻音。

“下午好啊霜姐！我刚巧路过有空，就想来帮你一会儿。”路晨咧起嘴巴，跟在林霜后头走进来，“霜姐，听你声音你感冒了？诶，程淮一你也怎么在？”

“嗯，好巧。”程淮一挥了下手当打招呼，礼貌而疏离。

说罢，他垂眸继续看向屏幕，将眼底那抹经久不散的笑意尽数收敛。

女人那句话却还在他耳畔反复回旋激荡，温柔如水。

“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