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程亦川当然没有在苏橙身上用完上次买的套子。且不提他身上的伤，套子还在他家里放着，他也没告诉他爸妈他回来了。
要是知道他回来了，身上还带着怎么也不肯解释怎么来的伤，张姨得气哭。
程亦川有一点，喜欢口头上说些荤话。在床上说的可下流，就是现在，不能身体力行也得过过嘴瘾。
从前两人还没发生关系的时候苏橙也看不出来程亦川是这样一人。就是觉得她小哥哥挺吓人的，不爱跟她讲话。他小时候总跟大院里一群小男孩在一起玩，苏橙就跟在他身后，想加入他们，又不敢说。那时候程亦川才上小学三年级，苏橙正闹着不要去幼儿园，每天下午都趴在阳台上往下看，看见程亦川甩着书包回来就赶紧下楼找他。
现在倒是不怎么怕他了，也似乎看清了程亦川淫棍的本性。
她在家里收拾衣服时程亦川就靠在床上看着她，多次提出让她裸体做家务的要求。
苏橙断然拒绝，红着脸骂他。
程亦川就笑，他一笑就牵动伤口，又捂着伤口嘶嘶。
苏橙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过去看他，问他你不是不疼吗。程亦川说就是不疼啊。苏橙就瞪他，不疼你别嘶嘶呀。
程亦川就笑。
过了几天，某天晚上苏橙换了身衣服去超市，她半个多月没在家，家里基本什么吃的都没有。程亦川靠在床上抱着平板看电影，他这几天就跟着苏橙吃清汤挂面，嘴里快淡出个鸟，嚷嚷着你就这么对待病号啊，催着苏橙去超市买菜给他做饭。
等苏橙买完菜回来抱着纸袋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她。
是张姨。
她进了院子，看着楼上。
“我看见灯亮了，想着是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去哪了？”
苏橙心里一惊，遂即又轻松起来，程亦川没告诉他爸妈他回来了，于是笑着告诉张姨她刚出差回来，正打算买完菜就去跟您打招呼呢。
张姨笑笑，然后微微叹气，“你小哥哥也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出门在外的，一点都不懂做父母的心。”
苏橙跟张姨说了几句，张姨看她抱着纸袋，没说几句就让她进家门了，还叫她过去吃晚饭，苏橙推辞几句，抵不过，就答应了。
她答应了，程亦川可不答应。
他靠在冰箱门上，不让苏橙把蔬菜放进冰箱。苏橙轻轻推了他几下，没推开。程亦川只穿了条内裤，苏橙家里没他的衣服，他也没从阳台翻过去拿，这几天就要么裸体要么只穿一条内裤。
两人在冰箱门前僵持了一会，程亦川提了个要求，非要苏橙答应了才让她去自己家跟他爸妈吃饭。苏橙一听就拒绝了，很断然的拒绝。
“你伤还没好。”
“好了好了。”程亦川作势要解开绷带。
苏橙赶紧按住他，忍不住骂他，“你脑子里怎么总想着下流的事啊！”
程亦川笑，“想你可不叫下流。”
苏橙气的脸红，又禁不住他纠缠，含含糊糊地就答应了。给他炖上汤，喊他自己看着点火就要出门。
程亦川一边‘嗯嗯’的应着，一边拉住她，“别忘了去我卧室拿点套子，刚才你去超市忘了叫你买点了。”
苏橙脸上发热，他却一脸正经，“再给我拿点内裤，嗯……再拿套衣服吧。”
苏橙忍不住，“你怎么不自己去拿啊！”
程亦川指着自己的腰，“我妈要是知道这个，能念我一整年。再说，让我妈看见我裸体多害臊啊。”
苏橙说不过他，红着脸出门了。
张姨一直在往苏橙碗里夹菜，程叔约莫是心情挺好，小酌了两杯，张姨说着说着就说到苏橙跟程亦川小时候的事了。
念着苏橙小时候说长大一定要嫁给小哥哥。张姨笑的开心，程叔端着酒杯也笑着，苏橙臊地闷头吃饭。
那时候她还没几岁，刚学会说话没多久，张姨下班之后就爱抱着她到处转。那时候她很多东西都不懂，程亦川见了她也没什么表情，该干嘛干嘛。苏橙那时候小，就觉得这小哥哥长得真好看，就想靠近他跟他说话。苏橙爬在他腿上，张姨觉得有趣，就指着程亦川教她‘小哥哥’，苏橙就跟着叫小哥哥。
后来有一年两家一起过年，她妈妈跟张姨一起和面擀皮，两位男性家长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聊天，程亦川站在餐桌前看张姨包饺子，苏橙个矮，站在桌子前就看桌腿了。没一会就抱着程亦川大腿‘哥哥抱’‘哥哥抱’的叫。程亦川就用双手穿过她腋下把她提起来，让她看清楚桌面，苏橙被提的难受，没一会又蹬腿‘哥哥背’‘哥哥背’的闹。
她妈妈怕程亦川累，手里捏着饺子，笑着跟趴在程亦川背上的苏橙说话，“多大了还要哥哥背，快下来！”苏橙一边摇头说不一边收紧揽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张姨拿起一张饺子皮，一边把肉馅放在上头一边笑，“橙橙长大了干脆嫁到我们家吧，天天叫你小哥哥背你！”苏橙趴在程亦川背上想了一会，抱着他的头‘啵’的一声在人家脸蛋上印了个口水印，“那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小哥哥！天天叫小哥哥背我！”
程亦川瞪大了眼睛偏着头看她。张姨跟她妈妈笑的开心，声音特别大，把客厅里两位男性都招来了，听了来由之后四位家长都笑。她爸爸把苏橙抱在怀里，“怎么这么不害臊啊？你小哥哥同意了吗？”苏橙就从她爸怀里跳下去，抱着程亦川的大腿乐。
饭后她跟张姨程叔聊了一会，过了十点才张姨才放她回家，临走还拉着苏橙的手，“虽说咱早就是一家人了，但是张姨觉得你还是早点嫁进来，家里多个人住也热闹点。”
苏橙红着脸跟她说了几句才回家。
到家时，客厅是漆黑一片的，厨房的灯也熄了。她换了鞋上楼，卧室也是漆黑的。
她皱着眉，小声喊，“小哥哥？”
没人应她。
苏橙抬手开灯，灯一开，程亦川就站在她身边。苏橙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还没站在走廊上就被程亦川拉进卧室，抱在怀里，问她，“套子拿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