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来到衣柜前，唰的一声把柜门拉开。
柜子里头那些衣裳明显少了一套，虽然一共有二三十套那么多，可是每一套的款式甚至模样他都清清楚楚记在自己脑海里，少了哪一套他都清楚得很。
那是他亲手为她所准备的衣裳，如今少了一套素白的衣裙，说明她已经穿了衣裳自己离开了。
那该死的女人，居然敢！
他回到床边，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小茜，一颗心一寸一寸冰冷了下去，声音，从所未有的冰冷：“璃儿在哪里？她现在究竟在哪里？”
小茜的身子因为他冰冷的话语微微抖了抖，她总算抬起头看着他，泪眼汪汪：“夕儿姐姐回去了，她……她要我好好伺候你。”
“你胡说什么？”他是不懂这种事情，可是他记得很清楚，他昨夜抱着的人是他的璃儿，他的娘子，他狠狠要了一个晚上的人也是她，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女人。
“你爬到我床上装出一副被侵犯的模样，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皱着眉，眼底满是戒备和疏远。
“凌大哥，你在说什么话？”小茜咬着自己的唇，眼角的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抱紧自己的身躯低声抽泣道：“你昨夜……你昨夜都那样对我了，现在为什么还要这样说话？”
“你当我是傻子……”
“你喝醉酒了，凌大哥！”听他这么说，她哭得更凄凉，也更用力揪紧自己身上的锦被。
那双带着泪痕的眼眸抬起来盯着他时，眼底全是哀怨和难过：“是夕儿姐姐让我来伺候你的，她说她自己不能为你生下子嗣，所以自己做主让我给你当妾侍，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你不要再胡说，你再胡说八道，我会把你从菊苑赶出去。”凌霄的大掌不断握紧，垂眼看着她泪湿的脸，除了满满的气愤和不悦，再没有其他：“我有没有要过你，我自己知……”
“你看这是什么。”小茜抬头盯着，打断了他所有的话语。
她的话才刚说完，纤细的小手便抓住被子的一角用力掀开。
被子之下的床单上，一朵暗红的血花赫然呈现在凌霄的视线里，那朵暗红，形状如此熟悉！
凌霄用力搜索着过去所有的记忆，这么熟悉的暗红，他什么时候见过？
当他想起了什么时候见过时，一张脸顿时沉了下去，脸色也渐渐苍白了起来。
他曾经在七公主殿的楚苑里见过这样一抹暗红，那是在璃儿被楚寒强迫后留下来的，那是代表着处子的圣洁，以及被玷污的证据。
他明明记得昨夜被自己压在身下疯狂索要的女人是璃儿，可是，璃儿早就不是完璧之身，又怎么可能在床上留下这样一抹暗红？
他的视线死死锁在那一朵颜色已经暗去的红梅上，久久法移开，高大的身躯不自觉轻颤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震撼，还是因为气愤。
他昨夜真的喝醉了酒，喝了很多很多，喝得几乎不省人事。
他也明知道璃儿会这样灌他酒一定有她自己的目的，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的目的竟是让别的女人爬上他的床！
那么，昨夜里被他压在身下，狠狠要了一夜的女人，难道……真的是小茜？
视线从那朵暗红移开，渐渐来到回到小茜梨花带泪的小脸上，这一看，整个心顿时慌乱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