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从他醒来到现在一直都想不透。
琉璃深吸了一口气，为了他忽然变得冷漠的眼神，也为了他这一句完全不带一点情意的话语。
她挣扎着从书桌上坐起，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也借此掩饰她心中的不安和愧疚。
为什么他会愿意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她？这个问题，他若不问她还能欺骗自己，认为他们所有人都是心甘情愿。
可是他现在问出了口，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看着她潮红之下现出一丝苍白的小脸，他的目光比之前更冷冽，更寒意外泄：“你是不是给我们下了蛊，情蛊，是不是？”
传说中有这么一种蛊，由女人下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就会对她死心塌地再也离不开她。
她是不是用这样的手段来蛊惑他们？可他根本不懂巫蛊之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中过。
只是现在看着她，无论如何想不明白，他如此高傲自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愿意跟别的男人共用一个女人？
虽然他不至于嫌脏，甚至他还对这具身躯念念不忘，可他清楚明白，他不愿意！
看她心慌意乱地收拾着自己，他依在桌旁，斜眼看着她的脸，冷哼：“过去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从今以后，你要么乖乖留在我身边远离那些男人，要么回到他们身边，从此不要再来沾惹我。”
“什……么？”琉璃猛地抬头，对上他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眸，心脏忍不住一阵收缩：“你让我……离开他们？”
可当初是他亲手把她推到他们身边的，如今她已经对他们有了感情也有了亲密的关系，再也不可能离得了他们，他这时候才让她远离他们，她能做到吗？
“你不愿意？”他眼眸微微眯起，盯着她，眼底闪过极度危险的意味：“就是说你宁愿留在他们身边，放弃我，是吗？”
琉璃薄唇颤抖得厉害，她用力揪紧自己的衣服，这一刻连呼吸都觉得疼痛：“寒，为什么？”
楚寒挑眉，垂眼看她：“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醒来之后会变成这样？”她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她确实从他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他就发现他的不妥。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看她时眼里有着怜惜和宠溺，如今他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般。
哪怕他刚才想要她，与她亲热时，眼底也只有欲.念没有半点怜爱。
他不再是那个处处想着她，念着她的寒，他现在，对她完全没有一点情意。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她可以接受他失忆，忘了所有人这样一种可能，可是，他没忘！
他什么都没忘，所有的一切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唯独忘了的，是他们的情义！
